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自大
秦风并非自大,对于精确度要求高的千分尺,它本质上仍是熟能生巧的工作。对于重复性劳动,后世早已有了高效的解决方案——流水线生产。尽管当时已经有了流水线的概念,甚至在轧钢厂里也有应用,但它们的应用都较为基础,未能充分发挥其潜力。这主要因为红星轧钢厂的订单繁多且复杂,重复性工作稀少。然而,秦风要制造的千分尺则不存在这些问题。
“只要工人定岗,他们就能永远专注于这一步骤。”赵有胜担忧地问,“可是刚开始他们会不熟练吧?”
听完秦风的策略,古平基本被说服,只剩下最后的顾虑。秦风面带微笑,环视众人:“老古刚才不是说,我们有的是时间吗?”他接着说,“一个动作,一个学徒做一遍可能效果不佳,但上百遍、上千遍呢?连猪被打了上百次也会知道去墙角方便……”
秦风的话引起了一阵笑声,连古平在内的所有人都释然。看到团队成员的疑虑消散,秦风毫不犹豫地开始分配任务。
大浪淘沙,唯有坚持到最后的人才能成为赢家。
"师父,二师兄,你们先把剩下的设备整理一下。老古,你按照我说的开始招募人员,我们从一条流水线开始。我已经大致估算过,大约可以分为六十五个步骤。你先招一百九十五人,每三人一组,为期半个月,进行末位淘汰制。"吩咐完毕后,秦风不再理会已领命离开的古平。
转身吩咐
秦风立刻吩咐徐过海:“大师兄,你去铸造厂取回图纸,咱们厂的铸造厂不是不提供给我们模具吗?”“这样做,你去一厂和二厂的铸造厂,把图纸给他们,把具体情况都详细告诉他们……”说着,秦风直接抽出刚才从会计那里领到的信封。
接着,他递给徐过海五十张大面额钞票,说:“这是五百块钱,你拿着。如果他们也不肯帮忙,你就告诉他们,模具费用我们会自掏腰包!”
“至于其他的材料费和工人工资,等我找李副厂长协调财务。”秦风继续道。“这个……好的,我去试试!”徐过海收下钱后,确认无误便急匆匆离开。
秦风对此并未多做停留,只留下一句话让赵有胜和邱大力先忙,然后径直走向办公室。既然不能依赖老工人偷懒,他就必须尽快分解出工艺流程,以便后续安排工人工作。
“等等,杨主任!”于莉怯生生地喊住他,见他回头,连忙问道:“赵师傅他们都有事做了,那我应该做什么?”“嗯!”如果于莉不提,秦风差点就忘了。
原本招聘她来车间是为了最终完成千分尺的包装,但现在生产线还未启动,包装工作自然无从谈起。当然,也不能让她无所事事。眼下正是风口浪尖,厂里每个人都在关注,他若随意花钱养闲人,恐怕会引起诸多非议……
权衡片刻后,秦风问道:“我记得你会识字吧?”意识到时间紧迫,秦风见于莉点头,不再犹豫,吩咐道:“那你跟我来,帮我整理工艺流程。”
流传的说法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秦风也不例外。新车间未正式投入生产,破产的消息就如旋风般在红星轧钢厂迅速传开。“师父,出什么事了吗?”马华,何雨柱的徒弟,在食堂后厨,看着一整天都笑容满面的师父,好奇心终于忍不住爆发。
“什么事?”何雨柱得意地回答,“当然是好事啦!我 ** 雪恨,怎能不开心?”
说完,他看着徒弟脸上依然的好奇,指着旁边的凳子示意。马华搬来后,何雨柱才开始解释原因,并笑着问道:“我之前就跟你说过,那个姓杨的不行,现在怎么样?”
“一天工夫,人都走得差不多了,看他以后怎么办。之前被表扬的那些,以后只会被批评……”何雨柱挑衅地说,“你等着瞧,我和那小子的梁子还没完!”
“十阎解成不行吗?”秦风忙于生产,马华却在一旁计算着,“杨卫 ** 那么惨了,还要怎么样?”他惊讶地问道。
“当然不会善罢甘休,那小子之前随口编顺口溜侮辱我,这次他倒了霉,你就等着看我怎么教训他吧。”何雨柱说完,眼神里闪烁着自认为聪明的光芒。另一边,钢铁厂的广播站里……“怎么又是你啊?”
“你不去农村放电影,老是跑到我这里来干嘛?”于海棠打开门,看到许大茂一脸猥琐地闯进来,不由得皱起眉头。“什么叫又是我?”“不是我,你希望是谁?”“秦风?”
许大茂连续发问。
见于海棠脸色微红,话题立刻转变:“哟,你这是真的动心了吧?”“海棠妹妹,哥哥得提醒你,秦风快被开除了。”许大茂接着说道,手指向自己,“比如我,就很不错!”
“得了吧,就你?”于海棠不屑地反驳,“不可能,你只是嫉妒。”“厂长那么看重杨主任,怎么会开除他?”她又补充道,“而且你都有老婆了,我清楚得很!”
“那个秦风还有女朋友了,”面对于海棠的惊讶,许大茂揭露了一个秘密,“昨天还带回家,两个人亲热得不得了。”“那姑娘长得不错,可惜眼光不好,挑了个中看不中用的家伙!”他继续说道。
“哎,你不信也没关系,”许大茂暗示道,“你知道吗……”
“少胡说八道!”于海棠不想听关于秦风的流言蜚语,打断他的话并催促,“你到底走不走?”
“不走我就去找秦科长,告诉他你总来打扰我……”
“你!”许大茂原以为这次能看秦风笑话,结果还是碰了一鼻子灰。他不甘心地离开广播站,临走前不忘撂下狠话:“秦风那小子车间里的人都跑了,看他开除不,咱们走着瞧……”
“你现在不选我,将来你会后悔的!”于海棠说完,砰的一声关上门。她在背后纠结,是否该找个借口晚上去找姐姐,顺便拜访秦风。于海棠坚信,除非亲眼所见,否则她不会相信秦风的遭遇。
……
“哎,壹大爷,您听说了吗?”有人来通报,“刚才古平在厂里找人,因为没人愿意去秦风的车间,现在直接在厂门口招临时工了。”
车间里,刘光天找了借口出去闲逛了半天,回来后立即凑到易中海面前。秦淮茹听到消息,也放下手头的工作走过来。
以往对工作严谨的易中海通常会责备一番,但这次他却没有。相反,他表现出好奇:“招临时工?”
难道十阎解成就这么不堪了吗?秦风忙于生产,满禽则忙于算计。
“请他们来干什么?打扫工厂吗?”“这简直是胡闹!不是吗?”
“不过也不奇怪,毕竟那小子学徒期还没结束,懂什么钳工技术?”“也许他认为钳工人人都能做吧……”易中海听到这话,想到秦风之前扬言让他后悔害怕,现在却只觉得好笑。“的确如此。”
“还是易师傅眼光独到,一下就看穿了那小子的虚伪,否则我们都会被骗。”“没错,要是被那小子误导,不仅浪费时间,连现在的工作都可能丢了,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这与在场众人幸灾乐祸的心态截然不同。
秦淮茹听到这些,心情复杂。一方面,她自然为秦风的倒霉感到高兴,报了之前被欺侮的一箭之仇,若是以后日子如她家一般困苦,只能啃窝窝头,那她会更开心。但另一方面,她又担心秦风因此被开除,无法翻身,那么她之前受的委屈就白费了。毕竟到现在为止,秦风是除了贾东旭外唯一欣赏她的人,这些念头瞬间闪过。
随着下班铃声响起,秦淮茹扔下手套,如同离弦之箭般飞奔回家。因为她突然想起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最近因为秦风的出现,她病床上的丈夫贾东旭和大门前无所事事、只会等着吃饭和等死的婆婆贾张氏,已经惹怒了易中海和何雨柱。以前还好,他们俩都不大理会,但现在易中海重新掌权,甚至升任段长!万一回到家,丈夫和婆婆还像昨天那样闹腾,导致易中海或何雨柱不再援助他们,她家的困境就会加剧……
然而。
秦淮茹显然过高估计了贾张氏和贾东旭的修养。
话音未落,贾东旭的怒吼已随之而来:“他敢!”“我们家这么困难,易老狗薪水高却无子嗣,凭什么不接济我们?”“就是,他敢!”他脸上的肿胀还未完全消退,对何雨柱的打击记忆犹新,此刻同样愤怒:“如果不是那老狗临时调我去帮忙,我能落到现在这种田地?”“这事你别管,等着看易老狗回来,看他怎么收拾就知道了。”“还有那个该死的傻柱,今天我也要他赔偿!”秦风走进办公室,立即投入忙碌的工作,对外界的事情毫不知情,也毫不关心。
繁忙的工作时间总比悠闲时过得更快。
秦风的工作同样投入,几天时间转瞬即逝。“杨主任,饭菜给您送来了!”“工作重要,但也不能饿着肚子。”
看着稿件上堆积的饭菜,秦风这才放下手中的铅笔!他抬头看向曾经提拔为助手的于莉。
...
"于莉,你来帮我夹一下?"秦风一边忙碌,一边忙碌于思考。
于莉急忙递上筷子,说道:“好的,杨主任。”如果最初留下的动机仅源于感激,那么现在于莉看着秦风的眼神中已充满敬仰。她实在无法理解,秦风脑中为何能产生如此多奇妙的想法。
无论在组装、生产线调整还是工艺优化中遇到的难题,似乎只要向秦风请教,总能找到解决方案!秦风接过筷子,没有过多客套,因为这是助理的基本职责,而于莉更显细心。他还不忘关心地问:“你吃了吗?”
“嗯,我们都吃过了,赵师傅他们也吃过了。”于莉回答道。
想起古平之前的交代,她补充道:“而且,主任,您已经有五天没回家休息了,以前是为了监控工艺进度。”“现在工人们已经熟悉了流程,你看怎么样?”“五天……是这样吗?”秦风略作计算,确认了这个事实。
他一直忙于工艺设计,累了就在小房间泡温泉,利用时差补眠,虽然没有回家,但他并不觉得疲倦。然而,留在这里的赵有胜等人可能就有些难以支撑。
古平的话语算是温和的,其他人可能会更加直接和尖锐!
至于满院全禽的四合院,秦风问道:“我这几天没回去,那边应该挺热闹吧?”
“哎呀!”杨卫 ** 然的问题让于莉愣了一下,回想这几天院中的事,她摇头道:“确实热闹得很。”
“您不知道,您第一天加班没回家,壹大爷和贰大爷立即开了全院大会,趁您不在,尽全力往您头上泼脏水!”“他们现在都成了组长和副组长,手里掌握着徒弟的名额,那个得意啊……”“现在院里没工作的人都在争抢这些名额呢!”
“为此, ** 院贾家的秦淮茹还从农村找了个表妹,说要介绍给何雨柱,以后有了工作,他们夫妻俩一起照顾壹大爷!”
“对了,前几天我们院又搬进来三户人家,现在连一间空房都没有了。”
“原本就竞争激烈的名额,往后恐怕还会更热闹……”
“对了,之前那三个空置的院子,不都曾被三位大爷不同程度地占据着吗?”“听说今晚还有全院大会呢!”秦风听完于莉绘声绘色的叙述,也不由得发出感叹:“果然禽兽就是禽兽,有他在或不在,彼此间的算计丝毫不会受影响...”
心里暗骂一句后,秦风抬头看向于莉,带着微笑继续问道:“你的丈夫闫解成,还有你的公公,他们有没有说什么?”“嗯!”于莉原本兴高采烈的表情瞬间停滞,停顿片刻后,她幽怨地说道:“杨主任,您老是这样取笑我,我真的会生气的!”
“他们有他们的想法,我有我的坚持,不管他们怎么说,我都不会放弃这份工作...”“大不了就离婚,反正我也没让他闫解成沾到手!”“真是够牛的!”秦风对于莉的直率和坚韧真的感到惊讶。随后,他不忘心疼一下闫解成,虽然只是短暂的一秒。
尽管已经结婚多日,闫解成似乎依然无所作为。但秦风也只是短暂的心疼,随后为于莉点赞。因为不让他接近,就意味着闫解成的机会减少了。
...
...
“工作嘛,就是用来混日子的,家庭才是生活的重心。”
“确实如此。”
于莉本来就有些傲娇,得到秦风的认可后,她开心地笑了,接着继续向秦风分享四合院里的趣事。当于莉说完时,秦风也已吃完饭,他示意于莉接过碗筷,自己则走向一旁的车间。
“杨主任好!”
“主任好。”
“你好...”
与前几天只有寥寥几人的场景不同,现在千分尺车间异常热闹,男男 ** 大约有两百多人。正如秦风所料,高级技工稀缺,学徒工也没有,但闲置在家的临时工却很多!他们都是年轻帅气、充满活力,比起其他车间的老一辈,简直是赏心悦目。“秦风,不,杨主任...”
还没等赵有胜慌忙回头说完,秦风便打断他:“师傅,咱们之间别客气,还是叫秦风来得顺耳!”“让大家集合一下吧,辛苦了这么多天,也该好好休息一下。”
说完,秦风从口袋里掏出钱,实际上是从瓦罐空间取出,递给刚好跑过来的于莉。听到不用再工作,那些连续干了五天、打了五天地铺,甚至都没洗个澡的临时工们立刻欢呼起来。
完成培训后,每个人都按照指示整理了自己的工作区域,随后集合到秦风面前。秦风没有浪费时间,直接命令于莉:“每人一块钱,发放下去!”秦风可不是剥削者,他明白要让马儿跑,就必须喂草。这群临时工已经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们的价值。
作为主任,他对这些“衣食父母”有所回馈是理所当然的,而金钱是最直接的表现。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他甚至想给他们发活鸡活鱼,但这太显眼,不太合适。单独向李副厂长解释来源和向二百人解释完全是两码事!
虽然发钱显得有些张扬,但至少他可以把责任推给李副厂长。“主任,这是不要我了吗?”与秦风的想法不同,于莉分发钱款时,没有人争抢。
一人开了口,其他人期待的目光都投向秦风。“主任,大家都很勤奋,真的!”“杨主任,求您留下我,如果工资高,我可以少拿一块。”“杨主任,我也可以少拿一块,别让我走啊。”
“安静!”秦风意识到初衷被误解,只好解释道:“这不是裁员,而是为了表彰大家这几天的努力。”……
“只要主任您肯让我留下来工作,奖励什么的我都不需要!”“没错,我也不需要,工作轻松,每天馒头管饱,晚上还有加餐,我已经觉得像过神仙生活了。”“对,主任,天还早,我们可以多练习几个小时。”“就像您说的,早点开始工作,我们就早一天创造价值……”
...
周围一片议论纷纷,秦风听着鼻子有些发酸。曾经,他或许会质疑炎国如何在贫困中迅速崛起,短短时间内完成了工业 ** ,并跃居世界第二大经济体。
但现在,看着眼前这群即使经历长达近十八小时的培训,连续五天仍充满活力、渴望工作的年轻人,他的疑惑彻底消散。他们不怕苦、不怕累,只怕失去机会,无法展现自我……“等一下,大家听我说!”深深吸气,平复心情后,秦风示意众人安静。
工作中的决断
秦风说完,宣布道:“原定的淘汰计划是三分之二,不过鉴于大家的努力和刻苦训练,我决定增设两条生产线。”他看着每一个人,坚定地说,“你们每一个人都坚持下来了,所有人都通过了考核!”
“现在,大家立刻回家休息,调整状态,明天正式开始生产。”他又补充道,“等我们的千分尺完成下线,我会带着大家的作品,直接去找厂长杨厂长,争取全员转正……”秦风此言一出,原本宁静的车间瞬间沸腾,满是欢声雷动。
一阵阵喜悦几乎要把屋顶掀翻!
……
当所有工人都开心地离开,秦风也准备回家了,他主要想去郑娟家看看。原计划第二天落实她的工作,结果延误了许多天,想必郑娟一定等得心急如焚了。然而,还没走几步,古平的手就拉住了他。“杨主任,还有一件事……”
“别急,慢慢说!”秦风回头示意,没有直接询问,而是先让邱大力去拿杯水来。古平之前说了太多,声音几乎沙哑,现在连完整的话语都听不清楚了。“谢谢!”古平接过水,一口气喝完,这才能清晰地说话。
“原材料不给我们?”
“是谁做的决定?你找过谁?”听到秦风的问题,刚刚解释完原因的古平连忙补充,“最初我找了采购科的于科长,后来又去找了负责仓储的王主任。”
“他们给出的理由一样,认为我们在瞎胡闹,说是提供材料就是浪费,坚决拒绝……”
“知道了。”秦风已猜到问题所在,他打断古平,确认道:“你说的那些剩余材料,还能撑到明天半天的生产吗?”
“半天肯定够,但用完就没有了。”古平不太明白秦风的意思,但在得到肯定回答后,他打算询问下一步怎么做。然而,秦风并未给他这个机会,立刻转向于莉下令:“于莉,你去办公室把我所有的东西打包整理好!”
“然后去通知厂长杨厂长,告诉他们千分尺车间已经准备完毕,明天开始批量生产,邀请他过来检验指导。”冯德全和他的党羽不断找麻烦,秦风的耐心早已耗尽,再也不会纵容他们。“够了,是时候给他们一个教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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