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寿命
白芸端上一盆滚烫热水，开始褪毛、清理，桂花则麻利地处理着鸡的内脏，几人协作无间。
解决完一只，秦风又抓来下一只。
+五年寿命！
+六年寿命！
+七年寿命！
+二十五年寿命！
秦风的手法越来越纯熟，所摄取的寿命日渐累积，迅速地再次跨过了千年的门槛，这摄取寿命的超凡力量果真实用无比。
日头西斜时分，秦风换上一身新衣，赴马帮之宴。
秦淮茹凝望着他的背影，神情恍惚，心中满是苦涩。
白芸拉了拉她的手臂，“跟我来。”
秦淮茹不愿面对白芸，一见到她就想起昨晚听到的低吟，于是倔强地低下头，一路跟随进入后院，直至白芸的闺房。
白芸关上门，开门见山地问：“你对秦风动心了，是不是？”
秦淮茹猛地抬眼。
白芸带着理解的笑容说：“你的心思早就在脸上写着呢，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我……我没有，我不喜欢他。”
秦淮茹心头泛酸，低声否认，现在既然已知晓秦风与白芸的关系，哪还有资格去倾心？
母亲说得没错，她就是个胆小鬼，若能早些时候，勇敢一些就好了。
就在这时，
白芸突然开口：
“你想成为秦风的女人吗？我可以帮你达成。”
032 鸿门宴
秦淮茹惊讶抬头。
感觉白芸的话语如同晴天霹雳在她心底炸响，不明白为何身为秦风爱人的白芸，竟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如此大方坦然。
“我……我知道你和秦风之间的事，昨晚我都听见了。”
“那又如何？”
白芸捧起秦淮茹娇嫩的脸庞，注视着她的眼睛道：“女人出嫁就像一场豪赌，若是赌错了，便可能在夫家受尽辛苦，生育持家，甚至遭受虐待。
许多女子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父母安排嫁给一个男人，而你能有选择的权利，为何不选一个自己心仪、优秀的男子？
秦风不仅实力出众，相貌堂堂，且懂得疼惜女子，你看这院子，我告诉你，他不仅仅拥有这一座两进四合院，在南铜锣巷还有一处东厢房，平安街27号的三进四合院也是他的产业，另外还有熟食铺子。
他这辈子不可能只会有我一个女人，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助你成为他的第二位。”
白芸逐一细算着秦风的财富，关于五根金条的事她并未提及。
秦淮茹内心深深震撼，心跳如擂鼓，白芸的话语仿佛蕴含某种魔力，令她意动不已……
……
南城，大塘街，禄米仓胡同67号。
秦风注视着门楣上的门牌号码，确认无误，马老六没有选择在他的帮派老巢与他会面，尽管秦风心生疑窦，但毫不畏惧。
曾经的他能把人头送到马老六的床榻前，更别提如今实力更胜一筹的他了。几天前与熊罴激战留下的伤痕已全然愈合，肌肤上找不到丝毫痕迹。
恢复能力出众，体质强健，且腰间还藏着枪支，加之见面地点并非马帮本部，倘若他因此而畏缩不前，那可真是胆小如鼠。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门口竟然没有马帮的人值守。
里面会不会是圈套？
怀着这份警惕，秦风敲响了大门，首要之事便是确认马老六是否在内，若不在便迅速抽身，没必要把自己逼入险境。
只要马老六在场，他便能安心，因为他确信自己能在遭遇危险前先把马老六送走，而马老六也深知这一点，所以只要他还在此地，就不敢轻举妄动。
吱呀一声！
大门被打开，马老六手握龙头拐杖立于门前。
见状，秦风心中稍安，立刻换上一副笑容，张开双手道：“马爷，哎呀，久违不见，您越发矍铄了，连脸上的皱纹都似乎少了些。”
马老六笑逐颜开，热情拥抱秦风，“上次蓬莱仙池的事情我才得知你回归，我那新收的义子少不更事，给你添了麻烦，所以我特意备下这顿晚饭，算是赔罪，也是为你接风洗尘。
说真的，我还担心你会对我心存不满而不肯前来呢。”
“嗨，蓬莱仙池的事我都忘到脑后去了，马爷您亲自下厨，我怎会不来？更不会有半点意见，您多虑了。”
“那就来尝尝我的手艺如何？”
“求之不得，请。”
两人表面上寒暄客气一番，随后携手步入庭院，秦风悄然打量四周，除了马老六之外，并未发现其他任何一人，这让秦风暗自纳闷。
难道他们都藏起来了不成？
莫非是在暗处布下刀斧手，待时机一到，摔杯为号，意图取我性命？
不过马老六应该不至于如此愚蠢。
秦风按下心中的猜测，决定先静观其变，看马老六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坚信，此行绝非仅仅为了吃一顿饭那么简单，背后必有深意。
餐桌上，鸡鸭鱼肉琳琅满目，品相诱人，看起来还真像是那么一回事。
两人就座后，马老六含笑坦诚道：“不瞒兄弟，早年间我可是掌勺的厨子，现如今不行喽，手艺荒疏了不少，你尝尝这菜，若合胃口尽管多吃些，要是不合口味，直说无妨，不必跟我客气。”
“原来您以前是厨子，那如今那位掌勺的大师傅呢？不给您干活了？”
“你这家伙。”
秦风随口抛出一个诙谐的段子，没接马老六的话茬，毕竟这些饭菜是否有问题他心里还没谱，哪敢轻易下箸？
待马老六亲自把每一道菜肴品尝一番，并且等了一段时间确认无恙后，秦风这才畅快地大笑一声，举起了筷子。
果真，这菜肴口感上佳，他不由得竖起大拇指赞道：
“马哥，您这烹饪手艺，绝了！”
“过奖了兄弟。”
马老六朗声一笑，眼中闪烁着几分得意之色，对于自己的厨艺他确实颇为自豪，当年他曾梦想开一家属于自己的饭馆，后来因为不堪忍受老板的欺压，愤而行侠仗义，一刀两断之后，便踏上了这条无法回头的道路。
“来，有佳肴怎能无美酒相伴，咱们边吃边喝。”
马老六先给自己斟满一杯，一饮而尽后才为秦风倒酒，这般周到之举无疑让秦风对他放下戒心，确信他并无下毒之意。
二人推杯换盏，吃得畅快淋漓，喝得痛快不已，谈天说地无所不包。
“你先自酌，我去方便一下。”
马老六起身，倚着龙头拐杖离开了房间。
秦风手中的酒杯一顿，心中暗想：这老头儿是在揶揄我吗？
秦风搁下酒杯，伸了个懒腰，深知马老六是个老谋深算之人，至今他仍摸不清马老六的真实意图，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他起身在屋内随意浏览，无意间发现一部相机，小巧玲珑，还是纯正国货，这物件在现今可值不少钱，几乎能抵一辆小轿车。
秦风见此宝物，不禁眼前一亮。
突然，
秦风听见一阵流水潺潺之声。
他放下相机，循声找去，发现声音源自墙壁背后，木制房屋的缝隙虽小，却有一个拇指大小的孔洞。秦风凑近一看，顿时瞠目结舌。
好白皙，好丰满，好圆润！
对面有个女子正在沐浴，因洞口太小，视线有些模糊，看不清面容，但秦风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仿佛在哪里见过她一般。
女子的手纤细柔嫩，在身上轻轻揉搓，激起水花四溅。
此刻，
一阵脚步声传来，马老六返回了。
秦风立刻坐回原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不好意思久等了。”
“无妨，马爷，再来一杯。”
秦风豪饮一口酒，压制住内心的涌动情绪，两人继续推杯换盏。
马老六毕竟年岁已高，在酒量上终究不敌秦风，只见他眼神微微迷离，脸上泛起一片红霞，忽然深深一叹，流露出哀愁之意。
秦风面上虽不动声色，心中却明白，正戏即将上演。
“马爷，这好端端的，怎就突然唉声叹气了呢？”
马老六挥手示意：“哎，你不懂，虽然我在人前威风，实则已是残烛之年，余生不多矣。”
“您这是过于悲观了，百岁才为大限，您还有几十年安康的日子。”
“没那个福分了。”
马老六眼中闪烁着愤懑，拍案而道：“早年间我看他们处境艰难，便收养为义子，尽心尽力栽培，谁知竟养出一群忘恩负义之人，如今个个巴不得我早日归西！”
闻此言，秦风暗自撇嘴。
您确实对人家悉心培养没错，但您收养他们难道仅仅因为同情？还不是为了稳固自身的地位权势。
都是修行千年的狐狸，何必在我面前诉说什么聊斋故事？
......
“我老迈矣，再无力与他们争斗，他们若想要马帮，我便拱手相让，只是心头有一桩大事未了，此事若不解开，我死也不能安心哪。”
马老六紧握秦风的手，借着酒意诚恳地说：“秦风，咱俩交情尚浅，但我看出你是可靠之人，有一事想托付于你，希望你能应允，算是……求你了。”
秦风心中一震，未曾料到马老六这样在南城地下世界叱咤风云数十载的人物，竟有一天会开口求人。
这类人即使是骨断筋折，也不会轻易低头求助，他们信奉的是手中刀剑的力量，是自己掌握的势力，是强者主宰世界的法则，弱者只能臣服。
如今他肯开口，也足见此事非同小可，极为棘手。
尽管秦风与马老六并无深厚交情，但他并未打算轻易答应帮忙，老人哭得凄惨，看着确有几分可怜，然而这位老人面对那些苦苦哀求的人时，从未有过半点心软。
“马爷说笑了，我只是个平凡百姓，哪有能耐替您解决难题。”
“我愿给你五十根金条，三个商铺，只要你答应，条件随你开，事情并不难做，我有一名子女，只求在我去世后你能保护她的安全。”
五十根金条，三个商铺，秦风不禁喉头微动，这个条件实在诱人。
按照现时黄金每克三元一角二分的价格计算，一根金条一千克，即价值三千一百二十元，五十根金条就是十五万六千元！
这是个连“万元户”都尚未崭露头角的时代！
也难怪如今道上人潮涌动，个个都拼了命地往上爬，梦想着自己称霸一方，这等富贵谁人能抗拒？
然而此事实属棘手，马老六那唯一的亲生骨肉，在众多义子眼中可是个烫手山芋，个个都想除之而后快。
毕竟大家同为义子，本在一条起跑线上，唯独你是马老六的亲儿子，如此与众不同，岂有不成为众矢之的的道理？
就好比赛跑，马老六的死犹如裁判员喊出的预备口令，而他亲儿子的死才象征着发令枪响。在马老六亲儿子尚存之时，无人敢轻举妄动。
率先动手者，在道义上就会失去立足之地，必将遭到其他人的联手攻击。只有等到马老六亲儿子去世后，众人方能真正凭实力一决雌雄。
届时，无人能够高举大旗号召天下。
因此，一旦马老六撒手人寰，他的亲儿子便无安全可言，有人欲保全，有人欲斩草除根。
就算苟活于世，日子也不会好过，只会沦为一面旗帜，待到不再需要这面旗帜时，便是其丧命之日。
除非马帮内部有一股强大且忠于马老六的势力，并且马老六的儿子有能力驾驭这批人，否则只能坐以待毙。
混迹江湖，向来是哪边风大往哪边倒，忠义二字又能值几个铜板？
马老六显然对此心知肚明，找上秦风，意欲让他充当挡箭牌，庇护自己的孩子。
秦风摇头婉拒，“马爷，这事我实在无能为力，你若将唐僧肉交给我，无疑是引火烧身，您还是另寻高人吧。”
“此事儿并非难事。”
“怎会不难？马爷，您莫非当我三岁孩童不成？”秦风脸色微变，原本还想演好这场戏，至少表面上给足面子，不愿撕破脸皮。但马老六步步紧逼，视他如傻瓜，这让秦风颇感不悦。
“秦风，你信我，此事确实不难，我那儿子其实并非儿子，是个女儿。”
“您不是喝醉了吧？”
马老六知晓秦风难以置信，也不生气，毕竟道上传得沸沸扬扬都知道他马老六有个亲儿子，此刻突然说儿子其实是女儿，换做是谁都会怀疑。
“千真万确是个女儿，若是儿子，我也明白其必不能长久，自然不会来找你。早在我已将她送至乡下，重新安了个身份，只要小心保护，无人知晓她是我的儿子马顺昌。”
见马老六说得诚恳，秦风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才是老狐狸的手段，早早预设好了退路，恐怕早在孩子出生时，他就预见到了今日的局面。
这才是真正的运筹帷幄，相比之下，阎埠贵又算得了什么呢？
秦风陷入沉思，马老六也保持着沉默，给予秦风充分的时间权衡，心中紧张得如同弦上之箭。
过了许久，秦风终于打破寂静问道。
“你确定是女儿？想好了再回答，如果我查明你骗我，我会亲自将你的儿子送回给你那些义子手中。”
“千真万确。”
“你确定这个新身份与你毫无瓜葛，且无人知晓吗？”
“确实如此，不论是把她送到乡下还是办理新的身份，都是由我身边最为忠诚的老仆一手操办的，我给了他家人一笔足以安享余生的钱财。”
用金钱收买他人家庭，实则是为了确保其永远闭口不言，这让秦风对马老六的心狠手辣有了更深层次的认知，同时也略感安心。
连最忠心耿耿的老仆都能下手除去，说明此事确实无人知晓。
“孩子她母亲现在怎样了？”
“她尚在人世，但她并不知道孩子的去向和现况，就算孩子出现在她面前，她也无法辨认出来。”
尽管老仆已被除掉，但孩子的母亲却还活着，秦风对此感到一丝蹊跷，毕竟马老六不是那种心慈手软之人，然而一时之间他并未察觉出破绽。
马老六表面上平静如水，实则全身紧绷，秦风的敏锐洞察力让他无法掉以轻心。
冉可卿不仅清楚孩子的位置，也了解孩子的模样，这些年来她一直陪伴在孩子身边，但马老六并没有将这一切告诉秦风。
这是因为他将冉可卿视为守护孩子最后一道防线，倘若秦风无法保全他的孩子，冉可卿便会带着孩子远离四九城，远走天涯。
只是，逃亡并非绝对安全，同样存在风险，那是在穷途末路时的选择。
他没有坦白，是因为他对秦风的信任尚未达到完全的地步。
此刻，一切都取决于秦风的抉择。
眼见秦风久久未作决定，马老六不禁焦急起来，“倘若你觉得条件不够，你可以开价，孩子交予你处置，无论是做牛做马还是侍奉左右，只求她能活下来。”
“五十根金条，外加三个商铺，这条件可谓丰厚至极。”
秦风起身，拿起柜子上的相机，微笑着说道：“这物件我也要纳入囊中，只要你所言非虚，我便答应保你女儿一命。”
保护一个无人识得的女孩，事情就变得相对简单，只需确保她不被发现即可。
“这相机虽好，但只要你想要，尽管拿去，我这里还有一些胶卷，稍后一起带走。秦风，我女儿就托付给你了。”
马老六见秦风应承下来，暗自松了一口气，同时心里也在腹诽秦风这只狡猾的小狐狸，答应得倒是痛快，却又附加了一个前提条件。
看来必须郑重地提醒冉可卿那个女子，并告知自己的女儿，她们母女俩万不可在秦风面前表露身份，否则他此前的托词就会被揭穿。
“令嫒身在何处？”
“不急，她会来找你，到时候自然知晓。”
马老六招呼秦风落座，佯装一副病弱之态言道：“我这身子骨不行了，我去稍作歇息，安排个人来陪你畅饮，今晚务必要尽兴。”
“您身体不适，我就此告辞吧，正事已然谈妥……”
“不成，今夜你得喝个痛快，稍等片刻，人立刻就到。”
眼见马老六真的离去，秦风颇感无奈，心中暗忖这老头子又在盘算些什么？
没过多久，一阵轻柔的脚步声悄然响起，秦风抬眸一望，只见一位刚沐浴完毕、头发湿润，仅披着一件解开三粒纽扣的外衣，身材傲人的女子出现在眼前。
秦风眼中闪过一丝惊异，是她！
冉可卿同样感到愕然，是他！
……
034 这样看着无动于衷吗？
冉可卿。
那辆公交车上的女子！
那是迄今为止，在女人之事上秦风最为刺激的一次经历，这个女子太过妩媚，无论是她的体态还是那张脸庞、神韵，都足以让男人联想到闺房之事。
在公交颠簸的推波助澜下，他也未能把持住自己。
两人脸上的惊讶只持续了一刹那，旋即恢复正常，皆因担心马老六那个狡猾的老头在暗中窥视，公交车上的秘密决不能暴露。
他们都没有流露出曾见过对方的迹象。
“阁下是？”
“秦先生，我是冉可卿，马爷去休息了，特命我来陪您饮酒。”
冉可卿说完，便坐下为秦风斟酒，秦风露出迷醉之色，七分真情三分假意，这个女子确实魅力十足，此刻的装扮更是撩人心弦，真空穿着外衣，秦风一眼就看出马老六的用意所在。
这是美人计啊！
不过既然他已经答应了，再上演这美人计又有何必要呢？似乎有点多此一举，但恰恰对秦风的胃口。
“冷吗？”
秦风的手伸向她的腰肢。
“不冷。”
冉可卿身躯微颤，眼神中掠过一丝闪躲与飘忽。
“还说不冷，你看你都在发抖了，这里有房间吗？我带你去暖和一下。”
秦风话音未落，径直将冉可卿拦腰抱起，冉可卿面泛羞红，纤细的手指为他指引方向，秦风大步流星，离开了原地。
墙后。
马老六嘴角勾勒出一抹微笑：“这小子果真偏好成熟的，倒是有眼光，知晓岁月沉淀的女人韵味无穷，既懂柔情又善解人意。”
自从得知蓬莱仙池中的秦风为红颜怒惩马明亮之后，马老六便开始酝酿今日之事。他早前曾多次试图拉拢秦风，无论是财富还是美人，甚至连副帮主的高位都曾许诺过。
秦风不为所动，果断回绝了他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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