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职业而已，无关好坏
重提的旧话，仍是关于薇薇安的。
安雅问齐天行：“你觉得薇薇安好吗？”
哪怕是在贤者时间，遇到这样的问题，齐天行也保持了十二分的警惕。
“她好不好跟我有什么关系？”
安雅面无表情，也看不出她的意图，只是问：“你也觉得她是坏女人？”
“所以她是好是坏和我有什么关系？”齐天行坚决不吃这一套。
“你越来越厉害了，我都快吃不消了，要不，让薇薇安来帮我？”
齐天行笑了，是冷笑。
“就算是试探，你这话也过分了。薇薇安是个人，是她丈夫的妻子，是她孩子的母亲，你让她来帮你？帮你什么？陪我？你把她当什么了？通房的丫鬟？卖笑的戏子？你又当我是什么？你的男人？还是你的主子？”
安雅忽然抱住齐天行，笑道：“我的男人就是我的主子。”
齐天行只以为这是安雅的情话，还没有意识到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他只笑道：“我只做你的男人，不做你的主子，你是我的主子。”
安雅还在试图说服齐天行：“我可不敢做你的主子。你真的不想要薇薇安吗？她皮肤可好啦，比牛奶还白呢，你看她前后都那么大，肉肉的，软软的，比最软的软面包还软，抱着可舒服了。”
“你再说，你再说我让你明天关门停业，一天下不了床。”
安雅惊呼几声，笑的异常开心，但突然间，她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握住齐天行作乱的手，道：“别闹，先别闹，跟你说个正事儿。”
齐天行笑道：“如果还是薇薇安，我可不放过你啊。”
“不是啊。你先别闹，下午，下午我看凯尔少尉又来了，还特地叫你出去聊了几句，他跟你说什么了？”
齐天行舒了口气，道：“没什么，就是问我豪客说了什么。”
“你怎么回答的？”
“真诚，是最深沉的套路；诚实，是最完美的谎言。当然是诚心诚意的实话实说喽。”
安雅怎么就不太信呢，她又问道：“他只说了这些？”
齐天行摇了摇头，道：“他还问我是不是想做豪客，废话，就算我真的想做豪客，也不可能当着联合军的面承认啊。”
安雅严肃的点点头，道：“就像你想跟薇薇安睡觉，也不会当着我的面承认，一个意思，对吗？”
“差不多……我说你这样有意思吗？不能冤枉我啊！我什么时候想跟薇薇安睡觉了？”
齐天行冷汗都要下来了，还好反应快。
安雅笑的像个小贼，却又立刻转移了话题：“你不会真的想做豪客吧？”
齐天行漫不经心的道：“其实做豪客也不错啊。”
“不行！”安雅紧张的半个身子都趴在了齐天行身上，“豪客就是强盗土匪，是违法乱纪的坏人，你怎么可以去当豪客呢？”
“你看崔俊武这帮人像强盗土匪吗？其实也没那么夸张啦，今天崔俊武也跟我说了不少关于豪客的事情，其实豪客不仅仅只是强盗土匪，很多豪客都是冒险家、旅行家、侠客，更多的其实还是被逼无奈的。”
安雅撇撇嘴道：“联合王国禁止豪客，他们都是罪犯，都是坏人。”
“罪犯和坏人是两个概念好吧？罪犯又不一定是坏人。”
“罪犯肯定是坏人呀，不是坏人又干嘛去犯罪啊？”
“什么叫犯罪？”
“违法喽，你考我呢？”安雅捏住了齐天行的鼻子笑道。
齐天行握住那只小手，笑道：“这就是问题喽。触犯法律就是犯罪，那什么是法律呢？法律可以是强制的道德规范，也可以是某些特定人群强行推行的有利于特定人群的规则。所以从法律的角度评判一个人是好是坏，其实是有失偏颇的。坏人是什么？是有害的人，是人性扭曲或缺失的人，但他未必就是犯罪分子。反过来说，犯罪分子是触犯法律的人，但他的人性或许比法律本身更加高大上，你能说他是坏人吗？”
安雅急忙压到齐天行身上，严肃的道：“我不懂罪犯和坏人，我也不管罪犯是不是坏人，总之，我不准你和豪客混在一起！更不许你做豪客！”
齐天行知道联合王国严禁接触豪客，今天他和崔俊武等相谈甚欢，某种意义上说，他已经违法了。
他很清楚这一点，不过他虽然遵纪守法，却也不是古板的教条主义者。
他不会因为职业就判定对方是否可以接触。
不过安雅担心的显然不是这个，她担心的事情让齐天行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做豪客了？”
安雅正色道：“你刚才还说做豪客不错呢。”
齐天行实在被安雅打败了。
“我说豪客不错，你就怀疑我想做豪客？你老跟我说薇薇安，就是因为我说薇薇安不错吗？大姐，我说薇薇安不错不代表我就想睡她好吧？我说豪客不错也不代表我想去当豪客啊！你这个脑回路，我得惩罚你一下。”
说着他便开始动手动脚，安雅赶忙抓住了他做坏的手，正色道：“不要不要，别闹了，说正事呢。你真的不会去做豪客吗？你保证！”
齐天行笑道：“我疯了？我傻呀？我有漂亮又懂事的你，我要和你构建温馨的小家，你让我背井离乡去当豪客？阿拉脑子瓦特了？凯尔少尉还说要我去当联合军呢，我联合军都不干，去干豪客？”
安雅柔声道：“可你那么年轻，我知道你们年轻人都喜欢闯荡世界。”
齐天行笑了。
年轻确实好，风华正茂、意气风发，勇于闯荡世界，可问题是齐天行只是伪年轻啊！
他真的很想告诉安雅：年轻的是艾普少爷，但我是齐天行，艾普少爷的想法根本不重要，因为他早两年就是尸体了，谁会在乎一具尸体的想法？
当然这些话是不能说的，于是话到嘴边，就变了一番风味。
“你说得对，年轻人就是喜欢闯荡世界，哪怕力疲精竭也不知收敛，哪怕弹尽粮绝也会勇往直前。我是年轻人，我现在马上出发，去闯荡世界。”
齐天行忽然翻身把安雅压在身下，深情款款的日常肉麻。
“安雅，你就是我的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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