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闪躲
贾东旭抱着脑袋躲闪着，嘴里含糊不清地解释道：“我……我也是没办法啊……我欠了那些人一大笔钱，他们说如果我不把事情告诉他们，就……就把我……”
“就把你怎么样？！”贾张氏怒火冲冲地吼道。
“就……就打断我的腿……”贾东旭的声音越来越小，像蚊子哼哼一般。
秦淮茹听到这话，顿时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她扶着桌子勉强站稳，声音颤抖地问道：“你……你到底告诉谁了？”
贾东旭低着头，不敢说话。
“快说啊！”贾张氏又是一拐杖打在他背上。
“我……我告诉许大茂了……”
“什么？！”秦淮茹和贾张氏都惊呆了。
“你……你这个蠢货！”秦淮茹气得浑身发抖，“你怎么能告诉他？！他……他跟咱们家是什么关系你不知道吗？！”
贾张氏更是气得七窍生烟，指着贾东旭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许大茂是什么人，你心里没点数吗？！他恨不得咱们家死绝了，你还把这么大的事儿告诉他？！”
贾东旭被骂得抬不起头来，只能不停地低声下气地求饶：“妈，淮茹，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我当时也是没办法啊……”
“现在知道错了？晚了！”贾张氏怒气冲冲地说道，“我告诉你，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咱们全家都得跟着你倒霉！”
秦淮茹虽然心里也恨透了贾东旭的愚蠢，但事已至此，也只能先想办法补救。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问道：“许大茂知道多少？”
“我……我就跟他说，厂里有人在倒卖物资，其他的……其他的我就没说了……”贾东旭眼神闪烁地说道。
“你个蠢猪！”秦淮茹气得差点背过气去，“你以为你不说，他就猜不出来是谁干的吗？！”
“那……那现在怎么办啊？”贾东旭六神无主地问道。
秦淮茹眉头紧锁，大脑飞速运转，片刻后，她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光芒。“事到如今，只有一个办法了……”
与此同时，林浩正坐在保卫科的办公室里，仔细查阅着王超收集到的资料。他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眉头微蹙，陷入了沉思。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路。
“进来。”
王超推门走了进来，神情严肃地汇报道：“小风哥，我查到了一些东西……”
林浩抬起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查了昨晚当值的几个人，发现其中一个人，跟许大茂走得很近……”王超压低了声音说道，“我怀疑，许大茂可能已经知道了什么……”
林浩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看来，事情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
秦淮茹坐在自家炕沿边上，眉头紧锁，一言不发。贾张氏在一旁唉声叹气，不停地数落着贾东旭的不是。屋里的气氛压抑得仿佛凝固了一般。
“都怪你！生了个这么个没脑子的东西！”贾张氏狠狠地戳着贾东旭的脑门，唾沫星子乱飞，“现在好了，咱们家要完蛋了！”
贾东旭抱着脑袋缩在墙角，像只斗败的公鸡，任凭贾张氏打骂，一声也不敢吭。
“妈，您别说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秦淮茹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强打起精神说道，“当务之急是想办法解决问题。”
“还能有什么办法？”贾张氏没好气地说道，“现在整个院子都知道东旭偷东西的事了，咱们还能怎么办？”
秦淮茹咬了咬嘴唇，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光芒，“事到如今，只有一个办法了……”
与此同时，林浩和王超来到了许大茂家门口。
“小风哥，咱们真的要来找许大茂？”王超有些犹豫地问道，“万一他什么都不知道，咱们岂不是打草惊蛇了？”
“放心吧，许大茂那张嘴，藏不住事的。”林浩胸有成竹地说道，“咱们这次来，不是为了从他嘴里套话，而是为了给他点颜色看看。”
说完，林浩抬起手，用力地拍了几下许家的房门。
“谁啊？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屋里传来许大茂不耐烦的声音。
林浩没有理会他的抱怨，继续用力地拍打着房门，仿佛要把门板拍碎一般。
“来了，来了！催什么催！”许大茂骂骂咧咧地打开了房门，看到站在门口的是林浩和王超，顿时愣住了，“你……你们怎么来了？”
“怎么？不欢迎啊？”林浩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语气中带着一丝寒意。
许大茂被他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下意识地想要关门，却被林浩一把抵住。
“许大茂，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最近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了？”林浩直视着他的眼睛，语气冰冷地问道。
许大茂眼神闪烁，故作镇定地说道：“你……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听不懂没关系，我可以帮你回忆回忆。”林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凑到许大茂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听说，你最近跟贾东旭走得很近啊……”
许大茂脸色顿时变得煞白，身体微微颤抖起来。他怎么也没想到，林浩居然会知道这件事！
“你……你……”许大茂张口结舌，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林浩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道：“许大茂，我劝你最好管好自己的嘴，有些事，知道的太多对你没什么好处。”
说完，林浩和王超转身离去，留下许大茂一个人站在原地，脸色苍白，浑身颤抖。
回到保卫科办公室，林浩坐在椅子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陷入了沉思。
“小风哥，咱们接下来怎么办？”王超问道。
林浩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咱们去找一个人……”
第二天一早，林浩和王超就来到了轧钢厂的后勤仓库。
“老刘头，最近仓库这边有什么异常情况吗？”林浩向仓库管理员老刘头问道。
老刘头是一位年过半百的老工人，为人老实巴交，对林浩的问话不敢怠慢，连忙回答道：“李科长，仓库这边一切正常，没有什么异常情况。”
“真的吗？”林浩目光如炬地盯着老刘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怀疑。
老刘头被他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说话也开始有些结巴起来，“真……真的，我……我每天都按时巡逻，仓库这边一直很安全……”
林浩没有说话，只是继续用锐利的目光盯着他，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
老刘头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丧着脸说道：“李科长，我错了！我……我不该贪图小便宜，收了他们的好处，帮他们……”
“帮他们什么？”林浩追问道。
“帮他们……帮他们把仓库里的物资偷运出去……”老刘头低着头，声音颤抖地说道。
林浩和王超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震惊。看来，这件案子，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复杂……
老刘头的坦白让林浩和王超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原本以为只是一起简单的盗窃案，没想到背后竟然隐藏着更大的秘密。
“谁指使你这么干的？”林浩厉声问道，锐利的目光仿佛要将老刘头看穿。
老刘头浑身一哆嗦，颤巍巍地说道：“是……是许大茂，他说只要我帮他把东西运出去，就给我一笔钱……”
“许大茂？”王超皱起了眉头，“他一个放映员，要这些边角料干什么？”
林浩没有说话，脑海中却迅速闪过一个念头：如果许大茂只是为了贪图小便宜，那他完全可以自己来偷，何必还要贿赂老刘头？除非，他另有目的……
“老刘头，你最好老实交代，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林浩语气森冷地说道，一股无形的压迫感笼罩在老刘头心头。
老刘头吓得面无人色，一股脑地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全盘托出：“李科长，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您饶了我吧！我……我只是收了许大茂的好处，帮他把东西运出去，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运到哪里去了？”林浩追问道。
老刘头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不知道，每次都是许大茂让我把东西送到一个地方，然后就有人来接货，我从来没见过那些人……”
“小风哥，看来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啊。”王超在一旁说道，“许大茂肯定有问题，咱们得盯住他！”
林浩点了点头，对老刘头说道：“今天的事，你最好烂在肚子里，要是走漏了风声，你知道后果！”
老刘头如蒙大赦，连忙点头哈腰地保证道：“李科长放心，我绝对不会乱说的！”
林浩和王超离开仓库后，王超忍不住问道：“小风哥，咱们现在去哪儿？”
林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咱们去会一会这位许大茂同志，我倒要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
夜幕降临，四合院里灯火点点，家家户户都飘出了饭菜的香味。
许大茂家也不例外，娄小娥正端着一盘香喷喷的红烧肉从厨房里走出来，看到许大茂坐在桌边，手里拿着一个酒杯，却迟迟没有动筷，忍不住问道：“大茂，你怎么了？今天这肉炖得这么香，你怎么不吃啊？”
许大茂强颜欢笑地说道：“没事，我今天胃口不太好，你先吃吧。”
“你该不会是又在外面惹什么祸了吧？”娄小娥狐疑地看着他。
“我能惹什么祸啊，你别瞎说！”许大茂心虚地否认道。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许大茂脸色一变，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起身走到门口，透过猫眼往外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只见林浩和王超两人站在门外，脸上都带着一丝冷笑……
许大茂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故作镇定地问道：“李科长，王干事，这么晚了，你们怎么来了？”
“许大茂，我们来是想请你帮个忙。”林浩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眼神却像鹰隼一般锐利。
许大茂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今晚怕是躲不过去了，只得硬着头皮说道：“李科长您说笑了，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我能帮上忙的，一定尽力而为。”
“那就麻烦许同志跟我们走一趟吧。”林浩说着，便侧过身，示意许大茂跟他走。
许大茂还想再拖延一会儿，却被王超一把抓住胳膊，粗声粗气地说道：“许大茂，我们李科长请你，那是给你面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许大茂被王超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他知道自己现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得乖乖地跟着林浩和王超走了出去。
娄小娥看到这一幕，心里顿时慌了神，她追到门口，焦急地问道：“大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要抓你走？”
林浩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娄小娥一眼，淡淡地说道：“娄同志，你放心，我们只是请许同志回去协助调查一些事情，很快就会放他回来的。”
说完，林浩便不再理会娄小娥，带着许大茂和王超扬长而去。
……
保卫科的审讯室里，许大茂坐在冰冷的椅子上，脸色苍白，浑身瑟瑟发抖。
林浩坐在他对面，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目光锐利地盯着他，问道：“许大茂，我再问你一遍，你为什么要偷窃厂里的边角料？”
“李科长，我真的没有偷东西啊！”许大茂哭丧着脸说道，“老刘头他胡说八道，您可不能相信他的话啊！”
“老刘头已经全部招供了，你还想抵赖？”王超在一旁厉声喝道，“我告诉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许大茂吓得浑身一哆嗦，他看了看林浩，又看了看王超，知道自己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我……我……”许大茂支支吾吾了半天，最终还是承认了自己的罪行，“我承认，是我指使老刘头偷的，但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被逼无奈？”林浩冷笑一声，“谁逼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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