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太上皇
三人望着柳尘被李元昌带走,长乐和李泰急忙上了马车,直奔宫中,而长孙冲则急忙前往长孙无忌当值的地方。
柳尘跟随李元昌入了宫,直奔太上皇李渊所在的宫殿,进入殿中,李渊正在椅子上昏昏欲睡。只见李元昌往地上一趴大声哀嚎,“父皇,意欲刺杀儿臣的凶手,儿臣带来了。”
只见李渊缓缓睁开眼睛望了过来,柳尘不疾不徐“臣,参见太上皇。”
李渊缓缓开口,“你就是柳尘?”
“正是。”
李渊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柳尘。
立政殿,李世民与长孙皇后刚用了餐,正在说话,只见殿外长乐拉着李泰着急忙慌的跑了进来,“何事让你两人如此惊慌?哪儿还有一点皇家模样。”
长乐急忙开口,“父皇,母后,柳尘哥哥被汉王带走了。”
长孙皇后一听顿时一巴掌拍于案台,“他李元昌好大的胆子。”
李世民急忙道,“带到哪里了?”
“说是带到了皇爷爷那里。”
李世民站起身,“你们且回去歇着。”
说罢带着长孙皇后赶往李渊所在的大安宫。而长孙无忌知道了消息,但得知长乐,李泰也在便没有再去宫中,而是告诉长孙冲回去歇着。
此刻大安宫,李渊一直也不开口,就这么打量着柳尘,而柳尘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为何殴打元昌?”
“他伤我亲人。”
“那你可知你打的是当朝亲王。”
“那又如何?”
李渊哈哈一笑,“果然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柳尘一愣,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话,紧接着就听到李渊训斥李元昌,“给朕起来,丢朕的脸。”
就在此时,自玄武门之后再未出现过这里的李世民与长孙皇后进了殿中。
李渊抬头瞥了一眼,便看向柳尘,“你以臣子身份,当街殴打当朝亲王,无视朝廷脸面,你可知罪?”
长孙皇后急忙上前,“父皇,事出有因。”
李渊看都没看长孙皇后,而是继续盯着柳尘。柳尘无奈只能硬着头皮答话,“臣,无罪。”
李渊顿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来人呐,唤来李孝恭,将此子打入宗正寺。”
李世民缓缓站了出来,“父皇,为何不分青红皂白?”
李渊走下台阶立于李世民面前,冲着李世民吼道,“青红皂白?他一臣子,当街殴打亲王,无视朝廷,无视皇家,你呢?你做了什么?放跑了他不说,还升他做大将军,你还有脸面在此讲话?若今后人人效仿,皇家何在?皇权何在?都聋了吗?来人,此子其罪当诛,立马押于宗正寺。”
接着就看到宫外进来一群将士,李世民大喝一声,“朕看谁敢?”
李渊一愣,缓缓看向李世民,“呵呵,好大的威风,怎么?朕这点权利都没有了?你李世民就是这样为人子的?”
柳尘一看李世民正欲爆发,急忙站了出来,“陛下不可,这罪臣认了。陛下莫要因为柳尘与太上皇争吵。”
长孙皇后一急,“父皇,尘儿真的是被逼无奈才出的手。”
李渊顿时一扭头,“他是你的外甥,朕知道,可他不顾皇家脸面,朕岂能饶他。”
说罢李渊又看着李世民,“你说朕能不能治他的罪?”
李世民斩钉截铁的说道,“不能。”李渊哈哈一笑,扭头坐回了椅子上。
望着李世民,李渊缓缓开口,“你呀,还是那么强势,让朕一次又何妨?”
李世民看着太上皇,“儿臣不能让。”
李渊顿时失了神。 安静了好一会儿,李渊才缓缓开口,“柳尘,李世民值不值得你卖命?”
柳尘一愣看向太上皇,不知道为何发此一问,李渊看着李世民再次开口,“朕自然知道他李元昌是何德行,岂会因此怪罪一位为大唐立下汗马功劳,万军之中斩杀敌将的大将军。朕唤柳尘过来就是想看看他,朕也不会治他的罪。”
李世民听完一愣,沉思良久也没有说出一句话。
长孙皇后急忙开口,“谢父皇。”
李渊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看上去仿佛瞬间老了许多。柳尘算是明白为何李渊看到李世民之后态度会巨变,原来是为了试探他,也是为了教育自己,所以才问自己李世民值不值得卖命。这大概就是帝王之术吧,任谁看到李世民如此保全自己,今后定会死心塌地吧。李渊看了看李元昌,叹了口气,“元昌,且去封地吧,明日启程。”
李渊此时说出这番话也是被逼无奈,李渊一直在大安宫无所事事,李元昌还算有些孝心,偶尔还来看看他,反观李世民与他的子嗣,一次也没有来过,李渊已经到了迟暮之年,自然极其看重亲情,而玄武门之变对这个老人意味着何其大的打击,事后李渊还被类似囚禁般的居住在大安宫,哪里也去不得。
如今李渊如此说,李世民听的是百感交集,“父皇,元昌不必去封地了,就让他在身边陪着您吧。”
李渊浑浊的眼睛里留下几滴泪水,“朕错了,朕不该听他们的。”李世民听的浑身一震,但太上皇明显已经不愿再说下去了,而是摆摆手让所有人都出去。
四人都退了出来,长孙皇后狠狠地瞪了李元昌一眼,李元昌顿时吓得头一低,不敢抬头。
李世民看着李元昌,“抬起头来。”李元昌听到李世民讲话,只好将头抬了起来。
“朕告诉你,今后多来大安宫陪陪父皇,若是再让朕知道你到处惹是生非,谁也保不住你。”
说罢李世民带着长孙皇后留下愣在原地的李元昌便走了。
柳尘追上李世民,“陛下,臣能不能给太上皇送一份礼物?”李世民头也不回,“去办吧。”
柳尘望着远去的李世民,想必此刻李世民的心里边亦不好受,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长孙皇后看着柳尘,“尘儿,你姨夫心情不好,你且去忙吧,姨娘去看看。”说罢长孙皇后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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