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缔结契约关系
秋野竖起耳朵，并未听到有什么哀怨的声音，“我没听到隔壁有鱼缸在说话。”
“有的，有怨气，怨气重。”君子兰声音不像方才那般活泼，语气中多了烦躁。
“那怨气有多重？”
“三四栋楼那么重吧。”
“......”
秋野大无语，半晌，她才开口：“那我过去了，你跟我走吧，我带你去旅行？”
“我哪也不去，你快去看那鱼缸吧，吵死我。”君子兰听到秋野要带她走，嫌弃得很。
“你独自在这里，没有人浇水，会出事的。”秋野不太放心，难得遇到个能说话的小伙伴。
“嘻嘻，你个小丧尸，可别小瞧了我，我活了八十年，天有雨有光，便足够了。”
秋野眨眨眼，这......君子兰能活八十年吗？成精了吧，难怪有自我意识能沟通。
“现在是末世，万一遇到极端天气怎么办？”她还是不想放弃，继续劝说它。
“真烦呐，你还改不了人类思维吗？我是大自然的一部分，大自然给予我什么，我都甘之如饴，你该担心的是人类，快去吧，那鱼缸里传出来的哀怨我实在受不了。”
君子兰说得很有道理，秋野无法反驳。
她拿着药箱走了，回头默默看了君子兰一眼，在风的带动下，它似乎在挥手说再见。
秋野抿唇一笑，颔首无声说谢谢。
不管如何，从它那里知道了如何升级为高级丧尸，到时候身上的伤口便能愈合了。
秋野将药箱放回车里，交代了小马一声后，便来到隔壁楼。
这栋楼更破，外墙都裂开了，墙缝里全是坚韧的野草，经历了三天的暴雨，还泡在了水中一段时间，居然还能活下来。
她自嘲一笑，从野草联想到了自己，在这种环境下，她和野草一样活了下来。
这栋楼看着实在太不安全，她有些犹豫，会不会一进去就垮了？
但想到君子兰的委托，还是去探一探吧。
她直奔三楼，这一层有三个房间，在第二个房间她找到君子兰口中说的鱼缸。
这房间里有张包浆的木桌，桌上又黑又亮，鱼缸就放在上面。
圆形鱼缸，直径大概在三十厘米左右，里面还剩着三分之一黑漆漆的水。
房子并不是这几天才废弃，没想到这鱼缸水居然没干涸。
秋野走近检查，里面的水犹如死水一般，乌黑发臭，隐约能看到里面有一条金鱼的尸体漂浮着。
君子兰说鱼缸怨气很重，老是哀怨不停。可无论是鱼缸还是水，都没有发出声音。
秋野盯着那滩死水，几秒后，像是受到了蛊惑般，竟将指尖伸进了水中。
刹那间，秋野觉得脑子像是遭到了电击，但很快，刺痛不过一瞬，她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脑海里流失了，顺着她的指尖流入水中。
她飞快抽回手，检查了指尖，没有伤口，方才脑海里的电击感是怎么回事？
秋野忽然发现身体有些沉重，似乎不如之前的轻松有精神。
在她还沉浸在各种猜想时，鱼缸里那滩死水翻滚了起来，宛如沸水。
“这......”
没有加热却在沸腾......
秋野心想，今天过后，再遇到什么奇特的事，她可能也不会惊讶了,反正，她应该是最奇特的那个。
不多时，死水慢慢变化，褪去了黑色，变得清澈，还泛着一丝淡蓝，水中的金鱼尸体，鹅卵石，一清二楚。
水沸腾得越来越厉害，“砰”地一声，所有的水跃出鱼缸之外，形成了半个巴掌大的水人儿。
身体是流动的水，外形是个小人儿，它没有五官，但却有五感，它似乎很高兴，对着秋野手舞足蹈，接着一个跳跃。
秋野没来得及多想，伸出双手接住了小水人儿，它的双脚触碰到秋野的掌心，还以为沸腾过后会是热水，原来竟是这般的冰冰凉凉。
“主人！”小水人儿举起手欢快地挥动，它的声音洋溢着喜悦。
从脑子被电击过后，秋野心里就觉得这东西无害，而且似乎与自己有了什么连接。
“为何叫我主人？”秋野其实内心早已惊呆，水会说话就算了，是真的说话，而非意识沟通，甚至还变成个小水人儿，还叫自己主人！
“因为我们缔结了契约呀，你把晶核的能量分了一小部分给我，让我能行动能说话，所以你是我的主人！”它高兴极了，以为自己会永留此处，直到干涸，没想到它每天的抱怨让君子兰受不了，这才让它有机会活了过来。
“我，我什么时候给你晶核能量了？”她都不知道她脑子里有晶核，更不懂把其分出去的方法。
小水人儿摸摸后脑勺，那没有五官的脸上居然泛出一片绯红：“嘿嘿，不好意思主人，我太想活下来了，所以在你接触我的时候，擅自吸收了晶核的能量。”
秋野一愣一愣的，“如果你把我的能量都吸走了，那我是不是就会死？”
小水人儿忙摆手急切解释：“我，我不会杀主人的。”
丧尸的能量来源于大脑，因此破坏大脑就会死。
随着进化，大脑会结出晶核，这时候就需要破坏晶核，亦或是将它脱离丧尸本体才能让其死亡，所以秋野的猜测是对的。
“我只需要一丢丢能量，我擅自主张了对不起主人，但这是没办法的，因为当时我已无力用意识跟你沟通。”
小水人儿将自己的故事娓娓道来，它的前主人，也就是这栋房子的主人，他们是八个月前搬的家，而搬家那天，缸里唯一一只金鱼死了，所以前主人便将它们遗弃了。
正好它处在窗边，偶尔打进来的雨才使鱼缸里的水从未彻底干透过。
被遗弃的它，带着金鱼尸体生存，成为了怨气沉重的死水，它无意识地发出怨念。
随着末世降临，它的自我意识越来越清晰，那怨念就被同样有自我意识的君子兰听到了。
死水的它没有任何力气说话，没有人、也没有丧尸可以帮它。
直到今天，君子兰仿佛知道有特殊丧尸会来，它告诉它机会只有一次，一定要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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