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也许是一个局
“哼，老板是谁啊，你光说老板有什么用，他没名没姓吗？”
“梁弟…我老板是梁弟……。”
陈培东走到林永雄跟前，摊了摊手说：“你听到了，余下的，不用我帮你了吧。”
“培东，你过界了。”林永雄没好气说。
“过界？哪方面？是说我的审讯手法呢，还是说我抢你活了？不过，都没所谓啦。”
陈培东耸了耸肩说，“你知道接下来怎样干了吧？”
“要不，公安局长让你兼得了。”林永雄翻着白眼说道。
“哈哈，既然你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我就不打扰了，只有一个要求…不，是请求，代表广大人民群众请求的，请求市局务必把涉黑的矿场、公司连根拔起。”
荔枝镇的村民，为自己的正当利益“文明”堵门，陈培东可以忍，甚至站在他们一边办事。但丧标他们为了自己的私利，竟然煽动矿工闹事，而且还敢放狗咬人，围攻公职人员，他是绝对不会容忍的，他不仅不理会，还要重拳出击将那些涉黑的公司或个人。
“行行，我们一定严格执行你的指示，这里交给我吧，你该去处理你的事了。对了，你没事吧，没被他们打伤吧。”
林永雄赶陈培东走，不许他抢活。
陈培东也不觉得自己不该待在这里了，该回镇上看看镇里的灾后处理工作做得怎样了。
“小江，镇里的领导都去哪了？这里闹了半天都没看到镇里的领导出现啊。”
陈培东把小江叫到自己车上，黑着脸问道。
“陈副市长，余副镇长刚才来了啊，只是他看您在忙所以……，后来，你让矿工有序离开，他怕矿工路上生事，便跟着矿工们离开了。”
小江说陈培东在忙，说的是陈培东在打架…不，自卫教训“护矿队”。
陈培东闻言，脸露欢喜，轻轻点了点头。
嗯，不错，比荔枝镇的干部强。
如果他正在揍人，却有人来向他报到请示，那他肯定是不爽的，甚至会被人伤了。
这个余副镇长，明白人多聚在一起易生事的道理，亲自护送矿工离开也算有主见，所以陈培东挺欣慰的。
“其他的领导，都带队下村了。”小江继续说道。
“书记和镇长都下去了？”陈培东的笑容更浓了。
“是的，书记去探访孩子出事的两户村民，并与他们商议补偿的事。镇长去那个耕牛损失最多的村子……。”
“听你这么说，重山镇，已有处理方案了？”
“是的，方案昨天开会通过了，只是…镇里领导说，先去走访一遍，看看村民们的反应再向市里汇报。”
“嗯，好，不错，活就是这样干的。小江，以你看，方案村民们会满意吗？”
“我觉得，他们即使不完全满意，也会认可的。现在关键是…那些补偿赔偿款去哪里找？”
“钱方面…也采用荔枝模式，你们不需要担心，矿老板钱多得很。”
陈培东觉得重山镇是不用担心钱的问题，一座那么大的丰矿金矿，就算梁弟他们拿不出来，也可以找其他老板先交款后开采啊。
“小江，方案你这儿有吗？”
“我听说这儿出事就匆匆而来，哪会带着文件出门。”
“哈哈，是哈，那么，你记得方案内容吧，跟我说说，回头你给我发一份。”
“嗯，那我先给陈副市长说说吧……。”
颠完十公里破破烂烂的乡村道路，小江也把方案的内容给陈培东解说了一遍。
重山镇死人了，事情看起来比荔枝镇的大，更严重。
但是，重山镇的事，与村民有直接关系的部分，处理起来却是比荔枝镇容易的，无论是死了耕牛还是小孩出了事，都可以用经济手段补偿。
荔枝镇尾矿库溃坝造成的损失，无论是直接的还是间接的，表面的还是内在的，现时的还是长期的，都与村民有关，都是私事，处理起来就难的。
而重山镇泥石流，氰化池漰漏造成的损失，村民的直接损失就是人畜出事了，而间接的损失，比如生态平衡啥的，是公共的，现在看不到的，是公事。所以，只要把直接的私人的部分处理了，其他的就好处理了。
“小范，镇区路口放下小江，我们直接回市里吧。”
“陈副市长，您不到镇里指导我们工作？”
“指导个屁，你们既然已有了方案，又在全力落实，我去指导什么？我最讨厌就是有事无事跑到下面指手画脚的领导，不仅浪费下级单位的时间，还常常把下级单位的工作计划打乱，有些外行领导就更扯淡，外行指导内行，把本来好好的事搅成一锅粥。”
“是……。”
谁都不喜欢被别人，特别是外行的人指手画脚，所以，只要下面的人有了方法并在干活，他从不喜欢去“指导”。
在镇区路口放下小江，陈培东直接回市里。
重山镇的干部不错，陈培东的心情自然也不错，只是他不明白丧标或者说梁弟想干什么，明明知道这样搞对自己并没好处，出了那么大的事，不可能他们这样闹一闹就可以复工。
就算让他们复工，刚刚暴雨过后的矿场，也不宜马上复工啊。
他们一定另有目的。
“难道…是嫁祸？”
“领导，什么嫁祸？”
想着想着，陈培东竟然自言自语起来，小范听闻插问了一句。
“小范，你觉得丧标说的有几分可信？”
“应该是真的啊，拘留所带消息出来太容易了。”
“但我觉得，这或许是一个局。”
“一个局？”
“对，或许，传消息的并不是梁弟，又或许，梁弟传出来的消息并不是这样的。”
“您的意思是说，有人想彻底搞垮梁弟？”
“梁弟是白毛山上最大的矿主，他垮了，别人就有机会了。”
“商场果然尔虞诈啊，不过，还有一个可能，丧标勾结外人搞自己老板。不过，无论是有人冒充传消息还是丧标勾结，结果都是为了梁弟的矿场。”
“小范不错嘛，分析的不错，我马上给林局打电话，让他注意别上别人的档。”
陈培东掏手机翻找林永雄号码，突然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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