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裴夙送她折扇?
第八十章 裴夙送她折扇?
纵然遮面,二人周身气质仍是引了不少人家注意。
一穿着麻布衣的小姑娘望了望裴夙腰间那似乎价值不菲的玉佩,犹豫半晌小心翼翼上前。
“公子,要不要买花?”
花朵上甚至还有着水珠,盈盈摇曳的躺在竹篮中。
点点香气沁人心脾。
见他似乎没动,小姑娘又怯生生补了一句,“公子,不买也没事的。”
“小姐人比花娇,定是不需要这些外物作配了。”
“哦?”
裴夙原本只打算买一朵,闻言挑眉晲了过去。
江庭月着实怔了一下,面具下的脸颊飞了红晕。
支支吾吾的摇头,“我,不......”
“说的不错,这花我全要了。”
将银锭扔了过去,裴夙墨眸温润含笑,将花束接过。
“王爷!”
江庭月怀中一沉,摸着花瓣,无奈的唤了一声。
“你何必......”
“人比花娇。”
将那姑娘说的话煞有介事的又重复一遍,裴夙果然瞧见小狐狸红嫩的耳垂。
似乎连脖颈都染红了。
莞尔摇头,在她露出爪子的前一瞬,裴夙轻咳两声,抱着平安一本正经的准备猜灯谜。
跺了跺脚,江庭月分毫没注意自己的女儿情态,只得抱着花追了上去。
只是面具下的红唇,也悄悄漾了笑。
二人并肩而行,人群间却是并未注意,一道鬼祟身影悄悄躲在墙根,恶狠狠的盯着二人。
“胆子这么大,侯爷说的果然没错,她就是个水性杨花的贱女人!”
原本还想跟随,奈何这小厮在猫腰时被一老大娘踩了一脚,反嘴骂了几句,再转眼就不见他们踪影。
在街上来回又转了三圈,只有人头攒动。
暗啐几口,小厮只得匆匆回府。
......
侯府。
砰!
沈墨淮脸色阴沉,将桌角紫砂茶壶摔在地。
不解气的又踩了几脚。
“荡 妇!”
“竟然敢当众行这等不忠之事!”
“竟还勾上了摄政王?”
恐惧在愠怒下了了将无,沈墨淮几乎将牙齿咬碎,“整日装的一副正人君子,背地如此腌臜!”
“本侯一定要到皇上面前参他一本!”
着实气不过,索性一巴掌拍下,手心震在桌面,生疼。
心中汹涌,一时恨不得提剑去将江庭月给斩了。
“淮郎。”
指尖缠着手帕,陈婉娘柔弱无骨的贴前,轻轻抚着沈墨淮的后背,小意温柔,“身子要紧。”
“别为一不值当的贱人气坏了身子。”
“本侯碰她一下都不让碰,还跟别人去游花灯!”
“淮郎听我说。”陈婉娘挽着他的胳膊,特意蹭了蹭,成功将他视线勾了回来。
“她私自与外男当街游玩,这可是要被沉塘的,我们何不拿来作作手脚?”
“这一回我们可是占着理呢,她还不任我们揉搓拿捏?”
怒火攀附,沈墨淮嫉恨之下本已恼怒,但陈婉娘身前柔 软多少让息了怒火,手掌餍足的揉了揉,这才细细思考。
借此威慑,倒也不错。
“婉娘,还是你懂事。”沈将陈婉娘拉入怀中,沈墨淮拍着她的手,心中熨帖。
果真娶妻娶贤。
妻贤夫祸少,福泽三代。
只有这等贤妻才配得上他。
“婉娘一心一意只想侍奉侯爷,自然是要为侯爷分忧。”
陈婉娘反身替沈墨淮捏着肩膀,温浪袭至耳畔。
诱人的啮咬。
身子一挺,沈墨淮将人一把搂在怀里,眼眸喑暗。
手指捏过新的茶杯,陈婉娘娇笑两声,慢悠悠献计。
“现如今皇上十分忌惮摄政王,早已对他有了杀心。”
“若是我们能找到他们苟合的证据,不需淮郎出手,皇上自然会收拾他们。”
陈婉娘句句诱导,水眸一改娇嫩,满是阴毒。
江庭月啊江庭月,你拿什么和我斗呢?
侯爷的心可还在她这里,江庭月这辈子都只配被她踩在脚下,生不如死。
甚至已经幻想到她成为侯府主母的一日。
沈墨淮满心附和。
“婉儿冰雪聪明,真是有理。”
“本侯多派几人盯着他们,早日找到证据将这贼子除去。”
“都是侯爷教的好。”
陈婉娘的手攀附在沈墨淮的脖子上,悄悄往下往他的耳边吹了一口气。
“淮郎~”
“小妖精。”沈墨淮小腹发烫,把她打横抱起,大喇喇的躺到了软榻上。
门口的下人默默的垂了头,充耳不闻。
一室旖 旎。
……
花灯巷。
江庭月抱着花,好奇的观望着一应挂满字谜的花灯。
前世鲜少出门,她倒没见过。
“这个,是丛?”
柔夷捏着字条,江庭月兑了个小老虎娃娃,笑意莹莹。
“江姑娘聪慧。”
低头于其耳边低语,江庭月手一颤,小老虎差点掉地。
“王,王爷。”
“在外游玩,江姑娘就莫叫王爷了吧?”
意味莫名的沙哑嗓音撩拨心湖,江庭月怔怔抬头。
“王爷何意?”
“叫本王阿夙。”
失措的僵住,江庭月慌慌退后,“王爷说笑了。”
叫阿夙?
开什么玩笑,她可是只有一个脑袋。
见她突然转身往前走,背影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裴夙微微一笑,也没硬逼。
慢慢来嘛。
两人走在街上,一清冷一冷沉的气质引得不少少男少女频频观望,甚至还有大胆的少女向裴夙送了香包。
只是碍于裴夙脸色太沉,男人不敢送江庭月折扇。
“滚。”
裴夙薄唇冷启,又一次惹哭了一满目含春的小姑娘。
江庭月已恢复冷静,无奈的摇头,“王爷,花灯节就是男男女女互赠荷包折扇的。”
已婚男女很少一同来参加花灯节。
一个香包不接,会让人家觉得是来砸场子的。
深沉侧头,裴夙眸光意味深长,“那江姑娘可想好将荷包送给谁了?”
手间一凉,江庭月下意识握住,棱角分明的触感让她当即愣住。
心尖不可遏制的颤动。
折扇?
裴夙送她折扇?
这......
他可知道送折扇的意思?
心跳如擂鼓,江庭月慌忙将折扇又塞了回去。
江庭月红唇紧抿,力道大的都泛了白。
两人身份有别,他是高高在上的摄政王,手握朝廷命脉。
她只不过是侯府夫人,天壤之别。
不能善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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