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绝命毒师
见所有人终于把焦点都聚集在了自己身上,敲锣官员清了清嗓道:“赢了初赛的十七个人到这集合!”
夜语染笑着和四周点头示意,故意放缓了速度,走到十七个人的末尾,一边竖着耳朵听,一边给自己止血。
“再过两个时辰,到这参加最后的选举,逾期不候,散了吧。”这官员倒也不再过多废话,直接说了时间。
本来这比武就应是两日完成,昨儿个一耽误,便只好压到一天。
夜语染正准备离开,却被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王......万昌请留步。”是永安。
夜语染挑了挑眉,循声望去,本来她就没打算隐藏自己的身份,永安和她交过手,自然熟悉她的打法,想要认出她,并不难。
永安眼神慌张,连忙给她扯到一旁:“您就不怕三爷发现吗?”本来夜语染身份就是一把柄,若是三爷拿这说事,势必会危及她的性命。
谁知夜语染满不在乎地系上了一个死结,语气平淡:“他已经知道了。”
“可......”永安拦住了想要离开的夜语染,但话还没说出口,就又被她截下:“脑袋掉了不过碗大的疤,我不惜命。”
更何况,无论是丞相底还是皇上那边,都不会让她死,因为,她还有用。
留下一脸焦急的永安,夜语染摆了摆手:“等着吃我的庆功宴吧。”
而一直默默盯着这边的景轻凌,眼神幽深却又带着一丝喜色,待夜语染走远,便抿了抿唇,暗自离开了。
可当景轻凌刚一走远,夜语染便长呼一口气,双眸紧闭而又快速睁开,纠结与压抑一闪而过,像是做了一个无比重大的决定般,转而又上了一副笑脸,冲到了人群里。
正值中午,各大酒楼都人声鼎沸,夜语染早探过,不远处的烟柳巷子里有一个大茶馆,里面的包房足以放得下他们四十多人在里面解决伙食问题。
一群人浩浩荡荡向巷子里走去,有说有笑,好不热闹,当路过一个挂满木板的小屋时,夜语染停下了脚步,仔细端详道“这是什么地方?”
有个熟悉地方的,自告奋勇道:“这里是华陆国最大的赌馆,只要是能赌的事情,这里都赌,”他一抬手指向木牌,表情忽然沉重:“还不起了就拿命来抵,每个木牌都是一条人命。”
夜语染仰了仰头,听着耳边传来的木牌撞击的清脆声,语气飘渺似幻:“武举状元,也赌吗?”谁也不怕钱多,是吧。
四十多人搜净了浑身上下,共二百二十两,夜语染手上还剩了点钱,留做一会儿饭钱,就将这些都交给了刚才那名自告奋勇的兄弟,他正喜滋滋准备进赌馆前,夜语染拽了他一把:“叫什么?”
“李魏,姓李的李,姓魏的魏。”
不多时,李魏使带着明显的怒气走了出来,义愤填膺道:“他们都把钱押在了个叫曲沉的人身上,我说押万大哥他们都说我有病!”
夜语染拍了拍李魏的肩头:“没事,他们到时候就知道谁有病了。走,我请兄弟们吃顿好的。”
紧接着,又是阵大呼小叫,吵吵闹闹。
众人推搡着走到了大茶馆,还没等跨进门槛,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拦住了夜语染:“你就是万昌?”
夜语染循声望去,只能看到一个身形佝偻的老头,她一下就想起来了这是第十三场时的胜者,好像就是刚刚李魏说的,曲沉。
“对,就是我。”夜语染点头应下,右脚悄无声息地向后斜了斜。
曲沉低低地笑出声,像是嗓音粗嘎的公鸭被人掐住了脖子,他右手手指刚一微动,夜语染眼尖地向前一踏,抓住他的右臂就是一个反手背扣,照着他的后背猛地用力一踢。
“当你自己是绝命毒师呢?沈鸣阳都偷袭不了我,你个垃圾吓唬谁呢?”夜语染话都这么说,可却离他远远的,以防万一。
曲沉擅长用毒,第十三场,比武台上缭绕的蓝紫气息迟迟散不下去,足等了一柱香才开始下一场,而和他同台的,不是口吐白沫不断抽搐,就是四肢溃烂当场毙命。
比武分上,只要能赢,就是王道,不管是怎样下三滥的手段。
曲沉趴在地上,迟迟没有动作,夜语染不断地移着步伐,用眼神示意,其他人往后退,似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夜语染的心也突然,不安了起来......
果不其然,只见曲沉身下一股紫气溢出,整个人突然拔地而起,无数根细如牦牛的毒针铺天盖地朝着夜语染袭来。
“撤!”夜语染大吼一声,让其他人远离。
但在场众人哪个不是有情有义之辈,作势就要上前,夜语染低低咒骂一声,银牙咬就迎了上去,可预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只见一抹紫衣赫然屹立在夜体染面前,想都不用想便知来者是谁。
“你......”夜津染一声急切还没呼出,玉萧笛手中的寒春笛立在他面前,旋转飞快,形成一堵风墙,将所有毒针尽数挡了回去。
由现阴沉的蛇眸一眯,在地上不知扔了个什么东西,顿时浓烟滚滚,叫人退避三舍。
待浓烟散去,曲沉早已没了踪影。
夜语染站在玉萧笛后面,冰冷寒眸冒出阵阵凉意,沈鸣阳真是好计策,怕自己不能在初选中落选,特意留了这么个惊喜,还真是谢谢他了。
“你没事吧。”玉箫笛收起寒春笛,立刻回身关心道。
望着玉萧笛满是担心的双眸,夜语染回了回神,摇摇头又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谁能伤得着我啊,”
夜语来招了招手,朗声笑道:“一会儿给大家弄两坛花弦醉给大家伙压压惊!”
随即,刚才的紧张气氛一扫而空,整个烟柳巷子又是一片笑声远扬。“诶,刚才谢谢你啊。”安抚好众人,夜语染与玉萧笛站在窗边,才算真正放松了下来。
玉萧笛抬头看向瘫在窗边的小人儿,仰着一张灰黄小脸,半眯着眼睛,一副悠然的模样,丝毫没有一丝感谢的意思,不由笑道:“谢什么。”这样,她便欠自己一个人情。
夜语染倒不是念及这个,她只是想到沈鸣阳就气不打一处来,没心思去想些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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