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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0 章 过年啦


  叶存山带回来的东西都清点好,天色也晚了。

  圆圆还是黏人,很没安全感,跟着夫夫俩睡。

  一连两三天,才让圆圆相信叶存山真的回来了,恢复了往日的习惯,能去跟奶娘睡了。

  回来时赶上了府学要放年假的日子,余下几天叶存山没去上课,给几位师长送了年礼,顺便说不销假,到年后再来正常复学的事,就能每天在家里。

  有他带着圆圆,家里欢声笑语都多了些。

  再到夫夫俩能说夜话,云程能往他怀里挤着撒娇时,都已经到了十二月下旬。

  天气越发冷,往炕上躺着,也只能热乎那一面,想身上都暖着,要么摊煎饼,要么抱小火炉。

  叶存山就是个小火炉,窝他怀里可暖和。

  有些话,隔了几天,就不好再说。

  云程犹豫几次,还是决定说。

  他一直觉得,叶存山的年岁也不大,活的时间还没他久呢。

  家里人少,叶存山是顶梁柱,不能塌了,为圆圆的事有想法,心里难受,也要憋着。

  只是云程想了很久,都没有想到该怎么给叶存山讲。

  解释说没有怪他,其实就跟欲盖弥彰一样。

  说没其他意思,又怎么会在事情过去以后,再旧事重提。

  他想事情想投入了,就爱发呆。

  跟他说话都是“嗯嗯啊啊”的回应,再投入一点,这点反应都没了。

  叶存山摸他腰,云程都是本能的躲了下。

  摸他背,他就一动不动。

  叶存山都被他逗乐了,“云小程,你在想什么?”

  问个话,还要伴随动手动脚,才让云程能正常搭理他。

  云程被他环得紧,不好动手,也跟着动脚,在叶存山脚背上踩了好几下。

  “我能想什么?我在想男人。”

  没个正经。

  关系到现在,叶存山已经默认云程想的男人就是他,不会再有其他备选项。

  他问云程:“你抱着我,还想我做什么?”

  云程想了想,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关上门,窝在被子里,夫夫俩没什么不好说的。

  把话说开了,对他们感情也好。

  憋心里憋久了,迟早憋成大疙瘩。

  叶存山听云程说完,看他不好意思,语气尴尬,越说越轻,眼神是躲闪的,又一直保持着直视他的样子,心头发软。

  云程爱把他想得脆弱,多数时候都想错了,他没那么脆弱。

  但人嘛,有血有肉有心肝儿,会难受也是正常。

  可以抗,被人疼也会觉得暖。

  还是处事方式不同。

  云程心思敏感,待人小心翼翼,总想多方兼顾,日子还是照常过,会去努力,但那根弦崩得紧,他会比平常累很多。

  叶存山对一件事越在意,就越会化作动力。圆圆毕竟还小,往后还有很多年给他们准备。不是他瞧不起云程,是这世道如此,生意做再大,不如个九品芝麻官,努力就是了。

  他跟云程说这个,云程就更心疼他。

  叶存山把这事当做行为习惯不同,云程当他是有事往心里藏,看他突然发劲,就知道他心里也不好受。

  云程跟他说:“我这几天,扣了好些印章,现在都在欠账。”

  叶存山不在家,就是他自己扣的。

  原因是情绪太不稳定,也没好好照顾自己。

  叶存山往他跟前凑,鼻尖挨着蹭蹭,“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

  云程知道的。

  是越界。

  盖章本子是第二次做,他开始就定了规矩,要严格实行的。

  一件事的评判标准,不能自己霸道的做决定,也不能凭一时心软,就不顾规矩。

  可是他有理,他还会撒娇。

  他学着叶存山往前,蹭蹭鼻尖后,还去亲他。

  “那又怎么?我跟你说了这期间你不在家我的情况,我觉得你是会给我扣章的。”

  尽瞎说。

  叶存山跟他对着腻歪,不仅不扣,还要给他奖励几个小山印章。

  把家里照顾得好,最近也辛苦了。

  夫夫俩约定的事情,云程照做了,没因心理压力,就在家里随意低落。

  叫他说的,云程都不好意思。

  都是本分罢了。

  挨得近,话说得腻歪一点,就没法继续说。

  云程要他收着点,“你顶到我了。”

  叶存山不要脸,“是我想你了。”

  二宝的事经过沟通,亲密不挑日子,但叶存山不会往云程里面弄。

  这次是分开太久,叶存山回家以后,也有圆圆在,一直没能突破亲密距离,两人都有些激动。

  动作大,也粗鲁。

  云程主动邀请,要他进来。

  酸情开局,激.情收尾。

  隔天再起来,云程看叶存山的眼神就不怪怪的欲言又止了。

  他把叶存山提前留下的信,跟在京都期间写好的信件,按照日子排列,装订成册。

  想拿日记给叶存山看时,看见了他最近为了解压写的《叶小山抛夫弃女记》,心虚的缩了缩脖子,把写了标题的首页给撕了,扔进煤炉里烧掉。

  其他稿子他没用真名——毕竟太多的穿书套路都是同名同姓,他怕得很!

  但稿子是不能丢的,他以后还要继续写。

  这是他头一次赶时髦呢!

  到小年时,家里武师就放假不来了。

  叶存山只跟着练了两天,就已经像模像样,至少比云程像样,没武师在,云程跟存银两个早上晨练时,叶存山能将就着指点指点。

  小圆圆爱凑热闹,看大人们都在做同一个动作,在旁边慢吞吞的学。

  她小胳膊小腿都短,加上裹得严实,这动作做出来看不出样子,只感到萌。

  大家笑她,她当鼓励,学得可带劲儿。

  因为独立走路都摇摇晃晃,这种动作会抬胳膊腿,怕她摔着,是叶存山在后面虚虚扶着。

  圆圆有人兜底,玩得更开心了。

  云程看墙上的身高线,今年可以带小圆圆一起记录。

  不特地挑日子,就着孩子现在兴致高,他拿了炭笔出来比着,在墙上划了一道,是在存银的身高线旁边。

  两个孩子在夫夫俩中间。

  三人再轮换。

  云程还说存银长得好快,“都要比我高了。”

  他心里明白,叶家在静河村是富户,家里对存银不算好,却也没苛待,叶存山以前总揍存银,在吃喝上是没少他的。

  身体底子好,又在十二三岁正蹿个子长身高的年纪跟着他们出来,别的吃喝不用提,大骨汤跟牛奶几乎没有断过,能长高实属正常。

  只有他,因为小云程的身体底子很差,补来补去,只能求个健康,长高一点都是馈赠,不能奢求过多。

  云程侧头跟叶存山讲,“我看圆圆以后也会高高的,她比巷子里其他闺女要高一点。”

  别人说的话,他不用当真。

  是有同龄闺女做对比,圆圆不止要高一点,身子骨也要好一些,是个健康宝宝。

  这一看就是随叶存山的,挺好的。

  除夕夜,三家凑一块儿,吃年夜饭。

  柳小田身子重,是云程他们去他家吃。

  来得早,存银帮着准备。

  柳小田家里的请的人到过年时就不来了,给人放了假,是元墨照料家里吃喝。

  从前日子苦,家里就两个人,该会的他都会。

  只有云程家里的厨娘还在,今天一起带过来。

  庆阳还说去帮忙,被存银催着出去,“我都忙得过来,一桌子菜,都不够我练手的。”

  他学有所成后,在家里只偶尔做做,没每顿都围着灶台打转,就圆圆的辅食他亲自来,这跟他学的东西不沾边。

  年夜饭正是他大展身手的时候,厨娘都是打下手的,哪里能要庆阳帮忙?

  庆阳到堂屋,还说存银现在霸道了。

  自信,有底气。

  除夕夜,也是存银生辰。

  庆阳被云程的算法绕过一回,避开不提存银的亲事。

  不提他对叶存山跟云程两个人的信任与好感,单看存银被哥嫂养着的性格变化,学会的东西,就知道他的亲事不会差。

  所以他没跟村里人似的,见了人,想到了岁数,就要巴巴的问一句。

  往年没给存银备过生辰礼,在村里,不兴这个。

  关系好的兄弟们,抓条鱼,拿几个鸡蛋,摘个果子,都是极好的。

  一般都会忘记,还有会故意忘记的。

  满村都是兄弟姐妹,给一个人过生辰,其他人都要学着,不能厚此薄彼。

  现在可以给存银给个小礼物,人在外面,自由很多。

  也是庆阳离家了,都是自己挣的银子,花起来没压力。

  再就是得云程照顾多,现在罗旭还被叶存山带着一起跟彭举人学习,夫夫俩总要有表示。

  他给存银的是一个银算盘,小挂件,可以挂脖子上的。

  “上回听说他已经掌家,也在对铺子里的账,这算盘寓意好,可以拿着。”

  银子做成算盘以后重量在,价格不低。

  云程明白他意思。

  两家交情好,又有亲戚关系,庆阳要交学费,给厚礼,感谢云程现在带他挣钱,就太生分客套,把礼物给到小孩子就很合适。

  感情能更进一步的维系,又不会被搞得特别僵硬。

  年夜饭上送礼,庆阳是跟私下跟柳小田商量过。

  因为知道柳小田家的礼物也不薄,他才敢拿出来。

  到存银出来时,就很受宠若惊。

  “你们怎么都这么大气,这也太贵重了。”

  柳小田给他的,也是银制品。

  是把小银梳,这个做成装饰品就没意思,是跟平时在用的梳子一般大小。

  初步预算,价格应该在十五两到二十两之间。

  跟庆阳一样,这礼物有好几层意思在里头。

  感谢云程最初的帮助,还有现在的帮扶。

  他们能搬到府城安家落户,可以买宅子,开铺面,手里有余钱,样样都离不开云程。

  圆圆还小,给礼贵重了,小孩子现在用不着。

  所幸云程跟叶存山待存银很好,说是弟弟,也跟当亲儿子似的养,没一处亏待,送出去也合适。

  另外就是柳小田比庆阳执拗的点,他没被云程绕进去。

  在他看来,存银就是到了十五岁,可以说亲的年纪了。

  家里要留就留,但把年纪说小,他就有些没办法接受。

  银梳一般也是给孩子的成人礼。

  存银看大哥大嫂的眼色,把礼物收了。

  他大了,知道别人送他的东西,不全是因为喜欢他,还有家里的人情,一笔笔的都要记下来。

  送完礼,就照常给小孩儿压岁钱。

  这个就圆圆跟存银一起收,三家关系好,红包里封十个铜板就够。

  叶存山给弟弟闺女都备了红包,庆阳也是弟弟,也要给。

  他不想收的,饭桌上被叶存山弄红了脸,“我都成亲了!”

  叶存山:“成亲了就不是我弟弟了?”

  庆阳:“……谢谢存山哥。”

  这里结束,才开始吃饭。

  圆圆能吃的东西多了些,苦于肚子只有那么小一个,满桌好菜,稍微尝一尝,就饱了,只能坐她大山爹爹腿上,看着大家吃。

  她眼泪从嘴角流出来,看得大家都在笑。

  年底没宵禁,可以晚些回家。

  几人帮着把饭桌厨房都收拾了,围炉聊了会儿天。

  新一年,在座三个书生都要科举。

  一个院试,两个科试。

  元墨很自信,说没问题。

  他底子好,悟性高,这两年没考也因写的文戏多,各方面书籍看了不少,输出写作时,文笔得到了很大的锻炼,加上府城这一年,有举人先生教,知识都消化,该背的再加以巩固,不求排名,秀才还是稳的。

  叶存山对科试也没紧张,按照他的成绩来说,问题不大。

  罗旭就又尴尬起来。

  他一露出这种表情,大家就都知道今年悬乎了。

  叶存山私下跟他谈过,罗旭跟他走的路线差不多,但脸皮薄,很多事情拉不下脸。

  在各类资源匮乏时,短板就相当明显,无非就是底子太差,书看得少,思维没打开。

  他比罗旭要早考上两年,前期也是在磨合学习,罗旭从在蔚县时,就要比他少了个资源,当时他因为云程在写《赘婿》的关系,是能蹭一下杜知春的题目写。

  这就要放平心态,是需要再三年的事。

  罗旭在蔚县时,心态还不错,身边人都知道他是赘婿他也没怎么。

  到府城以后,都是关系好的人,没谁特地提,他也不介意,就是心疼庆阳挣钱辛苦,心态上好几次都要拐到叶延曾经走过的弯路上——该学习的时候不学习,偷摸摸搞其他的贴补家里,结果书没读好,钱没挣着,还让家里出的束脩打水漂。

  早年还跟叶存山一起引以为戒的,现在总想着万一呢,万一他侥幸,他比叶延强,他跟元墨一样,能够靠写话本挣钱呢。

  这想法太危险了,他不希望辜负庆阳,就跟庆阳直说了,现在兜里只有二三十个铜板留着买饼子吃,平时要用的东西都跟庆阳说了再拿银子买,或者让庆阳帮他买。

  每日功课,特别是用到的纸,要辛苦庆阳隔三差五检查一下,以防他没忍住。

  云程说这样压着不行,问罗旭是不是真的没把握,“要是明年你没把握,这要等三年的事,抽出一个月时间,就在年边休沐时,你试试写稿,看看结果。”

  庆阳不想同意,他觉得罗旭自制力没有叶存山好。

  叶存山就要好好炫耀炫耀了。

  大年三十除夕夜,他好好把他的爽文吹嘘了一波。

  在座众人,对爽文的理解都跟云程一样,谁也想不到叶存山写的是物理意义的爽,是搞颜色的爽,听他吹着,还要他详细说情节。

  叶存山当然不能在他们面前大肆炖肉,这里弟弟闺女都在,还有别人家的夫郎,他没那么不懂分寸。

  所以他省略了炖肉部分,去讲感情线。

  还别说,虽然叶存山一直以来,都是对龙傲天题材非常感兴趣,但要他写感情流,他也能摸着路。

  是个一见钟情,强取豪夺,日久生情的故事。

  日是动词。

  除却云程,就元墨一个圈内人士。

  庆阳勉勉强强,半桶水晃荡。

  但除了圆圆,大家都看得多,听得多,对他这个,也有了疑惑。

  “……爽在哪里?”

  叶存山回之神秘一笑,“那就不是你们免费能听的了。”

  存银朝他扔瓜子,“怎么这样呢!不如不说!”

  云程趁机提出告辞,带着飘得没边叶存山赶紧回家,一路都在叨叨叨。

  “瞧你能的,我是不是还没跟你讲你那篇稿子的下场?跟你说,金掌柜打听了,都没有书斋愿意要!”

  叶存山根本不信,“等年初五开市了,我自己去问。”

  存银在旁边插话,“真的写了啊?”

  他挠挠头,“我之前听金掌柜说起过,我还以为他驴我,毕竟你要学习啊。”

  而在金掌柜眼里,存银是个小哥儿,是小孩儿,他还豁不出去老脸跟存银聊这个,都含含糊糊的。

  存银听都没认真听,当他逗人玩,当时捧场给几个好奇的眼神,后来问都没问一句。

  云程说真写了,“你大哥写的不是正经东西,你要看也行,等以后成亲了,我给你送一箱。”

  存银没怎么,叶存山脸先黑了。

  哪有弟弟成亲,送哥哥写的艳.情话本?

  这像什么样!

  云程:“你现在知道要脸了?”

  叶存山焉了。

  回家趁着圆圆还有精神,先在院子里把烟花放了。

  圆圆可喜欢看,披风围着,围巾小手套戴着,往叶存山腿上坐,窝他怀里,一边打瞌睡一边看。

  云程跟存银就坐旁边吃吃喝喝,他还小声跟存银说:“你看男人是不是强壮一些的好?抱孩子多累啊。”

  他写稿子没问题,抱圆圆抱多了都手痛。

  叶存山就不同,圆圆这点重量对他来说就跟没有一样。

  存银跟他说话大胆,一直以来相处好,想到什么都敢说,现在能张口揶揄云程了。

  “大嫂,你怎么跟我聊这个啊?你不是希望我到十八岁才说亲吗?这还早呢。”

  云程就笑,“怎么了?我说十八岁就真的十八岁啊?你再等后年,你大哥该急了。”

  他跟叶存山的算法隔着两岁,也要考虑当前时代一般男女成亲的年岁。

  理想状态是,到时有个方方面面都合适的人,愿意先定亲等等。

  这样叶存山这里有交待,他也能等存银再大一些。

  别的不说,就怕生孩子危险。

  自己都是小孩,怎么怀小孩。

  存银就傻乐,“我感觉我再练两年,我就跟我大哥一样结实,一样力气大了。”

  云程伸手摸摸他胳膊。

  存银不知道怎么练的,放松时一身皮肉还是软的,用劲时才有点硬。

  没失了小哥儿该有的柔就好。

  “不然跟臭男人一个样。”

  存银笑得不行,问云程明年要不要他帮忙,“过了年,日子就很快了,先有府试,再有院试,紧跟着圆圆的生辰来,圆圆生辰就下个月的事。”

  话本铺子里写稿的人多,能担大任的人少。

  现在没跟元墨交接,到时元墨多半是旁听,最低也要等半个月才能跟上节奏,能给云程搭把手。

  他看云程有准备教案,是跟生理卫生课的笔记一样,一长串的,分门别类,如果熟悉,可以照着稿子念。

  云程说不用,“你大哥考完还是正常上课,我到时忙起来,顾不上家里,里里外外都要你操心。圆圆过两岁以后,走路该要更稳一些,话也多,你跟着带她要费心,你还有手艺要练,哪里有空跟我到话本铺子折腾?”

  存银现在是画技限制了发展,在服装设计之前,要攻克这道难关,这急不得。

  刺绣倒是在每天保持定量训练的时候,突然有了点新感悟,把之前一直越不过的坎儿越过了。

  同样的技巧下针走针,但整个图样给人的感觉多了灵动与生命力。

  不再是瞧着漂亮的样板画,是个栩栩如生,值得人花大价钱买的绣样。

  存银想想也是,“那还好我今年就提前管家了,不然明年手忙脚乱的。”

  云程摸摸他头,“这事学着就行,家里有平枝姑姑照看,你主要心思别放这里。”

  存银喜欢管钱管家,乐在其中,嘴里答应了,实际没想真放下。

  烟花放完,圆圆也困了。

  她睡前要抱抱云程跟存银,然后才能被奶娘抱进屋里睡觉。

  给她做了小耳捂,能隔一下炮竹声,等早上不被吓到。

  后半夜就是他们三个守夜。

  云程把近来零零散散想的考试相关的东西做整理,准备开年找人送到京都,看能不能对程文杰的模拟考场起到帮助作用。

  其中有几个叶存山喜欢,府学是用不上,他拿纸笔记下来,想等彭先生回来后,问问彭先生,看他适不适合。

  时间赶,有先生教时,叶存山每一步都要问问,不想私自做决定走偏路,耽误时间。

  三年又三年的,夫夫俩年轻,可以耗一耗,可小孩儿长得快,一眨眼就遍地跑,他早点出息,家里早点有依靠。

  特别是存银,等到后年,怎么也该相看了。

  他得有个功名在身,完成之前带存银出静河村的承诺,给他更多选择。

  到时还要再做做云程的思想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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