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四个筑基
第五章 聚首
1
次日一早，胡族的马车已经等在胡天家门口。胡天和夜南上了马车，马车缓缓驶出山阴镇，向西方的赤水城行去。
夜南坐在马车里，伸手从腰间取出一根锦尾鞭，递给胡天。
“这是什么？”胡天见锦尾鞭光华烁烁，眼睛大亮。
“这是锦尾鞭。”夜南微笑道。
“我听说过，锦尾鞭来自三等锦尾鼠的尾巴，据说三等锦尾鼠相当于筑基修为，锦尾鞭坚韧无比，不具宝刀利刃，结丹以下修为的人绝难破之。”胡天手抚鞭上锦毛。
“大哥的见识真是广博。”
“兄弟，抬爱了。”
“大哥，等会儿若是动起手来，有了锦尾鞭，对方至少在兵刃上不会占什么便宜。”
“你把它给我，那你用啥？”
“我还有一根。”夜南亮出另一根锦尾鞭。
“这怎么可能？！”胡天瞪大眼睛。
“事有凑巧而已。”
胡天见夜南不肯说，也不追问，说道：“这锦尾鞭，估计用不上。”
“我也觉得用不上，不过有备无患。”
“如此也好。对了，我回来后，已开始修习我族胡长彦前辈留下的心法。我发现，筑基后用长空一窥修炼速度甚是缓慢，以后你也用我这心法，没准能早日达到筑基中期。”
“多谢大哥，我师父曾给我留下了筑基用的心法，胡族的心法，我看就不必给我了。”夜南所说的心法，当然是练气长空的第二卷。
2
将近午时，二人的马车停在了赤水城府衙的大门前。
夜南早已探出神识，发现府衙内除了两个筑基初期修士的气息，只有为数不多的练气修士。
夜南看了一眼胡天，胡天点了点头，二人下了马车。
“恭迎两位筑基强者，请请，河西的两位前辈已经恭候多时。”赤水城令早已等在门前。
胡天和夜南相视一笑，走了进去。
赤水城令把二人送到大堂门前，并没有跟进去。今日，四个筑基修士相聚，府衙大堂内并没有他的席位。
大堂之中，两边各设了两个桌案，分别摆有酒菜。
这四个桌案，就如同赤水把赤水城一分为二，东西各占一半。河西二人早已入座，见胡天兄弟二人进来，都站起身。
“恭贺胡兄弟晋升到筑基修士之列，二位请入座。”李海堆起满脸褶子，笑道：“这位小兄弟不知如何称呼？”
“在下夜南。”夜南向另一个席位走去。
“今日赤水两岸的四大筑基修士首次相聚，自当畅饮一番，请请。”胡天坐下之后，也不客气，端起了杯。
“这是自然。”夜南与河西二人举杯相陪。
放下杯子，徐富微笑道：“胡兄弟说让我们今日在此相候，我二人便从早上一直等到现在，真是等的好苦！”
“为了这一天，河东一等就是三十年，二位只等了半日，应该不算多吧？！”胡天朗声笑道。
四人同为筑基初期，寒暄起来自然是不卑不亢，谈笑风生，而胡天的怨气却是由来已久。
夜南坐在一旁，只是冷眼旁观。
3
“两位，想必早就对我胡天能够筑基这件事有所好奇吧？”胡天再次朗声道。
“我听说，一年多前胡族有十八个壮士离开了赤水，不知去了何处。如今胡兄弟回来，便已筑基，徐富正想相问。”
“这可要从三十年前说起了。”
“莫非与胡长彦前辈有关？”徐富脸色一变。
“正是，此事我也是一年前才从族长那里知晓。大家都知道，三十年前，我族前辈胡长彦曾经外出。至于他去的那个地方，其实名叫无忧洞。在那里，他受了重伤，回来后不治身亡。其实，那一次，他并非毫无收获，而是带回来一本书。那不过是一本野史，唯一不同的是，书里对药仙谷记载的十分详细，并且推演出了药仙谷外赤焰五绝阵消亡的时间。” 胡天说着，看了一眼夜南。
“大哥原来是这么知道药仙谷的。”夜南过去心中对胡天的疑问，至此再无半点。
“不错。”胡天点点头。
“两位兄弟莫非是在药仙谷里寻到了灵药，然后筑基成功？”李海的声音里，带着对药仙谷的无比向往。
“没有。”夜南接过话题：“药仙谷位于长空门控制范围，自始至终，药仙谷一直都被长空门弟子牢牢掌控着。不过，药仙谷内仙药数不胜数，长空门倒也大方，凡是进入药仙谷的修士，都分发了一份药物。我和胡大哥，就是因为分到了一粒碧葫芦籽，所以才能筑基成功。”
“竟有这等事？”徐富的眼中充满了热望。
“不仅如此，分到药材的，还有结丹修士，筑基修士。其中，还有一个筑基初期修士，而分发药材时，长空门为他准备了升到筑基中期所需的药材。”胡天尽力吊起河西二人的胃口。
“药仙谷在哪儿？”徐富忙问。
“并不远，不过，二位现在要去却已经迟了。药仙谷，现在已经属于长空门，旁人根本不能靠近。我所说都是实情，估计用不了半年，药仙谷一事就会传遍天下了。”最终，胡天断去了河西二人的所有念想。
“唉！”李海叹了口气。他谈吐间本来风轻云淡，此时他对自己的内心丝毫不加掩饰道：“早知道有这么一本书，我当初就是把胡族翻过来，也要拿到手。”见胡天瞪起眼睛，李海意味深长道：“我在筑基初期已经停留了几十年，换做是你，你也会这么做的。等你该突破的时候，你就明白筑基中期有多难了。”
4
“酒没少喝，话没少说，现在我们是不是该进入正题了。”胡天再次喝了杯酒，却丝毫不见醉意。
“胡兄弟快人快语，颇合老夫脾气，赤水之冰，非一日之寒，你有话尽管说，没什么不能商量的。”李海面含微笑道。
“好，那我就直说了。今后三年，赤水城令要由我们河东之人来做。”
河西二人交换了一下眼色，李海点头道：“没问题。”
“在这三年里，两岸水银照收，并且都派给河东。”
“可以。”
“三年后，等河东恢复了元气，赤水城令则由两岸轮流担任，到时候即刻废去水银征收。”
“好。”
……
对于这次谈判，两岸各族都有所准备，如今河东并未触及河西的底线，河西自然能够接受。至此，赤水两岸的恩怨暂时告一段落，四个筑基修士等到宴毕，便各自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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