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联姻受辱的千金(12)
铃声打响的那一刻,池渺涵心头那只不上不下地挠了自己一节课的爪,终于收了回去。
“您没误会”的答案,现在终于能被人亲手掀开盖在上头的那层密布。
底下究竟藏着的是蜜糖还是砒/霜,她到现在都还不敢自信地认定是前者。
生怕是自己想多了、想错了、想岔了。
教室里的同学们纷纷前往下一个要上课的教室,池渺涵却只是在座位上扭过了头。
几乎是同一时间,被她握着手的白芡,似乎感知到了什么,也将头转了过来。
少女墨色的瞳孔里,倒映着心上人的模样。
她不自觉地眯了眯,试图掩盖眸中能被人清晰寻到的紧张,手心里似乎冒出了热汗,便下意识的,把掌心中的手给松开了。
池渺涵在心底暗自吐了数口气,她真的太紧张了。
“你很紧张?”
白芡微微含笑的一句问,使得她下意识摇了摇头。
还没为自己辩解一句,身后传来一阵女声:“小姐姐,下节还有课,你和池同学不走吗?”
是刚才给白芡递纸条的女生,此时已经收拾好了,从两人路过时瞧见她们还坐在位置上,忍不住好心开口提醒了句。
她是看着白芡的,问话的对象也是白芡,结果未等到少女回答,坐她旁边的池渺涵先替她开了口。
“同学,帮我们占个位吧,谢谢。”
女生闻言脸色微诧,今天这是什么日子,学霸上课不但回了她纸,现在居然还主动跟她说话了?
好友轻轻推了她一把,她立刻反应过来,忙应了一声好,眼神又在两人之间来回扫了一眼,倒是识趣地没有继续在这当电灯泡,而是拉着好友走人。
这一小段的插曲,似乎给了池渺涵缓解紧张的时间,等两人离开教室、屋子里只剩下了彼此时,她体内的紧张,突地就消失了。
耷拉着的无形狗尾巴又从屁股后面翘了起来,它晃悠着,衬托着主人内心已由紧张转换为的期待。
池渺涵重新拉住了白芡的手,捏住的同时,主动问道:“姐姐,现在下课了,刚才没能告诉我的话,现在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了啊?”
白芡自始至终都很淡定,既然已经确定了心意,那也没必要别扭着不敢说。
正要开口,感觉到了身体的反抗。
它不满地控诉,你怎么能跟人说喜欢!只能别人喜欢你,你不能喜欢别人!
白芡:“……”
或许是因为这种情绪是第一次出现,白芡这回没法再压制它,没办法,只好朝着眼前直勾勾盯着自己的人要求道:“池渺涵,把眼睛闭上。”
少女下意识就听话地闭上了眼,随即就又睁开,眸中带上的一点委屈,被对方猛地凑来的脑袋给遮挡得干干净净。
白芡什么都没说,却用再直接不过的行动,给了她想要的答案。
四片相贴的唇瓣一触即分,连滋味都还没享受过,刚给了她欢愉的人,就无情地试图往后退开。
池渺涵几乎是瞬间就反应了过来,被动转为主动,给对方干脆利落的“表白”,添了一把让气氛燃得更旺的火。
转换身份的接吻,可以让人不再顾虑地做出从不敢做的事。
唇瓣吻着吻着,就不由自主地往下移,沿着少女的唇角往下,贴过少女承受亲吻时微微颤抖的喉,最后,落入领底。
身体似是要惩罚白芡刚才不打招呼的行径,不带着她反抗,反而逼得她只能娇声连连、软着身子地在人怀里浅声轻喃。
铃声的骤响,打断了动作越来越过分的池渺涵。
她愣了愣,理智回笼,被欲/念充斥的眼眸恢复清明的那一刻,看见了自己怀中人此刻的模样。
【这段没有脑袋以下的东西也要锁,那我直接删了可以吧!这总不能标黄了吧!每次写哭都要锁,咋的,长这么大就没哭过?逐渐暴躁jpg】
池渺涵克制着别开眼,伸手帮人把衣领重新理好,温柔的嗓音带着点隐忍的沙哑:“姐姐在这里等我好不好?我还剩一节课,等会儿下课了就来找姐姐。”
白芡闻言,脸色突变,柔若无骨的小手啪地一声打在对方替自己理衣领的手上,眼尾海棠色的红,瞬间艳胜红瑰,眸中湿意氤氲,看着实在可怜:“池渺涵你个大骗子!刚得到我就不珍惜了呜呜呜!现在连课都不让我陪着一起上了呜呜呜,你就是个只想亲我的大骗子!我不要和你交往了!我们分手呜呜呜我们分手!”
池渺涵忙把人抱进怀里,伸手揉揉她的脑袋,叹:“姐姐是不想我专心上课吗?”
“嗯?”
她意有所指地在凑唇在人耳垂处轻咬了一口:“姐姐若是继续在边上陪着我,那我脑子里想着的,就都是姐姐了,所以,姐姐在这里等我,让我把最后一节课上完,好不好?”
被人含过的耳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烧上了红,少女嗫嚅着伸手推她:“不准咬我耳朵!痒死了!那你快去上课,都迟到了!”
“好,那姐姐在这里等我,下了课我就马上来找姐姐。”
池渺涵刚出现在后门,视线就和看过来的倒数第二排的女生对上了。
对方朝她招招手,示意地指了指自己身后帮忙占的位。
池渺涵点点头,未引起注意地走进来坐下。
“谢谢。”
女生先是好奇地往门口的方向看了数眼,发现真不会有第二个人再出现时,没忍住扭过头问她:“池同学,你女朋友呢?已经走了吗?”
池渺涵没有把话说全:“嗯。”
对方有些惋惜地暗自低叹了一声,脑袋刚要转回去开始认真听课,余光瞥到一抹红,动作一顿,又迅速扭回来盯着池渺涵的脸仔细看了一眼。
发现自己没看错,忙低下头翻起自己的包,找了半天终于找出一片湿纸巾,捏着递给她。
池渺涵没伸手:“谢谢,但是我没流汗,不用了。”
对方神情激动,声音却强装淡定得让人听不出来内心的想法:“那个,这不是让你擦汗的。”谁擦汗用湿纸巾啊?
她解释:“小姐姐的口红,沾在你唇角上了。”
“……”
女生还十分周到地将口袋里的小镜子顺手放到她手边:“镜子也借你吧,比手机镜头看得清。”
……
白芡一个人在教室里刷剧消磨时间,刚看到这集的高/潮,单禅的电话突然打了过来。
接通的同时,她惊讶的声音从那头传来。
“白芡,你没上课啊?”
白芡无语:“单禅禅,是你给我打的电话。”
对方满不在意地笑了声:“我就随手打了下,结果没想到你真接了,本来想着你要是在上课,就打字跟你说,既然你现在没事,那我就直接跟你说了,你现在在哪里啊,带我去你们学校逛逛呗,我还没去对面逛过呢。”
白芡奇怪:“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怎么突然想来我们学校看看?”
“无聊嘛,你现在在哪里啊,有空的话,现在就过去找你,在你们学校门口等你行不行?”
“我在你们学校。”
“哈?哦,你来找你妹啊?那你现在在哪儿哇,我刚从教学楼出来,直接去找你。”
白芡报了下自己的位置,挂完电话没多久,单禅就从前门走了进来。
手里捧着杯奶茶,走到白芡面前,顺手将打包的那杯递给她。
“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里?你妹呢?”
“上课去了。”白芡没跟她客气,拆了奶茶喝下一口后,目光似能看透人心,直直地看着她,“说吧,我们学校究竟有什么,才让你突然起了去逛一逛的心思。”
单禅耸了下肩,不再瞒着:“我室友被你们学校一个大三的学姐骗了感情,这几天每天半夜都要跑阳台哭,我们几个实在看不下去,就派我出来,去找那学姐聊聊。”
白芡:“哈?你一个局外人,找那学姐聊什么?人家也不一定会理你吧。”
比她矮一些的女孩子已经自然地勾住她的手臂,把人往外头带:“你当我傻啊,那种骗人感情的人,我才没兴趣浪费时间跟她聊天。”
说完哼了一声:“也就是你,明明这么渣,我还愿意给你这么多次机会!奥,不好意思,我都忘了你已经跟我解释过了,行吧,我撤回刚才的话,你不是渣女了。”
“……”白芡告诉她事实,“忘了跟你说,我刚脱单。”
“哈?!!”单禅惊得眼皮上沾的假眼睫毛都快飞出去,心神稳定下来后,激动得不行,“怎么突然在一起了?你俩发生啥事了?快给我说说!”
少女无奈:“我发现你和池渺涵的同学好像。”
“啥?”
她没解释,转移话题道:“先不说我了,继续说说你室友吧,既然不是要找那个学姐聊,那你现在去我们学校是要干嘛?”
单禅的思路很轻易地被她带跑:“寝室长打探到了那学姐的信息,还听说那学姐好像是个海王,所以我打算去偷拍点她养鱼的照片,好让我室友彻底死心。”
“那你以后是要天天来我们学校了?”
她摇了摇头:“不用,那海王的鱼塘不在学校里,我今天过来,只是想知道她到底长啥样。”
白芡不是很理解,但也没再多问。
两人进了学校大门,单禅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一件事:“你跟你妹说自己已经跟我走了没有,不然她下课了去找你没找到,生气了可不好。”
“嗯。”
“那就行,对了,那海王是汉语言的,你知不知道你们学校汉语言专业的,一般是在哪栋楼上课?”
白芡点点头,带着她过去。
说来也巧,两人刚走到教学楼底下,门里就走出来几个结伴同行的女生。
其中一个冲着最中间的女生调侃性地开口:“贺明希你牛啊,许子朝你都能追到,这是这学期第三个了吧,打算玩多久?”
——那个欺骗了单禅室友的海王学姐,就叫贺明希。
白芡和单禅对视了一眼,默契地在对方眼中看出了和自己一样的想法。
应该就是这个人。
单禅几乎立刻掏出了手机,边说着“我怎么感觉假睫毛贴歪了”,边打开照相机,光明正大地迎面拍了张对方的脸。
几人从她身边经过,她淡定地对着已经转换为前置摄像头的屏幕照了照脸,直到几人彻底走远,才放下手机,将照片发给寝室长确认一下是不是这个人。
白芡惊叹她如此自然的偷拍行为:“单禅禅,这都是谁教你的啊?”
寝室长已经回了消息过来,单禅得到答案,不再停留,带着人走开。
“这还需要人教吗?确定了,就是这个人,啧,长得是挺好看,但是人品不太行,我不喜欢这种人。”
说完拿脸颊在白芡肩上蹭了蹭:“还是我们家白芡好,长得漂亮,人品也好,可惜就是有对象了,一下就从满分变为及格分了。”
白芡被她逗笑:“现在知道人长什么样了,那接下来呢?”
单禅晃了晃她的手,撒娇着冲她央求道:“白芡,这周末陪我去趟酒吧好不好?”
白芡:?
“她的鱼塘,就在酒吧里,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那种酒吧,就是我们学校边上的那个,里面听说很干净的,也不吵,你就陪我去吧,好不好?”
白芡回忆了下,报出一个名字:“你说的是‘轻幺’?”
单禅啧啧两声:“看不出来啊,你居然都知道那里,认识你这么多年,没想到啊,我还有看走眼的一天,藏得很深哦,乖乖女~”
听出她话中的调侃意味,白芡无奈,却没打算多解释什么。
——轻幺,就是原剧情里池渺涵无意中救下朝鹿露的地方。
她记得很清楚,在原剧情里,这件事就发生在两周以后。
这一个月来,自己和池渺涵聊天的时候,总会有意识地询问她和班里同学相处的情况。
结果并不意外,池渺涵一个熟的也没有。
她又不能指名道姓地让池渺涵和人接触,再加上距离事情发生还有一些时间,也就暂时歇了心思。
现在单禅提出来要去轻幺看看,她突然想到了另一种解决的办法。
自己直接去混个脸熟,到时候想个办法阻止事情发生,不需要再让池渺涵参与。
这样也能避免池渺涵或许会和渣男提前撞上的意外。
“你不拒绝的话,我就当你同意了哦,那就周六晚上八点,我在你们学校的校门口等你,对了,你和我偷偷去酒吧的事,是不是得和你妹说?”
白芡做好了决定:“不用。”
她一定不能让渣男和池渺涵碰上。
单禅不是很赞同:“那你要怎么跟她说?总不能骗她吧?万一被抓到了,你俩这才刚谈恋爱,不会就出现感情危机吧?”
少女见她一副比自己还紧张的样子,失笑道:“不会被发现的,我又不是要通宵,而且也没打算喝酒,到时候最多陪你一小时,时间一到我就走。”
“行吧,你都不担心了,我就更没必要替你担心了。好了好了,再过一会儿就要下课了,我就不占用你宝贵的约会时间了,正好我下午没课,打算自己去逛逛,你自己回去找你妹吧。”
白芡走到一半,下课铃就响了。
到了空教室门口,池渺涵已经坐在刚才的位置等了一会儿。
听见声音扭过头,见是她,神情变得温柔:“姐姐饿了吗?中午想吃什么,我去买。”
娇贵的身体不允许白芡去人挤人的食堂里吃饭,但是回家做又麻烦,因而开学以来,两人的午饭都是由池渺涵打包好后,提着过来找少女,再一起在空教室里吃的。
“我想吃蛋包饭。”
池渺涵应了声好,起身离开没多久,就带着两份还冒着热气的蛋包饭回来。
“姐姐,下周想去哪里玩?”
“下周?”
“下周就是国庆了呀,这是我和姐姐一起过的第一个国庆,所以到时候,我们找个地方去旅游吧?”
要是池渺涵没提,她还真忘了下周就是国庆。
“我都可以,你看看想去哪儿吧。”
她显然已经计划好了,闻言脱口而出道“那我们去e城看雪吧,好不好?”
“嗯。”
……
每周末,白芡都会和池渺涵回白家,陪两位父母一起吃饭。
每次吃完,白敛安总要偷偷把白芡叫到一边,问她怎么还不跟池渺涵在一起。
白芡对此,总是很无奈。
结果现在她们终于在一起了,白芡也想好这周回家就要告诉两人这件事了,白敛安却没给她这机会了。
一大早,男人就在“相亲相爱一家人”的群里发了一张自己和章若姚出门的自拍合照。
“我和妈妈打算国庆去j国玩几天,小芡别难过,爸爸不是今年特意不带你一起去的,毕竟小涵今年回来了,你就和小涵过二人世界去吧。”
白芡:“……”
父母两人不在家,那她们自然也就没必要回去。
许久没自己在家里煮过火锅,因而放学之后,白芡就拉着池渺涵逛了趟超市。
结账的时候想起少女提过的国庆旅游的事,顺口问了句:“机票买好了吗?什么时候去。”
“定了,周一过去,在那边待两天就回来。”
她一时忘了自己答应单禅周六要去酒吧的事,下意识答:“为什么不今天就走?早点去早点回来。”
池渺涵笑:“放假前两天走的人,应该会比较多吧。”
白芡点点头,好像很有道理。
吃完饭窝在沙发上消食的时候,单禅发了条语音过来。
足足三十八秒。
白芡看到长语音就头痛,好在x信发明了语音转文字的功能,花几秒时间看完机器翻译的汉字,概括下来就一个重点——
单禅猜到白芡国庆肯定要和池渺涵出去约会,所以特意发消息来提醒她别忘了明晚还要陪自己去酒吧的事。
对方一提醒,白芡才记起来这件事,同时暗自庆幸池渺不是买的今天的票,不然估计要被单禅骂死。
收拾完厨房的池渺涵从里头走出来,坐到她边上,白芡顺势将脑袋一歪,将自己的一大半重量都压在她身上。
“我有件事要跟你坦白一下。”
“嗯?”
“你还记不记得你当时开学第一天的时候,在半路碰到过一个说要追求你的学姐?”
池渺涵摇头:“不记得了。”
“那上次在校门外的煎饼摊前碰到的那个学姐呢,就是还帮你向阿姨多要了点料的那个女生。”
少女无辜地再次摇头:“谁啊?”
“……”白芡突然有点理解,为什么单禅跟她说起自己和池渺涵这两回的偶遇时,整个人咬牙切齿的。
“姐姐,怎么了?”
白芡无奈,算了,反正不记得,也没必要浪费口舌多解释什么:“那是我朋友,我和她约好了,明晚要出去逛一下商场,大概一个小时就能回来,明天你自己在家里,可以吧?”
“不要,姐姐的朋友,我不能认识一下吗?”
她反问道:“人家都单独和你碰过两次了,结果你到现在都没能记住人家,还好意思说要认识一下我的朋友?”
池渺涵:“那不一样。”
她认真道:“和姐姐有关的一切,我都会记住的。”
言外之意,单禅如果不是白芡朋友的话,就算和她偶遇几十次,都可能记不住。
说完,池渺涵又央求她:“所以姐姐明天带我一起去,好不好?”
白芡险些就要改口答应,但一想到如果真因为这个决定,而让渣男意外和池渺涵碰到,那结果会是什么样,她不敢去猜,于是又冷静下来,道:“以后我都会带你去,但是这次不行。”
小野犬委屈:“为什么这次不行?只是逛个商场而已,为什么不能姐姐不能带我去?我很乖的,保证不插嘴,就安静地在一旁当个工具人,姐姐就带我去吧,好不好?”
说完话音一转:“还是说,姐姐不是要去商场,而是要去什么我不能去的地方,所以才不肯带我去的?”
白芡脸上的淡定险些因她无意的话而破防,好在她很快冷静下来,不答反问:“你这是不肯相信我了?才刚谈恋爱多久,你就不肯相信我,那以后——”
池渺涵生怕她又哭,连忙改口安抚:“我没有不相信姐姐,姐姐我错了,那我不去了,姐姐别生我气。”
白芡被她抱着,默默在心里松了口气。
临近入眠,池渺涵的心思便活络起来。
低声说着:“姐姐明天要留我一个人在家,那今天得补偿一下我。”
白芡还没开口,眼睛就先被人吻住了。
温热的唇瓣落在眼皮上,带来一点酥麻的痒意,少女娇嫩的身子被她亲得泛软,清亮的眸子升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她嘟囔着,试图阻止她作乱的动作:“痒,别亲了。”
池渺涵闻声挪开了唇,只不过并不是就此停下,而是往下凑去,印在了白芡的嘴唇上。
像啄木鸟一样在那上头轻啄了一口,就把人松了开。
“姐姐,你想不想知道,我能不能用嘴,帮你把衣领的扣子解开?”
白芡:?
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池渺涵的唇又再次覆了上去,这回不再只是轻触即止,而是把人严严实实地尝了一遍。
夜色中,只听得哒的一声响,细线缠着的纽扣,被人以非常规的方式拆了开。
低低的嗓音微哑:“姐姐,我解开了,作为奖励,在上面盖个章好不好?”
少女呜咽推拒的声音,消失在人再度凑过来的温热唇瓣中。
对方又尝了一会儿,才把人松开,口中安抚她着:“姐姐,我知道分寸的,姐姐不同意,我不会做坏事的。”
这么说着,期待颤抖的唇,终于盖在了那片雪色上。
……
自言知晓分寸、懂得见好就收的家伙,的确没有把人欺负到最后一步。
只是少女细长的白颈处,被盖了不知道多少个混乱的章。
对着镜子看见这惨不忍睹的一幕,白芡庆幸现在是冬天的同时,心里把池渺涵狠狠骂了一通。
她都怀疑这家伙是某种生物成的精!
两人才正式恋爱第一天就如此地“情难自抑”,多么可怕!
一想到未来的日子,突然就觉得有一片黑暗蒙住了她的眼,让她感觉前途一路无光。
弄好早饭的池渺涵来敲卫生间的门:“姐姐还没洗好脸吗?我做好早饭了。”
想到昨晚的呜咽换来的却是对方更加不可控的行为,白芡就气得根本不想理她。
装作没听到,理了理衣领,藏好那一片夸张的梅花印子后,才转身走出来开了门。
“姐姐?”
白芡目不斜视地从她身边走过,对她的叫唤置之不理。
池渺涵没再因为对方满脸写着生气二字就停下嘴,继续温声哄她:“姐姐?怎么了?”
白芡听得烦,身体便自动帮她做出了反应。
红着眼的少女哀怨地朝着人将衣领往下一扯,她像是水做成的,昨夜哭得那么狠,现在再次呜咽起来,嗓音依旧软得要命:“你还有脸叫我,你自己看看你都做了什么,呜呜呜全红了,我都看过新闻了,好多种草莓种到把另一半送进医院的,呜呜呜你是不是想我死,所以才这样的呜呜呜。”
这可是极深的误会,池渺涵不敢迟疑,连忙把人抱住。
现在两人关系合理,终于不再只能依靠手来安抚,而是用唇瓣在人溢着眼泪的眼尾处,温柔吻了一下又一下。
透明澄澈的晶莹,全数被人含去。
第一次被对方以这种方式安抚,白芡的情绪以从未有过的速度冷静了下来。
池渺涵的嘴贴着她发烫的耳,温声解释:“我怎么会想要伤害姐姐呢,是我不好,我太喜欢姐姐了,姐姐身上好香,我没有忍住,对不起,以后我会尽量克制的,姐姐别生气了好不好?”
白芡推开她,哽咽着要她伸手:“那你发誓,以后不再对我做这种事了。”
少女顿了顿,老实道:“姐姐,我不想骗你。”
言外之意,这个誓她没法发。
白芡登时哇地一声又哭了:“我要和你分手,呜呜呜,你只想对我做这种事,我说不要了还非要亲我,呜呜呜,脖子红红的难看死了,我不要和你谈恋爱了,呜呜呜我要和你分手!分手分手!”
池渺涵讨好地把她的领子理好,将红印遮得严严实实后,温声道:“这样子就看不到了,我昨晚并没有很用力的,姐姐现在看它们颜色是深了点,其实很快就会消掉的,姐姐不喜欢,下次我不留下痕迹了好不好?”
少女委屈:“不要,我不要,呜呜呜你骗我,你明明亲得好用力,呜呜呜亲那么用力,怎么可能不留下痕迹呜呜呜,池渺涵你就是个大骗子!”
她又凑过去吻了吻对方的眼尾:“真的,我下次一定会很轻的,保证一点痕迹都不会有,姐姐别生气了,早饭都快凉了,东西凉了对胃不好,我们先去把早饭吃了,如果姐姐还生气,那先把肚子填饱,再边生气,边听我哄你,好不好?”
白芡抽了下鼻子,安静片刻,冲着她张开手,软软的表情里满是娇意:“你抱我去。”
池渺涵这才松了口气。
……
白芡和单禅约的是八点钟,最后她在电线杆下等了足足二十分钟,迟到的家伙才从前方匆匆赶过来。
“抱歉抱歉,我家的狗刚才有点没精神,我以为它生病了,就把它带医院去了。”
单禅一边喘着气,一边跟她解释。
白芡倒没有生气,只是有些无奈:“你对你室友这么好?狗都生病了,还要为了她先来拍点照片?”
说话间,两人已经朝着“轻幺”走去。
单禅摇了摇头:“我儿子全身上下都检查过了,身体没事,就让司机先带回去了,至于我室友,那我就老实说了,其实拍照片是次要的,我去轻幺的目的,主要是想给我自己找个借口,让我可以心安理得地去酒吧真正看一眼。”
说完冲她眨眨眼:“你难道不好奇吗,那可是酒吧!我初中的时候其实就想去了,结果到现在才敢真的去。”
白芡无话可说。
“你什么时候来的?等多久了啊?说到这个,白芡你的脾气真的很好耶,如果是我等别人这么久,我肯定已经气炸了,你居然骂都没骂我,呜呜呜,不愧是我的好朋友,白芡你真好。”
白芡没有解释,她早就发现了,自从池渺涵跟她表白以后,身体的“呜咽威胁”,就只在面对池渺涵的时候才会出现了。
因此还导致白敛安委屈了好几回,念叨着为什么自己的宝贝女儿都不冲自己撒娇了。
“白芡?你怎么不理我?”
她回过神,不答反问:“那你晚饭吃了吗,没吃的话,我先陪你去解决一下晚饭吧。”
“不用不用,宠物医院就在这边上,走过来也就十分钟,我刚才在路上顺便买了个饭团,已经吃饱了。”
说着,她眼中迸发出连天上的星星都要自惭形秽的亮光:“而且,听说‘轻幺’里面美女非常多,到时候光是眼福,就能让我饱得忘记肉/体的饥饿了!”
“……”
“轻幺”是家只为大学生开放的酒吧。
进门的时候,需要出示本人的身份证和学生证。
好在两人已经事先了解过,所以存了证件的照片在相册里,给人看过后,就进了门。
里头的环境的确不乱。
单禅靠在吧台边,视线扫过一圈,当即看见了被好几个女生围着的渣女学姐。
室内的灯光忽闪忽灭,但不影响她那双锐利的眼神,精准地捕捉到对方的动作——
置于身侧的手,正朝着身边姑娘的腰处探去。
单禅用手臂推推一旁坐在高脚凳上的白芡:“今天我就来给你展示一下,xx最新版的像素高得能有多夸张。”
她将镜头对准了海王那只不安分的手,刚打算抓拍一张,孰料刚按下拍照键,镜头就被一个穿着统一套装的服务员给挡得一干二净。
单禅来不及去删,继续对准了要拍,结果那服务员不再走动,害的她根本无法再捕捉到想要的画面。
她烦躁地啧了一声:“这服务员怎么回事啊,那么多地方不站,偏偏站那海王前面。”
白芡闻声好奇地顺着她看的方向望过去,瞧见那张半隐在阴影中的面孔,愣了下。
这不正是她要找的朝鹿露吗。
单禅作势要朝那边走过去,白芡忙把人拦住,问:“怎么了?你不会是要直接到人眼前去拍吧?”
就冲单禅这急性子,她觉得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我没那么笨,对了,你帮我拍一下,我去把那女的引开,没忘记海王长什么样吧?”
不等她回应,已经将手机往她手里一塞,大步朝着朝鹿露走过去。
白芡只好接下了这个任务。
不知道单禅跟朝鹿露说了什么,很快,朝鹿露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镜头里。
她本来以为现在应该拍不到什么了,结果没想到,渣女的手非得没停下,反而已经彻底钻了进去。
白芡把镜头压低了些,确保不会拍到人脸和隐秘性的东西后,才按下拍照键,抓拍了一张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正发生着什么的照片。
单禅已经走了回来,顺手拿过手机,边打开相册边问:“拍到了?拍得清楚吗?”
白芡略有迟疑:“只拍了手,人脸什么的都没拍到,这样子的照片,会有说服力吗?”
身边人已经重新拿着手机,对着人的正脸远远地抓拍了一张,接着将东西放回口袋,扭头冲她扬唇一笑:“我能做的也就这样了,如果她还执迷不悟,那我只能尊重祝福了。”
伸手勾上白芡的手臂:“好啦,东西也拍到了,酒吧里面也见识过了,我心无遗憾,走吧。”
“不看美女了?”
“说到这个,我跟你说,刚才那个服务员,长得还真好看,那眉眼,那皮肤,那模样,就一个字,绝!”
白芡自然清楚朝鹿露的容貌多招人,不然在原剧情里,也不会被富二代看上。
想到这儿,白芡随口问了一句:“你刚才和人家说了什么?”
单禅正要答,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阵响动。
“有人晕倒了。”
白芡眼皮一跳,刚闻声看过去,身边的人就已经冲了出去。
她望向人群,没发现那道人影后,猛地意识到了什么,忙抬脚跟了上去。
还没靠近,单禅已经把昏迷的朝鹿露背了出来。
“白芡,打辆车,这里离医院挺近的,直接带她过去吧。”
酒吧里的其他人见有人帮忙,也就没人再多注意,一段小插曲,很快就被大家抛在了脑后。
三人站在路边等车来,白芡看了眼趴在单禅背上的瘦小女生,不由得想到自己刚见到池渺涵的时候,两人都同样瘦。
“你怎么突然动作这么快?”
单禅大大方方承认:“她漂亮。”
“……”
安静的朝鹿露突然无意识地动了一下,单禅没察觉,站边上的白芡倒是发现了,伸手就要帮忙扶一把,结果手刚伸出,就听见了身后传来的一阵森沉女声。
“姐姐,你不是说去逛商场了吗?”
她动作一顿,同时单禅身上的人没了支撑,直接歪身朝着白芡栽了下来。
就这么当着池渺涵的面,稳稳地倒进了少女怀里。
咔嚓。
有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在脑子里重重响起。
……
浴室里开着浴霸。
少女像颗煮熟的鸡蛋,被人用手捏着轻轻这么一剥,碍眼的外壳就被卸下,露出里面光洁细腻的蛋白来。
浴缸里装着温度恰好的清水,被放入其中的少女,浑身颤抖着,水波因她抗拒的动作掀起阵阵涟漪,她似是感知到了即将要接受的“惩罚”,娇声呜咽着想往对方怀里钻,试图唤醒对方已无残留的理智。
“呜呜呜,不要这样洗澡,我不要,呜呜呜,我不喜欢,呜呜呜我不要。”
对方怜爱地吻了吻她通红的眼尾,嗓音低沉:“不这样洗,姐姐身上别人的味道,怎么洗得干净呢。”
【池渺涵向来不爱吃鸡蛋。
觉得太脆弱,轻轻一磕、一碰,就碎了。
她就这么一直活着。
直到某天,出现了一颗又粉又娇的小鸡蛋。
模样水灵灵的,比她见过的所有鸡蛋都要好看。
她就这么馋上了。
好不容易把鸡蛋给敲碎了,剥开了皮,露出了里面白嫩嫩的鸡蛋白来。
结果要吃的时候,来了一群人,凶巴巴地告诉她!
嘿!你不能在我们吃鸡蛋!
于是。
大家只知道池渺涵把这颗漂亮的鸡蛋吃了,怎么下的嘴,就怎么都看不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摆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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