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晴天起雨苦炼蛊

大颗大雨滴落在地上，砸在青翠竹屋的屋顶上，发出淅淅沥沥的声音。

  随着雨水的落下，建筑物前的池塘表面充满了涟漪，水中的鱼儿活泼地游来游去，水生植物在池塘底部摇曳。天空阴沉沉的;厚厚的雨幕遮住了视线所及之处。

  有些昏暗的房间里，窗户开着，方媛静静地看着大雨，叹了口气。

  “已经3天3夜了。”

  3天前的晚上，他带着两罐酒走出村子，四处寻找。但是到了深夜，开始下起了倾盆大雨。撇开他被淋成了落汤鸡一般不谈，重点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不能再去寻找了。

  雨水会很快冲走葡萄酒的香味。同时，如果他强迫自己在这种情况下进行搜索，可能会引起怀疑。虽然之前他假装成一个郁闷的醉汉来掩盖自己的真实动机，但他知道永远不要低估周围人的智慧。只有傻瓜才会认为别人是傻瓜。

  因此，在这种无奈之下，方圆只能停下寻找的脚步。更不用说开始下雨的那一刻，雨一直在下。有时它变得更重，有时更轻，但它从未停止过。

  “我想这样一来，短时间内就找不到酒虫了。为了安全起见，只能选择开始炼制月光蛊。在我完善它的时候，如果我能在这个过程中找到酒虫，那将是最好的，但如果不能，那么就必须这样做。但这件事很常见;晴朗的天空可能会带来暴风雨，随时可能发生意想不到的事情。在这个世界上，谁能无障碍地做任何事情，拥有完美的旅程？”

  方媛的心思很平静，他500年的经验早已冲刷掉了他最初很少拥有的冲动。

  他关上门窗，盘腿坐在床上。他缓缓闭上眼睛，呼吸了几下后，才平复了心境。

  下一刻，他的脑海中出现了他本源光圈的景象。这个光圈可能位于他的身体内部，但它神秘地不寻常，无限大，但无限小。光圈的外层还是一层光。白光给人的印象很薄，但它仍然很好地支撑了光圈。

  光圈里是一片本源精华的海洋。海水是绿色的铜色，海面清澈平静如镜子。水位大约是孔径高度的一半。整个海面占据了孔径的44%。

  这是一阶蛊师的青铜太古海，每一滴海水都是太古精华。那是方圆的生命本源之力，也是他的本质、元气和灵魂的凝聚。

  每一滴太古精华都是珍贵的，因为它是蛊师的根，是力量的源泉。古高手需要依靠太古精华来炼化和使用蛊。

  当他的神情从太古之海中退去时，方圆睁开了眼睛，取回了月光蛊。月光蛊静静地坐在他的掌心中间，宛如一轮弯曲的蓝月亮，小巧晶莹剔透。

  念头一动，他光圈内的太古之海翻滚而出，一股太古精气从海面破土而出，从体内转移而出，最终冲进了月光蛊之中。月光蛊突然在蓝光中狂暴的散发着光芒，在方圆掌心微微颤抖，抵挡着太古精华的涌入。

  蛊是天地的精华，承载着天下的秘密，是自然法则的承载者。他们是自由生活在天空下的生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意志。眼下方圆想要炼化它，就意味着要消灭它的意志。感觉到危险迫在眉睫，月光蛊自然反抗。

  精炼的过程是一个非常困难的过程。

  月光蛊就像一轮弯曲的新月。随着青铜元精涌入月牙，月牙的两端变成了绿色。慢慢地，这股青铜精开始扩散到新月中间。

  不到三分钟，方圆的脸色就变得苍白了。大量的太古精华源源不断涌入月光蛊体内，让他感觉到一股虚弱，迅速袭来自己的心脏。

  1%，  2%，  3%…8%，  9%，  10%.

  十分钟后，方圆的太古之海已经消耗掉了10%的太古精华。然而，在蓝色晶状的表面，月牙两尖上的青铜精点，却只向中心扩大了一小块区域。

  月光蛊的抵抗力极强。好在方媛早就预料到了这一点，并没有感到意外。他坚持不懈，将更多的精华注入月光蛊中。

  1%，  2%，  3%…

  又过了二十分钟，方圆体内的太古之海只剩下了14%。月光蛊上的青铜精气微微膨胀，两缕青精加在一起，覆盖了月光蛊的表面约1/12。月光蛊表面的其余部分依旧是淡蓝色的本源颜色。

  “炼制蛊太难了，”方圆看着叹了口气。他打破了本源精华的涌入，停止了炼制过程。

  到现在为止，他已经炼化了半个时辰，光圈内的太古之海消耗了一大半，只剩下十四%的太古精华。而月光蛊只炼化了1/12。

  更糟糕的是，月光蛊还在散发着淡淡的蓝色光晕。即使方圆已经停止了炼制，月光蛊也没有停止抵抗;还在驱赶着方圆的青铜元气。

  方圆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灌注到月光蛊体内的太古精华，正在被月光蛊一点一点的从体内推出。在它的表面，月牙两尖处的青铜精华正在慢慢缩小。

  按照这种还原速度，大约六个时辰后，月光蛊就能将方圆的太古精华全部排出。到时候他需要炼化这蛊，就和重新开始没什么区别。

  “每一次炼蛊，都像是两军之争，阵地战，或者消耗战。虽然炼化了1/12的蛊，却浪费了四分之三的太古精华。在炼蛊时，蛊师必须补充自己的太古海，同时不断进行炼制过程，巩固自己的胜利。蛊的炼制，是对一个人转移元气的本领和持久战斗的耐心的考验。”

  方圆一边沉思着，一边从钱袋里掏出一块太古石。

  一位蛊师有两种方法可以补充消耗的太古精华。第一种方法是自然恢复。一段时间后，太古之海自然会补充太古精华。对于方圆这样的C级天赋，补充4%的太古精华，大约需要一个小时的时间。在六个小时内，它可以恢复总量的24%的本源精华。

  第二种方法是直接从本源石头中吸收自然精华。

  本源石头是大自然本身的宝藏。作为凝聚的天然太古精华，在吸收的同时，太古海的水位正在以肉眼可见的连续速度上升。

  大约半小时后，本源海水的体积恢复到原来的44%。在这个水平上，海平面的上升突然停止了。就算光圈内还有空间，方圆也无法再储存任何太古精华。这是他C级天赋的极限。

  因此，从这里可以看出一个人修炼天赋等级的意义。天赋越高，光圈能容纳的太古精华就越多，太古精华的自然恢复速度就越快。

  以方圆的情况来看，要炼制出一口蛊，凝固自己的成果，就必须吸收太古石，因为他的太古精华自然恢复速度，无法战胜月光蛊将其排出的速度。

  不过对于A级天赋方正来说，他每小时可以补充8%的太古精华。六个时辰后，他将恢复48%的太古精华，而在同一时间段内，月光蛊只能排出3%的太古精华。方正并不需要太古石的外在帮助。在这个过程中，他可以继续炼制，并在几天内成功炼制出月光蛊。

  所以方圆从一开始就知道，在这次的考验中，要炼制月光蛊，他根本就没有机会获得第一名。这与一个人的实际实力无关，因为第一个因素是天赋的等级。

  第二个因素是本源石头。如果太古石充沛，毫不犹豫地消耗掉，一个B级天赋也可以超越一个A级天赋，获得第一名。

  “我手里拿着六块太古石。我比不上古月莫北或者古月池辰，这种有长辈在背后搀扶的人。我的天赋是C级，比不上拥有A级天赋的方正。我从来没有机会在这次测试中获胜。为什么不转移我的能量去寻找酒虫呢？如果我能把酒虫变成我的元蛊，那可就比月光蛊好多了。嗯？窗外的雨声越来越小，似乎有停歇的迹象。雨已经下了三天三夜了，该停了。”

  方圆收着月光蛊，从床上下来。当他正要打开窗户时，有人敲门。

  门外传来婢女沈翠的声音，“方圆少爷，是我。已经连续下了三天雨了，所以我给你带了一些食物和酒。少爷可以吃喝，缓解一些郁闷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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