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还来吗?
脑海中有什么东西轰然炸响,阮桉晋呼吸一下变的滚烫又急促,一把捉住了他作乱的手,咬牙问道: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知道。”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
“为什么?”
“…”
阿生一下答不上来,总不能说他后悔了,想取悦阮桉晋吧?
毕竟现在还装着失忆呢!
之前为了逃避现实想出的昏招现在终于尝到了苦果。
阿生支支吾吾的,半晌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说辞。
按理说,阮桉晋没法拒绝他的投怀送抱,况且都这时候了,该死的较什么真?!
绯色从脚底漫至全身,他急切的想要做些什么来打破僵局。
手被制住,他灵巧的游到阮桉晋的面前,仰长了脖子,笨拙的要去吻他的唇。
阮桉晋抬着下巴避开了,有了前几次的经历,他怕这是阿生的再次戏弄。
给他希望,将他高高捧起,转眼又因为各种奇怪的原因将他扔下。
那种感觉太痛了,他不想再尝。
舌尖传来尖锐的疼,动摇的心重新变得坚定。
阮桉晋紧紧攥着阿生纤细的手臂,用力将他压在凹凸不平的石壁上。
“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我面前,又如此这般,你到底想如何?”
“是不是看着我被你戏耍,很有趣?”
石壁温凉,虽然光滑,却也撞得骨头生疼。
阿生轻蹙着眉,盯着阮桉晋的眼睛坚定摇头。
“不,我从未这般想。”
否认的话脱口而出,激起的水花渐渐归于平静。
阮桉晋有一瞬间的无力。
松开了手,他张开双臂,在阿生以为自己再次被接纳时,仰面朝天的砸入水中。
巨大的水花兜头浇向阿生,水流顺着头发流淌,模糊了他的视线。
阮桉晋的眼神平静的好似看透了他心底的黑暗,撕破了他仅剩的尊严。
他说:
“你想利用我可以直说,为何要骗我?我不是傻子。”
他在阮桉晋心里已经卑劣到如此境界了吗?
难堪的从水里爬了出去,他迅速的将湿透了的衣服一件件穿上。
阮桉晋将自己泡在水中,濒死的窒息感满满袭来,让他脑子越发清醒。
这些时日他不曾落下京城的任何消息,就是为了查明季府到底是怎么回事。
按理说,在全顺去沧州召回方全时,季月笙已经对他们失去了信任,既然如此,为何他们到头还有机会反咬季月笙?
作为西临三皇子,若是一开始就不被需要,方全跟全顺根本不会留他到了现在,有什么事非季月笙不可?
难道是南风馆之事?也不对,没有季月笙,他们也会派其他人出手。
最大的可能是,之前的季月笙无害可控,能像个听话的棋子一样能召唤旧部。
现在的季月笙却脱离了他们的掌控,给他们带来了危机,这才让他们迫不及待的想要取代。
季月笙到底做了什么?又为何如此?
如果季月笙真的不可控到对他们造成了威胁,那季月笙为什么不干脆清理了他们?
难道真如阮添财猜测的那般,他是故意如此,为了摆脱西临压在他身上的责任,为了跟他在一起?
那黎枝呢?她可是季月笙绝不可能抛下的妹妹!
问题纷杳而至,想的他脑袋隐隐作痛,估摸着到阿生应该走了,他这才浮出水面。
空气争相恐后的涌入肺腑,让他通体舒畅。
突然,池边躺着的一道人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瞳孔猛的一缩,阮桉晋来不及多想,慌乱的扑了过去。
阿生躺在地上,眸子紧闭,面色白的吓人,身上的夹袄冷的像一块冰。
阮桉晋手忙脚乱的将他外袍剥了,抱着跳进了池水里。
入水的一刹那,他感觉自己肩上攀上一只冰冷的手,紧接着,唇被封住。
熟悉的气息涌入鼻腔,他拥着阿生的手不由的收紧。
轻哼声溢出。
阿生轻轻推开他,舔着唇瓣,倔强的与他对视。
“还来吗?”
那根叫理智的弦顷刻绷断。
阮桉晋发了狠的压向了他,寸寸侵占,不依不饶。
不管他是何目的,有何居心。
他都要定了!
大不了,一起坠入深渊…
水花阵阵,小白虎打着哈欠趴在石头上无聊的磨爪子。
好一会儿,水面平息,阮桉晋抱着人走进了小楼。
小楼三层,每层都垫了厚厚的羊毛织毯,花色艳丽,柔软的不可思议。
阮桉晋将他抱去了二楼,里面有一张很大很大的床,粗略判断,能并排躺七个大汉。
这可是阮添财特地为阮桉晋定制,说是以后给他生孩子用…
咳咳…现在看来,不生孩子也能用。
细心的替阿生盖好被子,阮桉晋便准备去找些药膏,刚刚没收住,他又娇气的不行,恐怕又伤了。
谁料刚挪动身子,阿生便醒了。
他一点点挪近,紧贴着,在阮桉晋耳边吹气,
“不要走…”
身子放软,他如一条无骨的鱼,滑进了阮桉晋怀里。
阮桉晋顺势拥紧了他,抓住他下滑的手。
“别闹,你受不住的。”
今日的阿生主动的像个冒充的。
若不是十分熟悉他,阮桉晋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了人。
指腹摩挲着脊椎骨,一路向下,直到停在尾椎处。
阿生难耐的弓身,咬着唇,抬眸望向阮桉晋。
那眼神,清冷的带着丝欲色的懵懂,又像是无奈之下的控诉。
嘴里说着不要闹,偏又来撩拨他。
阮桉晋故意的!
阿生是个有脾性的,就算是自己送上门,也存了几分傲气。
身子一拧,从阮桉晋身上滑到一侧,他将被褥用力拉至发顶,决定不再理会阮桉晋。
刚刚餍足,阮桉晋玩心顿起,他翻身掀起被褥另一端,从阿生的脚底缓缓上爬。
阿生忍着笑,想躲。
阮桉晋抓着他的足不让,用了些力将人拽下,阿生低呼着缠上他的腰。
黑乎乎的被褥里,两人相对而坐,热气融融,亲密的无可复加。
阮桉晋托着他的腰,扶着他坐上。
阿生一时说不出话,受不住的咬上了阮桉晋的肩。
阮桉晋挠着他的足心,低笑着问:
“脚上银环还在,小铃铛呢?”
阿生身子不住的颤抖,齿关一松,溢出断断续续的闷哼声。
“它…它被我收在…收在衣服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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