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提到那人就炸毛
灵川察觉到异样,回头看了看,黑影开口:“灵川大人,你做的很好,不过下面的事还需要你帮忙。”
突然,黑影似乎意识到后面还有人跟踪,没再接着说下去,匆忙闪进花丛中消失不见。
灵川惊出一身冷汗,朝四周望了望,确定没有动静后才快步走回摘星楼。
柏崇尾随他到了摘星楼,还是不放心,直到看到摘星楼楼顶的灯亮起,过了一会儿 ,灯又灭了,再也没了动静,似乎灵川已经平安歇下,柏崇才回了乾坤殿。
那个黑影是谁?他说灵川做得好?是指的什么事呢?难道灵川真的伙同他人故意制造事端放走了柏巉?
柏崇的心一点点变凉。
接下来宫里注定不会太平。
第二天,灵川跑到监牢去接小池出狱,可看守不让他进,也不放小池出来,只是说没接到崇王爷的命令,不能放人。
灵川来乾坤殿找柏崇,柏崇正在和朝臣商议政务,他在外面等了很久,柏崇才让他进去。
“你不讲信用!”灵川立刻指责。
柏崇淡淡道:“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灵川睁大眼睛:“这么说,你打定主意要反悔?”
“我没答应你放那奴才出来,是你要献身,你怪得了谁?”柏崇心烦,他讨厌灵川为了救别人跟他低三下四,跟他据理力争,为了别人指责他。
灵川生气,他那夜委屈自己伏低做小,主动伺候柏崇,承受着柏崇的各种折腾,结果到头来柏崇提上裤子不认账。
“砰!”灵川一挥衣袖,把案子上摆放的花瓶打碎。
柏崇吓了一跳,没想到灵川会突然发难。
“你干什么?我的花瓶你也敢摔,你是不是找死?”柏崇拍着桌子喊。
“不讲信用,你不配为君。”
这句话惹怒了柏崇。
“啪啪!”柏崇左右开弓,扇了灵川两个大耳光。灵川没站稳,捂着脸倒在地上。
“在你眼里,本王不配为君?你觉得谁应该为君,柏巉?你想让他为君,所以你故意背着我放走了他,对不对?”
灵川被打懵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儿:“不是,我没有。我只是想让你放了小池。”
“贱人,本王做什么用不着你来教,你就是本王的玩物,要明白自己的身份,少在我面前提条件跟要求,明白了么?”
灵川僵着脸不说话。
福满公公听到屋内又是摔花瓶,又是扇巴掌,知道两人又闹了不愉快,借着通报的由头,大着胆子进来。进门就看见柏崇脸色发黑,灵川倒在地上,两边脸颊红肿着。
“殿下,军师大人在外面候着,有军务要商议。”
“让他进来。”
“是。”
福满公公轻轻说道:“灵川大人,殿下要处理军务,先随我出来吧。”
灵川爬起来,跟着出去。
柏崇冷冷瞥了他一眼。
“怎么打成这样,灵川大人,奴才给你叫太医去。”出来后,福满公公看着灵川脸上的伤痕叹息。
“不用了。”灵川转身要走。
“唉,大人,你这是何苦,崇殿下年轻气盛,你多顺着他点儿,少受些苦。”
狐狸来乾坤殿找柏崇商议军务,一进门,发现他脸色很难看。
“有柏巉的消息了吗?”柏崇问道。
“暂时还没有,不过据探子来报,西夏国那边正在集结军队,西夏主流势力支持柏巉,对殿下掌权很不满意。各路藩王也在静观其变。殿下,这个时候,务必要笼络好迎王啊。”
柏崇沉思,“不是本王不肯笼络,那贱人实在可恶,居然撺掇柏宁去狱中干那伤天害理之事。”
“殿下忍一忍,哄哄王妃吧,等局势平稳了再说。”狐狸劝慰。
“你在这里用膳吧。”柏崇吩咐福满公公端上酒菜。
狐狸笑着开口:“多谢殿下赏饭。殿下,灵川大人那件事是不是既往不咎了?”
“嗯,他受的伤不轻,本王又不能杀祭司,暂且不跟他计较了。”
狐狸继续问:“那有关人员是不是也该放了?”
柏崇心里一顿:“你是说他身边那奴才?”
“是。”狐狸小声说。
福满公公忙着布菜,见此机会插了一句:“殿下,摘星楼那位最近身子不好,送去的膳食都没怎么吃,想必是惦记着他的小厮呢!”
柏崇冷笑:“这是拿绝食逼本王呢,本王偏不叫他如意。不用理他,饿极了自然就吃了。”
狐狸连忙使了个眼色,福满公公轻轻叹口气不再开口。
合着你俩闹别扭较劲儿,让小池在牢里没完没了地受苦,这叫什么事儿啊。狐狸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柏崇嘴上这么说,可晚上还是去摘星楼看灵川了,灵川正趴在桌子上画些奇奇怪怪的符箓,柏崇看不懂画的是什么,只觉得画的很好看,原来灵川丹青绘得这样好。
“晚膳用了么?”
灵川专心画符,不理会他。
“怎么不说话,还在生本王的气?”
“同你无话可讲。”灵川冷着脸说。
“脸还肿着,怎么不拿草药敷敷?”柏崇指着他的脸问。
“敷它做什么,敷好了还会被打。”
柏崇强行捏过他的脸:“你是在跟本王赌气么?摆正自己的位置,你没资格跟本王讨价还价,本王玩你,你得陪着,本王打你,你得受着,听明白了么?”
柏崇松开手:“去榻上趴着。”
“你别太过分。”
“你乖乖听话,明天本王准你去牢里看那奴才。”
“你说话又不算话,我为何要信你。”
“你爱信不信。”
灵川没辙,只得听话。
柏崇也没客气,一阵狂风暴雨过去后,拥住灵川歇息。结束后短短的几分钟空隙是柏崇对他最温柔的的片刻。在这片刻里,两人都还沉浸在痛和爽的余韵中,大脑被身体的反应填满,暂时容不下那些恼人的爱恨纠葛。
柏崇抚了抚他的背,圆润白皙的肩头有一条伤痕。
“还疼么?”手抚上那道疤痕。
“不疼。”灵川声音有些颤抖,身子软绵绵的,有气无力的样子。
“你怎么了?”
柏崇爬起来,发现他受伤流血了。
“药放在哪里?”
“药用完了。”
柏崇皱眉:“本王不是给你一大瓶么,怎么就用完了,是不是给那奴才用了?”
灵川低头默认。
“那是军中秘制的金疮药,军中都是稀缺的,你竟然给那奴才用。”柏崇嘴上斥责,起身吩咐门外的守卫去军营里取药。
“既是珍贵,不要给我用了,我忍忍就好了。”灵川一听军中的士兵们都用不上药,有些不忍心。
“无妨,他们比不得你。”
这还算是句人话。灵川心里咕哝。
翌日灵川去监牢看小池,这次柏崇倒是说话算话,守卫没有为难,直接让他进去了。昨夜的苦没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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