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0章
萧谨行沉默半分。
随即,淡漠道,“安泞不会挽救我们的感情,她只想挽救古幸川。”
“可是……”
萧谨行一个手势。
宋砚青不敢多言。
怕是,皇上再也不会信了皇后。
毕竟皇后确实丢弃过皇上,那般坚决洒脱。
“皇上!”大殿上突然传来,平公公激动的声音。
萧谨行脸色一沉。
平公公连忙说道,“不好了皇上,刚刚从凤栖殿那边传来消息,说皇后娘娘突然晕倒了。”
萧谨行眼底明显闪过一丝慌张。
宋砚青也有些紧张,连忙说道,“微臣刚刚从皇后那边过来,皇后身体看上去是很虚弱……”
“太医过去了吗?”萧谨行冷声问道。
“已传了太医过去。”平公公连忙回答。
“冯希芸呢?”萧谨行又问。
“冯小太医还在太医院。”平公公说道,“皇上不让冯小太医去给娘娘治病,所以娘娘那边没有传召她。”
“让冯希芸马上过去。”萧谨行命令。
“是。”平公公恭敬。
就知道皇上对皇后就是,口是心非。
他连忙让人去请了冯希芸。
又跟着皇上直接去了凤栖殿。
宋砚青跟随其后,看着皇上急促的脚步。
喜欢一个人其实是真的,掩饰不了的。
到达凤栖殿。
萧谨行大步走进内殿。
此刻一屋子的太医在内殿候着。
萧谨行到时,冯希芸也匆匆忙忙赶到。
所有人见到萧谨行,连忙跪在了地上,“参见皇上。”
“去看看她怎么了?”萧谨行对着冯希芸吩咐道。
“微臣遵命。”冯希芸连忙答应着。
她提着太医箱,走进屏风内。
萧谨行也跟着走了进去。
只见安泞躺在床上,脸很红,呼吸很重,整个人睡得很不踏实。
冯希芸放下自己的箱子,恭敬的给安泞诊脉。
萧谨行背在身后的手,都已经握紧了拳头。
安静的空间。
冯希芸收回手指,将安泞的手放进了棉被中,才转眸对着萧谨行恭敬道,“娘娘是染了风寒,身体发热才会晕倒。”
“严重吗?”萧谨行问。
“嗯。”冯希芸点头。
萧谨行拳头似乎又紧了些。
“微臣先给娘娘熬药,得先退热才行。如果一直退不了热……”冯希芸欲言又止。
萧谨行神色紧张。
“不过娘娘吉人天相,微臣觉得娘娘一定会没事儿的。”冯希芸连忙又补充。
“先去熬药。”
“是。”冯希芸恭敬离开。
离开时还是回头看了一眼萧谨行,看着他眼底毫不掩饰的担心。
原来皇上也会有,这么焦急的时候。
当初在边关,大敌当前,似乎都没有这般,神色。
冯希芸离开。
萧谨行坐在床沿边,用手摸了摸安泞的额头。
烫得吓人。
萧谨行脸色一沉,“她病得这么严重,你们怎么伺候她的?!”
旁边的宫人吓得连忙跪在了地上。
“今日娘娘起床奴婢就发现娘娘身体烫得厉害,奴婢本是要传召太医的,是娘娘说要先见了宋大人……”宫人战战兢兢地说道,“结果见完了宋大人,娘娘自己给自己写药方的时候就突然晕倒了。奴婢没能照顾好娘娘,奴婢罪该万死,请皇上责罚。”
萧谨行冷冷的说道,“皇后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所有人都得陪葬!”
一屋子的人全部都不敢说话。
吓得全身颤抖不止。
“冷……”床榻上,安泞突然发出虚弱的声音。
萧谨行靠过去,“你说什么?”
“冷,我好冷……好冷……”安泞嘴里喃喃有词。
萧谨行转身命令,“给朕把房里的炭火再加一下,皇后说冷。”
“是。”宫人胆战心惊地答应着,连忙又去添了炭火。
房间中的温度高了些,但安泞还在不停的叫着冷。
萧谨行又命宫人拿来了棉被给她盖在了身上。
安泞身体却还在不停地哆嗦。
“冷……”安泞的嘴里,一直喃喃。
萧谨行脸上难掩的紧张。
都盖了这么多床被单了,怎还会冷。
冯希芸此刻也已经熬了汤药进来,一眼就看到萧谨行紧张无比的神色,她恭敬道,“皇上,娘娘的汤药好了。”
萧谨行看都没有看一眼冯希芸,伸手拿过,“给朕吧。”
“是。”冯希芸把汤药给了萧谨行。
“把娘娘扶起来。”萧谨行命令。
宫人连忙去扶着浑浑噩噩的安泞起来吃药。
“她怕冷,把她身体裹着点。”萧谨行叮嘱。
“是。”
宫人小心翼翼的把安泞扶起来。
安泞也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容。
傅星弋?!
不是。
是萧谨行。
傅星弋不会穿这么繁琐的宫廷服。
傅星弋的眉目间也不会这般,紧锁暗沉。
安泞嘴角似乎上扬了些,虚弱的声音说道,“皇上怎么来了?”
萧谨行没说话。
安泞又笑了一下,“来看臣妾死了没有吗?”
萧谨行脸色越来越难看。
“放心,小感冒而已,还死不了。”安泞淡淡的口吻,“就是困得很。”
“吃了药再睡。”萧谨行声音冷漠,口气中夹杂着命令。
安泞看了一眼萧谨行手上的汤药,又抬眸看着萧谨行,“臣妾不想吃。”
“安泞。”萧谨行口气加重。
“皇上放了古幸川,臣妾就吃。”安泞谈条件,迷离的眼神中还带着期待。
“都到这个地步了,皇后还想着古幸川?!”萧谨行脸色阴冷。
“只要不杀古幸川,皇上让臣妾做什么都可以。”安泞虚弱的声音,很低很低。
“为了古幸川皇后还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萧谨行讽刺。
也是认定了,安泞就是用生病来威胁他。
安泞没想过用这种方式。
但既然已经生病了,就试试吧。
说不定萧谨行就真的心软了呢?!
“安泞,朕告诉你,哪怕你病死在床上,朕也不会就此放过古幸川。”萧谨行一字一顿,说得明明白白。
“放了古幸川就这么难吗?”安泞幽幽的问他。
眼泪,就这么顺着眼角滑落。
“该说的话朕已经说过了,皇后今日找宋砚青该了解的局势也了解过了。皇后再一意孤行,伤的只会是朕和皇后的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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