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脸色阴沉地站在门口

「真相？还需要查吗？我儿子那么爱你，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了，你还想怎样？」霍父指着楚希希的鼻子，痛心疾首地骂道，「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你不得好死！」

  「够了！」楚希希忍无可忍，猛地站起身，一把挥开霍父的手，「霍航帆的死跟我没有关系！你们要闹就去警局闹，别在这里撒野！」

  「你……」霍父气得脸色铁青，指着楚希希的手指不停地颤抖。

  就在这时，一道冰冷的声音在人群外响起：「怎么回事？」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许渊墨一身黑色西装，脸色阴沉地站在门口。他周身散发着强大的压迫感，让人不寒而栗。

  「老公……」看到许渊墨，楚希希仿佛找到了主心骨，委屈地喊了一声。

  「渊墨，你可要为航帆做主啊！这个女人害死了他，不能让她逍遥法外啊！」霍母看到许渊墨，立刻扑到他面前，哭诉起来。

  许渊墨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语气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真相如何，自有警察调查，轮不到你们在这里胡说八道。」

  「你……」霍母被他冰冷的眼神吓得一哆嗦，不敢再说话。

  许渊墨没有理会她，径直走到楚希希身边，将她护在身后，冷眼扫视着一旁看热闹的众人，「都散了，不想惹麻烦就闭上你们的嘴！」

  众人被他强大的气场震慑，纷纷闭嘴，不敢再说什么。

  「老公，我……」楚希希抬头看着许渊墨，眼眶又红了。

  「别怕，有我在。」许渊墨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慰道。

  他冰冷的眼神落在霍家父母身上，语气冰冷刺骨，「我不管你们在打什么主意，但如果再敢来骚扰希希，就别怪我不客气！」

  霍家父母被他眼中的寒意吓得连连后退，不敢再造次。

  人群散去后，许渊墨带着楚希希离开了工作室。

  「我们去哪？」楚希希轻声问道，声音还带着一丝颤抖。

  「带你去个地方。」

  许渊墨没有解释，只是紧紧地牵着她的手，将她带到了一家私人医院。

  「这是……」楚希希疑惑地看着他，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带你看个东西。」  许渊墨说着，推开了一间病房的门。

  病房里，一个男人躺在床上，身上插满了各种仪器。

  「霍航帆？！」楚希希惊呼出声，不敢置信地看着病床上的男人。

  他……不是死了吗？

  楚希希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医生的话像是隔着层层叠叠的棉花，听不真切。霍航帆，那个曾经口口声声说爱她，对她百般呵护的男人，就这样死了？

  「希希，你别太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秦时雨扶着摇摇欲坠的楚希希，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明明昨天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就……

  楚希希无力地摇摇头，眼前浮现出和霍航帆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初识的甜蜜，热恋的疯狂，争吵时的怒火，以及最后，那枚被她决绝扔在地上的戒指。

  「他人呢？」楚希希的声音干涩，像是被砂纸打磨过一样。

  「警察说要尸检，等手续办完，就会送去殡仪馆。」秦时雨说着，偷偷观察着楚希希的神色。

  楚希希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长椅上，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

  抢救室的门再次打开，这次出来的是一个年轻的警察，他走到楚希希面前，公事公办地问道：「楚小姐，我们查到死者手机的最后联系人是你，请问你最后一次见死者是什么时候，他又跟你说了些什么？」

  楚希希抬起头，眼神空洞地望着警察，机械地重复着那天在民政局门口发生的一切。警察又问了一些细节，楚希希都一一作答，只是她的语气始终平静得可怕，像是在讲述一个与她毫不相干的故事。

  做完笔录，楚希希起身，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医院的窗边。冬日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射进来，却没有给她带来一丝暖意。

  「希希，你没事吧？」秦时雨担忧地问道。

  楚希希摇摇头，没有说话，只是目光落在了医院楼下，一辆黑色的迈巴赫缓缓驶来，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许渊墨。

  他怎么会来这里？楚希希的心中充满了疑惑。

  许渊墨似乎也看到了她，他推开车门，大步流星地朝着她走来，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她的心尖上，让她原本就混乱的思绪更加翻滚。

  「你怎么来了？」楚希希的声音微微颤抖，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出丝毫的脆弱。

  许渊墨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将她一把拥入怀中，他的怀抱宽阔而温暖，带着一种让她安心的力量。

  「别怕，我在。」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像是冬日里的一缕阳光，驱散了她心底的寒意。

  楚希希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决堤而出，她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角，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他死了……」

  「我知道。」许渊墨轻轻拍着她的背，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我杀了他……」楚希希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变成了无声的呢喃。

  许渊墨的身体明显一僵，他松开她，双手捧着她的脸，迫使她与他对视，「看着我，楚希希，这不是你的错，你没有杀人！」

  他的眼神坚定而认真，像是要把她看穿一般。楚希希在他的目光下，渐渐平静下来。

  是啊，她没有杀人，不是吗？

  「走吧，这里不安全。」许渊墨拉着她的手，朝着医院外走去。

  楚希希没有反抗，她任由他牵着，像个失去了方向的孩子，任由他带领着自己，走向未知的未来。

  「你要带我去哪里？」

  「回家。」

  许渊墨的语气不容置疑，楚希希的心中却泛起一丝疑惑，家？哪里才是她的家？

  看着她迷茫的眼神，许渊墨突然停下了脚步，他低头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

  「当然是我的家，我的床，很久没有女人睡过了……」

  楚希希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医生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虚空中传来，她看不清眼前的一切，也听不清周围的声音，只有「死了」这两个字如同魔咒一般在她脑海中回荡。

  「希希！希希你怎么了？！」秦时雨眼疾手快地扶住摇摇欲坠的楚希希，担忧地轻唤着。

  楚希希恍惚地抬起头，目光空洞地望着秦时雨，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希希，你别吓我啊！霍航帆已经走了，你可不能再出事啊！」秦时雨的眼泪夺眶而出，她紧紧地握着楚希希的手，仿佛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走……走了……」楚希希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却沙哑得如同破旧的风箱。

  「是啊，他走了，你别想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吧。」秦时雨扶着楚希希，一步一步地走出医院。

  医院外的阳光刺眼得厉害，楚希希眯起眼睛，脑海中一片混乱。霍航帆死了？那个曾经口口声声说爱她，却在她领证前夕出轨的男人，就这么死了？

  「希希，你是不是很难过？我知道你心里肯定不好受，但是……」秦时雨欲言又止，她想安慰楚希希，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我没事。」楚希希摇摇头，声音依旧沙哑，「我只是……有点反应不过来。」

  的确，楚希希对霍航帆并没有多少感情，甚至在他出轨的那一刻，她就彻底对这个男人死了心。可是，当死亡真正降临在他身上的时候，楚希希还是感到了一丝震惊和……荒谬。

  「希希，你别这样，你要是心里难受就哭出来吧，别憋着。」秦时雨心疼地看着楚希希，她知道楚希希的坚强只是伪装，她的内心其实比谁都要脆弱。

  楚希希摇摇头，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翻涌的情绪。

  「我真的没事，我只是需要一个人静一静。」楚希希推开秦时雨的手，转身朝着马路对面走去。

  「希希！你要去哪？！」秦时雨焦急地喊道。

  楚希希没有回头，只是挥了挥手，示意自己没事。

  她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却无法驱散她心中的阴霾。霍航帆的死，就像一块巨石，重重地压在她的心头，让她喘不过气来。

  「滴滴——」

  刺耳的喇叭声突然响起，楚希希猛地回过神，却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马路中央，一辆黑色的轿车正急速向她驶来。

  「吱——」

  尖锐的刹车声划破天际，轿车堪堪停在楚希希面前，车头几乎贴着她的身体。

  楚希希惊魂未定地站在原地，双腿发软，脸色苍白如纸。

  车门打开，一个高大的身影从车上走了下来。

  「楚希希，你是想找死吗？！」

  冰冷的声音，带着一丝怒气，却让楚希希感到莫名的熟悉。

  她缓缓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薄唇紧抿，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寒意。

  是……许渊墨！

  楚希希眼前一黑，身体晃了晃，幸好秦时雨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希希！你没事吧？」

  「我……」楚希希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霍航帆那张令人厌恶的脸仿佛在她眼前不停晃动，伴随着那些年挥之不去的屈辱回忆，让她胃里一阵翻滚。

  「别怕，没事了，他已经死了……」秦时雨紧紧抱着楚希希，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语气里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快意。

  是啊，死了。

  楚希希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将快要溢出眼眶的泪水逼回去。死了也好，一了百了，他也算是为自己那些年的恶行付出代价了。

  抢救室门口的动静引来了不少人围观，楚希希努力稳住心神，转头看向四周，却意外地撞进了一双深邃的眼眸。

  许渊墨站在不远处，神色复杂地看着她，薄唇微微抿着，像是在压抑着什么情绪。看到楚希希望过来，他迈开长腿，几步就走到她面前，将她从秦时雨怀里拉出来，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霸道和关切：「没事吧？」

  楚希希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想要挣脱他的手，却被男人握得更紧。他的掌心宽厚温暖，带着一股淡淡的烟草味，莫名地让她感到安心。

  「我没事。」楚希希摇摇头，不着痕迹地抽回自己的手，后退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许渊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只是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楚希希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他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走吧，这里不安全。」

  「什么？」楚希希还没明白他的意思，就被他拉着往医院外走。

  「霍航帆的死不是意外，有人想嫁祸给你。」许渊墨头也不回地说道，语气冰冷，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肯定。

  楚希希猛地停下脚步，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你说什么？嫁祸给我？这怎么可能？」

  许渊墨停下脚步，转过身，目光锐利地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霍航帆生前欠了不少赌债，那些人都是亡命之徒，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你和他之前的关系，再加上今天你出现在医院，很容易就会被人联想到一起。」

  楚希希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后背一阵发凉。她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如果真的被人嫁祸，那她这辈子就完了！

  「那……那我该怎么办？」楚希希慌乱地抓住许渊墨的衣袖，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助和恐惧。

  许渊墨看着她慌乱的样子，心中闪过一丝心疼，他伸手将她揽进怀里，语气坚定而温柔：「别怕，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的。」

  楚希希的身体僵了一下，想要推开他，却又舍不得这突如其来的温暖，只能任由他抱着，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仿佛找到了依靠一般。

  「接下来这段时间，你哪儿都不要去，就在家里安心待着，我会派人保护你。」许渊墨放开她，语气恢复了一贯的淡漠，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可是……」楚希希刚想说工作室怎么办，却被许渊墨打断。

  「工作的事情不用担心，我会安排人处理。」

  「可是……」楚希希还想说什么，却被许渊墨一个眼神制止。

  「没有可是，照我说的做。」许渊墨语气强硬，不容置疑。

  楚希希咬着嘴唇，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她知道，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她必须相信他。

  许渊墨看着她乖巧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温柔：「乖，听话。」

  楚希希的心跳莫名地漏了一拍，脸颊微微发烫。这个男人，总是在不经意间撩拨她的心弦。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他们面前，车窗缓缓摇下，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哟，这不是我们楚大设计师吗？怎么，这是傍上新欢了？」宋易安摇下车窗，看着他们两人，语气轻佻，带着一丝戏谑。

  楚希希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许渊墨脸色一沉，周身散发出一股冰冷的气息，仿佛要把人冻结一般。

  「你找死？」许渊墨冷冷地吐出三个字，语气森寒，让人不寒而栗。

  楚希希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医生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她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只有霍航帆那张苍白的脸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希希！希希！」  秦时雨用力地摇晃着她的肩膀，「你别吓我，霍航帆已经死了，你可不能再出事啊！」

  秦时雨的声音仿佛一把利刃，猛地刺穿了楚希希混沌的思绪。她猛然回过神来，用力地甩开秦时雨的手，踉跄着后退了几步，眼神空洞地望着惨白的墙壁。

  「死了……他怎么就死了……」  楚希希喃喃自语，声音颤抖得厉害。

  「希希，你别这样，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顺变啊！」  秦时雨心疼地看着楚希希，伸手想要抱住她，却被她一把推开。

  「节哀？」  楚希希突然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了悲凉和讽刺，「我为什么要节哀？他死了，我高兴还来不及！」

  「希希！」  秦时雨震惊地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

  「你不明白！」  楚希希红着眼眶，歇斯底里地吼道，「他死了活该！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他凭什么死？他应该下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楚希希的怒吼声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回荡，引来不少人侧目。

  秦时雨被她这副样子吓坏了，她从未见过楚希希如此失控的一面。她想要安慰她，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希希，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是……」

  「我难受？」  楚希希打断她的话，惨然一笑，「我一点也不难受！我甚至觉得很轻松，解脱了！」

  她终于不用再被这个男人纠缠，不用再为这段早已变质的感情苦苦挣扎。

  可是，为什么她的心里却像针扎一样疼？

  「希希，我知道你恨他，但是……」

  「我恨他？」  楚希希再次打断她的话，「我为什么要恨他？他不配！」

  是啊，他不配！

  他不配让她恨，更不配让她爱！

  「时雨，我们走吧。」  楚希希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翻涌的情绪，「这里太压抑了，我不想再待下去了。」

  说完，她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医院。

  秦时雨看着她落寞的背影，心疼不已，却也只能无奈地跟了上去。

  楚希希漫无目的地走在街头，任凭冷风吹乱了她的头发，也吹不散她心头的阴霾。

  「嗡嗡嗡——」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楚希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许渊墨。

  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喂？」

  「你在哪？」  许渊墨低沉的嗓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

  「我在外面。」  楚希希淡淡地回答，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情绪。

  「你在哪？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楚希希拒绝道，她现在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发生什么事了？」  许渊墨敏锐地察觉到她的不对劲，语气中多了几分担忧。

  「没什么，我只是……」  楚希希顿了顿，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

  「你在哪？」  许渊墨再次问道，语气不容置喙。

  楚希希无奈，只好报上了自己所在的位置。

  不到十分钟，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了她的面前。

  车窗缓缓降下，露出许渊墨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

  「上车。」

  楚希希没有拒绝，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厢内，一片静默。

  许渊墨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开着车，目光却时不时地落在楚希希的身上，眼底深处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你……」  楚希希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你想说什么？」  许渊墨转头看向她，深邃的眸子仿佛能洞察一切。

  「我……」  楚希希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出口。

  「你想说霍航帆的事？」  许渊墨替她说出了口，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楚希希惊讶地抬头看向他，「你……你怎么知道？」

  许渊墨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淡淡地说道，「他死了。」

  楚希希的心猛地一颤，「你……你怎么知道的？」

  「他死了，是被我弄死的。」

  楚希希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你说什么？」

  许渊墨没有说话，只是转头看向她，深邃的眸子里闪烁着冰冷的光芒，「我说，他死了，是被我弄死的。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医生，他怎么样？」秦时雨的声音带着哭腔，颤抖得厉害。

  医生摇摇头，摘下口罩，疲惫地说：「我们已经尽力了，病人失血过多……」

  楚希希只觉得脑中「嗡」的一声，眼前一阵发黑，差点晕过去。霍航帆死了？那个一直纠缠着她，让她厌恶，却又带着一丝可悲的男人，就这样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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