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小爹有一个就够了
子母速射炮的射程,实际有四五里远。
然而这个距离看敌人,人简直跟蚂蚁大小,甚至看不清人。
更别提能轰得准了。
基本全靠炮手感觉在打。
或者敌人规模确实大,瞎蒙着轰。
哪怕大型床子弩,射程也就三里。
故而为了准头。
目标也就定在了一里。
毕竟大庆皇帝在这看着呢,若是打偏了,给王爷丢脸。
一里外轰塌土墙,就已经足够展现出这火器的优越了。
庆皇与许达等人更是因此震撼不已。
偏偏秦风没啥感觉。
他见过更厉害的。
这种子母速射炮,充其量也就是个能杀敌的玩具。
若是遇到大风下雨天,这火器便会受到极大影响。
“希望未来十年,火炮能更进一步。”
得益于广宁城的匠人们的工艺提升,秦风觉得火炮迟早能设计的更精密。
只要现在的图纸送给庆皇,来换取信任。
秦风觉得这是超值的一件事儿。
只要不跟朝廷猜忌,在没有彻底发展起来前导致辽地被孤立。
那么交出点不是那么无关紧要的东西,没有任何关系。
“以后注定会有更好的。”
“就是父皇的眼神怎么感觉很奇怪?似乎很激动?”
“好像有点喝多了上头?”
秦风有点搞不清庆皇的状态。
更没想到,庆皇已经放心到想将整个北方,都交给秦风来打理。
亲儿子。
总要比那些外姓的官员更放心。
而唯一顾虑的,便是老六一旦权势过大,很有可能会引起官员们的异心。
无数投机官员甚至会想方设法的在未来会分裂老六跟老大的关系。
从而演变成冲突。
若无此顾虑,庆皇觉得让老六未来当个宰相,都没有任何问题。
然而现实就是。
制度不会允许。
庆皇的任何一个念头,都会被那些官员们给无限放大,从而引发不可预知的结果。
而老六的优点。
就是老六的念头,被辽人放大后,走向的结果基本都在老六的可控范围内。
而且都是好的结果。
这点上。
庆皇觉得学到了许多。
庆皇不免握住秦风的胳膊。
“人皆言子像父,却不知父亲也会从孩子的身上学到许多。”
“孩童成长时,那股先天锐取之气,便可让无数父亲受到感触,从而变得更成熟,更稳重,更强大。”
“如今朕,也要向老六学一学。”
庆皇没有任何避讳。
庆皇甚至觉得不如秦风,这是一件很值得炫耀的事情。
一代更比一代强。
这才是一个大家族的良性反馈。
哪怕真把上一代拍在沙滩上,庆皇也会笑呵呵的。
毕竟是他的儿子,将他拍在沙滩上的。
甚至这一刻的庆皇,有些理解北胡大汗,为何要在临死前去成全自己的儿子了。
庆皇的话说的直白,不加任何掩饰。
宁王秦棣与秦博羡慕个半死。
这是庆皇对皇子的最高认可。
他们何尝也不想听庆皇对他们说这种话。
秦博简直太想了,做梦都想。
强爷胜祖。
是无数大族子弟的奢望。
为了这个目的,大族子弟们不知道因此做出了多少荒唐错事。
显然。
秦博就是那个荒唐的一个。
宁王秦棣倒还好。
他觉得一直在走庆皇的老路,甚至要比庆皇强上许多。
庆皇难以统帅胡人,秦棣却可以完好的指挥朵颜三卫。
只要给秦棣时间,他迟早能证明自己,让庆皇为之骄傲。
只是……
老六这不按常理出牌!
在老六面前,他们这群做皇子的全都黯然无光。
恐怕也就太子能比一比了。
许达则在憨笑。
作为跟庆皇征战多年的老弟兄,他很清楚庆皇对秦风是多么的喜爱。
甚至许达已经在琢磨。
庆皇是否真的会让秦风影响整个北方。
就算不影响。
那是否在解决掉北胡的隐患后,让辽王接管整个东北部。
虽说极北地很寒冷,但那依旧有许多林材貂皮等事物。
而且矿产上。
似乎更是超多。
许达已经开始谋划东胡人了。
“我要替未来的姑爷,彻底解决掉东胡人的隐患。”
“让辽王成为整个东北的王。”
许达搓着手,为这个计划而兴奋。
他觉得这是能为闺女做的最好的事儿。
在不影响到大庆安稳的情况下。
秦风也没想庆皇说的这么直白,说的秦风都有些不知所措。
父皇向他学?
那要不要封个太师的封号呢?
太师,是臣子最巅峰的荣誉,权利尚在宰相之上。
但很快,秦风便摇了摇头。
太师这个名头……
只有死后才会封。
不吉利。
“能为父皇分忧,儿臣荣幸。”
还是低调些好。
有庆皇这座大山在前面顶着,秦风才能踏踏实实的搞事儿,从而无所顾忌。
塞王的身份,刚刚好。
无论做的再出格,只要有庆皇在,都不会有啥事儿。
“你俩学学老六。”
宁王秦棣那叫一个沉默。
用辽人的话怎么说来着?
老六你就卷吧!
虽然不懂内卷这词究竟是啥意思。
但秦棣觉得很有灵性。
辽人说,广宁城整体都是轻松的,唯独离辽王越近的,就内卷的越厉害。
没想到老六跟他们这群皇子间。
内卷的更厉害。
只是宁王秦棣更多的,还是欣慰。
他与老五,虽就封很早,但懂事儿时跟庆皇是有过交流的。
儿时跟庆皇的关系,那是真的好。
甚至可以说跟父皇之间亲密无间。
那叫一个说打就打,拿鞋底子抽,还往屁g上打的那种。
绝对的亲密无间。
而现在地位高了,总觉得似乎找不到儿时与父皇的那种感觉了。
反而秦风与庆皇之间父子关系,貌似是最舒服的。
名义是父子,但又有点像无话不说的好兄弟。
父皇放松,老六也无太多顾虑。
真的太好了。
秦博则仔细盯着秦风,最终捅了捅秦棣的腰。
“我想到了大哥。”
“大哥要监国,不能来这。”
“不是,有一个小爹就够了,我怕再来个。”
“……”
“而且比我们还小。”
“……”
“太尴尬了。”
“……”
秦棣已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但他又不得不承认。
老六的身上,当真有许多值得学习的地方。
那是一种看起来似乎很独特,却又蕴含着背后隐藏的道理,甚至仔细思索,还有历代先贤哲人至理名言践行者的感觉。
总之很难评。
哪怕放在朝廷那些士人百官中。
恐怕也会给出跟秦棣同样的结论。
辽王是个很难评价的人。
辽王的行为,脱离了他们的认知,一举一动又蕴含着深邃的道理。
甚至,秦棣觉得要不要学老六养些舞女。
这其中是否也蕴含着什么至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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