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荒唐
“刘老板，你应该知道，有些事情，是瞒不住的。”
我语气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小兰现在这个样子，你难辞其咎。”
“你，和她，还有你的前妻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希望你能够坦诚相待，否则……”
我的话没有说完，但其中的威胁之意已经不言而喻。
刘海川脸色更加苍白，他颓然地坐到椅子上，双手捂着脸，痛苦地呻吟起来。
“唉……”良久，他才长长地叹了口气，放下双手，眼圈通红，布满血丝，整个人像是瞬间老了十岁。
他颤抖着手，从口袋里摸出一包香烟，哆哆嗦嗦地想要点燃，却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
我见状，默默地拿起打火机，帮他点燃了香烟。
刘海川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呛得剧烈咳嗽起来，等他终于缓过劲来，才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我……我对不起小兰，也对不起我前妻……”
他开始断断续续地讲述起他和前妻、小兰之间的故事。
原来刘海川的前妻名叫苏婉，两人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十分深厚。
然而，好景不长，苏婉在一次意外中不幸去世，留下了年幼的女儿和悲痛欲绝的刘海川。
刘海川无法接受妻子离世的现实，整日沉浸在悲痛之中，无法自拔。
就在这时，他遇到了小兰。
小兰是刘海川家新来的女佣，年轻漂亮，温柔体贴，而且，她的长相与苏婉有几分相似。
刘海川在小兰身上看到了苏婉的影子，他开始对小兰产生了一种特殊的感情，这种感情，一开始或许只是思念亡妻的寄托。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变质，最终，他做出了对不起亡妻的事情。
“我……我鬼迷心窍，我对不起婉儿……”
刘海川痛苦地捂着脸，声音哽咽：“我以为，我以为这样就可以忘记过去，就可以重新开始，可是……可是我错了，我错得离谱！”
“那你前妻，是怎么死的？”我追问道，直觉告诉我，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刘海川的身体猛地一颤，他抬起头，惊恐地看着我，眼神闪烁，似乎在隐藏着什么。
“我……我……”他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刘老板，事到如今，你还要隐瞒什么？”我语气严厉：“你应该明白，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道理！”
刘海川痛苦地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缓缓说道：“婉儿……婉儿她……是我害死的……”
“我对不起婉儿，也对不起小兰，我真是个畜生！”刘海川痛苦地抱住头，悔恨的泪水从他布满血丝的眼中涌出。
“我前妻，她叫苏婉，从小就被我爸妈买来给我当童养媳，那时候家里穷，我爸妈又觉得我命硬，克父母，就想着找个童养媳来给我挡挡灾。”
刘海川说到这里，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仿佛不愿回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苏婉那丫头，从小就乖巧懂事，什么脏活累活都抢着干，我爸妈对她还算不错，可是……”
刘海川说到这里，语气变得更加沉重：“可是，他们始终把苏婉当成一个物件，一个可以随意摆布的工具，从来没把她当人看过。”
我静静地听着，心中五味杂陈。
我无法想象，一个从小就被卖到别人家当童养媳的女孩，要经历怎样的苦难和折磨，才能在那样环境下生存下来。
“后来，苏婉怀上了我的孩子，我们都很高兴，以为苦日子终于熬到头了，可是……”
刘海川说到这里，声音突然哽咽起来，他痛苦地捂住胸口，仿佛在极力压制着内心翻涌的情绪。
“可是，就在苏婉怀孕七个月的时候，她失足掉进了池塘里，孩子没了，她也……”
刘海川说到这里，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痛苦地嚎啕大哭起来，像一头受伤的野兽，在黑夜中发出绝望的嘶吼。
我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递给他一张纸巾。
刘海川接过纸巾，胡乱地擦了擦眼泪，继续说道：“我爸妈知道苏婉死了，非但没有伤心，反而觉得晦气，他们草草地把苏婉的尸体打捞上来，连夜扔到了乱葬岗，连个坟头都没有立。”
我听到这里，顿时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刘海川，声音颤抖地问道：“你……你说什么？你爸妈把苏婉的尸体扔到了乱葬岗？连个坟头都没有立？”
刘海川痛苦地点了点头，声音沙哑地说道：“是的，他们说苏婉是短命鬼，怕她死了还缠着我，所以……”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翻涌的情绪。
这哪里是人，这简直是禽兽不如！
苏婉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是怀着怎样绝望的心情，离开这个冰冷的人世。
“所以，你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你爸妈，把你的妻子，你的孩子的母亲，扔到乱葬岗，任由野狗啃食吗？”
我冷冷地问道，语气中充满了愤怒和鄙夷。
刘海川痛苦地抱住头，声音嘶哑地说道：“我当时太懦弱了，我不敢反抗我爸妈，我……”
我冷冷地打断他，说道：“懦弱？你那是懦弱吗？你那是冷血！你那是无情！”
“你为了你自己，为了你所谓的孝道，就眼睁睁地看着你的妻子，你的孩子，含冤而死，你还有良心吗？”
我的话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地扎在刘海川的心上，他痛苦地抱住头，发出一声声绝望的哀嚎。
我冷冷地看着他，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悲哀。这个男人，他不仅害死了自己的妻子，还害死了自己的孩子，他才是罪魁祸首！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问道：“后来呢？苏婉死后，你就娶了小兰？”
刘海川痛苦地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我当时根本没有心思再娶，可是……”
“可是什么？”我追问道。
“可是，我爸妈说我年纪轻轻就死了老婆，不吉利，非要逼着我再娶一个，他们说，只有我再娶一个，才能冲散苏婉的阴魂，才能让我以后的日子好过一点。”
刘海川说到这里，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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