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纷争
“终究还是你技高一筹呀。”
族长听着对方说了半天,却始终在兜圈子,不肯往正事上面说。
便隐隐的有些不耐烦了。
他能够来这里,本就是因着对方说的那些事。
如今他真的来了,对方却又顾左右而言他。
“你到底说是不说。”
“这十几年来,我确实不曾因为你的故意为之而过分为难过。”
“但也不代表你的那些所作所为对我就没有半分影响。”
“终究你还是阻碍到我了。”
“若不是你还有用处,我又何必留你到如今呢?”
此刻一出,丁薄行顿时就惊了。
背对着族长的面容上,眼睛一瞬间睁大。
他大概能够明白一些,上一任族长被设计离开的时候一定是将什么关乎到权利地位的东西藏匿起来了。
按照他过往的经验来看,这个东西应当同盛朝皇室的虎符,玉玺之类的东西无异。
而他之所以能够在十几年的时间里,只是受些皮肉之苦,却不曾有什么生命上的威胁。
大概率就是因为对方还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
就从对方情急之下说的话来看。
只要他得到了想要的东西,那么这位前族长的性命也就保不住了。
所以也不怪前族长会有如此计划。
今日这一局,他们只能赢,绝不能败。
况且前族长已经将自己最后的大杀器都拿出来了,才将对方骗过来的。
这样的机会也就只有这么一次了。
前族长看着对面站着的自己的女婿。
眼眸里各种情绪交织翻涌着。
到最后却又全都湮灭了。
“罢了,既然你如此执着,那我也就不与你为难了。”
“十几年过去了,我们之间的战争也总该有一个了解了。”
“别的事情我都可以依你,唯有一件事,你必须答应我。”
像是知道筹码出尽之后,会迎来的悲惨命运一般。
他已然在同对方交代后事了。
“好好对待我的孩子。”
“如此就算我离开了,也算圆满了。”
前一刻还意气风发的老人,这一刻说尽了心里话之后,整个人低垂着头颅,像是油尽灯枯在没有希望了一般。
“你能想通,那自然再好不过了。”
“现在你总可以说了吧,那东西究竟在何处?”
这一刻族长心里的贪婪就连倒在地上的丁薄行都能感受到。
他甚至都不用回头,单就听他的声音都能听得出来。
“这些事情自然不能让其他人听了去,你靠近些我再告诉你。”
听到这话,丁薄行心里一紧,他可是清楚的知道,如今蓝祈月可就躲在前族长的身后。
一旦有人靠近,那必然就会有暴露的风险。
前族长不会不知道这件事。
那么他会有如此举动,只能是因为......
他要行动了。
果不其然,就在丁薄行借着低头的时候偷偷瞄向那边的时候。
正好同前族长的视线交汇在一起。
那一刻,什么都明了了。
随即两个人的视线分开,一切都发生的无声无息。
他们之间有计划过之后的事情,看来就是在此刻了。
“......”
族长到底是做了十几年的上位者。
看得多了听得多了,心里的警惕,自然也不同以往。
哪怕对方拿捏着如此重要的消息,他却依然可以平静的站在原地思量着这里面的风险。
此刻说什么都会显得有些急迫,沉默便是最好的应对。
不出一刻,终究是心底对于权利的渴望占据了上风。
犹豫了半晌的族长还是迈步往前走去。
最后蹲在了前族长一步之遥的地方。
这最后的一步应当就是他心里最后的距离了。
即便如此,仍旧可以轻易看出,他整个人身体的力道走向。
哪怕还有一步的距离,他依然凝聚了所有的法术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丁薄行心底暗暗心惊,此人能够在十几年前颠覆这一切,也不全是运气。
他自身也并非那等好对付的人。
这么看来,前族长败的倒也算是理所应当。
“你在靠近一些。”
“我如今这身子也撑不得住。”
说着前族长还默默地塌了一下身子。
像是真的重伤未愈难以承担一般。
怎么也不像是做假的。
任谁看了也无法对他生出防备来。
族长看了心下的怀疑也去了几分,便又往前挪动了一些。
而这一切在丁薄行眼里看的分明。
不过都是些蛊惑人心的把戏罢了。
就是这一刻。
族长刚挪动着往前靠近的那一瞬间。
前族长就像是满血复活了一般。
猛然间支起了身子,一口咬住了族长的耳朵,同时伸出双手死命的抱着对方的头颅。
任由对方如何挣扎也不好轻易挣脱。
按照他们说好的计划,此刻的丁薄行应当直接冲上去,从背后去攻击族长,联合前族长一起用法术压制住对方,从而达到他们的目的。
可就在丁薄行起身冲过去的过程中,那族长居然一脸的狠厉。
直接无视被前族长咬住的耳朵。
拖着对方就直接用巨大的力道,滚向了右侧的石壁。
直到两个人的身体彻底撞上去才算是停了下来。
这一番举动之下,前族长自然早就松开了对于族长的钳制。
如今的局面是,族长背靠着石壁,正面是对他施压的前族长。
这样一来他只需要专心应对面前的人就好了。
而不用担心完全安全的后背。
同样的留给丁薄行可以攻击的空档也就完全消失不见了。
一时之间丁薄行站在原地,有些不知道该怎么下手才好。
那边的情况他已然完全插不上手了。
这一切几乎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不光前族长没有想到,丁薄行也没有想到。
躲在角落石洞里的蓝祈月看着眼前这一幕人都要傻了。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本来还好好说着话的两个人,说动手就动起手来。
哪怕一开始她也想得到,两个人的计划必然不可能单纯。
族长的位置只有一个,再如何都不可能有一个双全法。
说到底也不过一命换一命罢了。
可是知道是一回事,真的看到就是另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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