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有事瞒着我
虽然就在刚刚,和着卫无渊发了一顿脾气。
但在某些方面,苏辛夷觉得自己对他的怂,是刻在灵魂里的。
比如在和卫浅溪的CP说话的时候。
她本来只是出于CP粉调侃齐岳严两句,结果就看到卫无渊在走廊的另一头,正冷冷地看着她!
好吧,距离太远,她没看清他的眼神和表情,但就是感觉心虚。
她第一次反应就是先跑。
结果还是没跑了,被卫无渊堵在了墙角。
“看到我,你跑什么?”卫无渊把她困在墙角与自己之间,低头看着她。
苏辛夷眼睛左右飘了飘:“没……没啊,没躲你。”
卫无渊抬手,掐着她的下巴,逼她看向自己。
“是吗?”
抬头,对上他漆黑的眼睛,一时之间苏辛夷看不出他此时的情绪如何。
但她决定还是坦白从宽:“齐将军是托我将这盒东西给浅溪姐,我……我们没说什么,真的,我对齐将军没想法,对所有浅溪姐身边的男子都没想法,更不会去抢。”
她坚定地迎着他的眼睛,甚至能看到他黑色瞳孔里自己狗腿表忠心一般的表情。
可能是离得太近,也可能是书中留下的阴影太甚,她没注意到卫无渊此时眼底是含着笑意的,甚至嘴角都已经扬了起来。
“你可以有,也可以抢。”卫无渊说。
苏辛夷两只眼睛几乎快要惊成两个感叹号,这个卫无渊该不会是假的吧?
“比如你可以对她的哥哥有些想法,可以把她的哥哥抢过来!”
他低下头,额头正好抵在了她的头顶,冬天呼出的白气打在她的眼上,朦胧了她的视线,让她觉得他看她的眼神如同缱绻的情丝,缠得她脑袋一热。
“什么想法都可以?”
他头又压低了一些,两人的鼻吸交缠在一起,声音变得暗哑:“嗯……什么都可以……”
苏辛夷明媚的眼睛一闪,唇微启,刚要开口:“我想把……唔……唔?”
口唇被封缄的瞬间,苏辛夷大脑一晃,就成了被摇碎的豆腐脑,完全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有车厘子吃,先啃车厘子吧!
墙角的寒气被驱离,热度直线上升,苏辛夷感觉自己的大脑在冒烟儿,可又无法思考。
明明上次啃的时候,他还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他俩是半斤八两。
为毛现在她只有被牵着鼻子走的份儿?
她不甘心,开始尝试着用舌尖去挑战他,结果刚一动,就被另一波热情席卷。
然后,大脑又荡机了——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气氛好像已经变得不太对劲。
他放开了她,却又没完全放开。
依将将她死死地困在角落里,困在自己的怀中,只是脸深深地埋在了她的后颈所头发之中。
他的气息打在她的颈肉上,热得她肩背发颤,克制而又沸腾的喘息声让他整个人像是被困在笼中的野兽。
苏辛夷的气息也有些乱,脸颊通红:“呃……要不,你去冷静一下?”
刚才那个好像真的有点失控,要擦枪走火了。
特别是知道了他并没有什么隐疾后——
“苏辛夷。”他哑着声音叫她的名字。
她本能地应了一声:“到。”
他默了默了。
苏辛夷也感觉到自己这声“到”有点煞风景,赶紧吞了吞口水,才又开口:“你……”
“你后悔吗?”他问。
苏辛夷半仰着头,看着天空:“后悔什么?”
他的脸在她的侧颈轻轻蹭了蹭:“后悔与我……”
苏辛夷点头:“嗯,后悔……”
揽在她腰上的手蓦地一紧,苏辛夷被勒得“呃”了一声,赶紧接道:“后悔没早点下手……”
勒着她腰的手并没有松开,只是身后传来了一声闷笑:“你真是……”
他似乎终于冷静下来,慢慢地松开了她,站直了低眸看她:“你刚才说想把什么怎么样?”
苏辛夷被吻得七荤八素的脑袋这才突然想起刚才要说的话:“是,我是想说想要把……”
结果,话又没说完,后面传来青月着急的声音:“卫伯,小姐和表小姐呢?端靖侯府那边说是出了事……”
*
是青月代卫浅溪去侯府的那几个铺子巡视。
卫浅溪把侯府的马车留给了她,假装自己在车上等着她进铺子取账本,实则早就金蝉脱壳,来了卫府。
青月是在元绣坊时被侯府的下人找到的。
多亏她反应快,跟侯府的下人说,卫浅溪暂时去买些东西,一会儿便会回来,让他们先回府,等卫浅溪回来,她们立刻回去。
这才有机会赶紧赶来卫府。
卫浅溪和苏辛夷匆忙上了马车往侯府赶。
又重新烤了一次的全羊再次被搁置,而那被煮化的糖糕再也不能吃了。
至于那刚烤成串的紫河车,亦是让人不知如何下口。
卫无渊让老管家将那一箱子紫河车放到了一个房间里,心中还在想着她未说完的话,那时她想要说什么呢?
而周子规则忍痛把糖糕扔了,至于烤全羊,他们三还是能吃一吃的。
只是三人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最后打破沉默的是周子规。
“我从父亲那听说一件事……”
他顿了顿:“端靖侯欲为侯府挽回一点颜面,向太后求了恩典,他想将苏小姐收为义女。”
他盯着眼前复烤得有些过火的羊肉,平时清朗的声音变得有些阴郁:“虽说还未正式对外公布,但似乎已经得了太后的口谕,想来不久之后便要公布了。”
太后金口玉言,开了口同意,自然便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卫无渊原本欲拿起酒杯的手蓦地一收,她没将这件事告诉他。
还是说她还不知道?
周子规继续道:“端侯府名为对陆光仪所做之事弥补,但我总觉得他还有其他的目的,整个端靖侯府对苏小姐的执着,让人觉得奇怪。”
他的父亲周太傅曾评价现代的端靖侯:“胆小怕事,薄情寡性,难堪大任。”
而他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对侯府上下也有了一个初步的认识。
不止端靖侯一个,这整个家族就是自私凉薄的最佳形容词。
试问一个如此薄情寡性的家族,怎么可能冒着风险去接受一个罪臣之女?还对得不错,甚至想将其娶进门,此时更是不惜收为义女?
卫无渊垂着眸,不知在想什么。
齐岳严寒着脸皱眉:“所谓无利不起早,他们可能是别有所图,渊哥,这事儿是不是得让苏小姐知道?”
卫无渊缓缓将手松开,缓缓道:“这两个丫头,恐怕是有事瞒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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