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还好
"……"
"没人找我问这些问题还好，但如果超过一定次数，我会考虑换人，明白了吗？"秦风的话掷地有声，显示出他对管理的铁腕态度。
秦风的行为无疑是偷懒，就像之前对待赵有胜的态度一样！对于那些所谓的不懂不会，他并不放在心上，只是不愿被琐事缠身。设立车间主任这个职位，本就是为了让秦风能够轻松地享受生活，怎么会允许古平、赵有胜这些人使他劳累不堪？
而且，他并没有刘厂长那种对权力痴迷的毛病，芝麻大小的事也想要插手，那只会让他觉得无聊透顶。
与对待车间工人时需要保持距离和保持高姿态不同，在直接下属古平面前，秦风无需过多隐藏，只需明确界限，古平就能明白自己的职责所在。“我...明白了，主任您放心！”古平这次的回答，脸上表情变化之快，仿佛川剧中的变脸表演，喜怒哀乐、悲欢离合瞬息万变。
若非亲眼所见，古平几乎以为自己是在梦境中。刚才他还信誓旦旦地说自己什么都不懂，现在却对技术细节、生产指标乃至评价标准了如指掌，甚至超过了许多资深管理者，这实在令人费解。
当然，这些都不是关键所在。
重要的是，古平无法理解，秦风这个学徒是如何掌握恩威并用、张弛有度的技巧的。“明白了就下去吧，尽快把这周的生产计划做好给我，以后每周一交，这是规定。”
“另外，关于工人的事务，你可以咨询一下厂长杨，我们的设备调试完毕就要开始生产，不能缺人手。”“每周都要做生产计划，是不是有些...”古平刚想提出疑问，见秦风的眼神，立刻闭嘴点头，不敢再多言。
经历了刚才的事情，他已经不敢再有任何异议！
等古平离开后，秦风看了看未整理完的办公室，没有停留，转身走向之前与李副厂长约定的仓库。确认四周无人后，他留下了大约五千多斤的鱼肉和各一千斤左右的鸡鸭，然后关上仓库门，前往李副厂长的办公室。
“易师傅，您真是我厂的技术楷模，这样的觉悟令人敬佩！”“永远不向金钱低头。”
“有了您的引领，加上其他师傅们的努力，我们一定能给那些无规矩的人一个深刻的教训。”“你说对吗，姐夫？”
“......”
“对了，姐夫，刚才我看见姓杨的那个小伙子进了隔壁李副厂长的办公室。”秦风此时并未意识到，就在他去结算货款时，冯副厂长办公室仅一墙之隔。这次会议由冯德全副厂长主持，包括原第四车间主任马满囤在内的轧钢厂原有十二个车间主任，其中马满囤因某些原因已被要求停职反思。
十位主要的技术骨干和十二个车间的代表此刻齐聚在冯副厂长的办公室内。“够了！”冯德全直接打断马满囤越来越偏离主题的话语。马满囤已被愤怒冲昏头脑，但冯德全保持着清醒。
原本召集大家来讨论整顿秦风的问题就不太光彩，大家都心照不宣。再让马满囤这样搅和下去，局面只会变得尴尬！
冯德全调整了语气：“请大家安静一下，我强调一下，今天请大家来的目的是评估先前的生产进度，规划下一季度的生产目标，并与各车间的技术骨干讨论当前工作中遇到的问题。”
如果一开始他针对秦风只是出于为外甥出气，那么现在，他已经是在维护自己的颜面。作为实权在握的副厂长，秦风竟敢当众呵斥他，这绝非小事！
“如果不教训明白他，我还怎么管理剩余的员工？”冯德全心里盘算着，决定采取行动——把所有六级以上的高级技术工人调离秦风的车间。他不信没了这些大师傅，秦风还能带着一群新手创汇。
看到局面重新稳定，冯德全阴冷的表情才缓和下来。“姐夫，还有关于秦风车间的事情……”马满囤急切地插话，他期待着处理完秦风后继续担任车间主任。“你给我闭嘴！”冯德全厉声喝止，随后转向众人继续说：
“关于杨主任的车间，厂里已有通知，待遇和工资都将有所提升。我知道大家都很动心。你们选择去新车间或者留下，我完全尊重个人决定。”
“只要你们认为杨主任年轻虽小，但他的车间有前景，你们可以自行决定去留……但请记住一件事。”冯德全话锋一转，“你们可以去新车间，但原车间的生产不会因此停止。一旦离开，想再回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冯德全的策略远胜于马满囤的冲动。他既不明确反对，也不积极鼓动，而是巧妙地设置了障碍，让人们无法提出反驳。
"冯厂长，您说什么呢？易师傅刚才都说了，给再多的钱也没用，得能拿到才行。" "没错，跟着个小孩，谁知道能干多久呢。" "我觉得这简直是笑话，杨厂长也真跟着小孩子胡闹！" "确实如此，徒弟都能设计千分尺了，那我这个七级钳工岂不是能造飞机了？..."
十面墙倒，群起攻之？不，是优胜劣汰
听着工人们义愤填膺的讨论，冯德全原本的担忧顿时消散。他的目光不由投向窗外，三车间门口空荡荡的办公桌，显然，他的副厂长权威犹在。
"多谢李厂长，我会马上回去联系，尽快准备好下一批的肉类食品。" "任何事情都不能耽误，工人们的饮食绝对不能落下。"
"……"
隔壁，李副厂长办公室。
秦风接过会计手中的款项，起身道："这次五千斤鱼两千斤鸡鸭，鱼五毛一斤，鸡鸭六毛，利润就有三千七百块，比抢劫还快！"与之前偷偷卖出的小数目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小杨，别急嘛！"李怀德说着，把手伸进口袋，取出一张手表票递给秦风，接着说道："你刚才不是说找对象吗？杨厂长给你的那张给你未婚妻，算是我给你们新婚的祝福！" "关于你对象的工作问题，我稍后会打电话询问，最晚明天就能给你答复。"起初，李怀德只觉得秦风顺眼，现在却愈发欣赏他。他不仅胆大，能力也出色。虽然千分尺能否出口还未定，但他的肉类经营才华已让他印象深刻。这七千斤肉食足以供应工厂食堂一周。如果每天饭菜里都有肉末，在其他工厂连油星都难觅的时期，作为后勤主管，他在工人心中的形象岂能不高？
这些都是政绩！听到秦风称呼自己为"李厂长"，他就心满意足。
"那就先代我未婚妻谢谢你，李厂长。"秦风略作迟疑，接受了这份礼物。礼尚往来，想建立良好关系，仅送礼而不接受是行不通的。将手表票放入口袋后，他笑道："等我结婚时，李厂长一定要赏光，我会好好敬你几杯。" "那是自然……"李怀德还想说什么，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打断了。
"古平？"
"古副主任，你怎么不待在车间，跑到这里来了？"秦风转身开门，看着来人不禁疑惑。"李副厂长、杨主任，你们快来，有事需要我们去看看！"
“车间里的工人们，除了我们原先的几位师傅，前两天新来的和今天接收的，大概有二十多人。”“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集体嚷嚷着不愿留在这里，要返回他们的原部门。”“怎么拦也拦不住，现在只剩下了几个刚分派来的学徒，他们也是人心惶惶……”
...
面对突如其来的困境，有人可能选择落井下石？不，这是优胜劣汰的选择
“荒唐！”听到这话，秦风尚在沉思，然而副厂长李怀德已是一拍桌子站起，“这事肯定是冯德全那老家伙在背后捣鬼，除了他，谁有这本事！”
“小杨，这件事你不用管，我去和杨厂长反映，无论如何也要为你讨个公道……”李怀德当然有足够的理由激动，因为秦风现在可以说是他的得力助手，打击秦风，也就是打他的脸。更何况，秦风还有能力帮他获取计划外的肉类资源！
看到李怀德即将去找杨厂长，秦风连忙拉住他：“等等，李厂长，别急。”李怀德误以为秦风担心惹事，立刻拍胸脯保证：“小杨，你放心，我会帮你撑腰……”然而，秦风并未让他说完。
“我当然相信李厂长。”
“也同样请您相信，我能解决问题。”秦风坚定地点头，眼中闪烁着自信。
见李怀德一脸疑惑，秦风解释道：“让我先尝试一下，如果不行再请您和杨厂长出面也不迟，不是吗？”李怀德沉默不语。
“况且未来可能会有更多的难题，不能事事依赖你们两位。”李怀德听后，古平不清楚他在想什么，对于秦风的能力他也不甚了解。然而，他对秦风的口才、勇气和决断力深感佩服。坦率地说，面对当前的局面，他实在想不出对策，而秦风却能冷静地拒绝副厂长的援助。事实上，李副厂长的看法与古平相似。
不管最终结果如何，秦风展现的责任感已经令人印象深刻。“好，好，好，我没有看错你！”连续几个“好”字脱口而出后，李副厂长满意地看着秦风，接着说道：“那就放手去干吧！有什么困难，我替你挡着，但也要注意策略……”
“好，多谢李厂长。”秦风的话语真诚无伪。不管他之前对李副厂长有什么看法，都不得不承认，这位副厂长待人真诚，尤其是对待自己的人。
就像原着中的许大茂和刘岚，在被离间之前，李副厂长对他们也是真心相待。
离开李副厂长的办公室，眼看就要进入车间，古平仍一脸愁容，秦风也唯有无奈摇头。“这……确实！”
古平憋了一路的话，听到这话也没有犹豫，立刻向秦风报告了当前车间的真实情况。虽然当管理没几天，担纲能力或许有待验证，但他懂得看人说话。刚才在李副厂长面前，当然不会全盘托出！
“对了，杨主任，刚才徐过海告诉我，因为我们车间目前人手不足。”
“砂型铸造厂已经暂停了我们的模具生产，说等我们人手充足后，他们会再次申请……”“我想，肯定是厂里有人打了招呼。”秦风对古平的敏锐思维深感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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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叛亲离？不，是优胜劣汰
这还需要怀疑？
砂型铸造厂与轧钢厂相隔甚远，如果没有内线通风，怎么可能他们车间主任还没得到消息，砂型铸造厂却捷足先登？秦风心情郁闷，正准备开口反驳，耳边却传来不合时宜的声音。
“嘿，这不是杨主任吗？”
“多亏你，我这次不仅回到车间，还成了副组长……”“猜猜看，是不是有点意外？”
“我不仅是副组长，手下还有二十多个员工呢！”“就算你是车间主任又怎样？手下能比我多管多少人？”“怎么样，意外吧？”“就是想看你是否生气。”
秦风闻言停下脚步，回望刘海中那得意的笑容，的确有些始料未及。他的出现竟让这家伙提前尝到了权力的乐趣！“老刘，你和一个毛头小子较什么劲儿？”
“说不定今天过后，连原本的维修工都跑光了……”“到时候只剩他一个光杆司令，看他还能怎么在厂里趾高气昂！”
就在秦风惊讶之际，易中海背着手从旁边的一车间走出来，附和道：“没错，段长说的是，不跟你计较了……”
“咱们就好好瞧瞧，这孤家寡人如何给我们展示他的创汇手段！”说完，刘海中像小狗般迅速跑到易中海面前。看着这两个刚才还针锋相对的老家伙如今又能和平共处，秦风不禁轻笑。
“老徐、老顾，至少得等秦风回来吧？”“我回去怎么跟他解释这一切？”而在轧钢厂新建的千分尺生产车间外，赵有胜正堵住门口。
趁着易中海二人嘲笑秦风的机会，赵有胜同样堵在这里，不过并非出于嘲讽，而是不想让任何人离开。眼见车间里大部分人都已离去，如果剩下的也走掉，他真的难以面对秦风。“老赵，咱们共事一场，你也该体谅我们的难处吧？”
：转折之机
“如今其他车间愿意接纳我们，我们的薪资待遇将立刻提升一级，连带着带出来的学徒也会有更多的转正机会。”“难道只为自己考虑，就不该为那些徒弟们着想吗？”“没错，看看我们现在车间里还有多少人留着。”
“咱们都是有家室、有孩子的，若真到了秦风失败的时候，你们打算跑到我家里来讨生活吗？”“……”
“老徐的话很有道理！”
“我们离开这里，万一你的徒弟出了问题，你自己无处可去时，我们还可以一起想办法，不然你们到时候怎么面对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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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亲不认，优胜劣汰
赵有胜原本口才就不佳，在众人面前显得力不从心。“等等，你们不能走！”眼看师父就要动摇。
徐过海立刻大声说道：“徐师傅，顾师傅，我师弟待你们不薄啊。工资待遇暂且不说，职位都已经提升至班长级别，将来车间重建后，你们……”
徐过海还未说完，姓徐的钳工就打断了他：“你就省省吧，重建车间，说得容易。”“车间能重建，我们还会走吗？”“你师弟得罪了谁，难道你没听说？是副厂长，跟着他有啥好处？”“就是，滚吧，冯搭理那个小子……”“老赵，行个好吧？”
“等会儿你徒弟回来，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感谢读者老爷，小的继续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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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浪淘沙，唯有坚持者方为胜者
“师父，不必阻拦。”秦风从容地打发掉易中海那两个跳梁小丑，因为他早已料到这一幕。回到车间，面对眼前的情景，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说完便推开了赵有胜。
随后，他转身看向那些准备离去的人，开口道：“徐师傅，顾师傅，之前承蒙你们的帮助，我在此表示感谢！”
“虽然以后我们不再共事，但同在一个厂，都是为了工作。请不要因此感到尴尬。就像顾师傅所说，也许将来还能帮到我……”
“秦风！”赵有胜还想说什么，却被秦风打断：“几位师父或者师兄，请吧！”众人之前曾考虑过秦风回归的可能性，但他却给他们带来了意想不到的冲击，无论是气度还是深沉。
众人脸红如熟透的苹果，但最终没有犹豫，每个人都对秦风说了声“谢谢”，感谢他的宽容。尽管他们刚才言辞激烈，但如果秦风坚决不让步，他们一个都走不了。因为他们的餐饮供应全都依赖于秦风，即使离开，没有他的同意，他们只能挨饿！
“秦风，现在该怎么办？”
看着只剩寥寥几人的车间，赵有胜顿时慌了神。“没关系，师父和我那两个师兄还不都在？”
“对了，还有古主任！”秦风回过头来，确认地看着古平，“古主任，如果你要离开，我现在就签字放行！”古平坚定地摇头回应：“我不走。我并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想，但我信任你，杨主任。”
“在路上我也想过，其实人少也没什么，我们可以慢慢来，钳工车床之类的我也略懂。”“况且赌约又没规定时间，就算不能出口，我们还能节省外汇。”“加起来，我们还是赚的！”
“说得对！”说完，秦风满意地笑着，轻轻拍了拍古平的肩膀。看来当初选择他作为副手是正确的决定！“还有我……”
就在秦风点头赞许之际，角落里传来微弱的声音。“杨主任好，大家好，我是新来的于莉！”“是杨主任给我这个机会，我不会离开的……”
“于莉？”赵有胜等人眼中满是疑惑，就连负责招聘的古平也不例外。在他的记忆里，从未录用过这样的女性，更别提如此貌美的姑娘。
“是我亲自招来的，她和我住同一个院子。”秦风大方地介绍，示意于莉上前，接着又为她介绍了其他车间成员！
经过层层筛选，剩下的这些人几乎可以算是他的核心团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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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或者说杨主任，接下来我们怎么打算？”“古主任刚才的话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吧！”“就凭我们几个人，就算累死又能完成多少？”虽然有个美女加入的确让人眼前一亮，但赵有胜的顾虑并未消除。其他人有家室，他难道就无牵无挂？
徐过海、邱大力等人闻言也收敛了笑容，虽然于莉的确美丽，但这并不能填饱肚子。注意到众人的目光，秦风淡然一笑，开口说道：“当然不会只有我们，师父，你别忘了，我可是从不卖力的！”说完，他转向古平继续道：“问题不就是找不到大师傅吗？那就找初级技工，六级以上的找不到，我们就找一级、二级的。”
“实在不行，就找学徒，再不行，去街上临时工市场找。找那些聪明伶俐的，工资按日结算，怕他们待不久，我就按天计酬……”
听着秦风越说越离谱，古平连忙打断：“杨主任，我们会找到解决办法的，你可不能乱来！”“厂长助理李不是早有打算了吗？”
"如果真的不行，我们就去找他，或者您也可以去找杨厂长，咱们厂高级技工虽然不多，但五六级的却不少。"赵有胜准备开口，却被秦风抬手打断。“嘿，师父，我刚才说的可不是气话啊！”
“其实我最初打算用学徒或是一二级的小工，考虑到咱们厂这么多熟练工，我才没提。”“现在只是回归最初的计划罢了！”“易中海那些老家伙，不是自恃技术高傲吗？今天，我要用一群新手和临时工，把这千分尺做好！”“到时候，咱们就看那些六七级，甚至八级的老师傅，他们的面子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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