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心难平
而是骑着车径直前往不远处的农贸市场。
停下车后，从车后座拿出一个袋子。
在农贸市场逛了一圈，出来时，袋子已经变得鼓鼓囊囊。
袋子里的东西。
大部分出自他自己的系统空间。
最近这些日子以来。
李怀山不断往自己的系统空间填充物品，现在系统空间内的物资丰富齐全，可以说已经实现了生态自足。
什么都不缺了。
此时来到农贸市场，更多是为了掩人耳目。
反正市场里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随便混杂一下。
在袋子里放一样自家空间出产的东西。
等出来时，袋子就呈现出这般饱满的状态。
虽然李怀山不太担心自己拥有系统空间的事情被人发现。
但他尽量谨慎行事。
所以在农贸市场选购物品时，他也买了一些真实的东西，这样真真假假的搭配，更让人难以分辨。
离开市场后。
沐浴着朝阳，朝着冉秋叶家的方向前行。
冉家。
今日冉秋叶和周青仪两人也早早起床。
一大早，周青仪就开始紧张起来。
尽管。
这次是未来女婿上门见丈母娘。
但她这位丈母娘反而更加紧张不安。
尽管冉秋叶之前曾告诉她，李怀山性格随和，但周青仪仍是紧张得满头大汗。
刚起床。
就把家里仔细打扫了一遍。
其实家里并无太多需要收拾的地方。
房子就那么大。
平时。
她独自在家时，也经常整理房间的。
另外。
家中确实也没有多少值钱的物件......
等到她把屋子收拾完毕，冉秋叶也做好了早饭——煮玉米棒子。
正是李怀山之前送来的那些。
周青仪和冉秋叶惊奇地发现。
不知李怀山从何处寻来的这些玉米棒子，不仅鲜嫩可口，而且口感软糯，还带有淡淡的奶香气息。
之前李怀山曾说过。
这些玉米棒子煮食最佳，会爆汁，冉秋叶当初还不太明白。
直到亲自尝试过一次后，她才恍然大悟。
原来。
真的是会爆汁的玉米棒子。
此刻冉秋叶和周青仪二人，一人手持一根玉米棒子享用着。
只是周青仪吃完后。
“罢了，无需费心准备。”
“他必定会把所有东西预备妥当，不必跟他客套。”
“日后……可能就是一家人了。”
言至此处。
冉秋叶不禁面露羞涩之色，她望向窗外，起身道：
“也不知他能否找到此处。”
“之前已告知过他的。”
“然而这地方。”
“确实不太好找寻。”
“我去门口迎他一下。”
语毕，冉秋叶便起身离室出门。未几，在院门外不远处，李怀山正骑车前来，冉秋叶嘴角轻轻上扬，挥手示意：“这里！”
“这么迫不及待见到我啊，走吧，一起进去。”
李怀山说着，推着自行车，径直步入庭院。紧随其后的冉秋叶望着前方的李怀山，不自觉地挺直了鼻梁。
“这家伙，怎么感觉像是回到自己家似的。”
然则转念一想，
“他本就如此嘛！”
冉秋叶暗自好笑又觉有趣，不再多虑，跟随李怀山一同迈入院内。此刻，院中之人见李怀山进来，尤其注意到紧跟其后的冉秋叶，纷纷流露出惊讶神色。
有人直接问道：
“秋叶，这是你的对象吗？”
“真是仪表堂堂，长得可真俊俏！”
李怀山回应得体：
“大婶，您眼光真不错！”
冉秋叶听罢，脸颊瞬间红透，心里嘀咕：李怀山是真不懂还是故意装傻呢？他应该能看出这些人话里有几分试探之意吧！
于是冉秋叶快步上前，引领李怀山走向自家住所。这次倒是李怀山不疾不徐，对每一个打招呼的人礼貌回应，仿佛他才是这里的主人一般。待二人进入屋内后，身后立时响起一片议论之声。
冉家之内，周青仪听到外面的动静和冉秋叶与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确定此人必是冉秋叶口中提及的李怀山无疑。久未与陌生人打交道的她，此刻心中忐忑不安。
“不知该如何表现才好……”
车在门前停下，门被推开，周青仪看到冉秋叶携一位年轻小伙子走进来。她立刻站起身，双手交握，深深鞠躬致意：
“你好！”
“欢迎来到我们家做客。”
说完这话，看着李怀山的面容，周青仪竟也忍不住脸红起来。李怀山一愣，看着那与冉秋叶相似的面孔，疑惑地看向冉秋叶。
“这是你妹妹吗？”
李怀山有些困惑，因之前并未听冉秋叶提起过她有个妹妹。尽管这位女子面相并不显老成，但那份紧张劲儿却是实实在在的。或许，这是个性格内向的姐姐？
身边的冉秋叶也被母亲这一番“礼貌”的举动惊到了，瞥了一眼母亲，再看向李怀山，眼中闪烁着促狭之意：
“这就是我家的小老太太。”
小老太太？
李怀山一时没反应过来，待明白冉秋叶的意思后，也意识到了对方的身份，心中不由得感慨万分，世间竟有这般逆生长的童颜之人。他迅速放下手中的袋子，客气地介绍自己：
“阿姨您好，我叫李怀山，是冉秋叶的朋友。”
尽管之前曾开过玩笑，但真正见面之时，尤其是在初次相见之际，被冉秋叶揭穿之前的玩笑，李怀山亦感尴尬不已。
宰杀鸡只，一般需在颈部利落一刀。然而此刻手中提着鸡、刀已备妥，李怀山却略显迟疑，不知如何下手。
透过窗户，他望见院中情形，遂放下手中的物件，转身行动。他取出一碗，注入热水并撒些盐巴，随后端至屋外。将碗搁置一旁，接过了冉秋叶手中的公鸡，细心拔去了咽喉处的羽毛，又接过周青仪手中的厨刀。
他一边讲解，一边在鸡颈上比划：“宰鸡时，要割近鸡头的一侧，而非直切颈项中央。”“动作须迅速而准确，务必切断气管、血管和食道。”“若位置不恰……”“一旦下刀偏颇，那鸡虽被割喉，仍会挣扎起身，在院中四处乱窜。”
李怀山言罢便动手，其动作确实迅捷精准。
“嚓嚓……”
公鸡的气管被切断，尽管还想奋力挣扎，但在李怀山的控制下，爪子与翅膀均无法动弹。很快，鸡血就流满了半碗。待鸡不再剧烈挣扎，李怀山将其抛至一旁，任其抽搐片刻。整个宰鸡过程如行云流水般顺畅。
旁边的冉秋叶和周青仪全程目睹这一幕。过程中，冉秋叶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忍，而周青仪看到李怀山如此熟练地宰鸡后，不禁拍手称赞：“真厉害！”
李怀山心中暗自感慨，也明白了为何周青仪在这种大杂院环境中，对与他人交往有所抵触。她的性格过于脱俗，在某些人看来，显得有些矫揉造作，不够生活化。毕竟在这底层的大杂院里，像她这般既美丽又超凡的人，难免招致嫉妒，自然也会遭到一些人的非议。
此刻，李怀山注意到他们出来时，院中已有不少人在暗中观察，但直至现在，竟无一人前来搭话，尽管这些人对他们的身份肯定充满了好奇。这种人际关系状况，让他意识到自己在这里的人缘似乎也不怎么好。
他提起鸡，一手持刀，一手示意冉秋叶捧起盛满鸡血的碗，三人一同返回屋内。想来他们在这院子里都不太受欢迎，倒也算得上是“同病相怜”。
进屋之后，李怀山分配任务：“先用热水烫一下，然后就可以拔毛了，这个你们来做吧。”炉灶上的热水已烧开，李怀山把鸡烫过后，就把拔毛的工作交给了冉秋叶和周青仪，以免她们在一旁无所事事。
同时，李怀山也在忙碌，取出了带来的那块猪肉，足有两三斤重，显然不是一顿就能吃完的量。他先把肉皮剥离，剩余的肉则分成一大一小两部分，小块大约一斤左右，李怀山计划用来烹制淮扬名菜——清炖狮子头。
这狮子头的制作不同于鱼丸或肉丸，无需油炸，并且选用肋排上的五花肉，肥瘦比例以七分肥、三分瘦为宜。这样的肥肉，在后世或许会被很多人嫌油腻难咽，但在这个年代却是难得的好食材，因为它富含油脂。
制作狮子头对刀工和火候要求极高。尤其是剁肉环节，不能使用绞肉机绞成肉糜，也不能大力剁碎，而是要用刀一片片切薄，再切成极小的肉丁，宛如石榴籽般大小，全凭刀工琐碎切割，力求保持肉质纹理完整，最大限度保留鲜嫩口感。
火候掌控上，从搅拌上劲到下锅煮炖都颇有讲究。由于采用的是纯手工切肉，因此没有绞肉机制作出的粘性，要想达到入口即化的口感，还需一番功夫。加入调料及高汤后，需要将肉团在两手间反复摔打，直到肉粒紧密团结，不易散开。下锅后，则需以温和的小火慢炖四小时以上，始终保持汤面似开非开的状态，否则火力过大，狮子头就会变成一锅肉粒汤。
此外，炖煮所用的高汤也是由多种食材熬制八小时以上的精华。不过对于李怀山他们而言，不必如此考究，用骨头熬点汤即可。剩下的工序虽然精细，但并不算难，主要耗时较长。
考虑到只需做三颗狮子头，三人每人一颗，剩下的肉则剁成肉糜，准备做成汆丸子，午餐暂时用不上，可以留给冉秋叶她们慢慢享用。
在劳作的过程中，周青仪逐渐放松下来，边干活边聊天，很快话题就转到了李怀山的家庭情况。当冉秋叶和周青仪得知李怀山的生活经历后，都不禁惊讶万分。
在这个年代，每家都有各自的艰辛，冉家亦是如此。因此，她们更能理解李怀山过去的不容易，至少之前她们还有一家人相互扶持，哪怕遇到困难，身边还有亲人可以诉说心声，不像李怀山那样，所有事情只能独自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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