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歇斯底里

　　“算了吧，还是喊仙知比较好听。”

凌鸢低下头去，一副要说正经事儿的样子。如今凌鸢可没有心情陪着白翊贫嘴了，因为凌鸢心里面还有许许多多的事情，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

“不逗你了，我们说正事儿。”

就在这个时候，白翊突然说道：“反正我是这样想的，你想要直接接触那些人的话，实在是有点危险，他们的手上，可能会有一点线索也说不定！现在我们能够做的事情很简单，若是一定要弄得像你说的那样的话，寻找切入点就好了，还是很快的。”

白翊还想要说，若是想要这个样子，只要凌鸢下得了狠心，什么事情都能够成功。但是，白翊不知道凌鸢是不是真的能够做得到。

但是凌鸢的心中，还真的就是有这种感觉了，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在自己马上就要决定的时候，反而感觉比任何人都要犹豫。

“你在想什么，果然你还是不舍得？”

白翊的话，再次说进了凌鸢的心里面，白翊总是那么清楚的知道凌鸢到底想要什么，但是凌鸢始终都没有办法，正视如同预告一般的事情。

兴许她是真的应该变得铁石心肠，变得什么都不在乎吧。这也是凌鸢想要的，最后的一切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凌鸢的心里面显然十分的复杂，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面对眼前的一切，显得十分的手足无措。

对于凌鸢来说，什么事情都是这样的，就在自己想要去做的时候，犹豫，永远都是凌鸢第一个毛病。

“是呀，我若是做不到，你会不会看不起我。”

“我当然不会，但是没办法战胜自己，你认为你自己还能够回去面对楚楚吗？游戏的规则，你是比我还要清楚的，凌鸢你不要让我在这里跟你说这些好嘛。”

白翊伸手，直接将凌鸢拉了起来。毕竟时间还是十分的漫长的白翊不着急，让凌鸢慢慢的去接受，总比强迫着凌鸢，来的好的多。

“我不想回去，我想要赢，我想要见楚楚，我知道，这是我难得的机会，一直以来我都说服自己，我觉得自己能够做的到。但是我总是感觉，若是真的可以那么残忍，不管杀害的是不是虚幻中的人，我都感觉，我跟创造这个游戏的恶魔，没有什么区别，我可以说，自己都不是一个人了吗？”

凌鸢不想要回去，不想要面对，却要强迫自己面对，兴许对于游戏的规则，凌鸢是最清楚不过的了。不过现在，凌鸢是最先逃避的那个，就是这样，她永远都是这样，就算是心中多么紧张，也不会轻易的说出来。

“好了，不要这样了，你现在强迫自己也没有用！凌鸢这是游戏，不是现实，你的心灵包袱实在是太重了，在这样的游戏之中，就算是成为一个恶魔，你会怎么样呢，难道你是害怕吗？还是你没有尝试过这样的滋味，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说出来。不管是怎么样子的，凌鸢我都希望你能够好好的。”

凌鸢的心里面，真的是十分的紧张，那种感觉，不是凌鸢很轻易就能够说得出来的。

要知道对于凌鸢来说，那些事情就算是过不去，也没有关系，因为还有白翊在，白翊是能够帮助凌鸢做一切的事情，但是后面的游戏规则永远都会越来越严酷，若是到了后面，白翊不能够陪伴怎么办？

“凌鸢，你要明白一件事情，你在这样的游戏之中，成败你根本没有办法去选择，这就是你的宿命，这就是你所有要做的事情的集合，很多事情，在你脑海之中，是挥之不去的，你认为有些事情重要，但是我告诉你，那根本是一点都不重要。”

凌鸢的心中很是透明，甚至会去想白翊说的话：“有的时候，你就要认准了。这才是第二场，你就觉得，那么的严苛，若是到了后面呢？你确定自己能够承受的了这样的打击，我是因为担心你，所以才会这么说的。”

白翊还是一样的温柔，但是凌鸢却像是一个疯子一样。凌鸢想要赢，但是接受不了游戏规则。这一场完全和上一场不一样，只要豁出去，完全不怕死，说不定就会得到胜利。

这一场是完完全全去考验人性，那才是最最恐怖的东西。对于人性的残忍，不必要多说什么，大家也清楚明白。

“你不去，总有人会去，到了最后，他们还是会死！你不让他们死，他们最终还是会死，不管你是多么的坚持，还不是一样的。凌鸢我始终都想要让你明白这一点，虽然看起来，真的是很重要，但是还是不要说好了。”

凌鸢的语气清清淡淡的，就像是什么都不曾拥有一样：“白翊你说的我都指导，不过现在我只要一想到那个画面，我承认自己分不清楚虚幻还有现实。办法是我想出来的，但是偏偏我却做不到。我宁愿我们的一切都回到原点，不要有这样的杀戮，还是像我们刚刚来的时候，讨论的那些事情一样。

“凌鸢，你醒醒吧，想法一旦形成了，哪里能够那么轻易的去改变，日后你还是要想到这个地方，因为它已经是你心中的想法，你根本甩不开。所以我还是想要说，你还是接受好了。”

白翊的话，永远都是那么的直白，直白的凌鸢有点想要哭的感觉。凌鸢能够说，现在自己面对的是前所未有的恐惧吗？不管这件事情是怎么样的，这些事情都会伴随着凌鸢，一直到游戏结束。

“我知道，我可能伤害你了。你是我最最不想要伤害的人，但是我根本没有办法，选择伤害你，是因为我根本没有任何的途径了。凌鸢若是你相信我，你就一定能够想到，一定能够想到这些事情。”

凌鸢的声音还是轻轻的，那种清澈的感觉，是一般人都没有办法去想象的。

“我不想要说什么，我只是想要你知道，我的心意而已。因为一直以来，我都是这么过来的，我的心会痛，会难受，是因为我经历了很多事情，已经不想要继续说下去了。白翊你不知道这种感觉，每次看到那画面，我都感觉，回到了那个时候，我来到游戏之前，那种绝望。”

凌鸢终于说真话了，凌鸢是害怕那种感觉，一直以来无时无刻的，不再害怕这件事情。但是凌鸢现在却还是要去接受，不知道这件事情，对凌鸢来说，到底是不是一件悲哀的事情。

“凌鸢，我说了，你是需要冷静！我们还有时间，你不必那么着急的想要答案。有的时候事情就是这样，你越是想要获得什么答案，到了最后还不是适得其反。因为我想要你慢慢接受，不管是为了你自己，还是为了楚楚反正我是相信你的就是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天快黑了。”

白翊把凌鸢拉起来，紧紧的抱在自己的怀里，揉了揉凌鸢的发丝。他不是第一次见到凌鸢如此歇斯底里，只是不一样的是，以前的时候，凌鸢歇斯底里的是想要获得最后的胜利，但是这一次，凌鸢所谓的歇斯底里，不是想要赢得自己最终的胜利，而是想要离开这种束缚，想要赢，自己却还是做不到。

白翊也是心疼凌鸢，不知道凌鸢的心结，什么时候才能够走出来。

“白翊，我们再想想其他的办法，若是没有这个一定要做的必要的话，我真的不想要做这样的事情。”

凌鸢最终还是服软了，她没有用，自己做不到也就算了，凌鸢不会怨什么的，一切都是凌鸢自己的事情，对于凌鸢来说，最最重要的事情，仅此而已。

“好了，不说了，不管做不做得到，没人能够勉强你的，我们先回去，回去之后，再说别的事情。”

白翊的声音依然十分的温柔，跟凌鸢说的，也只是他最后能够告诉凌鸢的而已。白翊的心中也是说不出来的疲惫，到了最后，完全不知道，自己还能够做什么事情了。

“好，我们只要能够回去就好了。想来别人也会有办法吧，要是不行，我们见机行事。”

凌鸢的软弱，让她恨不得去扇自己一巴掌。这是在死亡游戏中，凌鸢来的时候，面对那种死亡的恐惧，还不是在跟自己说，这一次，不管怎么样，不管自己要面对的究竟是什么，她都一定要去好好的面对不是吗？这个时候，为什么自己要认输。

自己那时候必胜的决心都哪里去了，原来她还有一颗心，一颗任何人都知道，自己完全不应该有的善心。她知道自己的事情，可能会让白翊感觉到无可奈何，她也知道，自己的事情，说不定会连累凌楚楚。

就算是让她闭着眼睛，制造杀戮，这些无辜而又善良的人，因为统治者和被统治的战争无辜被牵连，血流成河，但是到了最后，自己拿到了胜利的卡牌，拍拍屁股离开，这是一种怎么样的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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