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唯敢梦想,方见繁华
仔细想了一想,青匪荼毒乡里与眼前这些可怜的女子有何干系,若真是直接锁拿羁押,下了大牢。
那未来命运,却是不知该是如何悲惨,想到这,陆译也不再犹豫,直接开口说道。
“诸位姑娘,正如本官方才所言,青帮荼毒鸡鸣县,已是证据确凿,为免其继续为祸乡里!今晚本官已亲自领兵,将其剿灭!
而春香楼虽非匪窝,但也是贼匪产业,待本官查明之后,也会将其彻底查封!
至于各位姑娘,稍后春香楼资产清点完毕,届时各位的卖身契约,本官将全部解除,统一作废。
当然诸位亦可自行领回,自今日起,本官还尔等自由之身。
从今往后,天高地远,何去何从,尔等可自决之!
还有一事,若尔等此前曾蒙冤屈或遭凌辱的,亦可自行撰写证词或诉状,于两日内递交到县衙,若是查清所诉属实的,本官也会为尔等主持公道!
如此尔等可是明白?若还有甚疑问的,也不妨直言说来,本官在此也将为尔等酌情解答!”
梧桐一叶,而天下悲秋!今晚对这些身世飘零的弱质女子来说,简直如同身在炼狱,这打击是一波接着一波!
一波,初闻春香楼剿匪,弱质女流,身居其中,犹如惊弓之鸟。
二波,再闻春香楼查封,骤失立锥之地,身世飘零,犹如灭顶抄家。
三波,细思惶恐,青帮罪孽,罄竹难书,身在其中,若受其所累,锒铛入狱!
绝望有多恐怖,希望就有多甜蜜!
此刻听闻陆译所言,真是犹如天籁临身,一句还尔等自由!让众人瞬间仿佛又重新活了过来,一时之间尽皆喜极而泣,都是哭做了泪人!
过了一会,一个女子缓缓走到陆译跟前,福了一福道。
“陆大人,小女子蝶舞,不知大人可还记得!”
“呵呵!如何不记得,本官第一次来春香楼之时,还是蝶舞姑娘接待的呢!今日之事,事发突然,确是让尔等受惊了!”
眼前这一张梨花带雨的模样,却是与之日前所见,仿佛判若两人,这一时之间,陆译内心也是颇感唏嘘!
蝶舞听闻陆译也还记得自己,内心却是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此时的陆译与方才杀气腾腾的陆译,两者之间,如此相似,却又是如此的截然不同。
少了点威猛霸道,又多了那么一点人间温情。仔细一想,却是此时的陆译更为平易近人。
只是此时的自己,定然已是哭花了脸,若换作平时,那却是万万不愿意让他人目睹,自己这般狼狈模样的。
只是此时却也容不得自己多想了,想到这,也是银牙一咬,再次向前一步,盈盈一福,轻轻的道。
“县尊大人!此时蝶舞定然已是哭花了脸,却是丑极了!
只是奴出身卑贱,身如浮萍!骤然听闻春香楼乃是青匪产业,一时之间,却是难以自控,想到未来茫茫,命途多舛,奴也不由得宛如心死!
幸得后来,县尊大人,轻轻一句还尔等自由!只此一句,对旁人如何,奴也不知;然对奴而言,却是宛如新生!
是以此刻哪怕大人笑话奴家哭花了脸,奴却也要上得前来,代自己与众姐妹对大人道这一声,谢谢!”
蝶舞本身就是春香楼的花魁,此刻哪怕已经是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却也是难掩天生丽质,更难得的是眉宇之间,隐隐约约的媚态天成。
如此佳人,哪怕是陆译这种见惯世面的莽夫,那也是禁不住要多看一眼的。
“蝶舞姑娘多虑了,姑娘天生丽质,那怕此刻这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那却也是一支梨花艳压群芳的。
陆译又岂有笑话之理?只是本官还是方才那句话,姑娘现在已是自由之身,未来如何,却是得自己费心思量!
须知梦想的种子已然发芽,随心抉择,夜幕终将退去,前路必将步步生花,一路繁华!”
“梦想的种子已然发芽,随心抉择,夜幕终将退去,前路必将步步生花,一路繁华!”
听闻此言,蝶舞却是忍不住跟着念了出来,平平淡淡的言语,不是诗词,也不是歌赋,但是字里行间却有一种别样的心灵力量,念着念着,眼里也不由得痴了。
过了一会,再次回过神来时,却见陆译已然转身,走到门口。
想再赶上前去轻声诉说时,却远远的传来那个雄浑而又铿锵有力的声音。
“诸位姑娘,此刻天色已晚,春香楼虽是青帮产业,但也不是匪徒窝点,本县就暂时不查封此地了。
诸位短期可暂居此处,在此休息一宿,也好好想想自身是否有何冤屈,或者知晓什么线索,都可先行写下来,交给梁捕头或者本官都可以!
若是想离开的,亦可携带好个人财物,稍后自行离开即可!
另外春香楼暂不查封,梁英你留下两个人在此看守,免得一些地痞流氓趁机胡作非为!
至于此间一干人等,梁英你稍后也简单排查下,若是青帮成员则全部羁押,带回县衙,而其他类似掌柜,店小二等无关人员,则让其自行离开。
最后春香楼一干账本,银钱等物,你稍后全部清点带回县衙!”
说完,陆译翻身上马,往县衙奔驰而去。
等到蝶舞快步赶到门口时,陆译却已经纵马消失在茫茫的幕色之中……
蝶舞此时正是碧玉年华,此等年纪却正是少女慕艾之时,原本以为自己已经见惯风月,心死不悔。
只是却不曾想,今晚种种却是如此的跌宕起伏,许是命中注定,劫难逃吧!
此刻昔人已跨白马去,此地空余春香楼!
没来由的内心涌起一股惆怅,正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只是蓦然想起,此刻自己已是误入风尘,虽然白壁犹在!奈何两人之间,身份却是天差地别。
春香楼里众人仍在忙忙碌碌,此等场景犹如往日一般,也是热闹非凡!只是心境不同了,此刻再见这些热闹,没来由的自己一颗芳心却已是空空荡荡的!
……
夜半时分 县衙监牢
两刻钟之前,侯七与李虎已经把青帮的一干匪徒,全都押解并关押进了县衙监牢。
此时已是夜半时分,县衙监牢中,月光透过狭长的窗棂,斑驳地洒在青石地面上,形成一片片银白的光斑。青帮匪徒们被粗糙的麻绳紧紧捆绑,靠在潮湿的墙壁上,他们此时已是衣衫褴褛,身上沾满了尘土和汗渍。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明的味道,混合着潮湿、霉味和人体散发出的异味,令人不禁皱眉。
监牢内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微弱呼吸声和伤痛的喘息声打破了这份死寂。匪徒们的脸上写满了疲惫和绝望,他们的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已经被这无尽的黑暗吞噬。
在监牢的一角,一盏摇曳的油灯发出微弱的光芒,为这个阴暗的空间带来了一丝光明。灯光下,可以看到墙壁上斑驳的印记和岁月留下的痕迹。这些印记见证了无数人的苦难和挣扎,也诉说着县衙监牢的残酷和无情。
在这个封闭的空间里,时间仿佛变得缓慢而沉重。每一刻都充满了无尽的煎熬和等待,让人不禁为这些青帮匪徒的未来感到担忧。然而,无论他们过去犯下何种罪行,此刻他们都只是被束缚在这黑暗监牢中的囚犯,等待着未知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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