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有什么问题？

“有什么问题吗？”楚云天作为大领岛的秘书，思维自然是敏锐的。

  秦风对国际贸易的复杂性可能不太了解，但他擅长观察，立刻察觉到楚云天的言谈中隐藏着问题。于是，他起身建议道：“杨兄弟，要不你去和大领岛谈谈你的想法？正好听说贸易部门的几个领地代表，以及尼桑国的代表一会儿会来参观车间。”

  “参观车间？这是谁批准的？”秦风再也坐不住了，他不再纠缠楚云天，拿起风衣准备随他一起前往。想起前世炎国的那些宝贵遗产和精良工艺，有多少都是以“参观学习”为由被这些狡猾之人窃取，而那时的国人却毫无防备，甚至有些担心他们学不会……

  “秦风，你带上早餐。”郑娟见两人要离开，连忙出声叫住，然后走到餐厅，拿了两个鸡蛋和馒头递给秦风，“额……”看着手中的鸡蛋，秦风这才想起自己答应过带郑娟回家并找房子安置。

  然而，眼前贸易口的事情显然更为紧迫，一旦协议签署，想要更改就会困难重重，毕竟这是两国间的贸易往来，尤其是象征意义上高于实际价值的高端工业产品交易。

  权衡之后，秦风决定让郑娟稍等，最多让她妈妈和弟弟过来住一天，等他忙完再说。然而，他的开口被郑娟打断：“秦风，你先去忙吧，我会自己回家的。”“找房子的事不用担心，我回头和雨妹妹一起去，她熟悉这里……”面对这个体贴入微的妻子，秦风深吸一口气，平息心中的不满，同时也坚定了要在那些诡计多端的人身上讨回公道的决心。

  如果没有这些人的打扰，他现在还沉醉在安逸中呢。让他们这样一个懒人加班，不彻底解决怎么能甘心？

  “杨兄弟，是不是我打扰了你们的计划？”看到秦风的困扰，楚云天关切地询问，并继续说道：“刚才你们提到找房子，具体是什么类型的房屋？”“没什么特别的。”秦风想到楚云天的身份，半推半就地回答，反正人情债已经欠下，多一个也不算什么。

  诡子上门求购，出口创汇的开端[求]秦风希望能将郑娟的母亲安排住在附近的一座四合院，以便于郑娟日后回家探望更加方便。这样，楚云天便能轻松地帮她处理一切事宜，包括户口问题也能一并解决！秦风不再隐瞒实情。“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等到了办公室，打个电话就能搞定。”他轻松地说。“弟妹，你只需要去接婶子和弟弟，到时候街道的人会带你们去看房子。”楚云天大方地表示，“这并不是我自大，住房与户口的问题虽棘手，但对于我来说，只需一个电话就能解决！”郑娟有些不好意思。“没关系，搬家那天你们记得请我去吃顿饭就好！”楚云天挥挥手，然后笑着转向秦风问道：“杨兄弟，我这个大哥讨杯酒喝过分吗？”当然不会，秦风笑着回答：“谁会说不过分，我都恨不得马上跟你喝一杯！”说完，他还将手中的鸡蛋馒头分了一半给楚云天，正式接纳了这位兄弟。

  接着，易中海也上门寻求和解，因为他的聋母亲遭受了梁拉娣家一群人的折磨，已经濒临崩溃。“秦风，你出来一下。”他焦急地喊道。

  “壹大爷，是我易某人有事找你。”他补充道，“梁拉娣那些人这几天把老太太折腾得够呛，你最好赶紧让她们离开，否则老太太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来找麻烦的就不再是区区我了……”门外，当秦风披上外套准备出门时，易中海的声音传来。

  “杨兄弟，怎么了？”楚云天本想尽快带秦风回钢铁厂，闻言脚步一顿，关心地问道：“遇到麻烦了吗？要不要我帮忙？”他还没说完，秦风就摆手打断：“小事一桩，别放在心上。”说完，他催促郑娟别理会那些恶人，然后带着楚云天径直出门。

  看到院中站着的易中海、聋老太太、刘海中和闫埠贵，他连多瞥一眼都懒得。有要紧事的时候，他才不会把这些人放在眼里。易中海心中虽已屈服，但嘴上还是不甘示弱。

  易中海试图和解，却遭遇了老太婆的严惩，被反复质问，让她无法再冷静地思考问题和对策。于是，她放弃了思考，转向龚胜泉说：“老龚，你非得打破砂锅问到底，这沃的问题我真的无法详尽回答。”龚胜泉听到这话，立刻变得焦虑：“老杨，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他强调：“你知道这件事情的重要性吗？沼田先生说过，如果我们的千分尺精度测试过关，他能帮忙推荐给我们进入国际测量协会。”

  “这意味着一旦打开了尼桑这个渠道，我们以后向其他国家销售就更容易了……”他继续说道，“今天若出岔子，丢脸事小，要是让沼田先生对我们的印象变差，那才是真正的  烦！”听到这里，大领岛心中越发忐忑，毕竟她最初的目的是试探市场需求。

  龚胜泉越说越激动，大领岛更加没了底。她原本只是想试试看产品能否打开市场。“老龚，这事我待会儿帮你打听一下，再确认一下。”听完大领岛的话，龚胜泉脸上肌肉抽搐，原本还想追问，但注意到车子已经抵达红星轧钢厂，他强忍笑意，打开车门，带着笑容跑到后面的风田车前。

  看着龚胜泉在几个狡猾之人面前卑躬屈膝的模样，大领岛的司机忍不住出言鄙夷：“呸，什么玩意，简直就是个十足的小滑头。”

  “要是现在允许，我真想一枪结果了这个汉奸......”

  尽管大领岛对龚胜泉的卑躬屈膝也感到不齿，但为了全局考虑，他还是出言训斥：“小陈，注意形象，不要信口开河！”

  训诫完司机，看到龚胜泉带着众人朝这边走来，大领岛毫不犹豫地下车迎接。寒暄过后，一行人在杨厂长的带领下，走向千分尺车间。

  古平、赵有胜、徐过海、邱大力、于莉以及整个车间的工人们早就拿着彩带横幅在此等候。对于工人们来说，只需呐喊口号就能领到钱，不论他们是否满意，这热闹的场面无疑令龚胜泉感到满意。然而，龚胜泉没想到的是，随沼田惠饭一同过来的尼桑驻金北代办一行，竟没有一个人露出丝毫笑意，特别是听到整个千分尺车间停工欢迎他们时。

  身为三风量具的创始人，沼田惠饭身为日产最大量具生产商，此刻脸上写满了愤怒。他曾引以为傲的三风量具，曾是全球精密测量领域的翘楚。然而，昨天在展览会上看到的炎国产千分尺，却让他心惊胆战。他的产品精度仅停留在±微米级别，无论投入多少人力、物力和财力，都无法再有所突破。

  而炎国竟然出现了能达到±微米级误差的革新性产品，这意味着三风量具将面临百分之九百的技术差距，若不采取行动，等待他们的只有破产！

  意识到这一点，沼田惠饭直接找到尼桑驻炎国的代办，以购买为借口，打算窃取这项生产技术。如今看到对方主动停产以示欢迎，无法再借此机会学习工艺流程和材料配比，这让沼田惠饭怎能高兴？

  “什么？停工？”

  “为什么要停工？不，你们不能停工，必须继续工作！”

  “我的意思是要你们立即返回工作岗位，我要亲眼目睹你们是如何生产的......”

  “不，我是要亲眼见证如此精密的量具如何诞生，这是我个人的习惯。”说完，沼田惠饭转向龚胜泉，深深地鞠了一个九十度躬，这令龚胜泉一时之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

  看吧，随意解读，如果诡子能理解，那我认输！

  但龚胜泉很好地掩饰了自己的欣喜之情，毕竟多年身处高位。

  片刻后，龚胜泉稳定情绪后吩咐道：“好了，沼田先生的话都听清楚了吗？”“现在回到各自的工作岗位！”“沼田先生要亲眼看看你们的生产流程……”

  “我告诉你们，如果沼田先生对今天的成果满意，那些精密的千分尺将会被送到日产！”“所以，大家必须全力以赴！”说完，龚胜泉并未征求杨厂长的意见，直接下了全员回归岗位的命令。

  关于保密问题，龚胜泉压根没想过。他认为作为全球少数快速发展的工业强国，日产绝不可能窃取技术。每年特勤部门不是都有从国外引进先进技术的任务吗？

  除了那些严格的科研机构，国内的技术泄露从未听说有过……龚胜泉开口后，工人们并未立刻行动，而是自然地看向各自的生产线负责人。徐过海、邱大力、赵有胜望向古平，古平看向杨厂长，杨厂长又看向大领岛。

  龚胜泉也看向大领岛，等待了几秒未见回应，他有些着急：“老杨，你还犹豫什么呢？沼田先生他们可都在看着呢。”

  与龚胜泉一心只想达成交易、凸显自己的不同，此刻大领岛思绪复杂。他担心千分尺的技术外泄，但这并非唯一顾虑。他更不想让日产的人看到秦风新推出的不同于传统流水线的生产模式。毕竟，相比于工艺设计，流水线操作相对简单，一看便知其价值……但转念一想，这种模式可能早就已经在日本存在，他顿时释然。毕竟，先进技术总是率先从国外流入。

  就在大领岛准备开口之际，秦风冷静沉稳的声音抢先响起：“难道大领岛的话都没听见吗？赶快回到工作岗位……”

  “怠慢了远方的客人，丢了订单，到时候我们都得喝西北风！”随着话语落下，秦风关上车门，朝车间走去。“好的，大家都回去工作！”尽管秦风已经许久未到厂，但他的指令依然不容违抗，甚至比厂长和大领岛更具威严。

  因为在他们无处可去，只能每日无所事事的时候，是秦风给了他们生活的希望。“是，是，立即回去工作，快点！”

  邱大力、赵有胜和徐过海在确认了秦风的身影后毫不犹豫地行动起来。之前他们担忧工艺泄露，但秦风的到来意味着他们无需过多顾虑。“这就对了！”看着工人们纷纷返回车间，特别是看到沼田一行脸上的笑容，龚胜泉原本严肃的表情也缓和了许多。他走上前去，对秦风说道：“小童志，你就是秦风吧，这种觉悟很好，确实不错。”

  “对了，等会儿别忘了好好回答尼桑客人的疑问，交易谈成后我会给你记功的！”秦风轻巧地避开龚胜泉想要拍自己肩膀的手，接着说道，“龚厂长，我们还是赶紧带客户进去吧，不然等他们着急了，咱们会被说怠慢的！”

  “嗯，嗯，没错。”听到这话，龚胜泉立刻抛开刚才对秦风闪避的疑惑，满脸笑意地转身奔向沼田一行，然后直接领着他们走进车间。至于大领岛和厂长杨，龚胜泉选择性忽视。

  作为同级别的领导，龚胜泉认为自己与大领岛相当，所以可以这么做。大领岛并未觉得不妥，只是看着龚胜泉带人进入车间，而秦风却未动。大领岛走过去，拉住秦风问道：“小杨，没问题吧？”同时不忘朝着车间内示意。

  其他人，包括未跟进的杨厂长，都竖起耳朵聆听。

  “什么问题？”秦风理解了大领岛的意思，但他对这种似是而非的问题并不想回应。都已经带到车间门口了，还问有没有问题，这不是多余吗？他又能阻止诡子们参观吗？

  即便诡子们愿意，贸易部的龚胜泉也不可能同意！收拾马满囤、整治冯德全是他有能力解决的事情，但这并不代表他能与龚胜泉这样的厂长级别较量。谁说穿越者就无敌了？更何况他只有瓦罐空间，又没有系统辅助。

  若非一开始有所防备，这些人这么一搞，他之前的辛勤努力岂不白费？

  “大领岛是在问保密措施做得如何，日本人看了会不会出问题……”李副厂长明白大领岛不会重复提问，而杨厂长还在装糊涂，于是主动开口解释。“哦，原来如此！”秦风恍然大悟般挥挥手，“当然没问题！”

  "泄露秘密不是我们的专长，保密可是我们拿手好戏。我可不是唬你，就算那些诡异的东西从年初看到年底，也只会一头雾水..."

  "小杨！"  杨厂长一听秦风开始扯淡，连忙制止道："你小子注意点影响，要是龚局长听到，小心你的饭碗！"

  看见秦风此刻还能开玩笑，大领岛顿时放心下来，打断厂长的话，说道："哎，老杨，咱们私下聊聊就好。"

  大领岛想到之前在车上的讨论，脸色变得严肃，接着问道关于价格的问题。听到大领岛提起正事，厂长杨和副厂长李也都收敛起笑容。然后由杨厂长开口，重述了工厂之前研究的销售策略和报价。

  "今天的  来了！求支持！"

  "怎么可能？"

  "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

  "那些诡异的东西相貌丑陋，想法却如此美妙！"

  虽然一开始听到有诡异者来洽谈生意，秦风就隐约感到不妙，但从厂长口中证实，还是让他大开眼界。

  如今即使是从老大哥国家进口的高精度千分尺，每支价格也在六百多炎国币左右，而尼桑给出的报价甚至能达到八百炎国币。哪怕是精度稍低的也要上百元。

  然而，厂长等人核算后的报价竟只有十九块五！秦风一时怀疑，这是人类能做到的事情吗？

  尽管在后世，炎国在各领域取得突破已是常事，但提姆现在是六十年代，而且是在没有竞争者的环境下！

  千分尺作为精密设备，保养得当能使用多年，甚至十几年。如果按厂长他们给出的价格行事，别说只有一家尼桑客户，就算拿下全球市场又能赚多少？最后可能只赚取加工费，那他这么做图的是什么？这并不是最令秦风崩溃的。

  最让秦风崩溃的是，他们居然同意让尼桑人用其他设备、材料或商品抵扣货款。首先，秦风觉得那几个诡异者不像正规的商家，很可能只是购买回去仿造。就算他们是正经买家，一家尼桑能采购多少超高精度的千分尺？一百支？二百支？

  以成本价卖出，结果尼桑将出口到炎国的设备价格再加价卖回给炎国。到时候别说外汇收入，简直就是白费人力物力，还落下个“傻帽”的名声。来来  人累成狗，一分钱都赚不到！

  让秦风感到无奈的是，无论厂长杨还是大领导岛，他们从未真正考虑到他的创新价值。简单来说，他们的思维深处根本就没有知识产权的概念。计算成本时，只考虑原料、人工、水电等因素...

  还没等厂长杨说完，他就已怒不可遏。看到厂长杨想要过来捂住他的嘴巴，秦风敏捷地避开，接着坚定地说：“厂长杨，请别过来，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九块五都不现付，这种价格我卖给他奶奶……”

  “厂长杨，大领导岛，今天我要在这里表明立场，如果按九块五出售，我现在就进去把生产线停掉，把所有成品熔掉。”

  “即使你们枪毙我，我也坚持这个说法。”“……”

  厂长杨没想到秦风竟敢在这种场合胡闹。

  注意到大领导岛的脸色有些不悦，他连忙打断：“小杨，别乱说话，你知道什么？”“其实我们的成本只有七块钱！”

  “九块五一支，那是出口价，每支能赚五美元。”

  “而这还是在你设计出来后，我们才知道，老大哥以前用的千分尺，一支就能赚我们几百块……”“现在我们不仅每年能节省数十万美元的外汇，而且销售还能带来外汇收益。”

  “在国内卖，我们计划定在五十块钱一支，已经比进口价便宜很多了。”

  “即便只卖一支，我们也等于赚了几十万……”厂长杨的解释让秦风彻底无言以对。这是最好的出口策略，最差的国内定价，出口免费，国内狠宰。

  还没等厂长杨说完劝解，大领导岛直接插话：“老杨，别拦着他，让他继续说！”“我们请这小子来，不就是想听听他的意见吗？”

  说完，大领导岛转向秦风，继续问道：“既然九块五你觉得不满意，小杨，你打算卖多少钱？”这时的大领导岛语气平稳，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别胡闹！”厂长杨最后警告。然而，秦风并未理会。

  他早就明白这帮人的脾性，否则也不会称呼他们为“诡子”。难道真的以为他是傻子？

  他扫视过大领导岛和几位副厂长，然后平静地说：“一千美元！”

  “嘶，秦风，你疯了吗？”李副厂长最先发出惊呼。

  “七块钱的成本，你一千美元卖出，尼桑人知道了还不骂死  ？”厂长杨紧接着说。秦风随后跟上两个字：“美元！”

  "你，真的不是在开玩笑..."连向来情绪稳定的岛主大人都有些忍耐不住了。如今，一美元能兑换近两块四的炎国币，而尼桑元则能折合成约三百六十块。秦风先前提出的上千炎国币的价格已让岛主震惊。而现在，这个价格又翻了二点四倍。

  大领岛甚至不敢想象，龚胜泉听到这样的报价会有多么愤怒。“当然不是玩笑！”秦风断然回应。

  他阻止李副厂长即将的反驳，道：“李副厂长，请听我把话说完！”说完后，他转向厂长杨继续阐述：“我不清楚你们如何计算成本，但我确信其中并未包含我的研发费用和知识产权。”

  "既然这是我的设计，那么我将重新为你们，以及岛主大人大致估算一下。首先，原材料成本七块钱，这个你们已经知道了，我就不再赘述。这个千分尺中融入了我九个重大创新，以及七种全新的合金配比，我将其称为个人知识产权，国外通常称为专利。我同意厂里生产，初步定价为每支一百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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