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牙行买人
“嗯,阿枫打听到旁边镇上一个砖窑有往年没卖出去的砖,这就能买够盖房子的砖。
我家这房子也有些年头了,等过个几年小柏要成亲的时候,再把这房子拆了盖新的。”
林西听着这安排很羡慕,“那你今年过年就能住上新房子了。”
“不要羡慕我,看等你和叶北成亲了,你想住新房子,他也给你盖。”
被说的多了,林西也不脸红了,“静会打趣我。”
“等盖房子的时候,我让人画出来图纸,到时候瓷哥儿给点意见。”
“好。”
江瓷没有推脱,房子大致布局是不会改变的,但可以改变点细节,让他们住的更舒服。
“到时候盖房子了,云哥儿可以盖大一点,也省得以后手中的银子多了,觉得房子院子小,还得想着法的扩大。”
“那看来我以后会跟着瓷哥儿发财了。”
“好,我带你们发财!”
江瓷想,他现在手中握了那么多银票,那20张从府城得来的赔偿占非常大一部分。
这些钱都可以盖个豪华的大庭院了。
现在听到叶舒云他们要盖房子,听到他也心动。
他们一早去了县城,忙活了一上午,现在已是午时,终于把猪肉的事情给弄完了。
也好在上一次和这里人谈生意宣扬出去的好名声才能谈得那么顺利。
坐在饭馆里,江瓷大口大口的吃着碗里的面条,早上就在来的路上匆匆吃了两个包子,这早就饿了。
林景盛,看不得江瓷这狼吞虎咽的样子。
“阿瓷,吃慢点,别噎到。”
江瓷含糊不清的应两声,“嗯嗯。”
把嘴里的面条吃完,又好好的回复林景盛,“我知道的,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会噎到?”
他自己是有分寸的,他是饿,但只是饿了半个时辰,又不是饿了几天。
江瓷喝了一口加了冰的酸梅汁,感觉全身舒爽。
就连刚才头上冒着热汗,也都不算什么了。
他们来的时候外面还是艳阳高照,但是几声闷雷打响,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
江瓷看着街上熙熙攘攘赶紧跑回去的人群。
有种恍惚的感觉。
他真的在这里呀,在这个不知名的朝代,还生活了那么久!远离了那灯火通明科技发达的时代。
他的那些朋友,发现他不带了会怎样的着急。
特别是他来这里之前,要来找他的方允,找不到他会很着急吧。
“阿瓷。”
“嗯。”江瓷回过神来,“怎么了?”
“没什么,我就是看着你对外面发呆,叫了你一声。”
“你无不无聊呀?”
林景盛刚才也跟着江瓷的视线看了外面的街道。
“上午太阳那么好,这会儿就要下雨了,不过看这雨也下不多长时间,就在这里面待会儿吧。”
“嗯,来这县里,这次也是难得清闲。”
“要是这雨停的早,咱就再去人牙子那边去买一些人,若是停的晚,就直接回家。”
“在这县里买吗?”
“在这里卖的人肯定更多,能挑一挑要什么样的?主要还是看他们的人品。”
“对,还是要看人品,就是不知道看人的眼光怎么样了?”
“阿瓷的运气那么好,这看人的眼光也定然不会差,再不过这还有我呢。”
“那就靠你了。”
他们来吃饭本就有些晚了,这份饭馆的人也不是很多,现在更是下雨,没有人再来饭馆。
两人吃过了饭就在这位子上坐着看外面的雨,聊着天。
半个时辰过去,天空中的乌云散去,看着门口积存的一个小水洼中,没有了雨点打下的痕迹,应当是雨停了。
江瓷到门口把手伸到外面感受一下,还有一点细密的雨丝。
林景盛也来到了江瓷的身后,“再等一会儿吧。”
又等了一刻钟,那细密的雨丝也停了,他们坐上驴车。
江瓷摸摸毛驴身上,“刚牵出来的时候,我见他头上还有些水珠,还好身上没有淋到,不然生病了怎么办?”
“应当是那搭的棚子比较窄,毛驴头那边潲雨给潲湿了。”
驴车一停下,就有人在门口停下就热情的招呼。
“两位是买人还是买铺子。”
“买人。”
“那两位请跟我到这边来,叫都叫我黄牙人就好。”
“我叫林景盛,这位是我夫郎。”
黄牙人带他们直接穿过了大堂,朝后院走去。
“林公子呀,我们这里可是整个县最大的牙行,保准你满意,你们是要什么样的人?”
“男人,干力气活的。”
“哎呀,这样的,谁都想要干力气活的男人,所以价钱就高了点。”
他们到了后院。
“二位先在这里等着,我这就去叫人。”
黄牙人把屋子的门给打开了,“你们挨个的出来。”
就陆陆续续的有人从那房间里走出来了。
走出来的都是男人小的十四五岁,老的四五十岁。
走出来的人,约莫得有二十多人,小的和老的就占了一大半。
“我们这的人都在这了,两位随便挑。”
江瓷把这里面符合他们条件的人,看着是能干活的人都给挑了出来。
一共挑出来8人。
让他们更向前走一步。
江瓷看着这些他挑出来的人又有些皱眉,不知道该怎么筛选。
江瓷回到了林景盛身边,扯了扯他的衣袖。
接下来的就交给林景盛了。
林景盛:“说说你们名字,今年多大,以前都是干什么的?又是什么原因被卖到这里了?”
林景盛指着最左边的一个人,示意从他开始说。
黄牙人看了那人一眼,“两位老爷问什么都如实回答。”
那个汉子似乎没有注意到黄牙人在给他说话。
“我叫张文永,今年二十四,以前就在家中做佃户种地,弟弟在赌坊欠了钱,爹就把我给卖了还钱。”
“家中可有妻儿?”
“啊?哦!”说着还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
“没有,没有娶妻,没有姑娘哥儿愿意嫁给我。”
从他说的这几句话,还有神态,能看出他不太聪明的样子。
“下一个。”
“我原来的名字叫纪忠堂,二十二岁,四年前自卖为奴,在这县里杨员外家里做洒扫小厮,杨员外家里做生意亏了钱,发卖了不少家里的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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