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温昌吉相问
淮子琢高兴的搂着张妈,撒娇似的拱了拱:“张妈对我最最最好了!张妈放心,我就是嫁人也会带着你们一起去的,我们要一辈子永远在一起!”
“不过,我暂时没有嫁人的打算…倒是广姐姐你呢?广姐姐今年十七,按道理早就应该嫁人了哦?”
淮子琢邪魅一笑。
广艺霎时间脸红到脖子根,娇嗔一句:“死丫头我跟你说真的,你却来打趣我!”
淮子琢看似开玩笑实则认真提醒:“哎呀,有喜欢的还是早早说出来的好,毕竟优秀的人跟商品一样,在市场上流通的时间可不长哦!”
广艺下意识瞄了时廓一眼,娇羞垂下头。
晌午时分,淮子琢跟广艺时廓用了餐后,往酒家阁楼去,正逢墨守匆匆来。
时廓看着墨守后面跟着一人,严肃了起来。淮子琢看时廓神色,顿时也向那人看去,忽然一愣,这不正是温昌吉温大人?
他来干什么?
“叨扰时公子了,淮小姐也在…那就太好了!”温昌吉一脸赔笑,贱兮兮道。
“温大人有何事?”
时廓神色显然不悦,而淮子琢倒是诧异看着温昌吉,她猜这老头定然知道时廓就是阑国三皇子。
“还不是赈灾一事,上头传来口谕问瘟疫一事是否有内情…这让老夫很是困扰,想着淮小姐跟时公子是参与整个事件的人,想必知道些什么?”
淮子琢谦和有礼答:“温大人的意思是上面怀疑这件事是有人故意下毒,好骗圣上拨的赈灾银?”
温昌吉脸色黑了黑,目光看向时廓:“是不是这么个意思呢,我也不确定,这倒要看时公子跟淮小姐是怎么想的了!”
时廓朝淮子琢暗暗摇头,随即道:“瘟疫的蔓延错综复杂,历史上这种灾情也有不少,可哪次能查出个所以然?”
模棱两可,置身事外。
淮子琢琢磨一番,应承了句:“时哥哥说的正是,这源头谁能查到,瘟疫的蔓延不过因为尸首腐烂引起的。当初在王大人府邸,可是集齐好些个大夫才研制出解药呢!”
温昌吉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可又牵扯出这么些个人,故事情节似乎有些脱离掌控。
淮子琢故意扯入王立新,一是因为王大人清正廉明当官的都知道,二是牵扯的人越多,就越能保护她跟时廓。
末了她又添了一句:“这不,广姐姐家也不少人帮忙了。”
越乱也越难查,温昌吉点头:“好的,我知道了。那今日就不叨扰几位雅兴,告辞!”
温昌吉走后,广艺懵懂问:“时公子温大问的问题怎么感觉怪怪的?什么源头?”
“我也不太清楚。”时廓含糊带过,显然他不想跟广艺聊这件事。
三人各回家后,淮子琢一溜烟又跑竹苑,墨守开门时都惊呆了,这才分别,又相见,一天天这么腻腻歪歪。
不过由于是淮子琢,墨守也不会往男女之事方面想。
淮子琢憋了好久,一见时廓就急道:“时哥哥为何不说出实情?可是后面还有阴谋,或者背后那人权力滔天?”
“恙恙还在想这事?不都过去好久了么。”
淮子琢可不是广艺,时廓他不想谈就不谈,淮子琢马上凑近穷追不舍问:“哎呀我的好时哥哥,你就跟我说嘛,我就知道时哥哥这样做肯定有原因!”
淮子琢轻拽时廓衣袖,歪着脑袋提溜着眼睛,卖力讨好着他。
时廓何曾见过她这模样?
“恙恙如此聪慧,一猜就中的。”时廓当是半推半就的答了。
“啊,背后势力这么强大,那叔叔大人岂不是有危险?不行,我得想法子告诉他…”
淮子琢真焦急,刚拔腿就被蓝阔拦住。
“恙恙不可冲动,叔伯行事向来稳妥,何况他这次只抓捕何嘉顺,并且以贪污受贿一罪抓捕。并没有公开说明灾情一事,咱们不能给他…添乱。”
时廓心情也沉了沉,这丫头在他面前三番两次表现出关心自家叔伯,他不由起了疑心。
“恙恙与叔伯究竟是何关系?怎么对于他的事这么操心?”
淮子琢肯定不能告诉他缘由,她全指望便宜叔叔扳倒自己那便宜爹跟后妈。
她当然不愿意他出事。
“哎呀,我不是说过吗,这等好官不多见,我可不愿意他出事呢。”
实则是,能答应她无理要求,且还有几分本事的人拢共也就便宜叔叔一人,她做梦都在替他烧高香。
蓝阔神色缓了缓,谁知淮子琢顺藤摸瓜又说了句:“能牵扯出四品大官,并且让叔叔大人忌讳的…莫非是宫里人?”
蓝阔刚缓的神色又沉了下去。
“我的天,不会是那些个皇亲国戚…什么一宫之主之类的?”
比如东宫皇子…
时廓霎时捂住淮子琢嘴巴,小声呢喃句:“小心…隔墙有耳,恙恙不可再说这事。”
淮子琢脸色白了,彻底白了。
她急得站起来如热锅上的蚂蚁,都完了,这么厉害的人,是他便宜叔叔能得罪的吗?
这回她可能真的要替她便宜叔叔烧香了。
见她失魂,蓝阔又安慰了句:“说你不开窍你也真不开窍,可说你榆木你又一点就通…此事你也不用过于害怕,还有我在呢,我定然会护着你的!”
就像他去请白竹下山接淮子琢出来一事一样,他其实事事替她考虑周全。
淮子琢不知道时廓在点自己,只以为在安慰自己,今日这事牵扯这么些人,她的安全当然没问题,可她实在担心荣大人她的便宜叔叔。
回了家,淮子琢左思右想,怎么都不踏实。于是连夜喊刘二宝驾着马车来到县令大人家属院外。
月上树梢,王立新难得跟自家姨娘温存,一听说淮家姑娘来了,忙又爬了起来。
“王大人事权从急,不得不叨扰大人您…”淮子琢开门见山,“大人可有联系到荣大人的法子?”
王立新一个趔趄,那大佛才送走,这小佛怎么还上赶着追?
“这,也不是不能…这个东西据说可以联系的到他。”王立新拿出一个指头大的骨哨递给了淮子琢。
心里也总算踏实,完成了他的任务。
大佛走时除了嘱咐他几件事,还有就是这骨哨,特意吩咐了,“若她主动来问才可给。”
这些日子,王立新夜里睡不踏实,就怕错过她来要。这花儿都等谢了,今日终于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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