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重色而轻友
齐仕悦哆哆嗦嗦问,“有事?前辈。”得罪谁也别得罪女人,尤其是一个狠毒无情武功还高的。
“什么迷药?”柳无依惯常着冷音问。
齐仕悦迅速回道,“迷梦软骨香。”
“有点奇特的名字,料是稀奇物,所以我暂时原谅你。”柳无依说完哼声而去,没多注意到齐仕悦额头上冒出汗而不是水而已。
君怀璧见齐仕悦还冷得直抖实在不忍,忙拿了自己衣服给齐仕悦披上,“齐兄,抱歉。”
“重色轻友。”齐仕悦哆嗦着说着,却也没客气了的将衣服穿上了。
君怀璧拍拍君怀璧的肩笑道,“我应该告诉师父,那个东西是你研制的。”
齐仕悦愕了一下,跟着勾了勾手指,等君怀璧疑惑靠近,他也笑道,“我也该告诉她,这个药,只有凌虚楼里有。”
君怀璧面上一冷,“你说的是真的?是他干的?”胡庆才给他消息,那边就行动了?那个人办事倒是也确实快,因为他不会给对手多的反应时间和机会。
齐仕悦又抖了一下,不过裹着也似乎不那么冷了,“这个东西,我研制出来后,没给过任何人,所以我被下了这种迷药,我也很奇怪。但是……我想起一件事!”
“别卖关子!”君怀璧拍了他一下肩头,如是命令语气道,“快说!”
“我有留了一部分在楼里。你知道他经常闲得没事,我那间屋子,他没事就喜欢去逛逛。估计他看到就收了,然后竟然拿来用在我身上。”齐仕悦哭笑不得,“阿嚏!”
“你这也算自作自受!”君怀璧真不怎么同情他,甚至是有几分恼的,“他给你、素锦姨和浣纱都下了药,掳走了素锦姨,可我和师父却没事。他到底有何用意?”
“你是楼主,他敢动你吗?至于你师父这个武林高手,屋外掉根针都能知道,你以为凌虚楼有那个有那个本事靠近,还是派人去送死?”齐仕悦说得头头是道。
君怀璧也认为他说的也算道理,略过又问“他为什么他掳走我素锦姨?”
“这个……”齐仕悦摸摸下颚,“你觉得你师父最近的人除了你是谁?”
“我素锦姨?”君怀璧甚至觉得,其实自己师父和素锦比和自己亲近,想她们主仆相依多年,纵然师父冷情,也与素锦不同。
“所以……他抓走素锦姨的目的是为了我师父?他果然还是对我师父含怨恨之心。”若事实如此,君怀璧自知自己需要承担处理。
“这个倒是不一定。”齐仕悦道,“别的人还好说,偏偏他……不好说。”
“他说是为了折梅山庄有人去探过,所以他才下手还以颜色。看样子,楼里是被查到了什么。”想到这件事,君怀璧又得分心去忧虑了。
“有这个可能。”齐仕悦也不禁寻思起来,“我本以为他能应对的,如此看来,折梅山庄可能真有几分深浅你我不知。”
“我师父本来就不是个寻常人物,她一介弱女子,身无所依,独手创立折梅山庄。而折梅山庄屹立江湖只不过几名女子,比不上任何门派,能有今日成就,必然各有不俗。”君怀璧客观的来看待柳无依所成,多有欣赏。
“嗯。”齐仕悦看得明白君怀璧此刻的心思,所以他只附和道,“你师父和折梅山庄都不简单!”
“你不用这个时候说好话。”君怀璧拍了下齐仕悦,“你可是凌虚楼的护法。”
“你还是楼主呢!”齐仕悦瞥了眼君怀璧,意思是看谁该着急。
君怀璧沉默半晌后道,“我写封信,你带回去,交代都在里面,你回去亲手交给他。”
“亲手?”
“我要看看他眼里有没有我这个楼主!”
齐仕悦看出君怀璧的决心,平常看君怀璧总似软弱好欺,但真到事上,他也拿得出气魄来,所以他成了楼主,“好!”齐仕悦微笑颔首。他也凑上这个热闹。
“你们俩在地上磨蹭什么?”柳无依人声同至,寒脸却笑,“是地板上实在凉快,舍不得?要不要两个人一起洗洗?”
“柳前辈玩笑了。”齐仕悦吓得几乎要弹起来,可是他不是不想,是起不来,顽劣孩童般笑道,“柳前辈还有何吩咐指教?”
君怀璧慢立起身,跟着去扶齐仕悦,齐仕悦纵然被扶起也站不稳,不得不单手挂着君怀璧的肩依靠着他,君怀璧多少琢磨得出他的状态,也由着他,随口问,“师父你刚刚去做了什么?”
“我去把浣纱叫醒了。”柳无依来回瞅着齐仕悦和君怀璧,觉得有点什么却又瞧不出端倪,冷笑道,“你们刚刚在干什么?温存了那么久?”
温存?君怀璧面色微变,“师父,这个玩笑并不好笑。”
“我觉得不算玩笑。”柳无依瞅了眼君怀璧,再看齐仕悦,“两个男人能大冷天窝在地上磨蹭折磨长一会儿,不算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齐仕悦被弄得词穷,倒不是他不能敲舌灵辨,只是……他有忌惮。
君怀璧心中莫名的火,笑道,“师父,我觉得如果我真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定是对你!”
这放肆的话一出口,齐仕悦听得脸色都变了。
“你说什么?”柳无依疾言厉色道,他是公开的调戏她?这孽徒是真无法无天了。“孽障!”有齐仕悦在场,柳无依不好发作,再度拂袖而去,只留下话,“收拾东西上路!”
看柳无依离去,齐仕悦伸手轻拍了一下君怀璧,“色字头上一把刀,你为了色,不要命了吧?不过……你师父的反应很奇怪。她居然忍住了。”
“我也觉得。”君怀璧瞧着齐仕悦,恍惚有点明白柳无依的用意,不愿意露怯人前?
“你盯着我看什么?你不会以为你师父是因为我才……”齐仕悦灵光一现,也明白过来些许,“你师父不想当着外人面泄了家丑,让你面上无光。”
“或许是。”君怀璧只含糊应道。
“不过你胆子也太大了。”齐仕悦唉叹道,“色胆包天,一定就是拿来形容你的。”
“别把我说得那么不堪。”君怀璧微用力按了齐仕悦的后背,“我也只是试探而已。”不过这一次倒是让他有收获,原来他师父有许多漏洞可以击破。
“君兄弟,你也已经变得越来越……危险了。”
“比不上你的阴险!”君怀璧微笑着像是在开玩笑而已,可他说的绝对是事实。
“哈哈……”齐仕悦哈哈大笑完,指着君怀璧笑道,“其实,我不时在想,君兄弟……或许你才是隐藏最深的那个。”
“或许是吧。”君怀璧不当然道,盯了眼齐仕悦,“你还要靠着我多久才能好?”
“我是被你泼冷水泼醒了,但这个药的药效要退却难,我现在腿上软麻得没一点力气……”
“现在怎么办?我是可以等你,我师父可没耐心等你半个时辰。”
“给我下针。”
“我?”君怀璧不禁凝眉。
“你习武也知道穴位,我让你下哪儿你下就是了。”
“好!”君怀璧将齐仕悦扶到床上躺下,跟着从齐仕悦腰上摸出银针包,摊开后,抽出一根银针,点头,“可以了。”
“开始吧。”齐仕悦闭上眼,倒是壮志成仁的态势。
君怀璧笑了笑,不多说话。听齐仕悦每念出一个穴道,并说出下针几分,君怀璧就按照他说的下针,直到最后一针下去……
“啊……痛啊……”齐仕悦痛得弹坐起来嚎叫,双腿随之曲起并自己动手拔针……
“齐兄好了?”
“好了。”齐仕悦满头汗水道,将针都取下后像是经历了一场大病而面色苍白,“你故意的。”
君怀璧听着却没回话,已经先一步离开,他解释他也不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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