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族长的请求

　　  第十二章族长的请求

　　　　1

　　　　“你是叶楠？”四爷认清来人，放松下来，对叶楠的变化并没有太吃惊：“你长高了！莫非你师父给你吃了什么灵丹妙药？”毕竟，夜南跟着那位元婴强者，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四爷，我饿！”叶楠可没空解释，依然重复着这四个字。

　　　　四爷是看着叶楠长大的，对这四个字并不陌生。

　　　　“午饭就要送来了，你就不能等等？”四爷咧嘴笑道。

　　　　“等不及了。”叶楠的肚子还在叫。

　　　　“厨房里有些冷饭，我去给你热热。”四爷还剑入鞘。

　　　　“不用，凉的就行。”叶楠急匆匆绕过四爷，一头钻进厨房。叶楠过去没少来四爷家蹭吃蹭喝，自然轻车熟路。

　　　　“这还是原来的叶楠。”只留下院子里乐呵呵的四爷。

　　　　有时候，有些隔阂也许只需要一两句话就解决了。

　　　　“四爷，还有吃的没有？”不久，叶楠从厨房里走出来。

　　　　“还没吃饱？午饭这就送到，只能去你家门口等了。”四爷开心道。

　　　　没办法，四爷只好陪叶楠一起来到叶楠家门口，在大树下等待着族里供应的午饭，顺便问问叶楠杀死三等锦尾鼠的具体经过。

　　　　不久，马车来了。

　　　　“今天怎么有两辆马车？”叶楠看着胡同拐角，疑惑道：“莫非知道我今天会饿？”

　　　　“前边那辆，是族长的马车。”四爷提醒道。

　　　　族长驾到。

　　　　这要是在以往，根本不可能发生。

　　　　2

　　　　“族长，您来了。”叶楠跟着四爷叫道。

　　　　马车停在叶楠家门口。

　　　　族长掀开车帘下车。

　　　　“好孩子。”叶族族长叶锦已经年过花甲，甚是清瘦，无比慈祥。族长仔细打量着叶楠，打量着这个在族内名不见经传的少年，打量着这个有望改写叶族历史的孩子。

　　　　“一夜之间就长个儿了。”在族长身后，昨天来送饭的叶族人暗中嘀咕道。他们哪里知道，叶楠是今天上午才长高的。

　　　　“族长，里边请。”叶楠往里请道。

　　　　“你师父没在家吧？”族长压低声音，尴尬笑道。

　　　　“师父天黑才会回来。”叶楠道。

　　　　“那我就放心了。”族长一边往里走，一边说：“要不是知道你师父白天不在家，我还真不敢来。”

　　　　厢房里，桌子上摆上了酒菜。

　　　　叶族族长，只是偶尔动了一两下筷子，唯有对面的叶楠在没命招呼。

　　　　“族长，您也吃啊。”叶楠也开始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上岁数了，吃两口就够。你们年轻人是长身体的时候，尽管吃吧。”族长欲言又止。

　　　　“族长，有什么事您尽管说，可别客气。”叶楠知道今天族长亲自来，必然有事，只是不好张嘴。

　　　　“那我就直说了。”族长微笑道：“你可能有所不知，在你拜师离开锦尾堂的当天，锦尾堂里就有人说，石城该换姓了。现在，满城都是风言风语，说今年的城主争夺战叶族会获胜。过几天就是城主争夺战了，我来此的目的，是想请你帮忙问问你师父，看他能不能帮帮忙。”

　　　　“好，等师父回来，我就问他，晚上我给您回话。”叶楠答应的有些勉强。对于族长的请求，叶楠还真没什么把握。毕竟，师父架子那么大，这要是拉下脸来，叶楠也没办法。

　　　　“叶楠，并不是我官儿瘾大，这是叶族大多数人的想法，我也是硬着头皮来的。不过，这个城主我可以不当。晚上你要是见势头不对，就不要提了。我当不当城主事小，你拜那位前辈为师，才是大事。你可是我们整个叶族的希望，千万别因为这件事惹你师父不高兴。”族长叮嘱道。

　　　　“好，我知道了，多谢族长。”叶楠对答应的事，心里有些没谱，唯有低下头接着吃。

　　　　“你谢我什么？”族长反问道。

　　　　“多谢族长为我着想。”叶楠抬起头。

　　　　“说来惭愧，过去我对你照顾不周，现在有事才来找你。”族长言辞肯切道。

　　　　“族长忙于整个叶族中的事务，哪有时间管闲事？我们都能明白，您可千万别客气。”叶楠有些感动。本来，他幼年孤苦，对叶族确实有些抱怨。不过，今天他却想通了。也许，他又成熟了些。

　　　　“其实，我应该代表叶族谢你才对。你这一拜师，叶族在石城也是举足轻重了。”之后，族长又动了两下筷子，不久就站了起来。

　　　　“族长不吃了？”

　　　　“万一你师父回来，被他老人家撞见就不好了，我先回去了。”族长嘿嘿笑道。

　　　　送完族长，叶楠立即回到厢房，看见桌子上的饭菜，再也不用拘束，跟见了仇人似的，风卷残云，直到用舌头把盘子刷干净，这才稍解心头之恨。

　　　　3

　　当晚，师父又是至晚方归。

　　　　“师叔找到了没有？”晚饭时，叶楠憋了半天，没话找话道。

　　　　“哪有那么容易？何况他在不在这个山阴镇还不一定。”师父的感觉是敏锐的，问道：“有什么话你就直说。”

　　　　“白天，我们族长来过。”叶楠只能张嘴。

　　　　“他是不是想让我帮忙，夺那个什么城主？”师父居然一语中的。

　　　　“师父明见，正是这件事。”叶楠的舌头有些不利索：“不知道师父能不能帮帮我们叶族？”

　　　　“这有何难！”师父一幅老夫聊发少年狂的架势。

　　　　“师父答应了？”叶楠没想到师父答应得这么痛快。

　　　　“我收了你这个叶族人当弟子，过几天还要把你带走，当然不能在叶族白吃白喝。这种小事，还不简单！”师父道：“你叫他们明天派两个人过来。”

　　　　4

　　　　当夜，在石族族地古柳村的某一间静室里，一个满脸皱纹的老者，正盘膝闭目，似在吐纳。

　　　　石虎被遣回族地之后没多久，负责监视他的八个人就这么诡异地死了。但石族就是石族，人才济济，马上又派来八个。

　　　　这老者就是其中之一。

　　　　这老者，壮年之时就已经达到了练气九级，如今依然如此。练气九级，丹田里的灵气已经达到饱和，增一分都不可能。老者像绝大多数人一样，早已放弃筑基。放弃筑基，就等于默默等死。但他又能怎么样呢？筑基对绝大多数人来说都一样，是不可跨越的门槛。

　　　　他之所以盘膝闭目，并非是在为筑基做最后的尝试。他要监视石龙，就不能睡觉，而这个姿势，是他这辈子最为习惯的。

　　　　夜深人静，老者有些心神不宁。上一批负责监视的人，一夜皆亡，实在怪异。

　　　　凶手是谁？还在不在村里？

　　　　死亡，似乎离他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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