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快来安慰我一下，我不行了
“难道，我是个天才？”阿尔文开始怀疑人生了。他以前的脑子不傻，但绝对说不上聪明，学习也只是一般，上了个一般的大学，工作始终不找得不如意，高不成，低不就，最后废在家里当废宅。这些说的都有点远，但，他自己情况自己知，他绝对不可能有这样过目不忘的本事，难道阿尔文本尊汉森少爷是个不世出的大天才？
“不要怀疑，你绝对不是！你是个天生的蠢材。”智慧之眼大泼冷水。
“老大，那你怎么解释这个？”
阿尔文随便拿起一本昨天翻过的书，那些原本天书一样的文字，现在活生生在脑子里跳跃，然后流口水一般地从阿尔文口中流出，那些文字像喷泉一样，止都止不住，阿尔文从头到尾将那本书背了出来。
智慧之眼自然知道阿尔文背的是一字不差。但它还是不信。
阿尔文再次用事实来证明。
这一次，他特意找了一本从来没有看过的书。他头摇得如拨浪鼓一般，因为在不停地翻看着，他的速度，比复印机还要快。他自己都怀疑是否能背得出来。
结果……
翻完书阿尔文就把书扔到身后，眼睛一闭，结果，那本书一页一页的像扫描在脑子里一样，他只需要照着脑中的图像念出来一样。
“哇！”阿尔文惊叹于自己的才华，不能自己。
“哼哼！”智慧之眼不屑道：“一定是我对你肉体的改造，让你得到了远超人类的学习能力。”
“切，我才不信呢！”阿尔文特讨厌这种有功劳全揽在自己身上的人。
“我说的是真的！”智慧之眼怒了：“你以为这种看似天才的学习能力，在神族面前不过是渣，神族可以在一瞬间看完这房间里面所有的书！”
阿尔文置疑：“真的假的？老大，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那你要不要表演一下给我看看呢？来嘛，展现一下你神族的异能。给我这个凡人一点颜色，让我开开眼！”
“……”智慧之眼找出一万个理由来解释：“你看哈，我为什么叫智慧之眼呢？是因为我只是只眼睛，学习能力不归我管，要是我叫智慧之脑，你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来找我！”
“……”阿尔文抱头长叹：“大哥，我怎么感觉你是个江湖骗子呢？”
在一番惊人的快速翻阅中，阿尔文真是……想骂人。
“他奶奶的！是谁？这是谁干的！我要砍死他！”
自然学科、少儿寓言、童话传说这些书看起来越来越快，越来越不费劲，并且，还十分有趣，比原来的那个世界那些有趣的多。这些都好说。
但关键的问题是……
“谁他妈把《大陆历史》丛书系列给胡乱放在一起的？次序都他妈错了！”
看历史书，次序错乱的结果是，本来觉得关于大陆上的国家、宗教势力分布的部分十分重要，重点记忆后才发现，原来这些国家都不存在了，早就被人灭掉了。这就好像明天历史考试要考唐朝的知识，而你背了一夜才发现学的是汉朝一样。当然这还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你复习了一夜历史，可明天考的是物理。
不过这也没有办法。不能怪哈比，毕竟，仆人也没有几个认识字的，这个时代还处于类似西方文艺复兴之前的时期，底层人民的识字率普遍不高，世俗中圣神教廷与国王还在处心积虑地争夺着统治权，巫术、魔法与科技都属于神秘的领域，文字都只是面向教士与贵族的秘密，甚至有很多贵族都不能得到学习文字的许可。知识作为最宝贵的财富，始终是统治者的专享，而是否有知识，也在不同阶层间划出了不可逾越的鸿沟。
在这种环境下，仆人们在搜刮家中书籍的时候，哪里还顾得上一套书的次序，就算顾得上，他们又哪里知道这些呢？
所以，就好像是一大块被打乱的拼图，阿尔文沉浸在历史的海洋里，将不同时代的历史碎片一点点按时间拼接起来，慢慢才有了清晰的印象。
一句话，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一片大陆，原本有好多小国家，慢慢的，形成了一片片的联盟和城邦国势力犬牙交错的局面。在一个强力的君王出现之后，大陆上出现了短暂的和平与统一局面，但马上便因为宗教与文化等多种原因又陷入分裂与纷争之中。
以阿尔文熟读多个世界历史的高维度眼光来看，他发现了一个问题，那便是所有的战争其实都是围绕着权力来进行的，角逐权力的各个势力看似复杂，其实只有两方，世俗与教廷，说白了，就是王权与神权。
阿尔文如果没有遇到这么多神奇的事情，他是不会相信神权在历史大势中居然会越来越强。看来自己从前的世界果然是低魔世界，又或许从前的世界里，已经完全是神权社会了，而他只是不知道而已。
但这个世界是直来直去的。有什么就是什么。
虽然神迹并不常见，但魔法与巫术甚至是神术，是真实存在的，这也是阿尔文亲身经历过的。
所以，他对世俗王权并不看好。他甚至庆幸自己的家族是站在教廷一边的。
当然，如果自己真的是阿尔文就好了。
并且，如果自己没有手贱打破那个封印导致智慧之眼被放出来，就更好了。
现在可倒好，自己“有幸”加入到了圣神教的……其实仔细想想，也不算是对立面啦。毕竟，自己现在的老大可是曾经为至高神……眼睛的男人。
只是，想到智慧之眼与圣神教的关系之复杂，阿尔文就头大。
如果换了别人，相信拿着智慧之眼送到教廷，一定会被奉为上宾，从此吃喝玩乐，快乐到死。
“小子，你不要以为你看了几本书翅膀就硬了！你大爷永远是你大爷！”
智慧之眼在阿尔文看书的同时，也能够从阿尔文那里得到相同的知识，毕竟两人现在有的可不止一腿。
“可是老大，你想过没有？貌似小弟从前还把国王得罪的不轻，总是有人莫名其妙地来暗杀小弟，这样的话，再加上老大你和圣神教的关系并不和谐，我是不是可以说，小弟有幸把大陆上最主要，最强大的两股敌对势力都得罪了？”
阿尔文欲哭无泪：“想想还真是刺激呢！老大，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这样一句话？”
“什么？”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咦？看不出来，你小子说一句话，还挺值得深思的。”
“现在我成功地证明这句话是错的了！”
“……”
不管了！
在看了那么多书之后，阿尔文累了，他决定摊牌了。
“我要出去逛逛！”
“为什么不呢？”
“不管，我一定要出去看一看，我现在看书都快要看疯了！呃？嗯？老大，你并没有反对？你为什么没有反对呢？”
“因为我也要憋疯了啊！傻瓜！”
于是，阿尔文少爷愉快地在家里游荡着。并且，他发现，如果纯步行的话，要逛完自己家，恐怕要一个星期。
“不，不，就是骑着最快的马，也不可能在一个星期内将汉森庄园逛完。”哈比摇着头。
“不可能吧！？”阿尔文一个字也不相信。
“我记得这里靠着城边啊！不可能在城里还有一个比整个城还大的庄园啊！”
哈比笑了：“少爷，一般来讲是这样的。但是我们庄园不一样啊！”
“少爷你看，那片山”哈比指给阿尔文看。
“看到了，并不高啊？怎么？是我们家的？”
哈比点点头：“是的，那里其实也是属于庄园的一部份。并且，在山的那一面，还有一个湖，嗯？大小比这里还大。”哈比指了指附近，他指的范围，基本上就是半个城了。
“那里其实是与我们的庄园是一体的，在它之外，则是一大片悬崖，天然地将整个庄园隔离了，而悬崖之外，则是一片大海了。我们在那里还有一个繁荣的码头，并且是私人的哦。”
哈比无比虚荣地炫耀着，浑然忘了所有者就在他面前。直到对方的反应让他反应过来。
“少爷，你怎么哭了？”
阿尔文的心在淌血。
他需要安慰。
“快来安慰我一下，我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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