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你谁？
曹华迟迟没有出声，曹母也明白了对方的答案。
看来抱养的到底是比不过亲生的，这么多年的心血怕是白费了。
“算了，我也不逼你了，你今年20了也长大了，这么多年，我和你爸对你是问心无愧，以后你怎么样，我们也管不了你了。”
曹华有些心慌，“妈，你是不要我了吗？”
“谈不上要不要的，未来的路怎么走全在你自己。”
曹华听不进去，“你就是不要我了，果然就因为我不是亲生的！说什么问心无愧，明明你们就是更亲近曹芋！每次我和她发生矛盾，爸总是会出来打圆场，妈也总是和曹芋腻乎在一块！”
曹母面对这无端的指责，眼眶终是红了。
“难道不是每次你和老二闹矛盾，我都是让老二不要和你吵吗？老二黏我，可你怎么不想想，是你从未主动在我身边亲近？”
曹母挥了挥手，“罢了，随你怎么想，我累了。”
说罢，曹母起身，缓缓进了房间。
曹芋一直在厨房没有出来，客厅发生的对话，她听得一清二楚。
原来哪怕是重来一次，父母健在，大姐心里的天平也早就偏向了亲生的那边。
妈这次是真的伤心了。
曹芋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曹华，她不可能将这件事情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倘若曹华已经成家，她大可以以后不和对方来往，可如今她们尚且在一个屋檐下，甚至睡在一张床上。
不知如何面对的不仅是曹芋一人，曹华同样是如此。
她觉得委屈，她只不过是放不下自己的亲人，为什么搞得她像是成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一般。
明明她从未在明面上提起过自己的亲生父母那边，这么多年也没有见过他们，只不过碰巧和自己的亲大哥联系了几回罢了，这次还是因为她大哥的出现，她和曹芋才避免了一场大的危机。
她有什么错呢？为什么要指责她，逼她做出选择？
后面几天，大家好像都把那晚的事情当做没有发生过一样，可是裂缝出现就是出现了，哪怕伪装的再好，实际上也是一碰就碎。
曹母故意的忽视、曹芋的冷淡每时每刻都在压迫曹华的神经。
在一个大家都休息的日子，曹父突然出现在了家门口。
这时，距离曹父出远门已经过了半个多月的时间。
听到敲门声的时候，曹母心里没来由的跳了一下，猜测是不是丈夫回来了。
等她去开门的时候，看着眼前胡子拉碴，浑身邋遢还散发着臭味的男人，直接愣了神。
“你谁？”
曹父的嘴巴一撇，委屈巴巴道：“媳妇儿，是我啊！”
“啊？哦哦，赶紧进来，怎么弄成这样了？”
曹母赶紧让曹父进屋，脸上带着些许的尴尬。
这些日子她总是经常走神，竟然一时之间没认出自己的丈夫。
曹父没有注意到曹母的反常，进屋后径直坐在凳子上，将手里的包裹放在了地上。
“孩子们呢？”
“都在房里呢”，曹母冲着房间喊道，“快出来，你们爸回来了！”
四个孩子闻声都从屋里出来了。
曹芋和曹华一前一后，曹豆和曹文一起。
“爸！你总算是回来了！”
“爸爸，我们想你！”
曹华有些踟蹰，嘴上嗫喏道：“爸。”
曹父笑呵呵道：“我不在家的时候，你们都还好吧。”
曹母扫了一眼曹华，淡淡道：“还行，我们在家能发生什么事情。你事情办得还顺利吗？”
提到这个，曹父的脸上忍不住就露出了喜悦的表情。
“放心吧，一切都好。只不过火车上的人比较多，我不方便收拾，看上去就邋遢了点，不然你刚才也不能认不出来我啊。”
曹母有些尴尬，用手轻锤了一下曹父，“我不就是一下没反应过来嘛，我都多久没见你这么邋遢了，以前在村子里的时候，干一天活下来也不像你现在这样啊。”
曹父摸摸鼻子，拿起地上的一个包裹，“这是我在那里给你们买的一点零食，你们分分。”
“孩子都多大了，还吃什么零食？”
“多大在我们面前不也是孩子嘛，嘿嘿，这些吃的你也有份。”
曹豆和曹文年纪都还不大，对零食的兴趣还是比较浓厚的，当即眼睛发亮就围了上去，丝毫不在意曹父身上散发出来的隐隐臭味。
包裹里是些没有见过的糕点，单从样子来看，就知道味道差不了。
这些年他们一家的日子虽然好过上不少，可是很多好东西还是没怎么吃过见过的，一时之间，曹母都有些嘴馋了。
曹母将这些糕点平均分成了几份，叮嘱道：“省着点吃，这些东西可不好弄到。”
曹文：“晓得啦，这好东西我才不舍得一下子就吃完呢。”
曹母笑着用手点了一下对方的鼻子，“就你机灵。”
接着，她看向曹父，厨房里正好烧了热水，你赶快去洗澡吧，换身干净衣服，臭死了！”
曹父举起胳膊放到鼻子上轻嗅了一下，是有些难闻。
“行，我这就去。”
等曹父换洗好以后，曹母已经将饭菜摆到了桌子上。
“先过来吃饭吧。”
曹父摸了摸空瘪瘪的肚子，“是有点饿了。”
坐下盛好饭后，曹父打算和孩子们开口坦白这次外出的真正目的，反正一家子人迟早都要知道的。
“其实我这次外出，是有正事要办的……”
“不就是去看望远房亲戚嘛，他家的事情顺利解决了吧。”曹母直接打断了曹父接下来的话。
曹父看了曹母一眼，点点头，“解决了。”
“解决了就行。”
两个小的有些兴致勃勃，他们还从未出过远门呢，对这个世界正是充满好奇心的时候。
曹文：“爸，你那远房亲戚家在哪里啊？”
“要很南边了。”
曹豆：“那里好玩吗？”
曹父笑笑，“到那的时候我比较忙，还没逛过，不太清楚好不好玩，等以后有机会，我带你们专门去玩玩。”
“好耶！”
曹母夹了一筷子菜放到曹父的碗里，“扯那么远干嘛？”
说是这么说，曹母的心里也有些期待，“那里和我们这里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曹父吃掉碗里的菜，说道：“别的地方我不太清楚，但是那里的气温要比我们这里高上不少，大街上现在好多人都穿着半袖了。”
除了曹芋外，其余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些许的惊讶，“他们不冷吗？”
“哈哈哈，都说了，他们那里要热点，不会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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