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梦,阿平
飞机到达法兰克福大机场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晨早,因为时差的关系,这个时候如果在中国的话,算是晚上时间。
我一路上几乎都在睡觉,长时间的飞行实在很累,向暖阳叫醒我的时候,我还迷迷糊糊,以来还在A市。
一睁开眼睛就是我娘的面孔,不过,我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是向暖阳温柔的脸庞,他说:“懒虫,该起来了,我们要下飞机了。”
“啊————————好快。”我由他牵着下了飞机,这个号码欧洲第一大机场的法兰克福机场,场地也委实大得另我咂舌,想想一比————————我们首都的机场实在相形见绌。
抬头望望天空,居然格外的通透,那种清澈的蓝令人心旷神怡。
取行李的时候,还撞上了安家平,我跟他打了个招呼,顺便闲聊起来。
“你来德国干嘛?旅行?”
“不是,例行公务。”安家平说话的语气总让我觉得不含感情,冷淡的让我平添几分不舒服。
“例行公务?你做什么工作的呢?”
“医生。”
“啊——————医生啊,天,我家朱乔也是一名医生呢?嘿嘿,给个联系方式行吗?我认为你们有必要认识认识。”
“有这个必要吗?认识的又能怎样?”
这个人,怎么每次说话都像是我欠了他似的,生硬的跟块石头,有种欠揍的味道。
我自讨没趣,随便发现之间真的没有任何话题,而刚好向暖阳已经取来行李,跟他说了声‘再见’之后我便离去。
一出机场大厅,便有两个人迎了上来。
对着向暖阳毕恭毕敬,他们是很典型的德国人,嘴里几里瓜拉的说了一通,我一句话都没有听懂。
向暖阳跟他说了德语,我依在他旁边,一付特迷茫的样子,那两个人朝我弯弯腰,用纯正的英文跟我打招呼,我勉强的应付,几乎把我所学的英语全用上了。
上车之后,我问向暖阳:“我们现在就去见你父母吗?”
向暖阳愣了一愣,随后道:“哦,没关系,不着急着见,坐这么久的飞机,你该好好的休息休息。”
我吁了口气,道:“我睡了好长时间,那个,暖阳,我能先到处玩玩吗?”
“真不累吗?”
“恩,不累。”
“那好,到家放下行李之后,我就带你去玩玩,不过,我保证你过不了一会儿就觉得累了。”向暖阳揉揉我的头,宠溺的说道。
“保证不会。”我信誓旦旦。
车子停在一座古老的建筑物旁边,这里有些像他在A市的别墅,不过,多了几分古老味道,从外面来看白色的墙,看不出有沧桑的感觉,四处都种满了花草。
进入大厅之后,有两个佣人接过我们手中的行李,向暖阳拥着我上了楼,我们直接搭电梯上去,这楼房子一共有三层,是向暖阳独自在柏林的巢居,他并没有跟他父母在一起住。
一个人,住在这偌大的房里,不觉得害怕吗?
电梯停在第三层的时候,我忍不住问向暖阳:“这里这么大,你就一个人住第三层,那第二层?用来做什么的呢?”
向暖阳扶着我腰的手忽然僵住,他低下头看我,眼神一直飘得很远,说:“第二层,第二层也有人住的!”
我忽然心中一动,压低声音,道:“哦——————该不会真有你的第一,第二任情人住在哪里吧。”
向暖阳打开门,带我进去,说道:“阿寻,没有什么情人,那里——————你等下会知道。 ”
“是吗?”我开始对那里充满的好奇心,正准备再说什么,向暖阳推我进了浴室,道:“你好好的泡个澡,我让他们给你准备些吃的,你这一天几乎什么都没吃。”
“好吧。”我取出换洗的衣服,进了浴室。
出来的时候,居然没有看到向暖阳,坐在柔软的床边,我才发现其实自己早已一身的倦意,我躺了下去,望着头顶上的吊灯,四肢放松,只见得吊灯重重叠叠,竟这样睡去。
睡去的时候开始不停的做梦。
先是自己在不停的奔跑,而后,我进了一间屋子,里面一片空白,洁白的墙,洁白的床单,我走过去,上在躺着一个人————————
那人突然睁大眼睛。
一把就捉住我的手,我拼命的尖叫,想要逃开,不料那人一直把我捉得死紧,几乎将我搂在怀中,嘴里一直在说话,可是他说的话,我一句都听不懂——————
我醒来的时候,冷汗淋淋。
大口大口的喘气,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汗,我跑去浴室洗了把脸,出来仍不见向暖阳。
索性直接下了楼。
途经二层的时候,我基于好奇的心态,停了下来。
我猜想向暖阳一定在下面,所以也没啥好担心,踏入第二层的时候,并没有感到什么异样。
一直走到尽头的时候,除了房子之外,我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好玩的东西。
折身走回去的时候,我听到有道声音从各隔壁的房里传了出来。
我巡声望去,那门竟是虚掩着。
我定在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呢?这里毕竟不是自己的家,擅自闯入的确有些不好。
想想还是放弃。
往后退了几步之后,门里的声响愈来愈大。
我隐隐听到的时候淡淡的音乐声。
或许是间琴房。
我大了胆子,把门一推,走了进去。
房间大小适中,四处的墙壁洁白如雪,更让我感到惊奇的是,里面的一切布置居然跟我梦中的一模一样。
房间里弥漫着浓郁的药味,夹杂着清新的百合花香味,我闻着头一阵阵的发疼。
我心里开始有些发虚。
觉得邪门,背后有股凉馊锼的感觉,我打了个哆嗦,转身便想走。
走到一半的时候,我侧头看旁边的落地镜。
居然——————————有一双瘦得只见青筋的手,如果柴火一般的手——————从我的后面伸了出来。
直接掐住我的脖子!
我连叫都没来得及叫出声,有气息急急的扑打我的皮肤。
鼻间充斥着药的味道,那道声音,我此生都不敢忘记。
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
阴到极致。
毛骨悚然。
他露出他的脸,瘦得只见骨头,双眼凹进去,手慢慢的在我的脖子摸索。
“阿平。”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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