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慕家真正的归属地
宋闻璟皱紧眉头,心里越发不舒坦。
可老郡王妃全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滔滔不绝道:“璟儿,你可是你爹最器重的儿子,将来还有王位要世袭,难不成你还指望那个病秧子到头来能给你生个多健康的儿子。
纳妾是人之常情,我不管你与慕家那病秧子有多恩爱,绵延子嗣是郡王府的头等大事,我绝不容许我郡王府的香火,在你这儿断了个干净……”
“母妃!”
宋闻璟忍无可忍,可眼前之人是他的亲生娘亲。
他如何能跨越孝道,不管不顾斥责于她?
他隐忍下心中怒气,竭力平缓道:“夭夭不会同意纳妾之事,你惦念这宋家香火,大可以去找那些庶子。”
老郡王妃脸色顿时气得铁青,一把拂落桌上的茶水,怒喝道:“混账,庶子岂能和嫡子相提并论?亏你读了十几年的圣贤书,此等道理岂可不懂?”
宋闻璟不甘示弱,辩解道:“既是嫡庶有别,母妃又为何逼我纳妾生子?”
老郡王妃一噎,随即反应过来,神色缓和道:“母妃给你纳的妾,自是身份不凡之人,她们所生之子,日后可以过继到病秧子的房中,当然这是有备无患,若是那病秧子与你成婚后,当真能生下健康的儿子,这过继之事倒也可以免除。”
宋闻璟听着母妃一口一个“病秧子”的唤夭夭,不悦道:“母妃,夭夭有名字的。”
老郡王妃不以为意地挥了挥手,道:“一个称谓罢了,什么名字不名字,回头我见了亲家公亲家母再改口也不迟。
对了,说起纳妾之事,阿娘给你挑了几个,你挑挑,看中意哪家的姑娘,云蚕,把画像拿过来。”
门口候着的侍婢云蚕,怀里抱着满满十几幅画卷,艰难走进来。
宋闻璟脸色不再平静,猛地站起身,道:“我还有要事处理,就不陪母妃了。”
说吧,也不管母妃如何唤住他,他头也不回拂袖离去。
他能理解母妃这么做,是为了宋家香火着想。
可夭夭会怎么想?
她已经拒绝过自己一次,若是让她知晓,母妃迫不及待要为他纳妾,她恐怕只会拱手将他让给旁人。
如今他该想的,是如何让大将军和将军夫人与宋家定下婚约。
子嗣之事,等日后与夭夭成婚之后再考虑也不迟。
夭夭心地善良,她如何能忍心让他断子绝孙?
更何况,这几个月来,除了皇后有意刁难之外,他发现夭夭的气色一点也不像过往那般孱弱。
说不定早就已经调理好了身体,何愁没有子嗣,母妃这般简直是胡闹!
鹤湘馆,层楼间莺歌燕舞,琴音袅袅。
五楼寂静的偏房里偶尔传进几许觥筹娇媚之声。
一道黑影于长廊前闪过,推门进了偏房。
影栖抱拳对坐上的人道:“主子,假的画像已经交到景郡王手中,并且淳于先生已经发现四皇子藏匿私兵之地,就等主子吩咐。”
坐在圈椅中的人,偏头看向熙熙攘攘的街市,手里有一搭没一搭转动着短刃。
良久后,他才回眸看了眼影栖,道:“苏家那个女人呢?”
影栖道:“属下已经查清楚,确实怀孕了,如今一直藏身在尚书府中,皇后亦知晓此事,还派人暗中保护。”
“那就看和成妃的孩子相比,谁的命硬。”
君昭冷笑一声,森冷的刀刃印着他那双淡凉的眼眸。
话锋一转,道:“乔依柳抓到了吗?”
影栖道:“已抓住,人就在密室中。”
君昭缓缓抬起另一只手,指腹轻捻着一方手帕上的花色。
半朵盛开的桃花虽没有栩栩如生,却是粉的娇艳欲滴。
是该加快脚步了,小姐还等着他回去呢。
他扬了扬唇线,微垂的眼帘下凝着一抹嗜血的靡丽之色。
韶光院。
一夜风平浪静,慕鸾醒来的时候,身后的床榻上已是空无一人。
她呆愣愣坐起身,眼底乌青一片,显然昨夜并没有休息好。
直到天际将亮,她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只是恍惚间听见一声极低的呢喃,“乖乖等我回来。”
兴许是错觉,又兴许是做了什么旁的梦。
那低哑嗓音轻柔至极,又带着认真凝视的目光。
慕鸾脑海中竟下意识幻化出君昭那张邪气的脸庞。
银心端着铜盆打帘进来,一声“小姐”,将慕鸾混乱的思绪逐出脑海。
慕鸾轻轻敲了敲发胀的脑袋,金色手链随着手腕晃动,发出轻微的脆响。
她拧眉看了一眼,就听银心拧干了巾子,走上前来道:“小姐,大将军在院中等您。”
慕鸾一惊,“阿爹来了?”
莫不是发现君昭在她这一夜未出?
银心点了点头,递上手中的巾子。
慕鸾木然接过,一时神色复杂,抓紧将自己收拾妥当。
从房门中走出的时候,就见阿爹眉目肃沉,一动不动地站在檐下雕栏前。
似是遇见了什么烦心事,剑眉一直紧凝着。
“阿爹。”
慕鸾唤了一声。
慕思年眸光微动,敛了深思,泛起一抹柔和的光,回眸看向她。
慕鸾走近,指了指里屋,道:“外边寒凉,阿爹怎么不进去等?”
慕思年缓了缓,道:“皇上要见你。”
慕鸾微微睁圆了眼睛,一脸不敢置信。
一刻钟后,将军府的马车在侍从的保护下,缓缓向皇宫的方向驶去。
马车上,慕鸾心中一直惴惴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坐在一侧的慕思年嗓音低沉道:“夭儿安心,不管发生什么,都有阿爹在,不过切记谨言慎行。”
雄厚的声音,给人以镇定的力量。
阿爹话中的意思,无非是关于君昭的事。
慕鸾竭力安抚躁动的心,轻轻颔首。
养心殿。
慕鸾一脚踏进殿门,不过抬眼的功夫,就瞧见了两道熟悉的身影。
成妃娘娘竟然也在这儿。
而站在殿内一侧的,还有一个一身红衣蟒袍的人。
面白无须,无形中透着一股阴柔。
哪怕只是前世见过的人,可君昭血腥的杀人手段,她至今记忆犹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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