第2章 她的亲生骨肉
第二章 她的亲生骨肉
细雨只当她是思儿心切,唤了婆子去将小世子带过来。
婴孩才被抱入房中,江庭月就迫不及待的抱在了怀里。
她眼眶泛红,“平安,娘的平安……”
这才是她盼了一辈子的平安啊。
恰巧永寿堂来了婆子传话,说是侯爷将要回府,让江庭月梳洗后陪同迎接。
江庭月虽万般舍不得怀中婴孩,但还是交托给了细雨叮嘱照料。
若她和孩子想要过得安稳,还得拔掉沈墨淮这颗眼中钉。
和离?
江庭月冷笑。
她才不会便宜了这人渣。
侯府已有后嗣,那去父留子又有何不可?
梳洗点妆后,江庭月盯着铜镜中姿色出众的容貌有些失神。
她曾因美貌和才情冠绝京城,上门提亲的高门世家络绎不绝。
可宁国公府求下圣旨,将她抬上了侯府主母的位置。
但她却在婚后,成了全京城的笑话。
嫁入侯府,三年无所出,夫君更是常年留宿在外,极少回府。
婆母屡次把她叫去训斥,却并不知沈墨淮从未与她圆房,她又何来的身孕?
巧云笑道:“夫人这一身可真好看,侯爷见了肯定喜欢。”
这话让江庭月犯恶心。
她拔下发簪,“卸了,让我歇息会,今日就不去迎侯爷了。”
“那侯爷若是怪罪下来……?”
江庭月冷笑,“放心吧,他最不想见到的就是我,我若不去,他怕是比任何人都畅快。”
这样恶心的男人可配不上她的脂粉。
——
永寿堂内。
孙妈妈来给沈老夫人回话时,才发觉沈墨淮已经端坐在了正厅内。
他面容俊美,却透着些文人才有的书卷气。
可当那双眉眼扫过来时,内里夹杂着的冷戾令人心生惧意。
沈老夫人正亲亲热热的在和儿子说着话,见孙妈妈回来,才责备道:“你让母亲帮你办的事已经成了,往后可不许再不回府,日日宿在外宅了。”
“多谢母亲。”
沈老夫人又道:“庭月是个好孩子,不管从前发生过什么,你都得好好待她,咱们可惹不起那位主儿。”
“母亲,婉娘跟在我身旁五年无名无分,儿子已经亏欠她太多了。”
不提这陈婉娘还好,一提沈老夫人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冷了声,“你如今是侯爷的身份,学人家养外室已经是大忌,还冷落正妻,这像什么样子?”
“更何况那陈婉娘我早就调查过出身,你还想给她买个良籍来骗我?”
若不是怕伤了和江墨淮之间的母子情分,沈老夫人是断然不会让陈婉娘入府的,更不会把她送到江庭月的院里做奶娘。
可一想到她的长孙还流落在外,沈老夫人就难免心疼。
沈墨淮道:“母亲,儿子还想求您一件事。”
“若是跟那女人有关的就不用再说了。”
“儿子只是想求母亲帮个忙。”沈墨淮眸中微微闪过狠辣,“昭哥儿身为长子得认祖归宗,儿子想换了江庭月的孩子,取而代之……”
“你大胆!”
沈老夫人当即拍桌而起,怒斥道:“你这是要宠妾灭妻,让宁国公府成为满京城的笑话不成!”
“你可别忘了,那孩子若有不测,咱们满门都要陪葬!”
沈墨淮咬牙跪地,“正因如此,儿子才要为昭哥儿博一个前程。”
沈老夫人气的冷笑,“这到底是你的主意?还是那女人的意思?”
“是儿子一个人的意思。”沈墨淮道:“母亲难道就不想为自己的长孙博一个锦绣前程吗?”
沈老夫人被问的噎住,蓦然坐回太师椅上。
她疲乏的揉着太阳穴,“罢了,你若想做那就去做吧,只是手脚干净点,别落了把柄。”
“往后待她好些吧。”
沈墨淮走后,沈老夫人心思沉沉的转动着手里的佛珠。
当年正是因为沈墨淮迷上了陈婉娘这个青 楼出身的女子,她才厚着脸皮,用逝去老侯爷的战功求了圣旨,才把江庭月给娶了回来,盼着他能收心。
可谁想到他竟然对陈婉娘迷恋到如此地步,在南城买了处宅子金屋藏娇,更是长年累月的不回府。
沈老夫人防了五年,终是没料到对方为了进府,竟和沈墨淮珠胎暗结。
后来还出了宫宴那档子事……
沈老夫人叹气,“终究是我们宁国公府对不住江家。”
等到孩子满月那天,江庭月才终于和沈墨淮见了面。
这些日子她格外防范,生怕再被陈婉娘调换了孩子。
刚出生的婴孩外貌区别不大,再加上上辈子江庭月两月才能见到孩子一面,自然察觉不到狸猫换太子的把戏。
可这辈子她对孩子寸步不离,不会再给这帮人下手的机会。
沈墨淮本打算来走个过场。
可没想到才半年不见,江庭月如今比从前姿容更胜。
她面若桃花,明眸皓齿,抱着怀中婴孩浅笑的模样都镀上了层柔光。
沈老夫人自然注意到了他的目光,立刻笑吟吟的开口。
“墨淮,你有阵子没见过庭月了,还不过来看看她们母子?”
原本心中略有所动的沈墨淮,在听到这话后,立时心思荡然无存。
他向沈老夫人行礼后,目光随即在四周游离。
江庭月当然明白他在找什么。
可惜,陈婉娘一早就被她打发去买糕点了。
这对野鸳鸯只怕是暂时没什么相聚的机会了。
她故意询问:“侯爷在看什么?找人吗?”
沈墨淮被她搭话,有些不自然,“没什么,随便看看。”
然后,他又忍不住问:“母亲之前送了个奶娘过来,怎么不见她来照料孩子?”
“嗯?”这是狐狸尾巴都懒得藏了吗?
“侯爷很在意这个奶娘吗?”
沈老夫人狠狠瞪了他一眼,才解释道:“他哪是在意这种下人,只是心疼你要照顾孩子,所以才多问了一句。”
可这种鬼话,江庭月压根就不信。
她道:“母亲送来的奶娘很好,但她刚死了夫君,又是新寡,不大适合喂养平安,人我已经留下了,只是让她去做些洒扫的粗活。”
沈墨淮听到“死了夫君”、“新寡”这两句话,忍的额上青筋跳了又跳。
最后还是没忍住,“你让她去做粗活?”
“她是新丧,我怕过了些晦气给平安,可人瞧着又实在可怜,还是母亲送来的,总不能赶出府吧?”江庭月柔声细语,“侯爷,平安也是你的骨肉,我做的不对吗?”
这也是江庭月最关心的问题。
同样都是沈墨淮的骨肉,怎么她的平安就得任人糟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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