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救了一个性别难辨的野人
冒泡泡的氛围刚刚营造好,就被黄金斗一嗓子给喊没了。
傅九衢慌里慌张抽回手,乱手乱脚爬起来,没敢走,却靠仰头观察对面山上的情况,缓解尴尬。
“是自然落石。”
“不是人为的就好。”顾胜男见他耳根到脖子都红透了
只觉得好玩。
没想到他竟然是个纯情男。
“真是吓死我了。”黄金斗庆幸地拍拍自己的胸脯,“那你们赶紧上来,咱们得在天黑前找个地方落脚。”
“来了。”两人飞快地爬上车。
黄金斗再次启动卡车,嘴里抱怨着,“这趟出门咋就忘记求个平安福呢,你瞧瞧我这脑子,咋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顾胜男也不能真傻乎乎地说,平安福主打心理安慰,信则灵,不信则没事,但又想起了自己穿书的事,顾胜男立马真心安慰,“平安福已经住在了黄哥心里,再配上我们两个哼哈二将,往后的路肯定没事。”
黄金斗喜欢听吉祥话。
他们跑长途的可不能把死呀,没了的挂嘴上,所以宁可多花点钱,也要报平安,“我这趟出行,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就是带了你们,等晚上落脚的时候,我请你们吃好的。”
要想马儿跑得快,自然得给马儿好草料。
顾胜男和傅九衢都是有本事的人,花一个人的钱,请两个人,怎么算他都是赚了的。
“那就谢过黄哥了。”
顾胜男笑眯眯地感谢
然后偷偷将手从副驾驶的一旁伸过去,偷偷扯傅九衢的衣角。
傅九衢得到信号,扭头看来,用眼神问,“什么事?”
顾胜男笑着凑过去,小声说,“在外面住,你适不适应?”
她记得书中描写过,傅九衢有点洁癖。
这跑长途吃喝大部分都在车上。
要是密闭空间待得久了,会不会让他犯病。
“我不是瓷娃娃,好着呢,你赶紧睡,晚上巡逻得靠你。”傅九衢不太适应顾胜男嬉皮笑脸,总让他觉得顾胜男下一秒会变成上辈子凶神恶煞的模样。
本来重生后,他可以选择远离顾胜男。
可上辈子受得磋磨太多,他想复仇。
但老天又跟他开了玩笑,顾胜男变得不一样了。
他此时的心情很复杂,一边贪恋顾胜男带来的温暖,一边又抗拒厌恶她突然的变化。
顾胜男见他情绪有点小激动,赶紧收回了手,乖乖坐在自己的位置。
她脑子里算计着,到了山省该做点什么买卖。
要是能遇到大佬,提前抱上大佬的腿,那也是不错的。
她忧愁,又沮丧的模样落在黄金斗和傅九衢的眼里,两人不自觉解读成两种情况。
黄金斗这小两口闹脾气了,哎,还得我这个单身狗想法子哄。
而傅九衢则反思,是不是自己的态度太差了,让顾胜男难过了,有那么一秒,他懊悔自己做的有点过了。
一个大男人跟女人计较什么。
车上三人思绪万千,忽然,前方的小道上跑上来一个人,远远的冲他们招手,黄金斗猛然一看,立马吓得大叫,“让开,让开,玛德,你眼瞎呀,不知道这是大卡车。”
顾胜男忽地抬头看去,就见一个脏兮兮,头发乱糟糟,衣服敞开的野人不管不顾,带着一腔必死的热血,往车前跑。
“黄哥,那人是在求救嘛?”
黄金斗秒变怒路一族,“求助也看看情况呀,莽撞地跑上来,我要是开得再快点,他早就变肉泥了。玛德,老子也太倒霉了,刚出门没多久,遇到了两次糟心事。”
顾胜男也能理解黄金斗的暴躁。
撞死人要偿命的。
更何况现在又没监控,谁能证明是对方故意扑上来的,只会一味责怪开车的,不长眼,把人命当儿戏。
“停车看看,这人不对劲。”傅九衢探出脑袋,看着那个乱糟糟的野人,他的眼睛里藏着渴望着急。
这么远能看得清楚,可见他的视力得有多好。
“还是别管了,指不定是疯子,或者是假扮专门引诱咱们上钩的人。”黄金斗跑长途有好多年了,路上什么样的人都见过。
这两种情况都有可能。
顾胜男也略有迟疑,“黄哥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不如咱们先开个半里路,让黄哥找地方歇息,咱们再去看看。”
三人难敌多人,要是真被算计,可就麻烦了。
傅九衢深深看了眼,被车风刮到在地的野人。
那野人重重摔地上,手却一直冲着他们所在的地方伸来,眼里的祈求藏不住。
他慢慢收回目光,看向主驾驶位的黄金不说话。
黄金斗眼尾瞥见傅九衢幽幽的目光,不知为何他仿佛从傅九衢的眼睛里,看到了野人悲惨的一幕。
忽然,他猛然踩下刹车。
汽车轮胎和地面擦出火花,汽车又往前行驶了十几米才停下来,“嗨,谁让我心软呢,你们去看看,但要小心点。”
傅九衢重重点头,开了车门跑了下去。
顾胜男也不管拖延,二话不说从后车厢跳下去,,黄哥,你别熄火,让汽车发动机工作起来。
“知道了。”黄金斗心里问候了自己八百遍,咋就被傅九衢的眼神给蛊惑了呢。
哪个野人是死是活跟他有啥关系。
再说,世上这种可怜人多了去了,他也不能每个都去救吧。
但现在无论他如何懊悔,已经没用了。
他只能再次启动汽车,透过后视镜观察十几米外的情况。
傅九衢和顾胜男两人大步跑过去,不用蹲下来,就看清了野人的真面目。
“天呀,竟然是个姑娘。”
顾胜男不由低呼。
这姑娘头发已经脏成一团,上面杂草,泥垢,甚至还有虱子。
这不算惨。
更惨的是,姑娘衣服裤子都不合身。
穿的是的确良蓝色外衣,棕色裤子,脚上的鞋子丢了一只,那只脚被石子,瓦砾,杂草,树枝弄破,鲜血流了一地。
“不好,可能是被拐卖的,赶紧带走。”
顾胜男想到了看过的拐卖的电影。
可怜姑娘半分钟后,不顾她脏不脏,把人抱起来就跑。
“傅九衢,别愣着,跑呀。”
顾胜男跑了两步,发现傅九衢站在原地不动。
“你先走,我毁灭一下痕迹。”傅九衢手在颤抖,在顾胜男没有注意的地方,狠狠咬着嘴唇。
鲜血浸满口腔。
“好。”
顾胜男抱着姑娘上了后车厢。
“哎呀妈呀,咋这埋汰呢,哎吆,还有虱子,老妹,这有刀子,把她头发给割了。”
黄金斗看着脏兮兮的野人,又看到密密麻麻的虱子,顿觉浑身痒得厉害。
躲得远远地将刀子丢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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