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团练
刚才,张新视察了船厂庄的农田水利,他对赵大田的工作很满意。船厂庄不错,张新对沐天婉的印象好了一点。实力弱,不敢自已生产中州黑药卖,但张新对拿到中州黑药配方的沐天婉没有好感。
这两年,滇安商行货物转运加大了海运量,只能造内河小吨位船的大宁河造船厂对滇安商行的作用越来越小。所以,沐天婉才把大宁河造船厂和造船厂的附属村庄船厂庄换给张新。
“老爷,咱们的存粮消耗得太快了。”四十多岁的赵大田跟着张新走进船厂庄:“老爷,戚爷爷的戚家军才五日一操,咱们庄的团练十日一操就行。十日一操能省不少粮食。”
士兵吃饱饭再吃一定的肉才能正常操练,保证团练正常操练很费粮食。
“老爷,一溜烟土匪越来越强,咱们的团练该增加骑兵了。”原山西边军夜不收宁边强摇摇头:“老爷,团练不能减少训练。”
以前,军户出身的宁边强是大明山西边军的夜不收,山西边军经常几个月不发饷,在山西活不下去了。三年前,宁边强带着妻儿老小从山西逃荒来到大昌县。宁边强的军事才能比较强,这两年,他指挥船厂庄团练打退一溜烟土匪三次进攻了。
“世道越来越乱了,安全是第一位的。”张新递给赵大田几张银票:“赵叔,这是四万两,再建造五台大水车、挖十眼灌井,余下的银子买粮食和肉食供团练操练。”
一台大水车造价一千多两银子,一眼灌井造价数百两,巴山府大米时价,一石米一两二钱银子。
“宁哥,咱们现在不搞骑兵。”张新把一张银票递给宁边强:“宁哥,这是一万两银子。三百团练太少,招够五百人,除了特别优秀的,团练只要咱们船厂庄人。”
招团练要给安家银子,船厂庄的原流民大都是青壮年,在船厂庄招够五百团练不难。张新大把往船厂庄投银子,赵大田和宁边强都很高兴,他俩连声答应着接过银票。
然后,赵大田和宁边强都把银票给了跟上来的船厂庄帐房张有财。滇安商行有一套班子管理船厂庄,没有合适的人才,张新只能留用,信任船厂庄原领导班子。
张新在船厂庄转了一圏,站在大宁河的河堤上,他笑道:“咱们的船厂庄易守难攻,很好!”
船厂庄在一个山谷中,山谷两侧的山壁壁立千仞。谷口南出口是一段长一公里左右的大宁河河堤,陆路只有谷口北出口这一条路。船厂庄在山谷北出口建了一堵数米高的厚城墙,大门前有护城河。
张新心说,怪不得船厂庄的三百团练打退过一溜烟六百多土匪三次进攻。只要守好城墙,除非敌人从大宁河来攻,否则,他们攻不进船厂庄。
山谷中只有十几万亩地,船厂庄的大部分农田在山谷外面,为了安全,村民干农活时多走一点路没什么。大概下午五点多,张新在船厂庄校场给船厂庄那三百团练训话。
“同志们,那个,弟兄们,我只讲五句话。”站在高台上的张新咽了一口唾沫,他看了看高台前那衣衫破旧的三百团练后说道:“第一句话,我们船厂庄团练马上就发团练服。第二句话,咱们庄将提高团练队员待遇。”
新老板张新要给他们发衣服并提高待遇,下面的团练队员包括高台上张新身后的团练指挥使宁边强都高兴了。台下那三百团练大都兴奋得低声议论起来。服装统一能提高团练队员的向心力和荣誉感,该花的银子张新不会省。
张新拍拍手示意下面的团练队员肃静,他说道:“第三句话,以后每个月逢一休息,其它时间都训练,并且训练强度会增加。第四句话,咱们团练将设军法官,加强纪律。觉得自己受不了训练的苦,现在可以退出。”
这个时代,不管是欧洲的西班牙强军还是大明的白杆强军,他们获胜的关键都是纪律。所以张新要加强船厂庄团练的纪律。
“以后每个月逢一休息,其它时间都训练,并且训练强度会增加?!”下面的团练队员包括高台上张新身后的团练指挥使宁边强都惊了一下。高台下面的团练队员大都忍不住议论起来,更有几个桀骜不训者声称要退出团练。高台上的宁边强下意识抬头看着张新。
仿佛感到了宁边强的目光,张新扭脸冲宁边强笑了一下,他又扭脸冲台下那三百团练队员冷声说道:“第五句话,也是最后一句话,保护船厂庄是每一个住在船厂庄人的义务,凡有能力加入团练,但拒绝加入团练者,我会把他和他的家属都驱逐出我们船厂庄。下面解散!”
五句话会议结束,下面的团练队员大都议论着走了,船厂庄团练包括指挥使宁边强都是流民出身,在船厂庄能吃饱饭,退出团练者包括家属在内会被驱逐,所有人包括那几个桀骜不训的队员应该都不会选择很出船厂庄团练。
“老爷,以后每个月逢一休息,其它时间都训练,并且训练强度会增加?!”船厂庄团练指挥使宁边强走近张新一步,他咬了一下牙才说道:“老爷,操练强度太大了吧,大部分人应该都坚持不下来。”
船厂庄庄头赵大田点点头,但他没有说话。船厂庄帐房张有财摇摇头,他走到张新身边:“老爷,以后每个月逢一休息,其它时间都训练,并且训练强度会增加。这样的话,费的钱粮肯定增加很多。”
“张叔,我想办法搞银子,只要是合理的花费你就给银子,别太心疼银子。”张新看二十多岁的宁边强一眼:“宁哥,受不了的人开除,庄内的人不够就在庄外招。府城外码头附近的流民壮汉多了。”
四十多岁的张有财点点头,他退到一边。宁边强心中不服,他咬着牙退到一边。张新轻哼一声,他抬腿狠踢高台边埋的那根碗口粗硬木一脚。那根硬木“咔嚓”一声断了。附近的人都惊呼一声,同志们包括宁边强都用敬畏的目光看张新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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