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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挂旗杆上打几天


王临卿的大胆想法得到了萌芽,手里拿着笔围着首饰不停的写下标号,首饰名称,需要购买的数量,时不时询问一下价格。

  小云:“南星,你们是最后几个成家的了,打算执业吗?”

  魏南星:“我比较笨,先混着吧,顾了家再说,有了方向我会打报告的。”

  秦玲子:“还念着家里人呢?”

  魏南星:“哎,毕竟是生身父母,说不念是假的,只是他们把我卖了,我就不再想他们了,我记得有个人救过我一次,还挺小的时候,后来打仗就散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报了人家的恩情。”

  小云:“想这么多干嘛?师父说过,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若是有机会见到,告诉我,我送他一番机缘。”

  魏南星郑重的行了一礼:“谢老师,谢云娘!”

  不知不觉天色暗了下来,王临卿围着几千件首饰转了半个下午。其他几十个人陪着等了半个下午。直起腰,轻轻捶了几下,长出一口气,总算是全定下来了。

  小云:“喊彩蝶姨娘一声,咱们收了!”

  秦玲子:“姐妹们,装箱!”带上手套,走到桌前,有条不紊的把首饰装进匣子。

  食堂

  今天的人不多,小云带着王临卿进来时,灵儿和小蝶已经坐好了,显然就等着熊掌了!

  小蝶看到小云,赶紧喊道:“云姐,快来,快来,就等你了!”

  桌子上摆了几个新鲜的青菜,一筐包子,小云看到小蝶的招呼,点了一下头,带着王临卿来到了水池边,仔仔细细的洗了手,擦了脸这才上桌。在筐里翻了一下,找到一个没有任何褶皱的包子,掰开,红黑色的馅料,递给王临卿一半,王临卿疑惑的接过来,咬了一口,满眼小星星。

  小蝶:“这是卿卿姐吗?中午吃饭的时候没见着,失礼了呢!”

  王临卿微微一笑,说道:“哪有哪有,应该我去拜访的,昨天玩水玩太晚,你俩肯定睡下了,没敢去打扰。”

  小蝶:“师父给我做了熊掌,一定要尝一下,保你一口成仙!”

  王临卿:“这么凶悍的吗?”

  小蝶:“当然,师父说正是最肥美的时候,不过你要小口吃,先适应味道。”

  王临卿:“好啊,好啊。”

  没等太久,杜安端着烹制的颤巍巍的熊掌上桌,两只肥大的白色熊掌放在桌子中间,小云拿起刀子沾了一下热水,快速分割熊掌,对着几人做了个请的手势。杜安一看她们挺和谐,转身进了厨房。

  小蝶看着王临卿夹了一筷子,眼睛跟着动作,大气不喘,送进嘴里,顿时眯起了眼睛,舌头不停的在嘴唇上舔来舔去。

  灵儿一看,觉得不错,直接夹了一大块塞进嘴里,拿个包子咬一口,筷子不停的在包子上擦来擦去。

  王临卿:“我的天王老爷,一口下去,肥腻感顶到脑仁儿,但是每一分肥腻之中都透着滋味儿,特别想赶紧咽下去,又舍不得其中的滋味儿,熊掌带着过分的滑腻和弹软,欲罢不能啊!”

  小云:“尝一口小菜,缓缓再吃。”

  杜安端着一个汤盆出来,放下来,董秀秀端着汤碗,给每个人盛了半碗汤,自己坐下,慢慢的喝起来。公孙月华钻出厨房,拿起汤碗,赶紧尝了尝。说道:“秀秀,你说到底差哪儿了?明明都一样的,可味道总觉得有点细微差别!”

  杜安:“步骤确实是一样的,火候却不一样,你跟着我的节奏来,整体上不会有大的差别,鱼多煎一会儿,多挥发掉一些腥味,焦和焦糊多半就是一两个呼吸的差别。”

  公孙月华:“焦糊味儿不会溶进汤里吗?”

  杜安:“这是鱼,轻微的焦糊会激发出极大的香气,油脂能保证鱼肉不会进一步变味儿,糊味儿入汤,胡椒呢,会掩盖糊味儿,确切说是还原掉糊味儿,只留一点淡淡的胡辣底。”

  小云:“黄鱼汤吗?”

  杜安:“恩。”说完摘下围裙扔在了一边,转身出了食堂。

  书房

  杜安铺好一张纸,研磨提笔,在纸上画了一个炉子,怀里掏出一张写的密密麻麻的纸,展开,摞在一起,放进最后面的柜子里,这是明年要给尤老倔开工的玻璃熔炉,柳家兄弟已经准备好了一些相关设备,只等明年寻个隐蔽的地方开工。放好图纸,看到边上的盒子,心里顿时有了一个想法。于是打开盒子,把玉玺揣进怀里,关上门,往肖二力的工作室去了。

  听到敲门的肖二力以为是儿子送饭来了,慢慢起身打开门,一愣,是东家!

  杜安:“还没吃饭?”

  肖二力:“东家,什么事?”

  杜安:“没什么事,进去再说。”把人让进来,关上了门。

  肖二力:“小树一会儿带饭过来,东家不用担心,这两年胖了一大圈,少吃一顿也没事。”

  杜安摸出怀里的玉玺,递给肖二力,接过来,看了一下红面,说道:“这是谁的印?好多鸟啊!”

  杜安:“狗屁的鸟,那是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肖二力大惊,赶忙压低了声音问道:“传国玉玺?这?真的吗?”

  杜安:“假的,真的东西应该被带出中原了,这个是特意仿的,无意中得到,你私下里再制两枚,明年年底之前给我就行,记住,谁都不能知道,你媳妇也不行,懂吗?”

  肖二力心里万千想法,干咽了一下口水,拨开头脑风暴,镇定了一下回答道:“懂,懂,事关重大,一定保密。”

  杜安:“不要有压力,没什么危险的,只是怕他们满世界宣扬,影响了我的计划!”

  肖二力:“计划?哦,东家不用说,我只管我自己的事。”

  杜安:“呵呵,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只是越少人知道,风险越小,你还记得我给你的玻璃吗?”

  肖二力:“纯净的琉璃,记得!”

  杜安:“我打算拿琉璃做个局,把各大世家门阀全栓进去,这玉玺呢,就是个引子,懂吧?”

  肖二力:“懂,引子,穆爹爹说过,药力往哪儿走,全靠引子带!”

  杜安:“呵呵,行,你明白就好。这么说吧,这一把如果成了,最少保你家五世的富贵,当然,如果后面的小兔崽子不折腾的话。”

  肖二力头上见汗,双手有些抖动,轻轻擦了一下汗水,问道:“东家打算夺......”

  杜安抬手打断了他,解释道:“没有没有,只是化点缘,你好好干活,事情明了之后,你自然能明白今天的意思!”

  肖二力忐忑的送走了杜安,儿子送来的饭菜胡乱吃了几口,晚上没有加班,早早的睡下了。

  食堂

  吃过饭的几人并没有离开,而是坐在小舞台前,小舞台,十几个大木箱子组合成的略高于平地的小台子,台上的几人上了妆容,跟着音乐声不停的唱着词,梁祝,十八里相送。

  上面的几人演的认真,下面挤满了人,大气不敢出,听着音乐声共情着台上的祝英台。送了许久,终于送完了,看着山伯远去的背影,响起了琵琶声,几人上台,迅速换了背景,大提琴声音加入,轻微的鼓点响起,旁白声引入。陈夫人原本嘹亮的声线压的很低:“一壶浊酒难入喉,酒暖回忆思念瘦,水向东流,花开一次我却错过。琵琶如水,琴瑟如钩,此去经年,山伯,你可还记得我?梁山伯啊梁山伯,大木头啊大木头!”

  小云听着陈夫人的唱腔,不自觉的鼓起掌,陈夫人站进灯影儿里,对着大家压了压手,示意大家继续看。

  音乐轮转,小提琴轻轻的拉起了梁祝,台上的祝英台走到一个简陋的桌子前,拿起一根棍子,表演写字,嘴里念词:“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写了半阙,一扔笔,落幕。

  “好……”巨大的叫好声充斥食堂。

  杜安站在边边上,轻轻按住面前孩子的肩膀,感觉有人按住肩膀,立即回过头来,对着杜安蹦了起来,杜安一把接住,笑呵呵的说道:“香香开始长个头了呀!”

  香香:“对呀,对呀,灵姐说,吃呀吃,玩呀玩的就能快快长个子。”

  放下香香,捏了捏安安的小脸,紧绷绷的,显然皮肤下面全是油水,赞叹的说道:“你俩学业怎么样?能学会吗?”

  安安:“能学会,夫子单独给我和姊姊讲了不少课,我可用心学了,夫子还向奶奶夸奖我呢!”

  杜安:“哈哈哈,能学会就好,学习是一辈子的事,不用急于一时,后面慢慢跟着,不掉队就是好样的!”

  香香:“师父,我也想拉琴,我觉得拉琴可好了!”

  杜安:“好呀,兴趣是最好的老师,这样,等明年我让你云姐给你们加一堂音乐课,专门教你们乐器,唱歌,跳舞,怎么样?”

  香香:“师父最好了,明年我肯定好好学,课业不耽误!”

  安安:“我也不耽误!”

  松开两个孩子,挤到最前面,几个人正在换景,对着后面招了招手,把后面的梁山伯叫到前面。

  杜安:“小画,你的梁山伯太软了,劲头不对,既然是剧,就要有剧的味道,你耷拉个膀子来回走,没有精气神的。”

  公孙画:“哦,老师,你给我说说嘛!”

  杜安:“上了场,你就不再是你了,而是剧中人,梁山伯是个男子,装扮起来就要有男人的韵味,这个韵味呢,要从手眼身法步上呈现,先说这个手,小生的手不能随便握,要半握不握,大拇指朝上些,背挺直,胳膊架起,一作揖,双手虚执礼仪,哥哥...走起路来,四方步,迈起来,一亮相,头小幅度的猛抬,侧向着观众,一抖膀子,忒!精气神一下就上来了,大家伙一看就明白,小生,明白了不?”

  公孙画:“明白是明白,可一时做不好呀,今天演完了,回去好好练习!保证不让老师失望。”

  王乐乐:“老师,那我呢,那我呢?”

  杜安:“祝英台这个角色呢,已经脱离了花旦的范围,属于青衣,都属于旦角儿,旦角儿有旦角儿的身法形态,兰花指敲起来,换身形的时候要往内绕,肯定不能学莽汉那样,哇哈哈,给洒家再来一碗酒,要漫转腰身,裙下是小碎步,祝英台男扮的时候,整体上要像小生,细节里呢,兰花指还是要翘起来,明天让老陈给你们做几把折扇,拿着手里增加一些剧的味道,尤其是小生,拿着折扇,耍一耍,能让书生的味道更加浓郁。梁山伯是五指握扇,而祝英台呢,是四指抓握,小指要翘起来。”抓起桌子上的小棍子,比划了个兰花指。

  陈夫人:“东家,先到这儿吧,马上开锣了!”

  杜安:“哦,好的,好的,不耽误你们了!”

  陈夫人:“英台抗婚,乐乐,准备吧!”

  锣声叮叮叮敲了一阵,台上人物就位,台下的人越挤越密,小云指挥着前面的全坐下,后面的能坐椅子就坐椅子,坐不了,站着看。灵儿招呼手底下的小老弟跑去学堂拿了蒲团,这些蒲团是给那些不够蒙学的孩子蹲墙角用的,没有正式入学是没有位置的,拉个蒲团坐在台子下面,靠在墙边,壁炉,两三个挤在一个蒲团上,一边玩一边听,大的不烦,小的不厌,相对和谐的存在着,算是既当老师又当保姆了。几十个蒲团送过来,前面的人觉得屁股不凉了,看的更起劲,时不时的叫句好。

  灵儿拉着杜安挤在了四人中间,两条长凳子连在一起,都是半大孩子,倒是能坐下。抱着膀子,饶有兴致的看着台子上的几人表演,杜安第一次觉得,这里似乎也还可以了!至少有了点现代生活的味道,也更加有凝聚力。

  几个人推门进来,是邓锤,把身上厚重的外套脱下,挂在门口,找了个桌子坐下,其他伙计绕过人群,到后厨端出一盆吃食,一筐馒头,给邓锤打了一碗,都各自吃起来,吃几口,听着台子的乐器声,端着碗找了个合适的位置,边吃,边看,邓锤也觉得新鲜,馒头叼在嘴里,找了个远处的桌子,津津有味的吃起来。

  杜安拍了拍灵儿,离开了凳子,小云一看,也跟着起了身,二人来到邓锤边上坐下,看着邓锤专注的盯着台子上,嘴里的吃食时嚼时不嚼,轻咳一声。邓锤这才发现杜安来了,赶忙笑嘻嘻的打招呼。

  杜安:“第一次看剧?”

  邓锤:“嗯,我听安安说过,第一次亲眼见到呢。”

  杜安:“街面上怎么样?”

  邓锤听到街面上三个字,下意识的看了杜安一眼,面色一下子凝重了起来,放下筷子,斟酌了一下语言,说道:“咱们的茶摊儿帮了不少人,四鲤那一直入不敷出。”

  小云:“三个月的免费茶水还没到期,我跟四鲤姨娘打过招呼了,一切损失算集团的,让她不必担心。”

  邓锤:“天更冷了,更多人逃难出来。烧饼摊前要饭的比买烧饼的多。”

  杜安:“云,有没有转化的余地?非专业性,易上手,不用考虑工资,给口饭吃的活儿,就现在,一直到明年开春这段时间。”

  小云听了这话,眉头紧锁起来,想了一下,说道:“不清楚,我得去问问。”往人群里扫了一眼,起身挤了过去,趴在耳边说了几句,老陈不情不愿的起身,挤出了人群。又喊了几个人,慢慢离开人群,往杜安的桌子前挪了过来。

  杜安:“街上有没有恶性的事情发生?”

  邓锤:“有过一次,让龙兄弟给按住了。”

  杜安:“详细说说。”

  邓锤:“有几个人去盐铺子拿货,跟面上的人照了一下,打了起来。”

  杜安:“面上?”

  邓锤:“嗯,武大人安排的巡街衙役,额,应该是县里安排的,毕竟,对吧,大老爷不放心,弄几个吃皇粮的不过分,于是官匪,是吧!”

  杜安:“哦,私盐贩子,官府挂了号的,后来呢!”

  邓锤:“当时我正要替回龙兄弟,一看出了骚乱,他直接提枪,额,提棍上马冲了过去,等我腿儿过去的时候,已经全打翻了。”

  杜安:“傲天也去守桥头吗?”

  邓锤:“不长期守着,吃饭时会替我们半个时辰,他和单兄弟都会轮着替换,现在天冷的出奇,饭菜端一里多地要凉透的,油腥大一些吃一半上冻了,哈哈,这里吃舒服,暖和不说,热菜热饭的,还能看看孩子。接着说哈,我们几个腿儿过去的时候,远远的看那几个人要挟持咱们的人,让龙兄弟一棍子怼地上了,几个官家的绑了他们,龙兄弟训斥了一番才放走!”

  杜安:“他训斥官家人干嘛?”

  邓锤:“不不不,训斥那几个买盐的,训斥买盐的,龙兄弟说,不管你们是谁,来干嘛的,只要不闹事,来去自如,你们几个小匪子也是瞎了眼,敢在五里坡闹事,跟官家有疖子,自管放开了丫子跑,我不为难你们,怎么?还想抓我家的人顶茬口儿?于是拿着棍子捶了一顿,几个小子打的没脾气,只能认头,龙兄弟跟这些人要了个去处,把他们买的盐送到了家里,了结此事!”

  杜安:“哟,还挺贴心,东西还给送家去了!”

  陈木匠:“东家有所不知,动手了挨打不冤,打他们一顿,理所应当,但是咱们是民,讲究的是道义,一码归一码,人家的东西自然是要送还家里的!人再大的罪,钱没罪,对吧,那些人家里还有不少丁口呢!”

  杜安:“说的是,有个规矩,总是好的嘛,对了,老陈,你那有没有粗活儿,简单易上手的。”

  陈木匠:“有,不多!”

  杜安:“说说看。”

  陈木匠:“天冷之后,多数的狗连蛋亲戚都遣回去了,只剩下咱们五里坡的人,本来想着冬天嘛,修个窗户,打个铺什么的,用不了几个人,没想到又接了个急活,几个徒弟天天忙到黑,您的意思我已经了解,明天我把打磨的活先分出来,我先打个预备啊,这些活儿不能来咱们工坊里做,只能在商街那边的园子里倒弄,他们毛手毛脚的,把我的地方点了,得不偿失。”

  杜安:“你的意思是,你只能供几天的活儿?没有明年的预料吗?”

  陈木匠:“没有,犯忌讳,没有尺寸,不开大料。”

  柳廷:“我这边全面停工了,再开窑肯定要开春才行,非要找活儿干的话,一时给不了准话儿。”

  杜安:“棚里呢?”

  小云:“棚里都咱们的人,有限制!”

  王楚楚:“先生的意思是要给他们个由头,供两顿饭?”

  杜安:“差不多!”

  王楚楚:“我库里有许多蒲草,做起物件来,又繁琐又费事,那些娃娃手脚不老实,抠抠扯扯的,经常会弄坏了蒲团,要不,做些产品?”

  杜安:“手编?”

  王楚楚:“是。”

  杜安:“行,明天先紧着老陈那边的活儿,你把流程做出来,安排几样草编的产品,比如草鞋,草帽,蒲团,帘子,草席,当然了,有上好的蒲草,也可以做些精致的东西。”

  王楚楚:“呵呵,还存了些柳条,竹篾,保证一整个冬天都忙不完!”

  杜安:“嘶,不对呀,你还存了什么?”

  王楚楚:“你想不到的都存了,我认为能用到,就会写到收购案卷里,呵呵呵......”

  杜安砸吧了一下嘴,长出一口气,说道:“行,有人管家,总比临事儿抓瞎强的多!”

  小云:“楚楚姨娘吃掉的预算最多,这事儿或许正是楚楚姨娘业务范围!”

  杜安:“行,制定计划,有序吃进浮动劳力,让小单和傲天看着点,别出乱子,实行小组制,不要让生面孔流动,咱们的活计每人带十个,熟练以后,拆成十组,组长带十个新人,咱们的伙计最多领十组,算是队长,有事安排队长,队长知会组长,组长领着下面的人干活,咱们不给工资,效率上呢,不做大的要求,不毁坏原料就行,住的话,就近支起大棚,咱不是有草帘子嘛,多挂两层,别冻着,吃的话,订个稍低一些的餐标,尽量多照顾一些人,这些要饭的人里有多少女子?”

  邓锤:“不多,但是也不少,泥了吧都看不出来。”

  杜安:“男女分开管,楚楚,你找几个年长些的婶婶专门负责此事,他们放在特定的组别里,不跟男组参和,一定别特么给我闹出有人玩弄女子的事儿来,真有看上的,走结婚流程,正式的娶过来,想弄权作恶的,小云,把他们挂旗杆上,打几天,好好给这些不稳定分子上上课,不服的全扔出去,让他们自生自灭!”

  王临卿不知道何时凑了过来,赞叹道:“师父,你好霸气啊!”

  杜安:“小妮子不要插话,事情呢,本来是好事,谁要是往这锅粥里扔老鼠屎,我保证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好,这事儿就到这儿,你们还有什么补充的?”

  陈木匠:“若是开春都不走呢?”

  小云:“老陈,别担心,开春要上大项,这点人不够的,只是现在时节卡着,我不好安排。”

  王楚楚:“小云,可以给我调些成衣吗?布料也行!”

  小云:“用途?”

  王楚楚:“依你的绩效制度,这些是给他们的奖品,头名小组会给新衣,即便不是新衣,反正是全乎的衣服就行!”

  小云:“好的,明天盘点一下存货,再定。”

  王楚楚:“先生,带孩子的可要照拂?”

  杜安:“按规矩来,让穆老头,额,让荣大辈儿做好疾病预防,没病也灌几遍药汤子,环境做好消杀,别等来个小病儿传一棚子人,不能自由活动的小孩儿原则上归女组的婶婶管,能自由活动的,跟大人干活,具体干多少,不做要求,算小组的编外,口粮照给。出于公平原则,一个编外多五个点的考核量,角逐头名的时候要考量进去,当然了,新衣服也算这些编外一份,毕竟多少都干了点嘛!”

  王楚楚:“顺着陈大匠的意思说,我也认为应该全部安排到商街西边的区域,独立支灶,统一管理,一是就近,二呢,不影响咱们这边的稳定,有些坏家伙不好控制的,只是这种事,是否需要想官府报一声?”

  杜安:“哦,云,要跟武大人说一声吗?”

  小云:“说不说都行,我给武大人捎信儿,让他来给您请安!”

  杜安:“我又不是太后老佛爷,给我请什么安?你给他写个正式的函,知会一声,天这么冷,别让他折腾了,怪受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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