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笑忘书

谁念西风独自凉？

  萧萧黄叶闭疏窗。

  沉思往事立残阳。

  杯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

  当时只道是寻常。

  只能打车回去了，先走到校门口吧。。。。。。

  蒋迪努力往前挪着步子，好不容易捱到教室门口，过道上已经满是雨水打湿的印记，自己要从教学楼走到门口得几百米，这要是淋雨感冒的话可就麻烦了！

  哎。。。。。

  蒋迪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过身却发现前面站着一个人，条件反射吓得大叫起来。

  啊！

  。。。。。

  眼前的人明显被蒋迪的叫喊声惊到了，连忙拔腿就跑，蒋迪被吓得不轻，刚想探出头往楼下看，没想到他跑出几步又返了回来。

  是你！

  蒋迪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

  她没想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是李辉！

  李辉涨红了脸，浑身上下都湿透了，手上还拎着个塑料袋。

  但是他手上明明就有一把伞啊？

  蒋迪看着他手里的伞，顿时也整不会了，伞上面一点雨水都没有，他这个家伙。。。。。。

  你为什么不打伞啊？

  蒋迪还是没憋住，问了出来，全然忘记刚刚被李辉吓一大跳的事情了。

  。。。。。。。

  空气又陷入了沉默，李辉这个家伙，好像天生就不爱说话一样，没有回应。

  你。。。。。。

  你是有自闭症嘛？

  蒋迪气鼓鼓的放下书包，得亏她性格大大咧咧，有什么就说什么，换了别的女生遇到这样的闷葫芦，早就甩个白眼走了。

  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个人也不说话，也都站着不动。

  蒋迪翻了个白眼，气打不到一处来。

  你不是闷葫芦嘛，行！

  我也不说话！

  那个。。。。

  没想到蒋迪刚下定决心跟李辉刚到底，李辉居然先开口了！

  这个。。。。

  李辉红着脸把塑料袋递过去，憋了半天憋不出一句话。

  蒋迪一脸困惑的接过打开一看，差点没晕过去。

  里面居然是卫生巾！

  是的你没听错，是卫生巾！

  蒋迪一脸哭笑不得，又好气又好笑。

  两包卫生巾，大小不一样，看来李辉这个家伙也不知道该怎么买，估计是直接拿了两包就送过来了。

  这个家伙。。。。。

  蒋迪忍不住笑出声。

  我现在不能用！

  说罢蒋迪指着自己的裤子，红着脸没有继续往下说，言下之意是裤子已经弄脏了，卫生巾也不管用了。

  李辉有些尴尬的挠着头，突然，他把自己的校服外套脱了下来递给蒋迪，蒋迪愣了一下，李辉一看她没懂，缩小弯下腰把校服围在蒋迪的腰上。

  蒋迪恍然大悟，这下就看不到了。。。。。

  看着蹲下身的李辉，蒋迪突然心颤了一下。

  李辉站起身笑了笑，把伞递给蒋迪。自己转身就走下楼。

  蒋迪被李辉这一连串的举动惊讶到了，还没缓过神来，李辉已经走远了。

  蒋迪忽然反应过来，下意识的转过身趴到栏杆上往下望，李辉在雨里越跑越快，已经快跑到校门口了。

  手里攥着的伞突然有些颤抖。

  蒋迪张大嘴巴，她本想喊住李辉，但是那一刻自己却停下了，呆呆的望着他。

  默默看着男孩在雨中渐渐远去。

  笨蛋！

  蒋迪缓缓低下头轻轻的骂了一声，不知是在说李辉，还是说自己。

  亦或两个人都是吧！

  大概就是那个时候的事情了。。。。。。。

  蒋迪出神的看着眼前的老式楼房，一如从前，楼下的花开了又落，谢了又再开，一年又复一年，如今还是当年的模样。

  只是物是人非了~~~

  那天以后，一切如旧，李辉还是沉默寡言，不喜欢和人说话，蒋迪还是大大咧咧的跟马楠聊着天，笑的一如从前。

  只是，蒋迪看李辉的眼神变了，变得不再那么疑惑，反而眼神里多了一丝别的东西。

  是理解么，亦或是温柔，或许只有她自己知道吧。

  日子在平淡中悄无声息的流逝，一个星期过去了。大家也慢慢互相熟络起来。

  按例，第一周结束要开家长会，那天班主任在放学前，着重和所有人强调了，第一次家长会的重要性，所有人的父母必须要出席。

  这时的李辉面露难色。

  李辉很少会提及自己的父母，小时候这样，长大了依旧是这样。

  几乎都是缺席的~~

  蒋迪不会知道，李辉初中是一个人住了两年，只有他一个人，就在学校旁边的出租房里。

  或许李辉沉默寡言的性格也和这个有关吧，但是李辉从未和任何人提及，他习惯了自己一个人不去依赖别人，小小的年纪，心智却有着与同龄人不一样的成熟。

  所以，当李辉给父亲打电话的时候，父亲满不在乎的说他知道了，随后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的家长会，只有他的家长没有来，但是班主任也没说什么。

  父亲给班主任打了个电话，顺便差朋友去给班主任送了点东西。

  在父亲的眼里，能用钱解决的都不是事情。

  如果不能解决，那只能说明这些钱不够，需要更多的钱！

  那天晚上，蒋迪写作业到一半，发现中性笔没有了，挠了挠头看了一眼闹钟，七点半。

  这个点的话。。。。。

  父亲要九点才回来，还是自己出门买吧，超市离得也不远~~

  想到这蒋迪换上球鞋骑着单车出了门。文峰千家惠顺着跃龙路一直往北拐个弯就到了，晚上的星光点点，九月的夜空，依旧带着一丝夏天的燥热。

  进了超市，蒋迪熟门熟路的往右边走，那边是图书区，她走到图书区后边一排货架前，拿上一袋笔芯正准备往收银台走，突然她停住了。

  角落一个坐在地上的人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蒋迪猛地转过头，定睛一看。

  李辉坐在书架旁的空地上，书包就扔在一边，手里拿着《蜡笔小新》看得津津有味。

  ！！！

  他居然放学不回家？

  居然这个点了还在这看漫画？

  蒋迪气鼓鼓的冲过去，一把夺过李辉手里的书。李辉还云里雾里没明白怎么一回事，蒋迪叉着腰已经开始教训起来了。

  你这个点还不回去，你父母不担心啊！

  放学你就来了吧，书包还在这，你居然还有心情看漫画！

  。。。。。。。

  李辉抬起头看了蒋迪一眼，毕竟也是同桌一个星期了，蒋迪的脾气李辉还是了解的。

  好男不跟女斗，吵架肯定也吵不过她，这就是他的想法。

  于是他顺手又从旁边拿了一本龙珠继续看了起来。。。。。。

  这下把蒋迪脸都气歪了。

  你居然当我是空气！！！

  当我说的话放屁呢！！！

  蒋迪愤然拉起李辉，二话不说就往门口走。

  。。。。。

  你干嘛？

  我作为你的同桌，数学课代表，不能视而不见！

  走，去你家找你爸妈说去！

  李辉猛地停了下来，嘴唇动了动本能的想说些什么，但是看着蒋迪一脸愤怒的表情，又改了口。

  我。。。。拿个书包！

  说罢跑了回去拿起书包跟在蒋迪后面走了出去。

  你家住哪？

  。。。。。

  。。。。。

  李辉默不作声继续骑着单车，用手指了指前面。

  就到了！

  李辉骑到虹桥新村一号楼前面，停了下来。蹲下身把车锁好，蒋迪一脸惊讶的四处望着。

  你家离学校真近啊！

  走过去也就两三分钟就到了啊！

  李辉没有说话，自顾自的拎起书包就往上走，蒋迪急忙停好车也跟了上去。

  我跟你说，班主任可是跟我说过好几次要督促你学习，不然安排你跟我坐同桌啊！

  你要是这样天天游手好闲，我怎么和班主任交代啊！

  一会见了你父母，我要好好跟他们说说，让他们管管你！

  我啊。。。。。。

  蒋迪一路说个不停，李辉连话都插不进去，眼看话匣子都快收不住了，李辉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

  你。。。。。干嘛！

  蒋迪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到了！

  李辉走到门口掏出钥匙打开门。

  额。。。。。

  。。。。。。。

  蒋迪看着空无一人的屋子，顿时整不会了。

  你爸呢？

  在北京！

  那你妈呢？

  也在北京！

  那你。。。。。

  我爷爷不在了，奶奶在老家，我一个人住这！

  李辉按下开关，头也没回直接回应道。

  他预判了蒋迪的预判！

  蒋迪呆呆的看着空荡荡的卧室，偌大的客厅只有一张桌子和一个书架。房间的家具少得可怜，几乎没什么东西。

  喝水吗？

  蒋迪回过神，李辉递过一瓶可乐，她犹豫了一下没有接。

  放心吧，没毒。。。。。

  李辉笑了笑。

  蒋迪白了他一眼，拿过拧开瓶盖就咕嘟咕嘟喝了下去，喝完还不忘抹一下嘴。

  你原来会笑啊，还以为你是面瘫呢！

  蒋迪故意挖苦着李辉，一边在屋子里踱着步子来回看。李辉也不管她，一个人跑进厨房打开煤气灶，准备下方便面。

  你父母不经常回来嘛。。。。。

  你为什么一个人住啊，你父母放心你啊！

  蒋迪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一边自顾自的问着李辉，李辉却好像开了静音模式，一句话也不说，蒋迪一看李辉压根就不跟自己搭话，索性也闭上嘴走到书架前，不得不说，这屋子里唯一让人惊讶的就是这个书架了。

  上面摆满了书，各种各样的书籍，好多还是自己都没看过的。

  蒋迪凑近一本一本的看着。

  这个家伙。。。。。

  倒还是蛮喜欢看书的嘛！

  正当她嘀咕之时，李辉端着碗走了出来，把面放在桌上。

  吃么？

  啊。。。。。

  蒋迪一脸惊讶的张大嘴巴，倒不是她饿，她还没吃晚饭，平时都是等父亲下班回来给自己做饭，所以吃的比较晚。

  我。。。。。

  蒋迪红着脸，主要这剧情发展的也太戏剧性了，自己只是想去超市买个笔芯，阴差阳错就跑到李辉家里来了。

  吃吧！

  我做方便面很好吃！

  李辉又从里面端出一碗，上面还加了个荷包蛋和切好的火腿肠。这个诱惑力实在是抵挡不住，蒋迪闻着香味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喏~~

  也不等蒋迪开口，李辉把筷子递了过去。蒋迪刚想开口，李辉都埋头吸起面条了。

  我跟你说啊。。。。。。

  别以为一碗泡面就能买通我！

  你要是下次再被我逮到，我就告诉班主任。。。。。

  咦？

  你这荷包蛋做的很好吃啊，你会做饭啊？

  你是不是加醋了啊！

  李辉自顾自的端起碗一口气把面汤都喝完了，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饱嗝。

  嗝~~~

  蒋迪生气的白了他一眼。

  你为什么不喜欢搭理别人啊，就这么自闭嘛！

  李辉笑了笑端起碗走进厨房。

  等下次吧，有机会的话。。。。。

  告诉你为什么！

  有机会的话。。。。。。

  蒋迪嗫嚅着动了动嘴唇，桂花树在风中摇曳，花瓣落在了手心。

  到最后。。。。。

  都没有等到你说出来！

  而我，十月份也要离开了。。。。。

  凌忆记得在很小的时候，有一次父亲出差半年多，母亲那段时间一直郁郁寡欢，直到父亲突然出现在家门口。母亲喜极而泣抱住父亲，像一个孩子一样捶打着父亲，父亲一脸怜爱的看着母亲。

  那时候的自己，还不懂什么是思念，什么是爱情。

  今天，在这里，此时此刻的自己。真真切切的体会到，那种刻骨铭心的爱恋，辗转难眠的思念。

  她抱着李辉，哭的喘不过气。李辉不住的摸着凌忆的头，安慰她。

  你怎么啦。。。

  怎么还是这么爱哭啊，不是说好不哭的嘛，一见面就哭成这样啊！

  凌忆根本不管，也不听，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泪如雨下，一句话也不说。死死的抱着李辉，用力的抱着，眼泪直接把李辉的衣服全部沾湿了。

  这时蔡虹虹他们也慢慢走过来。李辉腾出一只手和大家打着招呼。室长和章鱼哥笑了，火鸡和蔡虹虹眼角泛起了泪花，负的一脸幸福的望着自己。

  只有徒弟一个人，他还在码头的渔船边上喊着章鱼哥拿对货单，他都没注意到李辉已经过来了。

  李辉有点不好意思的拍了拍凌忆。

  小傻瓜，不哭了。。。。。

  大家都在看着我们呢！

  凌忆就是不撒手，已经哭成了泪人，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为一个男生流这么多眼泪。她此时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女孩，她才不管周围有多少人在看她的笑话。她只想依偎在爱的人怀里，她真的等了太久，也思念了太久，压抑了太久的情感了。

  你知不知道。。。。

  我。。。。

  我真的。。。。

  凌忆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哭的喘不过气，话都说不出来了。

  李辉眼眶红了，他用自己的手掌给凌忆拭去泪水，自己的手，早就不像两年前洁白细长了，掌心满是老茧，不再光滑。凌忆抓着李辉的手，咬着嘴唇。

  你的手怎么变成这样了。。。。。

  瘦了这么多。。。。

  你一定受了好多委屈。。。。。

  李辉强忍着情绪，他感觉鼻子酸了，眼泪止不住了，他强装笑脸，摸了摸头。

  没有啦，我过的挺好的，我现在变得可厉害了，以后能保护你了。。。。

  蔡虹虹别过头，抱住火鸡，她也哭了，她看不得这种场面。

  凌忆放下李辉的手，赶紧用手擦干眼泪，拉着李辉走到大家面前。

  给你们介绍一下。

  这是我的男朋友，我最爱的人。

  凌忆哽咽了。

  凌忆挽着李辉的胳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如果爱情在现实里有真实的样子。

  那一定是此刻的李辉和凌忆吧~~

  众人都用祝福的眼神看着俩人，她俩挽着手笑起来的样子，满满都是是恋爱里面，最甜蜜的模样。

  这时徒弟还在大声喊着章鱼哥，众人这才回过神，大家都把这事给忘了。章鱼哥赶紧转过身往徒弟那边跑，一边高举着送货单大喊。

  来啦！

  徒弟一边抱怨着，一边拿着篓子。

  大哥大姐们，我这边都快嗓子喊哑了！

  众人也忍不住笑出来，大家都走过去，章鱼哥跟着船主对着货单。室长和火鸡两个人跳上渔船。负的和徒弟两个人站在岸边，拿着竹篓装，然后往推车上放。凌忆还一直拉着李辉的手，不停地撒着娇，两个人好像有诉不完的情话。

  把整整四个竹篓的海货搬上推车，众人也准备返回酒店了，李辉侧过身看了一眼，炊事班长还在码头那边，他牵着凌忆的手走过去，和班长打了个招呼。

  班长，那我就先走了。

  炊事班班长回过头，看着李辉和他的女朋友，凌忆一脸羞涩的用另一只手抓着李辉的衣角，低着头轻声说了声谢谢。炊事班长摸摸头，开心的笑了。

  哪里的话，你去吧。到时候我会和梅班长说的！

  班长再见！

  李辉拉着凌忆和炊事班班长挥挥手，炊事班班长也点点头，继续回身理货了。

  李辉侧过脸看了一眼凌忆，眼里满是深深的思念，凌忆脸又红了。她现在心一直跳个不停，赶紧抓着李辉的手，火鸡他们已经走远了。李辉拉着凌忆两个人慢慢走在后面。凌忆现在的情绪已经平复下来了。她歪着头，从上到下又仔仔细细的看了李辉。他真的瘦了好多。感觉瘦了有四五十斤的样子。个子好像变得更高了，肌肉也变的更结实了，刚刚抱住他的时候，都能感觉到，现在的他浑身都有肌肉了，真的脱胎换骨了。

  凌忆一直歪着头盯着李辉，李辉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你干嘛老盯着我看啊？

  李辉一脸哭笑不得。

  凌忆嘿嘿嘿的笑了几下，摇摇头，调皮的说，不告诉你，脚步也蹦蹦跳跳起来。完全就像李辉刚认识她的时候，那个活泼的凌忆，李辉从后面看着凌忆。

  她倒是没有什么变化，不过好像也瘦了。

  不过这个短发。。。。

  你为什么忽然想剪短发了啊？

  李辉还是没忍住，直男的本性果然是改不了的。

  凌忆停下脚步，有些生气的转过头，瞪了李辉一眼。又扑到李辉怀里。

  还不是你这个坏人！

  我打电话到你部队，你们班长说你去考军校了，考上就不回来了。。。。

  后来还有个女孩打电话给我。你知不知道当时我多难过！

  我都以为你在部队有女朋友了，我都准备放弃了。。。。

  说着说着，凌忆眼眶又红了。

  李辉又好气又好笑，摸着凌忆的头发。

  你傻不傻啊。。。。

  不管考不考上，我都想好了，都会回来找你的，第一时间去找你。而且我也没考上啊~~

  所以不用怕啦。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李辉心里闪过周恬恬，虽然人家确实和他表白了，但是自己也对自己的感情诚实。

  自己无法去选择周恬恬，因为自己爱着凌忆。

  恋爱是两个人的事情啊！

  凌忆刚刚还要哭泣的脸，瞬间又破涕为笑，看来是真的不生气了~~

  凌忆拉着李辉往前走，一边回过头。

  那你这次出来的话，能待多久啊？

  李辉往营地的方向看了一眼。

  两天。。。。

  今天和明天，后天晚饭前必须要回到部队报到的。

  凌忆顿时脸一红，转过头看着李辉。

  可以在外面过夜啊~~

  对啊。

  李辉肯定的点点头，他都没听出凌忆的话外音。还呆呆的看着凌忆，凌忆已经捂着嘴笑出了声，脸都红了。

  李辉还没反应过来，挠了挠头。

  你笑什么啊。。。。。

  凌忆干咳了两声，止住笑。直接搂住了李辉，闭着眼睛吻了上去。李辉已经好久没有经历这种场面了，一下子又紧张了。两只无处安放的小手慌乱的左右晃着。这时凌忆靠了过来，李辉顿时感觉像被闪电击中一样，全身麻痹。

  好熟悉的感觉。。。。。。

  李辉闭上眼睛，两个人吻在一起。李辉刚准备抱住凌忆，凌忆直接往后退了一步，两只手背在身后，一脸开心的看着李辉，李辉还没反应过来，傻傻的站在那里，凌忆调皮的咯咯咯捂着嘴笑。

  好啦！上午的福利时间结束了。

  赶紧回酒店啦~~

  李辉愣了一下，无奈的摸着头笑了。看着凌忆已经蹦蹦跳跳的跑远了，赶紧跑过去，拉住凌忆的手。前面火鸡他们上坡放慢了脚步，李辉拉着凌忆快步跟上。李辉低头吻了一下凌忆的发。

  我去帮火鸡他们啊~~

  说罢，李辉跑到火鸡旁边。拉住推车用力往前拉，火鸡顿感轻松不少，一看李辉就在旁边，徒弟在后面低着头用力推着，忽然车直接跑了起来，自己差点摔个跟头。抬头一看李辉拉住推车直接跑了起来。

  室长和负的不由得感慨道。到底是当兵的，这身体素质就是不一样了！蔡虹虹在后面和凌忆牵着手，两个人有说有笑的看着前面几个男生。

  远处的海，近处的街道，前方的沙滩，穿堂而过的海风。站在海边发呆的老人，还有杂货店门口不断转动的玩具风车。

  仿佛时间一下子慢了下来。。。。

  那时候，时光好慢~~

  慢到，我们只能用一生去爱一个人。。。。

  久别重逢，美好的，就像是做梦一样。

  凌忆一脸笑颜，幸福的看着前面。室长和章鱼哥不停地和李辉打闹着，阔别许久未见的老友。脸上全是开心的笑容。

  爱的人站在身前，最好的朋友走在旁边。

  此刻的凌忆。觉得自己，已经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老板娘站在门口，探着头张望着，远处已经看见几个年轻学生的身影，老板娘朝他们挥挥手。走在最前面的章鱼哥也赶忙摆手打招呼，大声喊道。

  阿姨，我们回来了！

  此时的周恬恬，还有有线连的其他女兵，也坐上了前往海阳的汽车。她们要去海阳和连队汇合，下周就要出发去外训了。

  周恬恬看了看坐在身旁的黄英，黄英也一脸意味深长的看着自己。

  也真是的。。。。

  为什么一定要坐军区医院的车过来呢！

  周恬恬心里泛着嘀咕，又回过头看了一眼黄英。

  现在搞得尴尬死了。

  黄英又何尝不是这么想的。

  每次自己和李辉聊什么，周恬恬总会跳出来，这个女人，摆明了坏自己的好事！

  两个女人对视了一眼，又同时转过头看着窗外。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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