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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她帮我缝就好了


沈知蒽仅仅呕了一声,连忙捂住嘴忍了回去。

  “晕机了吗豌豌?”闻书砚扶住她手臂问。

  薄月礼看着沈知蒽,微微皱眉说道:“也可能是水土不服,你们一时吃不惯泰系菜,很正常。”

  其实,从周望澎知道沈知蒽有身孕,女佣准备的都是荤素搭配丰富的中系菜,并不存在水土不服。

  “我有点晕机,没事儿,一会儿就好了。”

  至于有身孕的事,沈知蒽不敢告诉闻书砚,不敢公之于众,生怕是一场空欢喜。

  这几天她的小腹总是丝丝发酸,回想最近的经历,说不上大起大落也是颠簸起伏。

  沈知蒽不敢保证那颗受精卵还在正常存活,是否在分裂和生长。

  她在妇产科实习过,优胜劣汰是自然常态。

  闻书砚拉过沈知蒽的手握进手心,下意识降低身高去看沈知蒽的脸。

  “这样,我们先在薄月礼家里用餐,然后休息一夜,明早再回奉城,好么?”

  沈知蒽怕闻书砚两国之间往返太累,轻轻一笑说:“好,我听你安排。”

  薄月礼抽出西裤口袋里的一手,去牵小巴颂,对这边的俩人慢悠悠吐出两个字:“腻歪。”

  沈知蒽装没听见,目光无意扫过闻书砚的黑色裤子,却看见他右侧大腿下洇出一片深色。

  看起来黏腻腻的湿乎,布料服帖地敷在肌肉上。

  “你腿是不是受伤了?”

  沈知蒽问着闻书砚话,指尖忍不住向他大腿上触了一下。

  她摸了一手血腥的殷红,闻书砚却丝毫没有因为疼痛而闪躲,而沈知蒽眼底是数不尽的担忧与心疼。

  “是什么伤?枪伤???”

  “怎么可能,就是刮了一下,小伤口。”闻书砚去看沈知蒽的脚踝,“你先看看你自己。”

  此时,薄月礼向楼上打了个手势,紧随下来五六个白大褂医生。

  “薄先生。”他们向薄月礼问好,“请问有什么吩咐?”

  薄月礼将目光指向一旁的闻书砚和沈知蒽。

  “给我朋友看看伤处,仔细着点。”

  —

  薄月礼的医疗室内,有医生给沈知蒽脚踝消毒,有医生在为闻书砚的腿检查。

  一名年轻的女医生,先是用医疗剪刀剪开了闻书砚的黑色西裤。

  穿西裤参战的,除了薄月礼,闻书砚是他们遇见的第二个。

  布料齐齐敞开,一时间,闻书砚的腿部皮肉显露出来,偏白的肤色下,肌肉纹理一脉脉的隆起和低凹。

  充满绝佳生育能力的性感止不住外溢,再配上顶级英俊的脸,以至于医生把闻书砚的伤口放在了第二位。

  嗯——这样的患者可以多来几沓。

  沈知蒽坐在另一侧,向闻书演的大腿看过去,他的伤口是窄而深的穿刺伤。

  此时医生也回过了神。

  “先生,您需要缝针的,最近不要剧烈运动,避免用力牵扯肌肉,便可以自行恢复。”

  年轻女医生不禁红了脸和耳垂,用不太标准的中文和这个蛊惑人心的男人沟通。

  沈知蒽有意无意地看了眼医生的羞涩样子,又看向闻书砚。

  他神色微冷,垂着眸,云淡风轻地扯过剪开的布料,遮住漏出的皮肉,“不劳烦了。”

  “先生,您的意思是——”医生没明白闻书砚的意思。

  只见他的目光看向另一个座位上的沈知蒽,并朝她伸手,“我老婆也是医生,她帮我缝就好了。”

  合着这俩人婚都结好了?现在中国不是盛行晚婚晚育么?

  沈知蒽的脚踝已经消好毒,她站起身,朝闻书砚走来,“那我就随便缝缝?”

  “沈医生请自便。”闻书砚敞着一双长腿,陷在白色座椅中,眸中蓄着掩不住的柔柔深情。

  外人看来,他看沈知蒽时,眼里竟然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欲。

  闻书砚朝门口看了眼,对一众医护说:“接下来就不劳烦你们了,这里有我老婆就够。”

  “那好。”医护们一一退出医疗室。

  沈知蒽有礼地送了下他们,再回过身,却看见闻书砚已经坐在椅子中解腰带。

  随着利落的“咔哒”一声,闻书砚站起身,他手一动,皮带被迅捷地从腰上抽出,在空气中画了个一闪而落的弧度。

  闻书砚扯住西裤腰沿,毫不避讳地向下褪去。

  沈知蒽将门关个严实,忍不住问他:“缝伤口,你脱裤子干嘛?”

  几个月不见,面对那样一双性感的,男人的腿,沈知蒽竟然也像刚刚出门的医护一样,耳根微微泛粉。

  空气里瞬时生出好多既熟悉又生疏的暧昧分子。

  “裤子上有血,黏得我难受,早就不想穿了。”

  闻书砚说着话,弯腰从脚踝上扯下裤子,扬手甩向墙边的医用垃圾桶,精准投进。

  “那你一会儿穿什么?”沈知蒽目光稍有闪躲,问闻书砚。

  闻书砚坐回到椅子中去,“薄月礼会给准备好。”

  他低头看了下还在向外溢血丝的伤口,说道:“缝吧,豌豌。”

  “你和薄月礼怎么认识的?”

  沈知蒽问着话,回身去医疗台上找出吗啡和生理盐水,开始兑麻醉液。

  闻书砚看着那道背影,因为手中的忙碌,纯白裙摆在脚踝上蹭来蹭去,忽高忽低。

  沈知蒽身上一袭白色连衣裙,清纯风上又添了些民族元素,不是她平时喜欢的风格。

  应该是周望澎准备的。

  闻书砚双目幽暗,拳头攥得绷紧。

  虽然周望澎的工厂和别墅都受到一定程度的损毁,但是难压夺妻之痛。

  闻书砚想问问沈知蒽,周望澎有没有善待她,又怕勾出沈知蒽心里的阴影,也怕她生出疑心,以为他介意她是否清白。

  闻书砚想来想去,生生把话咽了回去。

  “你怎么和薄月礼认识的啊?”沈知蒽用背影又问了一句。

  闻书砚稳了稳情绪,开始给她解释。

  其实,他与周望澎还有薄月礼的结识,全部发生在曼谷,是他做空军野外特训的时期。

  当初,某次野外求生的训练中,赶上了接连的暴雨天,又遇上了大型野生动物,激烈的搏斗中,闻书砚因为断后而掉了队。

  他误入了周望澎的领地,两天一夜的搏杀周旋,闻书砚智取了周望澎的战斗机才得以逃生。

  就在他回训练基地的路上,机缘巧合地从一群男人手里救下一个女人,还有一个襁褓中的婴儿。

  那个女人是薄月礼的青梅竹马,也是他的结发妻子。

  那个婴儿当时还没满月,就是现在的小巴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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