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有人不见了
左灿不禁吓得浑身一紧定在原地,他没想到苏晴会因为自己的这个做法感到如此生气。
转过身,苏晴正皱着眉梢,气鼓鼓的看着自己,一手指着不远处的椅子。
不过她的这一做法也确实让左灿一时间回过神来,挪着步子又乖乖坐回椅子上。
“真麻烦,你们真麻烦!”
苏晴交叉着双手愤愤地看着两人。
她讨厌这种感觉。
她讨厌这种明明大家都没有做错什么事情,却要让自己的内心充斥着压抑的负重感。
“有什么事情好好说不行吗?干嘛这样斗心眼儿?不是说好的和睦的一家人吗?”
苏晴坐回到椅子上,又一左一右捶了一下两人的大腿。
“如果是一家人,那我们两个人才是兄妹,江齐是一人就可以当「严父严母」。”
挨了两拳的左灿像是突然恢复了精气神儿一般,直起身子有些不满地看向江齐。
要不是荷桃突然出来捣乱,明明一切都「岁月安好」,自己早就和苏晴像以前那样一起出门找吃的去了。
所以仔细琢磨一下这不能全都算是自己的错。
“那你就是被我暴揍的那个「逆子」。”
江齐也毫不示弱地指着左灿。
他这会儿还来劲跟自己犟上嘴了,真是让人火不打一处来。
“现在不就是这样的吗?你老是骂我,我要跟苏晴告状,她说会为我「讨回公道」的。”
左灿一手揽住苏晴的胳膊,故意缩了缩身子像是躲在她身后一般。
不过他还是暗中观察着苏晴对此的反应。
她没有本能地躲开自己,虽然嘴角的弧度难以捕捉,但左灿也能看出她正微微的笑着。
这样就很好。
“你「讨」一下,我听听你是怎么「讨」的。”
江齐侧过身子看着苏晴,等着她的「能言巧语」。
“……?我们俩加一块都说不过你。”
苏晴把手架在自己脸侧,「格挡」住江齐那凌厉的视线。
不过她能够清楚的感受到,三人之间的氛围已经有所缓和,看来自己的那几拳颇有效果。
“哥,话说你不怪李一灵吗?她让你被迫在那个房间里待了这么多年。”
苏晴放下手看向江齐,其实她内心有些犹豫要不要直接问江齐这个问题。
可此时江齐的眼中竟然没有一丝怨恨的意味,就像这件事情从未发生过,也没有对他造成任何的影响一般。
“当然会怪,不过现在不会了。”
江齐双眼含着笑看着满眼担忧的苏晴,回答也很简单。
“可是你不是拥有记忆吗?而且只有你一个……”
苏晴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将话指在了自己嘴边。
她下意识认为江齐是那个房间里唯一一个拥有记忆的人,但实际上并不是这样的。
除了李一灵带来的不包括自己的那四人,应该还有一个人是拥有房间内的记忆的——何思初。
“话说何思初去哪里了?”
这才是她在意的事情。
如果何思初已经不再是「隶」,像之前那样暂时失去了记忆,自己是不会关注她的行踪的。
但由于鬣狗的所作所为,何思初已经恢复记忆,重新成为「隶」了才是。
她应该会像以往形影不离地跟在自己身边,以保护自己的安全。
但苏晴环顾四周,却完全不见何思初的踪影。
这不禁让苏晴陷入了沉思,她总觉得这个事情有一些不对劲。
“要不你去问问……林佳沐?”
江齐在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还是不禁犹豫了一下,他不确定自己该不该这样称呼她。
要不是苏晴突然提到何思初,自己都还没发现她暂时不见了身影。
回想起林佳沐之前因为何思初恢复「隶」的记忆而痛哭流涕的模样,或许是她一时间没有想开而把何思初给掠走了。
“不会的,小奶牛会看着她的。”
苏晴摸了摸自己的帽兜,小奶牛正窝在里面,看似是在睡大觉。
但睡觉只是它做一个伪装罢了,它的灵魂此时多半正在「监视」着林佳沐,以防她冲动之下第二次暴露自己的身份。
苏晴一边想着一边站起身。
如果这个事情和「役使」有关,那能造成的后果或许难以在自己的预测之内。
所以现在她必须要再去找庞元,拜托他再帮自己找一下何思初的去向。
“对了,这事儿千万别跟林佳沐说啊。”
苏晴一脸严肃地转过身提醒两人。
如果这个事情再对林佳沐造成什么影响,或许事情会发展到更严重的事态。
说罢,苏晴快步走庞元的房间。
可就在她即将闯进庞元的房间中时,余光却突然瞥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简栀?”
瞥到简栀的身影,苏晴不禁停下脚步转过身。
苏晴看到简栀主动找上门来时,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
可她的目光缓缓落在简栀的身上,却让她不禁心里感到一惊。
简栀的身上不知怎么的,竟然溅满鲜血,像是刚经历了一场惨烈的战斗。
至于那些血是来自于谁,苏晴不得而知。
她两眼黯淡无光,脸颊上的鲜血印着她冰冷凌厉的双眼,让苏晴不禁向后退了一步。
“你还好吗……?”
犹豫片刻,苏晴还是走上前缓缓开口。
不过此时的简栀看起来甚至不像是拥有意识,让苏晴不禁和简栀保持着一段距离。
“好极了,不过我来是想问你发生了什么能让他「疯」成这样?”
简栀紧盯着苏晴的双眼走上前,她眼中独有的锐利和不屈,也让苏晴分辨出了她并没有被夺走意识。
“「役使」吗?鬣狗被杀了。”
简栀虽然没有明说,苏晴也能推测出她所说的那个人是谁。
「役使」相比于其他几位管理者,行事的方式要冲动很多。
能因为情绪失控而弄出这么大阵仗的,多半只有他了。
“就因为这点儿事?”
简栀紧蹙着眉梢摇了摇头。
不过她更庆幸的是自己并不在「役使」所能「奴役」的范围之内,否则自己可能就连怎么死的都不得而知。
“士兵失控了,所以他们都被我杀了。不过我未必能打得过「零」,为此你要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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