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没有告别
BJ-40军车上的司机不耐烦地按着喇叭，催促面包车赶紧让路，没想到开面包车的老头越催越慌，居然把车整熄火了。
一名老挝军人下车，气势汹汹地走到面包车破口大骂的时候。路旁突然窜出4个身穿八一式大五叶迷彩服，头上还蒙着迷彩面罩的人，用手上的81杠抵住车上剩下4个老挝军人的脑袋。
加上下车的那个士兵也被开面包车的老头用手枪指着，5个老挝军人的枪被下了，他们的对讲机也被当着面砸烂。
5个人被捆成一团之后，扔进了路边林子里面。BJ40的4个轮胎都被匕首刺破泄气了。
而在前面，一根横倒在公路上树干，挡住了柬埔寨陆军的开道车和后面的军用卡车。
在两辆车上的7名柬埔寨陆军人员，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之前，黑洞洞地枪口已经对准了他们脑袋。
跟后面的情形如出一辙，从路边灌木丛里突然窜出来的4个老爷子，就下了他们的枪。而军用卡车上的司机和另外一名押车士兵已经被两个老爷子赶下来。
柬埔寨陆军的这辆东风猛士越野车，和那辆CA1121军用卡车都被“歹徒”开走了，整个行动没开一枪，也无人受伤。
一个小时后，赶来的大批老挝军警找到了两辆车，但是打开CA1121的车厢，里面已是空空如也。
而车厢外面，用记号笔画着一个标志，画的好像是一个黑猫的头，下面弯弯的两根，既像是刀又像骨头的东西交叉着。
这就是阿卡的手笔了。她画的这个抽象标志，可把负责这个案件的老挝柬埔寨军警官员整得头大不已。
看笔画很稚嫩，但画的那到底是猫头，还是虎头或者豹头有很大的争议。
而这个“虎头”标志，美国有黑豹党，而斯里兰卡有猛虎组织，好像猛虎组织还有一个女性成员组成的黑虎敢死队。
但是这些组织的标志没有画得没有这么写意这么抽象的。，怎么看怎么觉得丑陋。
苦于没什么线索，这个案子就这么拖下去了。至于这批装备物资，早已经到了柬埔寨的训练营地。
在柬埔寨陆军发给老挝陆军的备忘录中，有这批物资的清单：
1000公斤CL-20“炸药之王”高性能炸药；
两具QLU-11式改进型狙击榴弹发射器，配1000枚各型35毫米高速榴弹；
05式5.8毫米微声冲锋枪2支；
06式5.8毫米微声手枪10把；
CS/LR14式7.62×51毫米自动步枪2支；
CS/LR17式7.62×39毫米自动步枪2支；
CS/LM4型7.62×51毫米通用机枪2挺；
飞行榴弹SEL4-FL01-100系列50枚；
飞行榴弹SEL4-FL01-60系列50枚；
在老挝发生的这次军火被劫事件，果然引起了波托马克河边中央情报局的注意。尤其是那1000公斤号称炸药之王cl20更是引起了他们的高度关注。
在兰利中情局总部负责东南亚事务的办公室里，情报分析员杰米就对同事雷恩说道：“这个留下一个黑猫标志，不明来历的武装，应该是冲着这2000多磅的Cl20高能炸药来的，他们想干什么大事件？
雷恩，如果把这么多炸药放在一艘超级油轮的要害部位引爆，可以炸沉这艘油轮并造成数十万吨原油泄漏！”
雷恩不以为然：“也许他们的目标不是这个CL20炸药。”
杰米说：“你一定不知道2000磅CL高能炸药价值多少钱吧？我们的生产成本是一美元一克，但是流入到黑市至少要翻10倍，这2000磅炸药的价值就是1,000万美元，甚至可能更高，毕竟市面上没有货。
中东有些家伙肯定愿意出更高的价格，把这种东西搞到手。”
雷恩对CL炸药如此昂贵，倒是小小的吃了一惊，但是他也指出：“这批被截的军火之中，有两具35毫米榴弹发射器，而且是带线圈的，意味着可以发射可编程弹药。
同时这两具35毫米榴弹发射器精度极高，被他们国内的网友称作狙击榴。这次被劫的各种弹药居然也有1000枚之多。
这批货里还有不少枪支，比如这个CS/LM4，就是改成北约口径的PKM。这种机枪可不得了，号称世界上最好的通用机枪，波兰罗马尼亚这些国家加入了北约，以前的AK47都换成M4了，就是这个PKM坚决不换。
不管是咱们改进的M60E3还是比利时MAG，在他们眼里，都没有PKM好。看看，还有精确射手步枪。
也许就是东南亚的某支反政府武装吧，或者是东南亚的某个军阀，花钱从柬埔寨或者老挝士兵那里搞到的情报。要知道只需要花1000美元，这种绝密情报包括行动路线出发时间，就能轻易搞到。”
两个中情局的情报分析员讨论了一会，觉得还是继续跟踪即可，但不需要提高关注等级，也不必派人介入调查。
钟小军也检查过了这批货，除了两具狙击榴，以及多达1000枚各种用途的榴弹之外。还有两支5.8毫米的05式微声冲锋枪，10把06式微声手枪。
钟小军对这个05式微声冲锋枪很感兴趣。但是他和阿娅配合起来，各持一支05式微声冲锋枪作为双人尖兵小组，演练中，无论是快反射击动作，还是换弹匣，都感觉很别扭。
金刚用81杠和95式无托自动步枪的时间都不短，所以两种都得心应手。
他负责指导黑豹队的人使用05式，结果快反射击最厉害的钟小军，使用05式微声冲锋枪时，还没有高绪庆接受得快。
老爷子们倒觉得钟小军出现这种状况很正常。因为钟小军无数次练习和实战后，已经对折叠托和固定枪托的自动步枪形成了肌肉记忆。
有点类似于电脑打字的盲打，熟悉了原有键盘之后，再把键盘打乱，越是盲打很快的越成问题，非得看着键盘上一个字母一个字母的敲。
而高绪庆还没有达到练出肌肉记忆的程度，所以作为一个素人，他并不觉得使用05式微声冲锋枪有什么别扭的。
不过，黑豹特战队的队员，本来就要求掌握各种类型的武器装备，所以钟小军和阿娅也就一遍又一遍的反复苦练。
但是卡尔对拿给他的那支，在81杠基础上改装出来的CS/LR14式7.62×51毫米精准步枪，丝毫不感冒。
他和老保罗一起去找老赵理论，老赵一点都不生气，笑眯眯的说：“既然卡尔更喜欢用德国的G28精确射手步枪，在战斗时更能发挥作用，我们自然会满足他的要求。但是这些枪都要带到缅甸去。”
卡尔很奇怪：“既然我又不用，带去干什么？”
老赵说：“你们不用，可以送给别人用啊。”
卡尔这个四方脑壳终于明白了，原来这些枪一开始就不是给黑豹队准备的，准备绕个弯给果敢同盟军送去。
钟小军现阶段，使用81杠改的CS/LR17式7.62×39毫米自动步枪，标准叫法是CS/LR17式739自动步枪，使用NATO北约口径的，小口径的叫CS/LR17式556，意思是5.56毫米口径。中口径的叫CS/LR17式751，意思是使用7.62×51毫米全威力弹。
老保罗对此倒没什么意见，因为虽然SIG的枪管已经委托北方工业加工出来了，但要为队员们量身定做枪支，也就是俗称的定制枪，必须根据每个人的身高、握力、反应速度、使用习惯等慢慢制作，所以每个人的定制枪耗时费力，急是急不来的。
至于为什么钟小军没有改用5.56毫米或者5.8毫米的小口径，是有原因的。
这次高绪庆和老爷子们都提出，给钟小军改用5.56毫米的97式自动步枪，或者说NR97B型短自动步枪。97B短自动步枪在柬埔寨陆军就有装备。
但是丽雅或者说隐藏着的朵丽丝，进行电脑评估之后，得出的结论是钟小军使用81杠系列的枪，反应速度更快。
至于精度方面，很多人不知道在100米距离上，81杠和95式命中精度是一样的。单发的散布密集界，高低和方向上都是0.09米。
而在100米弹头落点动能上。也是81的1490焦耳动能更高，95式为1411焦。
而81杠发射的56式普通弹弹头重7.9克，95式5.8毫米子弹弹头重量为4.2克，81杠的几乎重一倍，因此停止作用远超5.8毫米子弹。
但由于81杠的初速只有710米/秒，弹头构型也不好，因此它速度衰减的非常快。到200米的落点速度只有525米/秒，动能只剩111千克/米，而95此时初速733m/s，动能115千克/米，已经超过81杠。
朵丽丝进行计算评估后认为，在丛林中，很多战斗实际上是在100米内爆发的。而这种情况下，81杠使用的子弹停止作用更好。哪怕对方穿了带陶瓷防弹插板的重型防弹衣，挡住了这两种子弹，但81杠也能带来更大的冲击力。
好处就是对方如果在进行瞄准，瞄准线一定会被破坏掉，那么知道对方身穿重型防弹衣，可以选择射击他的头部，或者使用其他打击手段。
因此综合考虑后，在缅北的山地丛林作战，100米内精度一样，但81杠系列动能更高，停止作用更大。更关键的是钟小军使用81杠动作更快捷，如果再给他两三年时间慢慢练，用95式也能勉强达到81杠的水平。
当然，如果不是在山地丛林环境作战，考虑95式带来的携弹量增加和200米以上弹道平直等优点，就该换成小口径或者新的口径了。
有了这1000公斤的CL-20炸药，顶尖的爆破专家演示了如何改装三种弹药。
一种就是黑豹队专用手榴弹，一种是35毫米高速榴弹。
35毫米高速榴弹使用CL-20炸药之后，榴弹里面装填的钢珠数量更多，而杀伤半径虽然没有达到黑豹专用手榴弹12米的程度，但是也比以前的6米提高到10米。
至于那个恐怖的黑豹之王定向雷，大家都舍不得进行试爆，一次要消耗3公斤CL-20炸药呢。
老爷子们都知道离开在即，而黑豹队的人也心知肚明。
几天后的晚上加了餐，而且难得的上了酒。有卡尔和老保罗最喜欢的德国啤酒，还有柬埔寨的椰汁糯米酒。
阿娅阿卡姐妹都喜欢喝糯米酒，因为在她们的家乡也酿糯米酒。钟小军则陪着丽雅喝红酒。
喝到醺醺然的时候，不知道是老爷子们中哪一个带头，唱起了《驼铃》：送战友踏征程，默默无言两眼泪......
餐厅里弥漫起一种淡淡的伤感，钟小军没当过兵，不知道当兵的人听到这首歌的感受。
最后，连正值壮年，酒量深不可测的金刚也喝醉了。
拂晓时分天还没亮，突然响起了一阵紧急集合号声。
黑豹队的所有人，包括醉酒的金刚都立即着装整齐，拿上装备冲出去集合，只是金刚满头满脸都是被泼的水。
黑暗中，钟小军听出来站在前面的是周老爷子，但感觉他穿的不是81式大五叶双面迷彩。
他简短的下口令：“全体都有，菜鸟带队，目标海边堆料场，跑步走。”
钟小军跑出队列，然后下令向右转，跑出了训练营地。
随着他们的身影在黑暗中越跑越远，从木屋里面走出一个又一个的老爷子，也整齐的站成一排，不知道谁下令，然后同时举手向远方的黑豹队员敬礼，久久没有放下。
直到一辆两侧车身上挂着“幸福岁月旅游团”横幅的考斯特停下，老人们登上车离开。他们不会回庄园，而是直接去机场。
等钟小军他们迎着朝阳跑回训练营地，只见卓老爷子一个人站在大门口迎接他们。
进去后，再不见一个老爷子出来，都明白发生了什么。
这半年来老爷子与他们朝夕相处，对他们无所保留地严格训练，不只是教官，实际上就是黑豹队的成员。
钟小军脑海里，忽然就出现柳云龙《风筝》主题曲《告别》里面的旋律和歌词：没有告别 ，已成永远； 没有相约 ，何时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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