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鸽子市的新景象
贾东旭感到头顶一股热血往上涌,似乎想要冲淡某种尴尬的颜色。
他知道母亲为何不直接对他提要求,而是向妻子说。
院子里的傻柱虽然平时听易忠海的话,
但他对秦淮茹却格外殷勤,
傻柱今年已经二十六岁,
至今单身,
每次见到秦淮茹总是嘘寒问暖,满脸堆笑,
贾东旭怎会不知对方的心思?
尽管傻柱只是表现出关心之意,没有越轨之举,
贾东旭暂时尚未发现什么不妥,
不好多说什么。
何况,
傻柱作为厂里食堂的厨师,常能从单位弄到一些粮食,
这些物资只有秦淮茹能顺利拿到手。
因此,
贾张氏默许了傻柱对她们家的关照。
面对婆婆的要求,
秦淮茹忍不住回应道:
“妈,柱子跟我们非亲非故的。”
“之前他已经帮了我们不少忙,送了很多粮食,现在怎么能再开口问他要肉呢!”
“这要是让街坊邻居知道了,还不知他们会怎么说我们,以后在这院子里如何抬得起头做人啊。”
此时,
秦淮茹还不是寡妇,
虽在贾张氏的影响下有些贪图小利,但她仍懂得脸面问题,
更何况丈夫尚在身边,
即便她内心也有求助于傻柱的想法,
但至少在姿态上,必须表明自己的立场。
果然,
听到秦淮茹的反驳,
贾东旭的脸色缓和了许多。
贾张氏却不以为然地说:
“怎么就不能了?”
“当年何大清抛妻弃子的时候,傻柱才十五岁,还有一个四岁的妹妹。”
“要不是我们帮忙,他哪能有今天的好光景?早饿死了。”
“现在他条件好了,工作稳定,收入又高,还和东旭称兄道弟的,让他帮衬我们家一点算什么!”
“别人说什么闲话?身正不怕影子斜,有什么好怕的!”
“我告诉你,你可别胡思乱想,不然我饶不了你!”
贾张氏紧紧盯着秦淮茹,
考虑到儿子就在一旁,她并未说出太过难听的话,
但仍警告了秦淮茹一番。
此刻,
贾家屋里陷入一片沉默。
看着秦淮茹投来的幽怨目光,贾东旭心中五味杂陈,
一边是母亲,一边是妻子,
他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应对。
尽管对这件事感到堵心,
但他对妻子的信任犹在,
毕竟自从嫁入这个家和院子以来,
秦淮茹虽容貌出众,但在家中勤快贤淑,孝敬公婆,
而且,
傻柱那人性情粗
即使遇见了姑娘,他也不会轻易应允。
关于娶妻这件事,
李怀山心中自有主张,他认为必须先稳定生活来源,才能考虑婚姻大事。
此刻,他决定外出走动,寻找谋生之计。出门前,他反复琢磨自己适合何种营生。
在这个时代,
工厂工人无疑是社会地位崇高的职业。
然而作为曾经的职场老将,李怀山对那种日复一日、单调乏味的上班族生活颇有微词,对于成为工厂一线工人的想法,他内心深处颇感抵触。
“做买卖吗?”
他自问,随即否决:“如今已是公私合营时期,私人经营可是犯法的事。”
“靠狩猎维生?”
这个念头也显得不切实际。
偶尔进山捕猎些野味改善生活尚可,
但毕竟身居都市,四九城中人,若要依赖打猎为生,那未免过于异想天开。
“或许可以试试采购员这一行?”
想到这个职业,李怀山眼前一亮。
凭借手中神秘的系统空间,他计划验证一下那些土豆和红薯是否真能快速成熟。
一旦属实,
那么他就拥有了源源不断的物资资源。
如何将这些物资兑换成现钱,采购员或许是个理想的出路。
当然,这也非一日之功,
需等待时机成熟。
推门而出,
李怀山瞥见自家院落内聚集了不少刚用完餐的人们。时值冬日,电视尚未普及,收音机也是稀罕物,人们早早熄灯,无事可做便聚在一起闲聊。
他甫一露面,
就看到闫埠贵家门口围着不少人,他们刚刚还在谈论李怀山炖制的鸡汤,馋得院里不少人都眼巴巴地望着。
这时,
贾张氏斜睨着他,口中嘀咕着:
“短命鬼。”
“真是没良心。”
“炖了一整只鸡,也不舍得分给院子里的人尝尝,真是太自私了。”
尽管她声音压得很低,
但李怀山却听得清清楚楚。
若是换成别人,或许只能忍气吞声,毕竟贾张氏并未当众大声指责。
然而李怀山不愿装聋作哑,
他淡然一笑,回敬道:
“你这老太婆,嘴巴跟吃了粪一样臭!”
“满口恶言,小心遭报应哦。”
“你说我短命鬼?嘿,我还真瞧见咱们院子里有位‘短命鬼’呢。”
“实在令人惋惜,明明辛辛苦苦赚钱养活一家子,自己却常常食不果腹,饿得头昏眼花。”
“同样是厂里的工人,那工作多危险啊。”
“稍不留神,可不是就要变成名副其实的‘短命鬼’了吗!”
...
什么情况?
虽然贾张氏没有明面上辱骂,
但李怀山的回应虽未指名道姓,大家心知肚明说的是谁。
贾张氏本就对李怀山满腹怨恨,
此刻听到他的反唇相讥,按捺不住怒火,猛地冲上前去:
“你个短命鬼,说谁呢!”
“竟然敢诅咒我们家东旭,看我不撕烂你的嘴,看你还能不能乱嚼舌根!”
不过,
贾张氏刚一动身,就被周围的人拉住。
众人早看出苗头不对,李怀山一出现,就有人时刻准备着阻止二人冲突,毕竟这两人都不是好惹的主儿。
闫埠贵在旁边一脸无可奈何,
作为院里的三大爷,这样的场面他自然无法坐视不理。只不过在此之前,贾张氏泼辣的名声在外,一般人还真不敢招惹。
只见他看着试图挣脱阻拦扑向李怀山的贾张氏,苦笑着对李怀山劝解道:
“怀山,何必如此针锋相对呢。”
“咱们都是一个大院的。”
“都各退一步吧。”
“再怎么说,东旭他妈也算是长辈。”
“我看你还是出去散散心,别在这吵闹了。”
面对闫埠贵的调解,
李怀山笑容依旧,回应道:
“闫老师,您这就误会我了。”
“您也亲眼看见了,是这位泼辣的老太太先挑起的事端,我只是据实而言罢了。”
“我是真心心疼东旭兄弟。”
“我说的每句话,大家心里都有数。”
“你们怎么就不提醒一下呢,这可是关乎人命的大事啊。”
“你们想想,东旭兄弟正值壮年,家里还有两个孩子,还有一个即将降生。”
“万一有个闪失,在家人手里把命搭上,那得多冤枉啊。”
“淮茹还年轻貌美,要是这么年轻就守寡,我能不替他们着急吗?”
就算在网络世界与人唇枪舌剑,
李怀山也未曾败下阵来,其丰富的词汇量足以应对一个只知道撒泼的妇人。
此时,贾张氏仍欲发狂般挣扎,
闫埠贵等人只好簇拥着将李怀山推出院子,唯恐事态升级。
然而,李怀山的声音依然从门外飘来:
“我说的都是真的。”
“东旭兄弟近日印堂发黑,恐怕有些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各位还是要多留意一下。”
“帮着劝劝他。”
“让他多吃点东西,别被家里人给拖累了身体。”
尚未发生的灾祸被人提及,那叫诅咒;
而未来可能发生的事情提前说出,则称为预见。
院子里,
随着李怀山的话语逐渐远去,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接话。
不过细想之下,他们觉得李怀山刚才所说的话倒也有几分道理。
轧钢厂的工作环境艰苦,
处理的尽是些铁疙瘩,确实容易出意外。
只有贾张氏充耳不闻,依旧破口大骂,
完全没把李怀山的警告放在心上,只当他是存心诅咒自家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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