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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仙人徒酒楼寻找,白鹿苗女相男身


话说这墨丹朱,得了仙人传法之后就开始学。

  好歹是念过两年书的,认识字儿,上头的字儿都认识,该怎么练怎么修上头也写的是明明白白。

  一开始,墨丹朱是想要学百川活心术,毕竟那河伯冯夷说了这本儿百川活心术学会之后那是天下无敌!

  这百川活心术可了不得,学会之后无论是谁家的武功心法,只要你瞧上一眼过上两招儿,你就能学个大概!

  这还不是最厉害的,最厉害的是这百川活心术可以让你同时用两门儿不一样的武功!。

  江湖之上最厉害的武功叫什么?那是传说当中新太祖练的武功叫非疑录。

  非疑录为什么厉害,就是因为不管是什么武功非疑录都有同样的手段!

  无论是拳脚轻功还是兵刃暗器甚至是下毒施药,只要是你知道的武功非疑录没有做不到的!

  跟会非疑录的人打架你就好像是被三四个不同门派配合默契的人围着打!

  所以,非疑录了不起。

  当今天下,唯一一个和非疑录差不多的武功就是千颜教的心法,可是就算是千颜教想要用不同的武功也得有个过程,比如说这一招千颜教用的是道儒山的太极法,你就不能同时用神针宗的暗劲儿,也不能用酬鬼教的请神。

  可如果是非疑录,你可以一边请神一边用着暗劲另一只手还可以用太极劲!

  就这么厉害!

  这百川活心术也差不多!

  可是,自个儿学不成。

  为什么?没别的理由,练这个是真疼啊。

  丹田好像有一万根儿缝麻袋的大铁针扎一样!

  只要上手一练,墨丹朱少说也要躺上一个时辰。

  墨丹朱知道这肯定是仙法,自个儿学不了,那就练别的吧,那薪火燃天经也是了不起的武功!

  薪火燃天经一共十二层,也不知是墨丹朱真的天资聪颖还是这仙法玄妙通俗易懂,总而言之墨丹朱是轻轻松松就学会了,短短半个月时间就将这薪火燃天经修到了四层。

  前文书咱们也说到了,修行比练武要多出一招儿也就是法相!会修行的天生就比练武的要强上那么一点儿!

  墨丹朱修了这薪火燃天经是真真如鱼得水。

  再混江湖有了这真本事那就容易许多了呀。

  一般的小混混儿墨丹朱只要这么一碰,那人身子就跟点了炮仗似的“嘭”的一下儿就炸开了!

  再加上墨丹朱急公好义喜欢交朋友,最后靠着这真功夫一步一步成了二十三霸,也算是过上了好日子,干爹雷王爷给的赏钱啊,零花儿啊,都存着,就等着攒到一定程度之后,衣锦还乡报答自己老父亲十六年养育之恩。

  那么说到这儿,您老各位可能有点不明白。

  按理来说这墨丹朱是个好人啊,也孝顺也懂事儿,为什么最后他还成了四大恶贼的老三呢?

  这咱们得分开说。

  之前我还在别的地方儿说过一本儿书是灾星传,讲的就是灾星墨非怡,那本儿书里头也有四大恶贼,在那里头呢,墨丹朱就是一个坏种。

  同一个角色在不同的书里头形象是不一样的。

  就说刘瑾,听书听得多的您知道刘瑾这个角色,明朝的大宦官,在大部分书里头,是个奸臣,可是他在有的书里头,就比如说王半仙蒸骨三验之类的书,刘瑾是个正面儿角色。

  再说朱元璋,明英烈里头的朱元璋和燕王扫北里的朱元璋也不一样。

  还有,三侠五义里头的展昭展雄飞,到了白眉大侠里头也不中用了。

  不同的作品里头对同一个人物塑造是不一样的。

  在这部书里头,墨丹朱的名字有墨有朱,批语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书中代言,现在的墨丹朱是被雷王府其它人带坏了才成了认贼作父!

  在咱们这部书里头墨丹朱是好坏参半,到了最后幡然醒悟,方四方追缴四大恶贼讨债的时候儿,也只有墨丹朱幡然醒悟投身长江,还了水君屈原的传功之恩,这是后文书咱们以后再说。

  其实有关墨丹朱还有本儿书叫廿三雷子赴关墙,说的是二十三霸去往边关守关最终全部战死沙场的事儿,回头有功夫儿我再说说。

  就单说现在!

  今天墨丹朱领了陶白瑕的条子,叫他出去收拾收拾北冥斩天。

  可是,墨丹朱心里头不太乐意。

  我又不是你儿子,干嘛你嘱咐我我就要去啊。

  可是毕竟是干哥哥的号令,自个儿不听也不合适。

  回头随便绕绕,就说自个儿没找到人也就得了。

  进了酒楼手里头牌子往桌子上一丢。

  “小二!老三样儿!”

  “得嘞!墨爷您等会儿!先坐下歇着,靠窗的位子给您留着呢!”

  跑堂儿的看了墨丹朱的牌子,就往后厨去了。

  整个儿天社府下头九庄十八县没有不知道雷王爷的,这腰牌就是雷王府的腰牌,往这儿一放,记了帐回头儿等月底一齐儿结账。

  老三样儿也不是别的,无非就是酒菜肉。

  下馆子吗,喝点酒就着下酒菜。

  一碟儿花生米半坛子酒外带一碟儿酱牛肉。

  虽然说牛乃畜力不可以随便宰杀,可是雷王府的人都来了那宰牛书是说有就有,说句不好听的,就算是墨丹朱想要吃人肉这馆子也得想法儿弄着。

  不一会儿,酒肉菜都上齐了,墨丹朱喝着酒吃着肉,犯愁了。

  自个儿老爹要是吃上这个多好啊。

  可惜了儿的路途遥远送过去也就坏了。

  咂了咂嘴。

  “欸!来个人!”

  “欸!朱爷什么事儿?”

  一边儿的跑堂儿的认识墨丹朱,赶紧走过来弯着腰问道。

  “你们这儿最近有没有什么有意思的人啊。”

  “有意思的人……欸……东头儿福星楼那边儿倒是来了个歌儿唱得不错舞跳的也挺好的女的叫什么不夜明,据说光是瞧上一面儿就得五两银子呢。”

  “不是那个有意思~行了行了,滚蛋。”

  “欸,爷您慢吃着。”

  墨丹朱摆了摆手接着喝酒。

  他刚才问有没有有意思的人是想干嘛呢?不是干别的,就是想要交个朋友。

  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得有个酒搭子啊,会不会说话两说,哪怕是在一边儿看着一句话不说,看着顺眼这喝酒喝着也有意思啊。

  墨丹朱托着下巴看了看窗户外头,就瞧见一个小丫头。

  是身上带伤脸上带疤,走道一瘸一拐一拐一瘸,一边儿走着吧还一边儿流血。

  这小丫头看见一个人就伸出手儿一抓。

  她这手指甲留的老长,而且还劈了不少,一抓就是一个花印儿!

  “给口饭吃吧。”

  来往过道儿的被这么一抓谁受得了啊,一扬手。

  “去!”

  这小丫头被扬了一下儿也不在乎,接着找下一个人去了。

  墨丹朱一抬眉毛。

  有意思。

  刚才自个儿眼瞅着一边有个木刺儿扎进这小丫头脚心儿里头了,她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诶诶!”

  墨丹朱又招了招手。

  “咋了爷。”

  “那小叫花子哪儿来的啊?”

  墨丹朱指着那小丫头问。

  “哦,您问这个小子啊,这小子是——”“等会儿,小子?”

  “啊,嗨,爷您是不是也把他当成女人看了?您寻思寻思,这么好看一小丫头没被窑子里的人带走却在这儿当花子,这肯定是有问题啊。

  不敢瞒您,我昨儿晚上还起了色胆儿拿着俩蒸饼给他想那啥呢,掀开衣服一瞧我的妈呀,好家伙瞧见跟我一样的了,给我吓一跳。”

  “诶呀?女相男身这倒是有点儿意思,把他给我叫上来。”

  “诶呦,爷,您瞧把她带上来掌柜的铁定不乐意,这臭气熏天的……”

  “你不把他叫上来我不乐意。”墨丹朱喝了口酒没说话。

  那意思你看着办吧。

  是你家掌柜的大还是我雷王府义子干儿大?

  跑堂儿的寻思了寻思。

  得嘞,你大,你大还不行吗?

  跑堂儿的赶紧下去跟账房跟掌柜的合计了合计,然后到大街上头把这小叫花子带了进来。

  “欸欸欸,这花子!”

  “……你又要扒我衣裳?俩馒头。”

  这花子瞧见跑堂儿的,眨了眨眼睛咂了咂嘴。

  “去去去滚滚滚!谁扒你衣服了,别乱说啊,有位爷瞧着你有意思,跟我走,上去见见。”

  “给饭吃吗?”

  “啧!不来打死你!”

  “那你打死我。”

  “我——嘿,行……那位爷只要高兴了我就给你饭吃!”

  “先给我饭吃我再跟你走。”

  “欸呦喂……行,你光棍儿你厉害我给你拿饭吃!”

  跑堂儿的赶紧回到后厨拿了俩馒头。

  这小叫花子张开嘴就往嘴里头塞一边儿吃还一边儿念叨。

  “比蒸饼好吃……”

  “行行行,赶紧跟我走!”

  跑堂儿的领着小叫花子就要进客栈。

  掌柜的赶紧拦住。

  “你就这么带上起?”

  “诶呦……不这么带上起咋带上起?抱上起?”

  “你是不是瓜啊,墨爷这是瞧上他了。”

  “诶呦掌柜的,您这是逗我呢?墨爷是男的啊,这花子也是个男的啊,这男的瞧上男的?”

  “嘿,你是知不道啊,这些有身份的人就喜欢这一口儿,你瞧瞧梨园行儿那群唱戏的,多少男人,多少达官贵人就好这个,有多少人都可惜了儿的说千颜教教主魏罗敷是个女的呢。”

  说到这梨园子啊,咱们得顺便儿说一嘴。

  梨园子弟这个名称是唐朝的时候儿才有的。

  当时都城长安有个地方儿叫梨园,唐玄宗唐明皇李隆基在这个地方儿教演艺人,把这些艺人称作皇帝梨园子弟。

  然后就是这个唱戏的这个,这个……龙阳之好吧。

  咱们说着丢人可是,真有其事儿啊。

  旧社会女性不能够登台,上头唱戏的那不管戏里头的角色是男是女,那都是男人演的。

  当年这些伶人里头演旦角儿的,啊,不说一半一半儿,十个里头得有一两个在八大胡同儿兼职。

  这也不是我胡说八道,主要是成角儿当腕儿不容易啊,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别说当初,您就说现在,这么多说相声儿的,除了德云社咱们还知道几个呀?

  当年那些唱京剧的大家,除了梅兰芳麒麟童之外又有几个家喻户晓的?

  那些没名儿的就只能这么整,养家糊口不容易。

  这可不是我瞎编啊,也不是我败妨人家,您有家里有老人,一百多岁九十多岁的还在的您打听打听去,兴许还能知道不少有意思的事儿啊。

  当时有个专门儿的称呼叫“相公堂子”,也叫“像姑堂子”,说的就是这种,不入流的,不太合适的人吧是吧。

  有人的地方儿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儿就乱嘛,咱们也不必批判也不必探讨,咱知道这个时候儿有这么档子事儿就行,出了我的口入了您的耳咱可别出去瞎说去,败妨人家,不合适。

  总而言之书归正传,跑堂儿的听了掌柜的话,带着这叫花子到掌柜的房里头,倒了水是洗洗刷刷。

  然后掌柜的还把自个儿闺女的衣裳胭脂什么的给这叫花子打扮了打扮。

  还真别说,人靠衣装马靠鞍,这小叫花子本来就好看,这一打扮更好看了。

  盘儿亮条儿顺还透着一股子灵气儿。

  就是嘴里头叼了一馒头!

  这馒头这叫花子可是真的稀罕,给他洗澡给他换衣裳使劲儿磨蹭他丝毫不在乎,只要嘴里头有吃的你爱怎么摆弄我怎么摆弄我。

  打趁完了跑堂儿的赶紧带着这叫花子往楼上去。

  “欸,爷,人给您带来了!”

  墨丹朱一瞅,诶呦,自个儿也真没看走眼啊,这小子长的是真好看!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手上脸上都是口子,也不知是打的还是摔的。

  “欸,你叫什么的?”

  墨丹朱瞧了瞧这叫花子。

  “我叫华丰。”

  “哦……华丰,干什么的啊?”

  “我是叫花子啊。”

  一边儿跑堂儿的心里头抹汗。

  这问的是什么话啊。

  刚才不还瞧见了人家是要饭的吗?

  就在这跑堂儿的觉得这没意思的话还得问一会儿的时候,墨丹朱一句话吓得跑堂儿的血都凉了。

  “叫花子啊……我可没听说过谁家叫花子会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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