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孩子被你吓吐了
弟,是我错了么?是我的自以为是,将你推向了此等必死之路?我。。。之前还那么天真的认为你抢走了我的一切,我是那么的恨着弱小的你。
我以为,我是权倾天下的庭王爷,就可以左右你的人生和命运,我一直憎恨着皇室族人,这个身份,让我失去了好多我并不想失去的东西,来获得,我不想得到的一切。
可我却在憎恨着,憎恨着。。。将一切都转移给了你。是的,我错了,若是有来世,莫做皇家人,宁可一生平凡,那也是。。。一种求之不得的幸福.
项谷庭无比痛苦的合上了项谷杰的眼,此夜,雨一直在连绵不尽的下着,似乎要用着这等无声而单调的宣泄,将悲剧扩大几倍。
“王爷,我们该。。。怎么办?”随身侍卫满眼惊恐的问道。
项谷庭冷声问道:“除了我们之外,还有谁知道皇上已经死了的消息?”
那侍卫沉思了一会应道:“回王爷话,还有皇上的贴身太监。”
“杀了。”项谷庭毫不犹豫的丢出了这两个字,周围的空气似乎在凝结掉一般,众人默不作声的望着此时神色异常的庭王爷,谁也没有多敢废话一句。。。
项谷庭决定对外宣布是小皇帝重伤,皇上遇刺身亡的事,是万万不可对外公布的,就连临王爷,他也一并隐瞒了去了。
项谷庭一直没有发现青鸟不见了,等到他处理完这些东西回到王府时,已经是三天之后了,那时的莫锦颜,早就已经奔离了楚中城。
天气好的紧,一场场的秋雨过后,庭王府中秋意深浓,去了些暑热,又添了丝新黄,就连一向闷沉的天,都显得蓝了那么些许。
项谷庭拖着疲惫的身子孤单的一个人步向阡陌阁去,他没有发现从他一进门起,府中的人就都神色躲避,大气不敢出。
他更没有发现就连一向敬职的晨露都没敢随上前来,阡陌阁中,已是空寂无人了,连一个使唤的丫头都没有。
项谷庭很是纳闷,这会子才刚刚下午多点,这人。。。也不该这么早就歇下了才是啊?他步伐沉重的朝着阁内迈步而去。
院子里的花儿开了,开的有些疯劲,看起来似乎是莫锦颜没有打理,门前的台阶上,都有了些浅浅的灰,项谷庭越看越觉得心惊肉跳。
“颜儿?”他试探的唤了声,而回答他的,却只有无尽的沉默。
项谷庭望着安静的房门,他此时却觉得,这里没有一丝的暖意从此中透去,他很怕很怕,怕一推门进去,依然是这样无边的沉默。
可他终究还是绝望了,门开了,灰尘仆仆的顺着薄弱的阳光透进房内,莫锦颜不在,所有人都不在,就连一直哭闹不休的孩子,都沉默的没有音调。
他跌跌撞撞的寻便了整个阡陌阁,他想,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王府之中所有人都在躲着他,他也终于明白,这些天里发生过了什么。
他的弟弟死了,他的妻子,丢下一纸书信,就带着他的孩子远走天涯了,世人都羡他是权倾天下功欺弱主的庭王爷。可是却没有人能知道,他此时的震惊与愤怒。
莫锦颜,是我太天真的选择了信任你,我始终的都看不透,你那张纯净的外表之下存在的,究竟是怎样一副彻骨犹寒的心,我一相情愿的用我的信任,去一相情愿的包容你的孤独,而你的孤独和你的软弱!却只是。。。欺骗我的筹码。
那纸信被项谷庭揉的粉碎,他无力的倚靠在阡陌阁的门边处,顺着门边软软的滑倒了下来,所有的时候,一直都以为只有自己去拒绝别人,每个接近自己的人,都抱着不同的,但是绝对不纯的目的,一直都知道的常识,为什么还会犯?
这个世间,还能。。。再去信任谁?项谷庭闭上眼睛,任由眼泪在这初秋的午后肆意的流过眼角,释放着他心底阴翳的悲哀。
次日,北方战事宣布初战告捷,宫中传出将虎令丢失的同时,龙虎军也结束了自己群龙无首的混乱,而拿到将虎令挽回局面的,不是别人,正是季千玄。
这个消息让项谷庭顿为恼怒,他一口认定莫锦颜此番逃离,定然是与季千玄有关,怀远将军死了,那么大的一块肥肉朝中人人虎视耽耽,而他庭王爷的正室之妃,却将这块肉处心积虑的偷到了手,给了她旧时的情人去了。
莫锦颜,你是在耍我么。。。你是不是觉得,本王对你的恩宠和纵容,就注定本王不会拿你怎么样!项谷庭重重的摔飞了自己手中的杯子。
背叛他的,欺骗他的,利用他的!他统统都不要放过!他要让莫锦颜,此生此世都活在他的阴影之中,她上天入地,他便如影随形,她隐居深山,他就挖地三尺!
马车奔驰在往边南的路上,距离他们离开楚中,已是过了五天有余,每个城镇的街道上现在都贴满了他们的通缉令,内容是项谷庭拟订的。
莫锦颜斜歪在飞奔的很稳的驴车之上神色认真的阅读着那纸通缉令,最后感慨着说:“我真不明白,你们这么恶劣的画技是怎么通缉到罪犯的呢?”
她素手一扬,指在那个画的确实有点幼稚的头像上,那是周东南的画像,莫锦颜无比认真的评阅道:“本来就这么丑,还要画的丑上加丑,能抓得到人才怪咯。”
周东南顿时吐血。手里的缰绳差点因此也甩了出去,他抑郁道:“拜托,能不能不每次都拿我开刀啊,我冤不冤啊!”
“你不丑嘛?”莫锦颜举着孩子去看周东南,边举边道:“宝宝哦,你看看他,你看看他。。。”
周东南哼道:“孩子能看出什么好看不好看。”
然后只见莫锦颜怀里的孩子瞪着大眼看了周东南后背几眼,小嘴一咧,哇的一下将刚才喝下的奶又吐了出来。
“哈哈哈哈。。。”全车人立刻笑成一团,这孩子简直太给面子了,莫锦颜着手笑闹着将孩子递给了一旁的流心等人,众人忙活着把哇哇大哭的孩子安抚好。
周东南郁闷及至,一路嘀咕着朝前行去,边嘀咕边道:“我若是真有那么丑,路边就该有人被我吓晕才是,你看咱们走了这么些天了,有晕的吗?!”
马车依然在奔驰着,天气一片明朗,这驴撒腿跑的速度很是电闪雷鸣,连路边的风景都在刷刷的一闪而过,然后众人眼前就有一个娇小的影子在驴车刷过去之前,扑通一声歪了下去。。。。
“周东南你乌鸦啊!”流情一声尖叫,众人纷纷回头望去,周东南急忙停了车,就在他那句话落声的时候,路边真的倒下去一个人。
灵奴忙拦住急着蹦下车去的莫锦颜道:“你们别动,我先去看看,别是圈套。”
青鸟忙接道:“我陪你去!”话毕,灵奴便与青鸟双双跃下马车,小心翼翼的在众人的凝视之下走向那个倒下的影子。。。
大家都伸着脖子看着,就连驴都转着脖子在看,周东南很郁闷,连驴都有好奇心么,这些人有这么欺负人的么?
先是一眼看吐一个孩子,又一眼看晕一个人,他以后漫漫人生该如何度过?这些毒舌!那不得活拆了他的命?
“呀!”灵奴轻唤了一声,只见她和青鸟双双的蹲了下去扶那人,边扶边道:“是个年轻姑娘呢,好象是饿晕的。”
她一句话下,只见旁处连人带驴的一起飞扑而至,纷纷围住了那个昏倒的姑娘,莫锦颜上下打量了那姑娘几眼。
眉清目秀,年岁不大,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出头的样子,蹙眉紧闭双眼,面色青灰发暗,灵奴再度重复道:“没什么大病,饿晕了的。”
“什么饿晕了的啊!”莫锦颜忽然蹦出来挤眉弄眼道:“明明是周东南吓晕的。”
她一句话又引得众人险些笑暴场,灵奴无奈的看着她,她决定她不说话了,省得一会莫锦颜再把自己带进去,那就热闹了。
众人一阵起哄之下,周东南只好无比郁闷的把这昏迷的女子抱上马车去,边抱边嘀咕着:“我这是出门没看黄历啊我。”
周东南将那女子抱上车去,流情便一直在后面默默的看着,她心里有些隐约的不滋味,那怀抱明明只是抱过她自己的,现在这算怎么回事?
周东南索性不再去理会众人的玩笑,将驴车赶到一旁的树下,撒开驴任由它们去撒欢,自己则从车上拿了干粮和水,小心翼翼的喂给那昏迷的姑娘去吃。
众人说说笑笑的围着树下坐了一圈,赶了半天的路,歇息片刻也无妨,反正到处都是他们的通缉令,他们客栈也住不得,到哪都得睡野外。
也不知道这姑娘究竟是怎么倒在路边的,不过莫锦颜想,现在战祸颇多,没准是来避难的也未必,闹归闹了,她还是吩咐了人去铺了褥盖给那姑娘去,只希望那姑娘早点醒来便是了。而其他人则纷纷找了地方休息。惟独只有流情,在闷闷不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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