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今天娃娃哭了吗（15）
“而这个人不是你，毕竟，你连肾和心的位置都分不清。”
少女唇边含着笑，一字一句，直盯着老店主的眼睛，说出的话却令人心惊胆战：“也就是说，你们两个还有一个我们没见过的同伙。”
靳望腿一软，险些摔倒，少年绝望极了：“盛姐，这已经够难了，为什么还有别的剧情……”
盛安织爱怜地摸了摸他的头：“放心吧，既然被你叫一声姐，我肯定护着你通了这关。”
靳望突然就生出了一种“我是废物我骄傲”的感觉。
正好这时屋里已经烧的差不多了，系统的声音准时响起。
【叮咚！玩家顾清寄，玩家盛有羲完成惊喜任务，请玩家再接再厉！】
这次鬼火是真的消灭完全了。
听到系统的声音后，顾清寄和盛有羲才过来盛安织这边。
“还不交代，”顾清寄嗤了一声，从空间里取出了一把匕首，“我上次怎么跟你说的来着？”
“我上次说的是，老东西，别耍花招，不然我一定让你尝尝我审讯室里的各种手段，你这手段耍成这样，现在尝尝倒也不晚。”
张爷爷脸色变了又变，紧咬牙根，没说话，只是恶狠狠地盯着她。
顾清寄直接将手里的匕首抵在了他的脖子上，微微用力就出了血。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那个同伙是谁？什么身份？现在在哪儿？”
“哪有同伙？”张爷爷面露不爽，“你们这都是猜测，有什么证据？”
顾清寄用下巴点了点老店主：“证据？他连肾和心的位置都分不清，这就是证据。”
“你要是不老实的话，我就只能刑讯逼供了，辣椒水，老虎凳，皮鞭蘸凉水，总有一样能撬开你的嘴。”
“至于你这老身板能不能禁住，我就不清楚了，真禁不住也没关系，反正你们是两个人，死了一个也还有一个不是吗？”
这话一下子就说到张爷爷的心坎里了，他虽然作恶多端，但还不想死啊。
眼看着他的表情开始松动了，顾清寄再接再厉道：“我对着我的同伴们发誓，只要你肯老实交代，我愿意拿自己的官职换你一条活路。”
张爷爷半信半疑：“你说的，是真的吗？”
顾清寄随手把盛安织拉过来揽在了怀里：“我对着我最信任的队友发誓，如果我是在骗你，那就让我的警察身份被注销，且终生无法恢复。”
靳望肃然起敬：“顾姐，你居然发这么毒的誓言，小弟佩服。”
盛有羲扯了一下唇角，警察身份被注销，且终生无法恢复？
顾清寄本来就不是警察好不好！
然而当他看见张爷爷怀疑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时候，也冲顾清寄竖了个大拇指：“顾姐，佩服。”
张爷爷心里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最后试探着问：“你们想知道什么？”
顾清寄想了想，随口问：“为什么惹哭娃娃就会死？”
她还没忘了他们从老店主那里获得的线索。
“当然是因为娃娃……”张爷爷不假思索地开口，还没说完，他的脖子上突然就喷出了血的，全溅在了顾清寄的脸上。
张爷爷震惊地瞪大了眼睛，颤颤巍巍地伸手指向了老店主的位置，嘴唇嗫嚅着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盛安织沉默着拿出了一包纸巾，顾清寄接过，擦干净了脸上的血。
与此同时，盛有羲消失不见，下一秒就抓着一个女人回来了。
盛安织眼神一黯：“甜甜妈妈？”
“甜甜是谁？”顾清寄眼底闪过轻微的诧色。
盛有羲言简意赅：“那个来买娃娃的小女孩。”
甜甜妈妈发丝有些凌乱，却依旧不影响她的颜值。
盛安织笑着跟她打招呼：“甜甜妈妈，又见面了，考你一个问题啊，人骨的构造有什么？”
甜甜妈妈几乎是条件反射一样就回答了出来：“骨质，骨膜，骨髓，神经和血管！”
答完她才反应过来不对劲。
果不其然，盛安织虽然在笑，眼里却透出了杀意：“原来那个负责把人骨按照人体结构摆放好的人是你啊。”
“是我又怎样，”见瞒不过，甜甜妈妈索性破罐子破摔地反问，“你能拿我怎么样？”
“能拿你怎么样？”顾清寄不紧不慢地拿纸巾擦了擦手里的匕首，再次抵在了她的脖子上，“只要你想，我可以一寸寸地敲碎你的骨头。”
“或者说，我们还可以把你女儿抱过来，让你在这边看着，我就在你可望而不可即的地方一刀刀凌迟了她。”
甜甜妈妈猛地抬头，怨毒的目光如蛇一般阴冷地盯上了顾清寄。
顾清寄却不在意，一把掐住了她的下颚：“老实交代，我还能让你免受皮肉之苦，不然我把你女儿凌迟喂狗！”
从她周身散发出一股针刺般强烈冰冷的气场，那是毫不掩饰的杀机。
甜甜妈妈后知后觉地感到了一丝发自内心的恐惧。
盛安织意味不明地跟着开口：“甜甜妈妈，甜甜是个很可爱的小女孩，你真的忍心让我们拿她来威胁你吗？”
甜甜妈妈脸色几经变幻，最后面色一狠，直接向前一撞，顾清寄手里的匕首再次炸开血花，喷了她一脸。
甜甜妈妈的脖子上，一道和张爷爷同样深长的伤口赫然在目。
美丽的女人带着一种莫名诡异的笑容倒下了，眼睛还死死地盯着顾清寄。
饶是顾清寄心理素质强大，此刻也忍不住想骂人，她再次拿纸巾擦了一下脸，将匕首扔在了一边。
“不问了，我们自己猜，猜对了最好，猜不对我们再问这老头！”一边说着，她还一边狠狠地剜了老店主一眼。
看得出来，这接连两次的见血，毫无进展的线索把我们顾少将气得不轻。
一旁的盛安织抱住她的胳膊，状似撒娇地晃了两下，顾清寄瞬间就什么气也没有了。
盛安织笑着同她商量：“我还知道一点，我继续说，你听着，我哪里猜得不对，你给我指出来。”
顾清寄“嗯”了一声：“你说。”
“我猜当娃娃缝合好后，所有拼接缝合的痕迹都会慢慢消失不见，慢慢长出器官来，像人体一样正常运转。”
“再然后就会滋生出一个灵来，由于原主的性格不同，娃娃伪装出来的性格也不一样。”
“但它们真实的性格无一例外，都是懦弱，自私，贪婪，恐怖，凶狠，狡猾，它们聚集了人性所有的弱点。”
“当娃娃有了自己的意识之后，才算真正做好了，它们被放在柜子里，每天晚上都会举办属于自己的狂欢。”
“既然是商店，就一定有顾客，像这种娃娃商店的受众，一般都是喜欢娃娃的小女孩。”
“当娃娃被顾客买回家后，就会引诱顾客同它们做视障捉迷藏的游戏。”
“赢的一方有权处置输的一方，包括并不限于剥皮抽筋，剔骨化尸。”
“绝大多数的顾客是没有办法赢得这场游戏的，就只能按照规定，任由娃娃处置自己。”
盛安织说到这里，再想到盛有羲套出的话，顾清寄瞬间想通了：“大多数的顾客都是孩子，而这老东西，做娃娃正好会挑一些可爱的孩子。”
盛安织没有跟她交换这些信息，也就不知道这一茬：“挑漂亮的人我可以理解，为什么要挑可爱的孩子？”
顾清寄眸光沉沉：“孩子的皮肤一般比较好，做成的娃娃更加精致。”
盛安织也跟着沉了神色，虽然她没想到这一点，但这依旧同她的猜测不谋而合：“也就是说，游戏失败的顾客都被做成了新的娃娃。”
一旁的盛有羲还没忘了顾清寄刚才问张爷爷那个问题：“可是……为什么惹哭娃娃就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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