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龙王娶亲

“他叫小瑾，这位是谢珩。”苏木一入座宋时微就给他介绍。

  “小瑾，谢公子。”苏木颔首后道“苏木，江陵人士，现下常居春山州。”

  这时小二已经将苏木的饭食端上桌了，他吃像斯文，只夹自己面前的几道菜，每道菜不超过三次。

  苏木注意到小瑾看着他面前的香芋蒸鸡，笑眯眯地将菜推到他面前。

  苏木道“香芋蒸鸡，清蒸鳜鱼，莲花肉片都是春山州名菜，你都尝尝。”

  小瑾也不客气夹起一块鸡肉就开吃嘴里还一边嘟囔“真好吃，微宝你尝尝。”

  宋时微正准备夹菜，看到谢珩的眼神像要杀人一样就收回手。

  坐在对面的苏木立刻拿了公筷夹了一块鱼肉正准备送到宋时微碗里就被另一双筷子截胡。

  “苏公子，微微不爱吃鱼，还是由我代劳吧。”谢珩微笑着从他筷子里抢走鱼肉，此后苏木每次想夹菜谢珩的筷子就挡住他。

  她什么时候说过自己不爱吃鱼了，明明她很喜欢吃鱼的。宋时微翻了个白眼心道。

  两人在桌上的暗暗较劲，直到最后苏木都没能吃到几口菜。

  面对谢珩的为难苏木一直保持微笑也不急恼，倒是宋时微有些无语，这是多不喜欢人家，难道是嫉妒苏木的美貌？

  “宋姑娘，刚听你很好奇这边龙王娶亲的故事，我正好知道一二。”苏木干脆不吃了放下筷子后道。

  宋时微立刻来了兴趣“苏公子请讲。”

  “相传几百年前此地大旱三年无雨，春山江都快干涸，百姓民不聊生。有天人们发现天上乌云密布狂风大作，像是要下大雨的样子，可这异象持续了一天雨都没下来。

  他们以为是没有供奉祭品所以龙王发怒，于是人们拿了各种祭品到春山江边，没想到祭品刚扔下去，江底湖水形成漩涡，不多时一只巨龙从直冲上天。

  据说那条龙双眼赤黄，鳞片如墨，背部隐隐有红色的条纹，双脚又直又短，四爪也是短小，尾部没有鳍，与蛇尾无二。”说到这里苏木用筷子沾了茶水在桌上描摹着那条龙的样子。

  宋时微凑近细看，发现这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龙，倒像是修行千年的走蛟。

  苏木接着道“话说这龙腾空而起，春山州的百姓见此情形纷纷跪地叩首。接着那龙王道‘我本在东海修行，途经此处，见此情形于心不忍，尔等奉上祭品，吾欣慰至极。’

  百姓见龙王庇佑纷纷下跪求雨，这时龙王又说‘江底凄冷，吾欲娶妻，且等名字，尔等贡上妙龄女子，家家挂红恭贺喜。’说完就在江面盘旋几圈之后回到江底。

  于是春山州的百姓就家家挂灯笼贴喜字，贡上妙龄少女和其他贡品。”

  “妙龄女子？这不是生祭嘛！”小瑾听完嘟囔道。“灵物自身开始修行讲究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就算幸得灵智也是修行向善，吸日月精华。并且前提是在远离人群”

  “也不一定，各地传统习俗不一，这说不定只是几百年的人为了祭河得说辞，就像吐蕃那边的僧人认为少女皮做的鼓声音更纯净，才能让上天满意。

  为了保证买去的这些少女不听污言不说秽语，从小割去舌头戳破耳膜，甚至她们以及他们家人都觉得这是至高无上的荣耀。”谢珩沉声说道。

  “雍朝律法不得生祭”谢珩眉头轻蹙接着道。他以前从不信鬼神，直到遇见宋时微，才知道自己的认知太狭隘了。

  “苏公子，后来呢？”宋时微没参与他俩的讨论她想知道后续。

  苏木听笑道“谢公子说的没错，据说当时要做龙王的新娘可是需要严格的选拔的，十二至十五岁，面容姣好，身体不能有破损，且均为自愿等等...”

  “什么？自愿送死的都有啊！”小瑾有些激动道。

  “龙都见过了，成为龙王的新娘岂不是半只脚踏入升仙之路啦？谁不想求长生？再者说，当时的情形谁会以为是去送死呢？”苏木语气缓和温柔。

  苏木喝了口茶接着道“接着讲道人们欢欢喜喜准备好祭品和新娘，举办了巨大的仪式。当人们吧新娘投入江中，天上几道惊雷闪过，龙跃江中形成巨大水花，随后天降大雨，这场雨下了三天三夜。雨过天晴之后天空出现巨型彩虹，此后人们每年都会进行祭祀，春山州风调雨顺。这个传统就流传至今。”

  苏木似乎看出三人的疑问顿了顿又说道“当然传统流传至今是不可能让活着的少女去送死了，后来的人们会用木头雕刻出少女身形，给木头上好妆，穿上嫁衣送去祭祀。直到现在，大家都很重视这个习俗，认为这条龙一直在江底保佑这一方水土。”

  “这还差不多，像个神话故事了。”小瑾道。

  “偶然听得祭祀后会引得天相奇观，苏公子可曾见过？”听到这宋时微的好奇差不多解开了。

  “倒不算天相奇观，我觉得并无异常。许是人们爱凑热闹罢了，祭祀的前一天，人们会在春山江放河灯，写祝福。倒是促成了不少有情人。”苏木淡淡道。

  苏木的声音柔和，加之眉眼温柔，此时勾唇浅笑与一旁表情严肃，不苟言笑低气压的谢珩形成鲜明对比。

  听到苏木的说辞，宋时微嘴角抽抽这倒是和现代蛮像的，不管什么节日都能过成情人节。

  “苏公子，不知这龙王娶亲是何日？”刚来这里神秘人的线索一点都没发现，看看这节日放松心情也好。

  “本月初九。”苏木答道。

  小瑾在一旁掰着指头算“还有四天，微宝我们也去凑凑热闹。”

  “对呀，宋姑娘后日春山州可热闹，街头巷尾红灯高挂，我可以做你们的向导，不知宋姑娘能否赏脸一同前往？”苏木语气缓和，带着一丝期待。

  “不需要！我劝你不要有任何想法。”谢珩起身冷声道。

  随后转头看向宋时微道“微微，故事也听完了，饭也吃完了，回房休息吧。”

  “谢公子表情好凶，平常也是这么对宋姑娘的吗？我只想着你们第一次来春山州想带你们好好逛逛...”苏木微微低头，眼里都是委屈？...en...委屈。

  “谢珩，能不能好好说话，苏木又没错。”宋时微看着低气压的谢珩说道。

  这人一碰到苏木就炸毛，人家温温柔柔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哪像他，跟欠了他几百两银子一样。

  “你...”谢珩气的拂袖而去。

  “宋姑娘，我没事。都是我的错，不该提与你们一同游玩，惹得谢公子不快。”苏木声音越说越小。

  “不必管他，我们同去。”宋时微回答道。

  听见她的话，苏木抬头眼睛瞬间充满光彩。

  “好！能与姑娘一同前往真是太好了。”苏木的言语中难掩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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