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两位老人的关系
宋如冰明显的脸色一怔。
“你说的是鉴定协会会长，祁梁？”
“是他，刚才要不是祁老，我这官司怕都要出乱子。”
周鹏点头，而且他说的也不是危言耸听。
如果不是祁梁帮忙打了招呼，让非公开审理改成公开审理。
那三名记者就进不来，也就没办法在最后补刀。
甚至于，有些证据的效果都因此而大打折扣。
所以祁梁的这个招呼，虽然不是雪中送炭，但绝对是锦上添花，而且添了不是一点点。
同时，周鹏也感叹这人脉的强大，办起事来真的是畅通无阻。
换做自己要是跟法院申请，哪怕暗中掏钱，人家都够呛能伺候。
祁梁一个电话，直接搞定。
可见，祁梁背后这庞大的人脉关系网，真的是可怕至极。
“你和祁老认识很久了？”宋如冰的表情有点奇怪，继续问道。
“只是见了两面。”周鹏挠了挠头，笑道，“上次在鬼市，我捡漏了那尊造像，正好被他见到……”
随即，周鹏将两人相识的过程，以及今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都说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宋如冰点点头，没有说什么，可表情却显得有些凝重。
“你这是什么表情？”
周鹏看的有点纳闷：“说起来，楚怀圣老爷子与祁老在江城齐名，两人应该关系很不错吧？”
宋如冰与楚盼晴是姐妹，只不过一个叫楚怀圣姥爷，一个叫爷爷。
所以周鹏才会有此一问，倒不是想攀什么关系，单纯就是捎带顺口。
毕竟，都在一个城市，又都是古玩行的翘楚兼前辈，按理说关系不会差了。
可没想，宋如冰闻言表情更是古怪：“恰恰相反，姥爷并不喜欢这个人。”
“最多也就是表面的形式而已，但姥爷一直都不愿意与其过多接触，说祁梁这个人，看似谦恭，但其实内心很是复杂。”
说到最后，宋如冰明显犹豫一瞬，选择了一个无伤大雅的词来形容。
周鹏微微一皱眉，没想到楚怀圣对祁梁居然是这种评价。
显然，这不是刻意的诋毁，否则便不是仅仅只对自己的外孙女说了。
虽然这是宋如冰的一面之词。
但周鹏自然是更愿意偏向她，心里对祁梁也就多了两分谨慎。
“那我还是自己去吧。”
周鹏微微一犹豫，说道：“我已经答应了祁老要过去，爽约总是不好的。”
“我只是说姥爷内心并不是很喜欢这个人，又没说他们是翻脸了，两人并没有矛盾，甚至见了面也都显得很亲近，所以我去见他并没有什么问题。”宋如冰笑道。
“行，我这就打电话。”周鹏呲牙一笑，也算放下心来。
一开始，他对祁梁的印象还是非常好的。
不过听了宋如冰的话，让他有了几分慎重。
很快，电话打完，周鹏指了指车子：“我坐你的车。”
随即，看向吴有森：“你去忙自己的吧，回头我通知你明天的行程。”
吴有森当然不会拒绝，点点头答应。
看着周鹏坐宋如冰的车子离开，吴有森的脸色也变得阴沉下来，同样跳上车，疾驰离去。
很快，来到天府嘉上别墅区。
作为首屈一指的鉴定大家，祁梁住的地方自然不会差了。
叮咚……
门铃响起，随即便有佣人出来开门。
“是周先生吧，里面请。”
跟着佣人进门，来到玄关换鞋，当先就看到一个乾隆官窑的青花盘子摆放在鞋柜上面密封的玻璃罩子里。
玻璃罩子很稳固，但也真的很奢侈。
官窑的物件，就放在玄关，可见对其的重视程度，完全就是不太在乎。
周鹏跟宋如冰交换了个眼神，俱都看出对方眼中的惊讶，却也没多说什么，换好鞋便跟着走了进去。
从玄关到客厅，虽然距离很短，却凸显出祁梁的收藏繁多且贵重。
一路上不是官窑就是精品，从瓷器到玉器再到书画，甚至是青铜器，要啥有啥。
这还只是陈设在外，摆明是给房子装饰观赏用的，但哪一个单拎出来也都是极品的物件，每一个都足以上拍大赚，甚至是博物馆级别的。
可想而知，如果是对方真正的收藏，将会可怕到什么地步。
“哈哈哈哈，小周你可算是来了。”
到了客厅，祁梁爽朗的笑声传来，更是主动起身迎接。
“祁老，多谢您今日鼎力相助。”周鹏所说，自然是法院里他打招呼改为公开审理的事情。
“打个电话而已，不用放在心上。”祁梁笑道，“更何况，耿金友那种败类，我也心中厌恶，哪有不帮的道理。”
“我从鬼市回来后便已经打招呼将耿、鲁两人全部从协会除名，以后他们若是再敢打着协会名义招摇撞骗，我第一个不饶他们！”
说着，他挥了挥手屏退佣人，又看向宋如冰：“你是楚老头的外孙女，我之前跟你姥爷喝茶的时候，见过你。”
单以称呼来看，祁梁似乎对楚怀圣很是愿意亲近。
“我叫宋如冰，见过祁老，您刚说的那都是三年前的事了，竟还记得。”宋如冰笑意盈盈的说道。
“楚老头的孙女和外孙女，一个巡天司大队长，一个独力支撑那么一大摊子事，都是人中金凤，我又怎么能忘了。”
祁梁笑着：“来来来，快请坐，别干站着。”
三人分别落座，佣人也在这时送上茶水和糕点。
对于宋如冰的到来，他不是很意外，毕竟之前周鹏在电话里已经提起过。
而且，祁梁反倒显得更为高兴，毕竟这是楚怀圣的外孙女。
他们两人，虽然在名气上楚怀圣的确不如。
但祁梁却知道，楚怀圣这人是真正的不显山不露水，也是最不能小瞧的存在。
“我的这点收藏，比起你姥爷，可就差得远了。”
祁梁抿了口茶，笑道：“如冰啊，你可不能笑话我哦。”
“祁老这说的什么话，您和我姥爷在江城齐名，我哪敢笑话。”
宋如冰很聪明，没有正面回答：“今天冒昧让周鹏带我来，就是抓住机会来跟您学习的。”
“哈哈哈，你这女娃子说话真是让人爱听，你姥爷的本事可比我高多了，还用得着跟我学啊？”祁梁高兴的笑着，“以后，只要你想来，随时随地敲我家门，不需要通知。”
“我跟楚老头也是几十年交情了，你也算是我侄女，亏待谁也不能亏待了你。”
周鹏在旁边看着两人的对话，心里反倒有些不明白了。
这楚怀圣跟祁梁，究竟关系如何。
虽然知道宋如冰是逢场作戏，但祁梁的表现真不像是假的。
此刻，他内心一叹，暗道要是能探查旁人内心，那就省事多了，也不用费劲去猜。
似乎感受到了周鹏的被遗忘，宋如冰赶忙转移话题：“祁老，不知道您这么着急让周鹏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聊的太投入，把正事都忘了。”
祁梁一拍脑门：“小周，这件东西就算是我也拿不准，只能请你看看，有没有什么独到的见解了。”
说到了正题，周鹏顿时来了精神。
“祁老，我一定尽力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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