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是这么亲么...
柳春桃仍难回神,捂着脸讷讷地道:“好... ...好像没吧。”
她大脑一片空白,怯懦羞臊地垂着眸不敢去看顾北山。
他亲她的时候,她觉得眼前像是炸开绚烂的花火。
心房中的甜腻和激荡无法骗人——她喜欢这样的感觉。
“不可能,”顾北山眯着鹰眸,撇了撇嘴。
“我有个这么水灵的媳妇儿能不亲?”
“我恨不得天天搂着你亲... ...咋可能没亲过?”
柳春桃只觉得他说出的每一个字儿都像是直直地往心里钻,钻的她心尖儿上发麻发颤。
她透着水光的樱唇哆嗦着,却无法说出如昨夜一般拒绝他的话。
顾北山就像是一匹终于尝到肉香的土狼,最后几个掺杂着沙哑粗喘的字柳春桃都没听清,便觉得唇上一热——
她杏眸圆睁,看着他近在咫尺如同鸦羽一般漆黑的长睫,连气儿都不会喘了。
可真亲上了,顾北山的动作又显出几分笨拙生涩。
他只是贴着,却因唇下软嫩湿润更加燥热难耐。
眉宇深蹙梦呓般嘟囔:“是这么亲么... ...”
“不知道!!”
“我不知道!!”
柳春桃只觉得他困住她的身体像是滚烫的大火炉,脑子嗡得一声炸开。
她顶着张几近滴血的俏脸抬手推他:“你不许... ...不许这样了!我必须要给你按摩!”
“你要是再不听话,我就... ...我就出去睡!”
“不用你去睡灶房!我去睡!”
“别别别。”
顾北山像是被雷击一般,迅速退开,“我错了媳妇儿,真错了。”
他看着柳春桃羞愤的脸以及盛满雾气的眸,难耐地吞了吞口水。
虽然觉得身上某处胀痛愈发难忍,却暗暗地给自己讲道理——
他本来就惹媳妇儿生气了,媳妇儿说了还没有原谅他的。
等到他恢复记忆好好道歉以后他们才能和好。
他不能太过分了。
可是... ...
顾北山又忍不住想。
万一他的记忆永远都恢复不了,永远这么傻怎么办。
媳妇儿会不会永远都不原谅他了?
“你转过去!趴下!”
柳春桃胸口阵阵起伏着,指尖颤抖着赶紧将小药瓶重新攥在手中,凶巴巴地指挥:“趴下!我没说起来不可以起来!”
“... ...”
顾北山想到自己也有可能好不了,眸间热意倏地退下。
他抿着薄唇,转身重新趴下。
这次再没撒娇耍赖。
柳春桃胸口处的心跳声仍然无比剧烈,她也没有余裕去观察顾北山的反应。
只是动作有些迟缓卡顿地继续为他搓药油、按摩。
视线飘飘忽忽地落在他紧绷壮实的小腿上,又忍不住去回忆方才陌生又刺激的感受——
这一夜,二人相背而眠,屋中异常寂静。
窗外虫鸣声阵阵,偶尔还会听到几声犬吠。
顾北山和柳春桃却都没能睡实。
柳春桃在黑暗中眨巴着亮晶晶的水眸,时不时地偷偷抿抿唇,恍然顿悟时便迅速烫着耳根把脸埋进枕头。
而顾北山呢——
他脸上的表情几乎可以用苦大仇深来形容,紧蹙的眉心大半宿都没怎么松开,定定地望着房顶。
他伸手戳了戳自己太阳穴的位置,不断地在心中暗骂:
艹!
能不能赶紧想起来啊!
-
“诶,你们都听说了没?顾北山好像被那个蒋二炮砸破了头,变成个傻子嘞!”
几日后的傍晚时分,人们大多刚吃过晚饭,三三两两地聚在老榆树底下嗑着瓜子儿闲聊天儿。
几个妇女同志虽然捂着嘴,可嗓门儿却一点都不小。
“咋没听说?蒋二炮把人家砸晕了以后回家就收拾东西想跑,他雇了辆牛车都快跑出霸梁了又被部队张营长带人逮回来喽!诶呦,也不知道他是咋想的,竟然敢对那个煞神动手儿... ...就算人现在不如从前威风了,可到底也是部队的人啊。”
“... ...”
说话的婶子神经粗的很,一边讽刺道一边继续咔咔地嗑瓜子儿。
却没想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这些妇女同志们看天儿的看天儿,看地的看地。
谁都不说话了。
她们也觉得心里发虚,脑门上直冒冷汗。
谁说不是嘞,人团长的头衔咋地也还没被撸下去呢,她们到底是怎想的?天天在人背后编排人家。
这些人都因私心忍不住想——
顾北山傻了也挺好,最好一辈子傻下去,可千万别等他醒过闷儿来跟他们算账才是!
“诶,不过你们说,春桃那丫头到底是图啥嘞?顾北山都这样了... ...往后能有啥出息?那姑娘条件多好啊,虽说好像没啥亲人了吧... ...但就凭她那张脸蛋儿还有那身皮肉,想找啥样儿的男人找不着?”
说完顾北山,娘们儿家的又忍不住揣测柳春桃的心思。
这几句话却恰巧让刚接上高莉莉回村的高家人听到!
袁秀跟自家二闺女高慧坐在挂车后面,正翻院门儿钥匙呢,动作倏然一顿——
高慧也眨巴眨巴眼儿不出声了。
直到车子开到家,高保强让她们娘儿几个先收拾收拾,他要回猪场去看看。
他一个粗老汉自然不会过分在意妇女们聊的那些八卦。
那帮人谁家的闲话儿不说?
娘们儿家都这样。
送走高保强后,袁秀就有点坐立难安了。
她把大闺女跟娃住的那屋门缝窗缝都用草纸塞好了生怕她受风,高莉莉一进屋刚坐下就被闷得不行。
“我滴娘诶,咱能不能稍微让我透口气?”
高莉莉拿手扇着风道:“都这天儿了哪儿还能受风啊?”
“妈呀,你那都是老思想了,改改成不?”
“你懂个啥?”袁秀端着碗烫乎水过来,“喝了!”
“这女人月子里绝对不能着凉!”
高莉莉看着那碗冒着热气的水,脸都绿了。
把沉睡中的娃往炕上一放,讪讪笑着接过碗——顺手往旁边椅子上一放。
随后趁机转移话题:“妈,你刚才在村口儿听见了吗?”
“那帮大姐婶子们正聊春桃妹子呢。”
这话一出,袁秀立时皱起眉头,往炕边一坐长长地舒了口气:“她们嗓门子那么大,我咋能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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