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大红大变

潮平两岸阔。

  只是这种“平”的状态，很不容易，才能看到那么几个瞬间。多数时候同生活的波澜，一般无二，起起伏伏，让亲历者的心情，同过山车一般，唯一大不同的是，激动不了多少，也没有多少的喜悦。

  若谈几句石梁河的话，还是有几句，可以聊聊的。石梁河论起来，河面宽阔，那就数得上，渡口周围的水域了，也算最大特点。如果沿河道，以渡口为中心点，朝左右两个方向，走走看看。渐走渐远，发现这两头窄中部宽的特点，不要太过明显。

  时不时有阵风，让船上的氛围也欢快些。

  “万一……嘿嘿！俺是说万一的话……能动用气劲的那一天，一定带着大家去吃肉！”

  牛锻眯起眼，笑呵呵，看似也像个管理者的指点江山，对一群毛头小子，画大饼的样子。

  “少吹牛吧，哈哈哈！天天都有两顿饱饭就好，扯皮……大话……当你大话西游呀！”

  扎尔滨也有几分话痨的潜质，这几句，看似怼了出来，其实净说大实话。

  “生活可没有那么多的想当然，走好今天的路，吃好今天的饭……倒也算……算是不错了。”

  “不思进取的家伙，也只会这么安慰自己吧。这么过一天是一天，沦落成了个得过且过……唉，不说多没劲吧，自己……自己也会有些难受的吧。”

  “也不一定非得这么说，平安果。你这么说，是想语不惊人死不休，想吓死我们这几个……饭……饭都难吃饱的人嘛。”

  大袋对另一个同属于矮人族的“平安果”，说道。

  这个矮人，比大袋还矮，有几分符合平安果的样子，所以得到这么一个绰号，也算稀松平常，可以接受。

  “有一天，会实现的。”

  这句轻言轻语，不是所有佣兵团的成员，都能听到的。说这话的是，团长王乾狮，他已打起了盹，坐在船头。最前面的那位，就是他。

  “无人关注哈！”

  当然，也有让气氛冷落的家伙。只是不该怎么去评论才好，反正我是不愿意多说的，这周围的东西，好多都是不熟悉的，凭借着几句言语，也是带不来什么好处的。有时候，你以为的，最后只沦落作沉默。

  波纹起了，落了。

  过往的回忆，也有类似的节奏。静静地想着，静静地听着，静静地任意识中的时间之河，流淌。

  在双桨的摆动之间，前行着，一点一滴地，拉近了彼岸的距离。

  “等到了对面，我一定好好练练劲……有力气，才能在这世道活下去。”

  眯眼打盹的扎尔滨，已是，喝了些酒。唯一带着的两袋酒，他得到了一袋。

  “不过，我们老了的话……真的可以顺利地报团取暖吗？”

  那个叫大袋的矮人，也喝了几口酒来。

  不过我觉得这几个家伙，都是非要装醉的样子。毕竟这摇摇晃晃的滋味，同半醉半醒的人世间，总会有那么几分联系的。

  “走一步，看一步好了。”

  蓝王接了一句，只见他闭着眼，任双臂的红蓝之色，任意发挥，已经是可以隐约看见这双色气道的状态了。唯一可惜的是，那黑色烙印，在无时无刻不在警醒受罪之人，有些改变，坚持了好久，仍是无力改变。

  此刻，无人关注的，寂寞。哪怕是只蝼蚁，也就这般看待，最是这一阵羡慕起来的清风，任这种自由穿梭其中的感觉，实在是极好的。

  “王柧，你那大红！”

  李成兄弟忙说道。在这船行大半，离上岸，不过最后也就六六三十六尺的距离，出现了个新状况。

  我急忙地，环顾看了看，果然——

  这个外表发红的精灵，不见了。

  “她……她……跳进了？”

  我随即，问道。

  “也算，跳进去吧。看的时候，她身上……有光晕包裹着。”，李成有些慌，手指向一侧的水面，说道:“我看到……算平静地，落入了水中吧。”

  我低头，看过去，准备脱下外衣。

  “不用，王柧兄弟。”

  蓝王拉了下我的手，说道:“不急……不急，你看这个水面……大红，有大造化！”

  “大造化？”，我念叨一遍，同大伙一块，盯着这眼前水面，“大红！”

  喊了这么一声，水面的红圈范围，再次扩大了许多。

  也许，大红大变，会带来意想不到的正面收益，也说不准呢。

  “大红！”

  忍不住，喊了声的我，迎面得到的，是这水面上，突然之间就激起的水柱。

  “小心！”

  团长王乾狮，连忙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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